塞外长歌 第九十六章 情伤难再

作者 : 郭慕鸿

我躲进霍去病的怀里。相信楚瑾墨对这一箭也会记住一辈子吧!他总是一次次试探我。而我却永远都叫他失望。或许两个人之间根本就经不起任何试探的。感情是个太脆弱的东西。

当天下午。我和霍去病终于回到了黄河边的大汉军营。赵破奴因为霍去病在战场突然失踪。吓得魂飞魄散。偏偏又收编了数万匈奴降众。万一主帅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只怕立刻受降就会变成一场屠杀。

难为了赵破奴拼命瞒下此事。也因为霍去病的名头太过响亮。镇得住匈奴。此次受降。霍去病共斩杀哗变者八千余人。匈奴人生性崇尚武力。信奉强者。为此他们甚至愿意匍匐在英雄的脚下。卑躬屈膝。心甘如饴。

霍去病大胜而归。便命浑邪王独自乘传车先去见汉武帝。然后亲率匈奴降众数万。号称十万。好整以暇。浩浩荡荡南渡黄河。顺利回到长安。如此大规模的异族降汉。举世罕见。天下为之震动。

而最震动的却是大司农郑当时。这么多匈奴降众。衣食住用加赏赐。那又得花钱如流水了。管家难为也。大帝国的管家愈加难为。

果然。汉武帝一声令下。先调两万马车迎接來降大部队。以展国威。迎回來后又拼了命的赏。第一时间更新益封霍去病一千七百户。封浑邪王万户为漯阴侯。并封其小王呼毒尼为下摩侯。雁疪为辉渠侯。禽黎为河綦侯。大当户调虽为常乐侯……

前前后后共封赏了三十二个匈奴小王及其部众。数十亿的铜钱就这么甩出去了。连同汉军的有功将士。这一年刘彻总计花了一百多亿钱。之前卖爵所得三十多亿钱居然根本不够用。败家子啊。

中国以优势的人力和财力。对付文化较低、政治组织较松的匈奴。采用主力击破的攻势。自比畏葸自守为胜。汉武帝挞伐匈奴并不误。唯惜武帝内政方面有种种不需要的浪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所以匈奴虽败。而中国亦疲。故为后人所不满。

汉武帝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所有“丰功伟业”都要付出代价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国功成万民苦。

然而刘彻却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为了帝国的扩张与荣耀。该花的钱就得花。砸锅卖铁也要花。国库里沒钱了不要紧。从朕的小金库里出。宫廷上下一起节衣缩食。再穷不能穷将士。再苦不能苦降胡。

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将士甘心效死。才能让更多的胡人归附大汉。等到伊稚斜众叛亲离末日來临之际。这才叫做功德圆满。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不久。汉武帝又下令。将这数万匈奴降者分成五部。分散安置在汉朝五个西部边郡。分别是陇西郡。北地郡。上郡。朔方郡和五原郡以北的塞外。因其故俗。称五属国。

为大汉西北屏藩。并设属国都尉。负责管理。属国都尉既是便郡太守的军事助手。同时又接受中央的典属国的领导。后來。这些匈奴人渐渐融合进了汉民族之中。东晋时刘渊创立的汉国。就是休屠部的后人。

投降的匈奴人反倒成了守卫汉朝边塞的铜墙铁壁。这样一來。北地以西的边郡驻兵就可以适当减少了。于是各郡次年就裁减了近一半兵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大量节省了边郡军费开支。以夷制夷。方是王道。看來刘彻也并非一光会烧钱的败家子儿。人家也有深谋远虑。

另外刘彻霍去病此次大动作。也使得自金城、河西。直到盐泽。广袤达十五万平方公里的大草原成为一片真空地带。匈奴的势力几乎绝迹。通往西域的大门被完全打开。由此。汉武帝开发河西沟通中亚的伟大战略正式展开。

汉武帝在祁连山下设立酒泉、武威、张掖、敦煌四郡。并将一部分汉人迁至此处。汉朝的长城一直修到了玉门关。史称“西塞”。

这样一路向西。等到四十余年后汉宣帝时。整个西域三十六国便全部成了汉朝的藩属。横贯欧亚惠泽千年的丝绸之路自此畅通无阻。

显然。汉武帝对于河西乃至西域的经营。超越了秦始皇南攻北守的长城战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刘彻的目光无远弗届。不愧是千古一帝。

再次回到长安。我心中感慨万千。几个月游历大漠的经历给了我更多成长。也终于学会了相信。并且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这趟路走得值得。

蕊儿抱着我又哭又笑。一直逼问我去哪里了。忽而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今日少主班师回朝。你和少主一起回來。莫非你们已经…”

我面颊一红。随即点点头:“你别多想。我们只是…只是。”半天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來形容我和霍去病现在的情况。

蕊儿笑着安慰我:“我知道。我知道了。兰儿。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低头笑笑。心中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不会知道原來我爱霍去病爱得那么深。原來他从始至终都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不可能被任何人所替代。

几个月以來的难过和伤心。都在他的怀抱里烟消云散。再多的委屈。再多的泪水。在听到他心跳的那一瞬间都化为乌有。只想拥着他。就这么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再也不想放手。

从前总是看不透自己的心。认为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步步惊心。生怕自己和这个时代有了牵连之后。混淆历史。可是历史终究是按照它固定的轨迹发展。丝毫沒有改变。

月儿升到了半空。我打开了窗户。院子里一地的银光。我双手撑住下巴。看着半空中的金黄月亮。想着霍去病怎么还不回來呢。

刚回到长安。汉武帝几乎天天召他进宫。对他的喜爱甚至超过了卫青。今夜又进宫了。大概又会喝到很晚才会回來吧。

我百无聊赖地等着。拿出一本竹简翻翻。又放下。在屋里走來走去。终于走累了。在榻上躺下。

就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我慌忙起身。见到霍去病推门进來。

我对他招招手:“怎么这么晚。”

霍去病笑道:“陛下不肯放人。我还是装醉才告退的。”

我走近他。忽然皱眉道:“原來你喜欢这种味道的胭脂。那我也换这种好了。”

霍去病急急摆手道:“不过是歌姬敬酒的时候在我身上蹭到了。”

我“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理他。

霍去病笑着叫道:“小猪。”。他从背后抱住我:“你这哼哼的毛病也不用改了。我往后就叫你小猪吧。”

我转过身面对着他。霍去病看着我。温柔道:“你真的这么在乎我。”

我刚想哼哼。突然发现他正抱着我。坚实的心膛此刻紧紧抵着我的一对大白兔。气氛立变。我老脸一红。就要挣月兑。

“放开我。”我满脸红霞一片。低声要求。

“不。”霍去病轻松地丢出一个字。制住我的挣扎。

“为什么。”

“因为。这样抱着你好舒服。”他这种不要脸的答案引得我满面霞光。只差沒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不能这样抱我。”我再用力地挣扎。想挣出他强壮的怀抱。

“为什么。”他逗着我。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他的双臂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有力。

“我可不管。”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表达。

“什么意思。”我愣愣地望向他。他低头轻啄我两片微张的红唇。

我伸手想推开他。可我那双小手哪能撼动得了他分毫。尽管我已经很用力了。但对他而言。不过就像蚊子叮一样。最后我只能松软地把手抵在他宽厚得不象话的壮硕肩膀上。消极地抗拒着。

霍去病的呼吸沉重起來。他打横把我抱起來。一步步朝里屋走去。他把我放在榻上。我开始挣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却搂得更紧。

不论我的脸蛋怎么闪躲。他总有办法寻到我的双唇。也许是不耐烦。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捧住我的头。方便自己深刻地吻我。而另一只手则移到我的身后。按住我的臀。慢慢揉捻搓摩。

“不要…”我还來不及说完。他炙热的舌已然侵入。老实不客气地纠缠住我。彷佛要吃了我一般地吮着。

他趁势将我整个人压躺在卧榻上。啊。不可以。我想拒绝。然而。他太过强势又太有技巧。迫使我的头更往后仰。以承接他热烈的攻击。

虽隔着衣服。我仍可清晰地感受到紧抵在自己大腿间的硬热男剑。他终于放开我的唇。却仍压在我身上。只是撑起上半身看向我。两人的下半身因此更加得密密贴合。

浓烈的放任气息开始荡漾在我们之间。他硬热的男子气概已经滚烫如铁。正疼肿不堪地紧抵向我。他炯炯的黑眸也直勾勾地盯着我红红的脸。

“去…去病。我们…不应该这样。”我紧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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