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也是种态度 一句话毁清新

作者 : 何以笙歌默

“恭喜令城主,贺喜令城主,荣任新萃宫祭司一职。♀+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浅陌笑容浅浅,若无其事地抛出来这句话,将令云流珠凌风雷了个外焦里女敕。令云赧然,自己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凌风愕然,怎么,他们竟有这好心。流珠木然,真是拉拢一切可拉拢的力量呀。

“可吓死我了,”流珠作势捂住心口,挑衅地看着浅陌,“你这一嗓子是不嫌费劲,我还以为令云有儿子了呢。”流珠的眼睛说不上多漂亮,却胜在有神,在和令云一起之前,顾盼神飞间,多少少年俊彦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以至于当流珠和令云的流言蜚语以迅雷掩耳之势席卷全城时,她娘亲竟与令云的娘亲相视而泣,喜不自胜道:“总算是老天爷开眼,一并解决了两个祸害!”“是啊,是啊!“

何况流珠平日里嚣张惯了,有意无意间这眼神便带了几分杀气,何况还有两个帮手在,浅陌无奈,竟连直视令云以眼神传达心意都不敢,只以眼角一点余光拼命释出求救信号。

令云此时正是非常感激之时,只觉流珠本该与自己一体,怎么现在不但不肯襄助自己,反而要扯后腿呢。当时只不愠不火道:“流珠,我说句公道话,这次真是你有些任性了。”流珠气极,恨不能拉着凌风一起声讨这两个,却见凌风只低垂着头假装老僧入定。流珠却没深想,只以为他们现在当真要好,恨恨地跺了脚,转身走了。

走了也好,凌风看着流珠远去的背影这样想,她算是个好的了,和云姝关系也好,就算令云不喜欢她了,自己在一日,就当回护她一日。说不定哪天令云也要和自己绝交吧。

“昨日家父把小弟训得好苦,小弟这才茅塞顿开,顿悟了昨是今非呀。愿今日与云兄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愿以后与兄同进退。”好个舌绽莲花的浅陌呀,好个誉满天下的温文贵公子,凌风冷看着令云笑逐颜开的样子,这是可不就石板上钉钉子了么。纠结呀,以后人们每每谈到令城城主的兄弟,自己岂不是要与这厮并列?

浅陌强忍着凌风的冰霜攻势,笑道:“不知道区区在下可有这个荣幸也邀凌哥一起?”现在该怎样?啊,对了,装,凌风深吸一口气,想着许久以前云姝曾说,他每每与人打架,总吃亏在他的态度上。虽然每次都是人们先打他,但你把人家脸打成那样,宫主怎能不偏向对方,男女有别,难道要她月兑了你的衣服看。何况他天生长得便透着一股狠辣劲,再因受了侮辱气势更胜,怎能比人家精心拿捏的神态。

以上只是云姝的分析,若真要凌风来看,宫主她和云浮殿任何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只可惜云罗宫和宫主的私人庄园可不远呀,这些话怎么说。何况云姝那时还是极得宫主宠爱的,云姝肯定选择相信宫主。

前一条,他已经在宫主无数次的亲自执鞭教导下深刻领悟到,打人不打脸。而后一条,假装文质彬彬的样子,就将在今天践行了,虽然……他模模自己似刀削般的凌厉轮廓,无声叹息,先天条件不是很好。

凌风皮笑肉不笑道:“好啊,结拜就结拜,”凌风甚至特意拿捏了一下语调,连语速都降了很多,“素闻浅陌殿下文采出众,不如我出个上联,小殿下先对了咱们再结拜不迟。”

浅陌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又听了赞誉,到底少年心性,不禁有些飘飘然,当下拿出十足的文人范儿来,拱了拱手才慢条斯理地说:“请兄台赐教。”“好啊,那请问在上不是南北的下联是?”浅陌瞬间僵在当场,只来得及低下头。而此刻,凌风已不复刚才的温文,令云哪里敢拦,这几年间他们之间虽常有联络,但却说不上了解。令云只觉现在站在面前的分明是几年前的令云,却又分明不是,这简直是自地狱逆袭而来的修罗!

令云已经开始做好袖手旁观的准备了,岂料凌风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径自走了。只是这件事好像让浅陌不太高兴,所以没再提结拜的事。

忽如其来的大雨席卷了整座城池,凌风却躺在藏书阁的房顶上,洗刷的纤尘不染的琉璃瓦真漂亮,就跟云姝开心时候的眼睛一样漂亮。下面的水已经到了及膝深了,他无聊地扔几颗石头下去,板着脸想自己的烦心事。

自己该早点提醒云姝浅陌是个什么人的,就算云姝不愿听,也该逼着他听。长老们不顾宫主铁青的脸把自己硬塞回来,揽月这么急着要自己回凤临族,难道这两个族也保不住了吗?海皇被杀,荧惑拥有了海魂星魄的戒指,精灵族灭,荧惑拥有了权杖,其他的圣物都是什么呢?真过分,凌风裂了咧嘴,居然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魔族的圣物是什么呢!

荧惑的宫殿里,荧惑忍不住大发雷霆,“什么?!新的一批妖化人被救走了?!”“是……但是,殿下,您且放宽心,现在就算断了夜凝香,也于事无补了……”……

“是帝国和联盟共同派出的人?”“是。”……

云姝浑浑噩噩地听了几句,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原来荧惑每次封印自己的时候,要处理的就是这些事呀。原来,荧惑她不会伤害人类是谎话呀。原来……可是,这么多的原来,不过是她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罢了。她只是想要活着,她拼命地装可怜扮可爱,她只是想荧惑或者念着她可喜,又或者念着她可悯,放她离开。她只是想要活着,不期然地忘了自己还有作为人应尽的义务。

“荧惑,我可不可以求你不再制作夜凝香。”“你都听到了?”“嗯,你不是说过……”“云姝,卑微如同蝼蚁的人类怎能奢望这世间至强魔族的怜悯?云姝,一个人的气势决定于他的实力,而你,没有资格跟我提条件。而这,”荧惑的动作很轻很缓,却又极坚定地扯下玫瑰上的一片叶子。“是对你小惩大诫,以后不要问这些蠢问题。”

“而且。”荧惑划破自己的手指,喂食的动作虔诚一如昨日,简直认真得像在经历一场祭祀,“魔亦有道,就算人族覆灭,我饶你不死,就当是使用你身体的补偿。好吧,虽然你这样哑忍的样子很不可爱,不过只要你听话,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好歹你虽是凡人的身体,却有神族的灵魄,总还可以勉强算是较为高阶的存在。不是吗?”

一个月后。

似大梦初醒,云姝站起身来,稍微地动了几下,欣喜地发现自己恢复到了原本模样,狂喜从眼角眉梢一闪而逝,随即又换了愁容。不过荧惑倒是挺有良心,还知道把自己扔到新萃宫的练功房旁。

云姝正暗自犹豫该去哪的时候,竟见流珠凌风结伴来到自己面前,当下呆若木鸡。但流珠凌风显然比她更惊诧,以至于流珠扑到她怀里,狠狠地掐了她腰间软肉一把。流珠居然还好意思仰着头泪水涟涟地问她“疼吗”。云姝强迫自己面无表情地回应她,“珠姐姐,你掐自己的话岂非效果更好?”

“呃,不用了。”流珠火速跳开两步,云姝就是这点不好,平时叫她流珠,心情极好时就叫姐姐,心情不好时就叫珠姐姐。“这下好啦,你陪凌风回凤临吧!”“凤临?”云姝明显迷惘,不过好在她还真见过这个名字,可那不是整个凤凰种族的地盘吗?他们是人形没错啦,可到底不是人类呀,去那做什么。

“凌风,我先借云姝用一下。”云姝莫名其妙地任由流珠把自己扯得远些,很是东张西望了一番才闪烁其词道:“凌风原来是前任魔族王和现任凤临王的儿子。”云姝好半天才勉强找出自己的思维,声音却还是飘着的,“你该不会说,这是要去探亲吧。”

云姝这么说着,乍听像个问句,却实实在在用的肯定语气。流珠讪笑道:“不止,也是希望能够共同抵抗荧惑呀。至于为什么这次的搭档一定是个女孩子,你很快就知道了。”流珠说起荧惑,云姝本就白皙的肤色这下苍白得近乎透明,哪还有心思再盘问别的。

“凤临族好像很近呢,看来咱们走着就到了。”云姝努力思索了下,大致得出一个结论。凌风咬牙切齿地回应,“近,近极了。”呃,云姝看了看他扭曲的神情,识趣地闭上了嘴。

过了不多会儿,却是凌风先打破了沉默,他刚开了个头,“你最近……”便被云姝打断,“对不住了,谈下一个话题吧。”

“不问我怎么回来的?”“我猜,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吧,反正肯定跟荧惑有关系吧。”凌风脸上带着夸张的懊恼,斜睨着云姝淡定自若的神情说:“居然猜中,你也太聪明了吧,就不行假装一次?”此时,云姝正低头注视着脚下崎岖不平的荒野草地,闻言神色不曾变化分毫,轻若嗟叹般回道,“这还算是聪明吗,不过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剩我最后才知道罢了。”

凌风只觉云姝这次心情似是极其失落,好像根本没办法跟她谈心,正思索间,前面不过一个陷阱,云姝却已经失足踏入。“快伸手!”他趴在坑边伸出手,云姝却丝毫没有动容地回首望向陷阱底部竖立的削尖的竹签。凌风气极,亦恨极,要命的时候居然还怕牵手?!不过几年光阴罢了,到底是哪出了差错?!

不敢望下去,却听见清晰的呼救声。“凌风,把绳子放下来呀!”再望一眼,凌风更加气结,“云姝,好歹咱们也是修真的,纵然你和我比不了,御空飞行总是行的。实在不行,你就滚!前空翻,后空翻,侧翻,青蛙还能跳到水面上呢,可劲蹦哒,我还就不信你上不来!”“我恐高……”云姝的声音同样咬牙切齿,凌风静默片刻道:“我去拽你上来,放心,不会碰到你一星半点的。”

云姝的袖子握在凌风手里,凌风站定后,她以为安稳了,谁料干脆直接被他扔到了一丈开外。云姝坚强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凌风扯扯嘴角勉强算做一个笑,低沉冷凝地召唤道:“至尊宝刀!”“啊!”云姝的惨叫响过,随即有种失重的感觉,知是已经腾空而起,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却始终不敢睁开眼,她怕管不住自己,会鸟瞰苍穹。嗯,宫主收了城主,至少有一种效应很明显,那就是以武技修真的男生大部分用刀。

“这把刀多少钱?”凌风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张弓,像是很喜欢的样子。云姝想也知道是给他自己买的,刚又置了气,才不肯凑上去自讨没趣。云姝皱着眉扫视周围一遭,觉得这里不要说和令城比,竟是连山下都及不上。山下的女子在一定情况下尚可抛头露面,这街上倒好,一水儿的女人。也许还是有男人上街的,所以才有零星几个面纱飘过。云姝以怪异的目光盯了凌风一会儿,又悄悄后退了些,端看他一会儿被众人发现后会怎样。

少年的声音像是清晨的露珠滚落荷叶,雌雄莫辩,顾摊的姐姐根本没注意到是个男生,只以为是谁家的姑娘,故而头也不抬地回道:“十五两。”这把弓倒是值这个价钱,何况心系揽月情形,凌风也不欲多做纠缠,取了银子想要付钱。谁知竟被那女子拿住了手,喝道:“你是谁家儿郎,竟如此调皮,不在家好好读男戒,学绣花,倒跑到这里来?”

凌风简直再没听过比这更能颠倒是非黑白的,却也不愿在凤临大动干戈,刚欲和她理论,才出口一个“你”字,就被云姝拽到了身后。云姝本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却哪知这之中竟有这许多道理在,只能先冲上来再说。

“这位姐姐,这是我嫡亲的弟弟,今天歪缠着我非要来街上一同玩耍,谁知刚才竟摔了一跤,掉了面纱,这就回去了。”那女子只一刻反应不及,云姝本就心虚,赶忙拽着凌风方才弄脏的袖子给她看。

这两姐弟……那女子翻了个白眼,真不知这对活宝是哪家的,当下摆手让她们赶紧回去,省得多闹笑话。离了摊子,云姝开展了她平生最为积极的购物活动。凌风为自己覆上粉红色的面纱,直气得手抖,斜睨云姝道:“这下你可看上笑话了是吧。”

云姝也不确定自己以后不会嘲笑他,可她现在当真只有一个想法。她也顺应了自己的心意,扭头冲着他露出一个恍惚的微笑,再艰涩地说了一句:“哎呀,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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