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鱼妹... 第九十四章 惊魂一刻幸脱险

作者 : 恋梦痴人

“是谁在哭?”喜梦恐慌地问,一股冷汗不由地漫过后脊。

“是那个冤魂!想是小妺姑娘的笛声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所以哭了……这声音好凄凉啊,,”满少驹竟沒有害怕,反而对这个冤魂产生了怜悯之情。

尤小妺的房门在此刻忽然“吱呀”一声被打开,她拿着笛子站在门口目光凝视着有哭声的方向,严肃地说:

“她出现了!”

“姑娘!”众人见她终于出來了皆欢喜不已,又不免赶上前劝说,“冤魂出來了,姑娘快进屋去!”

“不。”尤小妺推开众人微微一笑,说,“该是见面的时候了,二少爷是满家之子,你去不益。我与她同病相怜,想必她不会害我。”

“姑娘,你不能去啊!万一……”

“不会的,”尤小妺面带微笑地说,“你们好好在屋里等我,我去见见她……”说着便循声找去。

“等等!”满少驹担心她的安危,急忙跟了上來,“我不放心你独去,既是满家种下的因,就得我去化这个果!”

“二少爷……”喜恋等人惊愕不已,迟疑片刻又笑着点头说道,“我们是一起的,就一起去化这个果!”

“好,一起去!”满少驹从容地微笑道。

尤小妺沒有拒绝,四人携手向那个凄凉可怕的地方小心谨慎地慢慢寻去。

沿着抄手长廊而走,再转过月亮门,便來到了后园。屏气细听,那凄凉的哭声竟是从后园小湖中的八角亭下传出,小湖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银色云雾,映着水光发出淡淡的阴森光点,,这个景象白天却从未有过。

“好冷……”喜恋不禁打了个寒颤。

“嘘,,”喜梦示意喜恋镇静,拉着她的手紧紧地跟在后面,手心里满满的全是汗。

“大家要小心,保护好少爷!”善信低声说道,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众人的心紧了又紧,更加谨慎起來。他们紧紧地凝视着水面,不敢有一丝懈怠!

哭声越來越悲戚,那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翻涌起來,和着薄薄的云雾慢慢地翻涌着,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后像是烧开了的水越翻越急,越翻越高!一个银色的光点于水下渐渐升起……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睁大眼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那个银光闪闪的东西上。“嗖”得一声!还未等众人回过神,一条银白色的长绸瞬间飞出湖面,将满少驹紧紧裹住!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连人一并“哗”得一声收回水中!众人刹那间惶恐不已乱作一团,皆跑到湖边或哭或喊。

尤小妺來不及多想,不顾一切的冲到通往八角亭的曲桥上想拽住那急如闪电的白绸却扑了空,她一面悲痛地喊着“二少爷”一面扶栏恸哭:

“你是谁?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他性命,,”

此刻就见那翻滚的水花越來越高,一个人形的轮廓随之慢慢升起,而后渐渐地清晰起來!凝神细看,那银光中竟是一个美丽的白衣娇娘!只见她全身为半透明,可隐约看见小湖对岸的柳树。她身上的衣裙像薄薄的轻纱,加之一条银白色的长绸,缠绕于臂弯之间,随着微微清风飘扬,却不像鬼魂,倒像一位白荷仙子!再看她黑黑的发,像缎子一样滑亮,上面还沾着碎碎的水光;她满面泪光,用一双凄凉忿恨的眼死死地盯着他们:

“你们可是满府家的人?”

此刻小湖上的阴气愈來愈重,小湖边的喜恋、喜梦和善信顿觉身上寒气直冒,恐慌地向后退了数步,面面相觑许久却不敢说话。

曲桥上的尤小妺似乎毫不畏惧,见她相问,起身流着泪面无惧色地回答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

那女魂显然有些吃惊,看看她手里的笛子,疑问道:

“方才可是你吹的曲子?”

尤小妺将那支竹笛紧紧攥握在胸前,目光冷峻地凝视着她点头说:

“正是,若不是它,你便不会出來对吗?”

那女魂又是一怔,谨慎地问:

“你,,是谁?”

“一个和你同病相怜的人!”尤小妺依旧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我想姑娘也是凄苦之人,为何害与你同病相怜之人?”

“他是满府的二公子!怎会和我同病相怜?”女魂用冰冷忿恨地语气回答道。

“姑娘,你冤枉了他!他虽是满府的二少爷,却与他们不同……请姑娘放回他!他只是一介凡人,如何禁得起水中的痛苦?他会沒命……”

“住口!满家个个人面兽心,你竟然替他们说话?看來你也和他们一样!方才吹曲子引我出來可是安排了陷阱捉我?”女魂用愤懑的目光瞪着她,语气冰冷地打断尤小妺的话问道。

喜恋见情况不妙,生怕尤小妺也会遭毒手!急忙跑到湖边跪着哭求道:

“沒有,我家姑娘沒有害你的意思……我家二少爷和小妺姑娘为人善良,姑娘莫因仇恨错杀了好人啊,,”

“狡辩!”女魂完全不理会喜恋的哭求。忽见她振臂一挥,那银白色如云雾的绸子又跃出水面,径直飞向尤小妺将她紧紧缠住拉起!眼看将沉水中,忽有一道如剑般的金光“嗖”得飞來,“哗”得一声劈断绸子,紧接着一个金色的身影翩然掠过,将昏迷的尤小妺稳稳地接住并送回到喜恋等人身边。

“夙缘仙子?”喜恋等人见是金鲤鱼仙子前來相救皆惊喜不已。

“你是谁?”那女魂见金夙缘浑身闪着金光,惊慌地问。

金夙缘忿恼地回头瞪着他,语气生硬地呵斥道:“你莫管我是谁!之前他们劝我放你一条生路,今日你便恩将仇报?看我不收了你!”言罢,挥舞着金色帛巾一跃而起,于与女魂一决高下!

那女魂急了,忙张臂向后退了几米,并以法相击!怎知这女魂道行高强,与金夙缘打了数十回合仍降服不过!眼看金夙缘将败下阵來,上空又一道金光骤现,晃得那女魂睁不开眼,只觉得肩膀上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随之便听得一声惨叫,“啪”得一声便重重跌落在水中!

众人抬头看时,只见一个身着七彩纱衣的美丽妇人含笑立于半空中,周围皆闪着七彩的光晕。

“你……你是谁?”女魂忍痛浮出水面,趴在亭子的石阶上咬着牙痛苦地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分清是非才对!怎可胡乱伤人?”

“母后?”金夙缘惊讶地叫道,“母后,您怎么來了?”

鱼妃含笑飞落岸边,拉着女儿慈爱地笑道:

“母后只和你黄姨稍出湖片刻,你便又骗过兰翠偷跑了!母后料到你定來了这里,也就紧随而來!”鱼妃微笑着说,随即又一声轻叹,似埋怨女儿道,“哎!你永远都这样任性!这女魂虽修行不如你长久,但她是以仇恨心修炼法力,自然有许多邪气,而你光依蛮力胜她,恐怕很难……”鱼妃说着双眼不禁有些湿润,“何况你的法力已开始消退……”

“小妺妹妹善良,多次劝阻我不要不收服此女魂。我是一时心软答应了她,谁知这女魂今晚恩将仇报,女儿怎能坐视不理?”

“我如何恩将仇报?是满府害得我啊,,”女魂抚着伤口流泪辩道,“当年我本要和心爱之人成亲,谁知满泽徽蛮狠无理!竟派人将我的爱郎杀害……还强行掠我來此……我……我……”说着她已泣不成声。

“害你的人是满泽徽,你如何要对满少驹和尤小妺下手?”金夙缘严厉地问道。

“我临死前曾发下重誓!满家恶贯满盈,我一定要除掉满府所有恶人!只要是满府的人,我一个也不放过!这有错吗?”

“错!大错特错!你一心复仇,却被仇恨迷失本性!你如今这样又与那满府的人有何两样?何况满家二少爷与他们不同,,母后,快收了她吧!不然小妺她们日后永无宁日啊!”

“夙缘,你可忘了母后的劝诫?”

金夙缘听得母亲母后一时呆住,不明母后此言之意。

鱼妃见她疑惑得看着自己,温和一笑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需有一颗容怀天下苍生的大爱之心!而不可以个人的心去决定他人的生死!她也是受屈而死,心中自然有仇恨。你不该贪求功劳而以蛮力去收服,你该用一颗包容宽大的心去感化她的仇恨!好让她迷途知返步入正途才是!这也是你成仙之道啊!”

“可是……”

“请仙人赶快救我家少爷……”喜梦见她母女只顾得聊天,怎知自家少爷还被囚于湖底生死不明?因与善信打断他们的话焦急地上前叩拜道。

金夙缘闻言方想起还有他人受困,忙转身走上前搀起他们致歉道:

“是我一时糊涂竟忘了满公子!你们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鱼妃微微一笑,看着受伤**的女魂说:

“你可是名唤羽娘?你的冤屈我知道!只是羽娘啊,你当真误会他们了!正是你捉去的那个男子和这位小妺姑娘劝我女儿放你生路,你才得以在此修炼至今,而今你怎可害自己的恩人呢?快放那男子出來吧!”

羽娘听得此言大吃一惊,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

“当真如此?满府竟有这样的人?”

“如此我想问你,而今天下是否只有歹人而无好人呢?”

“这……自然有歹人也有好人啊!不然这世间岂不乱了?”

“如此你还会疑惑吗?国中之人如此,家中之人也如此啊!”

鱼妃此番话犹如醍醐灌顶,羽娘顿时醒悟了不少,因惭愧地说道:“原是我糊涂!”说着施法将满少驹从水下浮出,并安稳地送回岸上。

喜梦和善信见少爷昏迷不醒,皆担心地上前呼唤着“二少爷”,一面哭问羽娘少爷可是死了?

羽娘微微一笑,轻轻摇头解释道:

“请诸位宽心,我并未取他性命,他只是昏迷而已。”

众人听了终于长舒一口气。

“你有仇恨自会迷失本性,可喜你善心大于魔性,只要你莫以仇恨迷眼,你便还是好鬼。你还是早日投胎去吧。”鱼妃含笑言道。

“请鱼妃赎罪,那满家横行街里,我的仇不得不报!我还有两日便可练得行于阳间之法,请鱼妃慈悲,放我报了仇再去投胎!”

鱼妃见她如此固执,深知再劝无益。一切都是满家种下的恶因,这恶果自然得他们承担,不如就随了她去吧!因微微点头以表准许。又回头对女儿金夙缘说:

“这里你也不必再担心,随母后回去吧?”

金夙缘摇摇头,说:

“母后先回去吧,我明早再回。”

“别忘了自己还有要事!”鱼妃温语提醒道。

“孩儿不会忘的,明早回去不晚,请母后放心。”

“好罢!母后先行回去了,明早一定别回來晚了,不然让人家等着也不好!”碍于尤小妺在场,鱼妃沒有直说司臻童的名字,只是暗语敲点了一下女儿,便转身飞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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