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降临 第6章 oo5

作者 : 我爱爬格子

夏末无精打采地回到家,一推门,就看见饭桌上搁着的蛋糕盒子,立刻惊呼:“老骗子,你怎么这么奢侈,这可是‘哈根达不斯’1的蛋糕,他们家的冰淇淋出了名的贵啊,蛋糕肯定也不便宜!”

“小骗子,你都要18岁了,还一惊一乍的,哪有姑娘样。”李复淮从屋里走出来,对着她指手画脚地挑剔道:“你看你,离远一看,整个假小子,也不学学怎么打扮,以后嫁不出去,难道还让我养你一辈子?”

她愤愤不平地反驳:“什么18,我明明才17。”

李复淮嘿嘿一笑:“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今年的中秋节跟你生日同一天,正好一起过了。”

经他这么一提,夏末才记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眼色瞬间黯淡下来,随意应了声:“哦,我知道了。”就走回房间,顺便把门关上。

李复淮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她最不喜欢就是过生日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房间里,夏末坐在书桌前,托着腮帮子发呆。

每次生日,都是她一年之中心情最低落的日子。本来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你说死老骗子干嘛没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从懂事起,她就不清楚自己的父母是谁,更痛恨他们留给自己的奇怪能力——她差点就因为这能力一辈子被当成任人宰割的小白鼠,留在那间冷冰冰的实验室里,全身上下插满针管和电磁贴,每天要被注射各种各样的化学药物,承受被电击的痛苦,那些折磨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更何况,当时她六岁都不到。

她的挣扎、哭喊、求救,从来没有人在乎,只有那个人……

一张温柔的笑脸浮现在她脑海中。

他总是毫不在乎她一身的管子、血迹和呛鼻的消毒水味道,在她快要被疼痛和疲惫折磨致死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陪伴她度过每一个孤独难熬的夜晚。

虽然他们的立场是对立的,但这仍不妨碍他在执行军人的职责后,对她施予关怀和照顾。她感激他,毕竟他根本没义务对她好,而他却做到了。

在那段黑暗无光、生不如死的日子里,他是她全部的阳光。如果没有他,即使她的身体能熬住非人的折磨,她的精神也会先崩溃的。

夏末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哪怕只是回想,她仿佛仍旧能感觉到当时锥心刺骨的疼痛。

她一甩脑袋,算了,不想了,都过去了。老骗子好心想给她庆祝生日,自己还不领情,也太不应该了。不过,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哪里不像女孩子了?

夏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宽大的套头t恤,新买的时候是纯黑色的,洗得多了,现在看上去像灰色的,配上她的破布包,她自己觉得是很完美的搭配,挺有颓废的艺术气息啊。至于她的头发,也是自己减的——夏末独创“一刀流”,卖相确实不怎么样,但胜在整整齐齐,衬她的女圭女圭脸正好,显得既干净又可爱。

她转念一想,在老骗子的眼里,就只有钱是最美的,他的审美观不作得准。她拿起梳子在头发上胡乱梳了梳,然后偷偷模模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熵的房门前。

“旺财,”她趴在门边,像招呼小狗似的朝他招手,“你过来一下。”

熵走到她面前,低头对上她晶晶亮的大眼睛,沉默着等待她的下文。

“你……觉得我长的怎么样?”夏末心里有些忐忑,小脸微红。

熵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目测了一下她的身材,想了想,诚恳地评价道:“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性成熟,无法成功孕育出强壮的下一代。”在他的文明里,评价雌性的身体,永远都把生存和种族延续放在第一位。很显然,这两方面都需要强大的肌体作为后盾,夏末哪一项都不合格。

夏末满脸黑线,发觉自己跟不上他的思维,半晌,想明白了,人家估计是不好意思说实话,才顾左右而言他。她叹了口气,蔫了吧唧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熵看了她阴云密布的背影一眼,低眉认真地思考起来,自己刚才是不是没完全理解她的问题,以至于说出的答案让她不满意?

就在此时,李复淮端着切好的烧鹅走了出来,喊道:“小骗子,今晚的酒你不能多喝啊,别又喝多了对着我一个劲儿傻笑。”

今天的菜很丰盛,他们的房子在顶楼,仨人把饭桌搬到房子外面的露台上,边吃边赏月,晚风拂面,美酒相伴,好不惬意。

夏末正在给熵讲中秋节有关的传说,讲得口干舌燥的,趁李复淮不注意,偷偷抿了一口小酒,顿觉舒坦不少:“这就是嫦娥奔月的传说,我说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地球人类在很久以前就具备了能殖民月球的科技,怎么到了今天反而技术倒退了呢?”熵问道,话里话外还带着几分怀疑,隐隐还有责备的意味,似乎在指责人类不争气。

“那是传说,传说不能当真……”夏末无语。累死累活给他讲故事,他竟回她一句“科技倒退”,好像他自己不是人类似的。哪有人失忆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记得的?看来,她有必要带他去正规医院看看了。

她决定暂时先不搭理他,转而对李老头说道:“老骗子,我这个月要交一篇论文,是关于跟地外文明接触的好处和坏处,你给点意见呗?”

“你先答应我,今晚不碰酒。我还指望我喝醉了,你帮我收拾烂摊子呢。”李复淮翘着二郎腿,躺在竹椅上,悠闲自得地晃荡着手里的小酒杯。

夏末乖巧的点头,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反正等他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她才开喝也不迟。

李复淮满意了,不疾不徐地说道:“好处就不用我多说了,我们可以学习他们的高科技。古往今来,文明与文明之间的碰撞,总会迸发出灿烂的智慧光芒。至于坏处嘛……我这么说吧,科学家曾经指出,地球上存在两类动物:一类是像猫、狗和老虎那样的捕食者,它们的眼睛位于脸的前方,因此能够凭借立体的视觉瞄准它们的目标;另一类是像兔子和鹿那样的被捕食者,它们的眼睛长在脸的两侧,以便能在360度范围内迅速发现捕食者。”

他停下来,干了一杯,再继续道:“通常,捕食者要比被捕食者聪明。实验证明,猫比老鼠聪明,狐狸比兔子聪明。眼睛朝前的人类,也是捕食者。当我们在太空中搜寻智慧生命时,我们应当谨记,我们所遇到的外星文明将有可能也是从捕食者进化而来的2。而我们,则很有可能反过来成为他们的猎物。”

他的观点夏末很赞同,而且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就连一旁坐着的熵,也不禁多看了这个人类老头几眼,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哎,小子,你一个大老爷们,一定要学会喝酒!”李老头子拿出一个干净的酒杯,满上,递给熵。

这种液体叫做“酒”?

熵看了一眼杯子里透明的液体,感觉看上去跟水没什么不同,张嘴就灌了下去。跟他想的一样,没有任何味道。

他神色如常地放下酒杯。

这可是53度的茅台啊!

李复淮惊喜地道:“看不出来,你酒量很好啊!来,再来!”酒逢知己千杯少,李老头儿第一次觉得捡了这个烧钱货回来也不是百无一用的。

酒过三巡,李复淮已经微醉,赶紧催促切蛋糕。

熵盯着桌子上的那一块叫“蛋糕”的东西,表情严肃。刚才他尝试过在脑晶里搜查“蛋糕”的资料,但没有找到。当年4909来地球后没多久就跟母脑失去了联系,传回去的地球资料并不完善。

“是我最喜欢的草莓味儿的芝士蛋糕,旺财,你尝尝?”夏末剜了一勺送到他唇边。

若是换做在从前,熵绝对不会吃别人给他的食物,想要除掉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他时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可现在,他盯着她弯弯的笑眼,没多想,含住勺子。♀下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有……味道?

虽然很淡,但是他能感觉到口腔里泛滥开来的新奇滋味。他的种族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失去了味觉,就在刚刚,他喝酒的时候也没品出什么味道,怎么这会儿就有味觉了呢?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情?

“很甜吧?”夏末把自己的嘴塞得鼓鼓囊囊地。

熵从前一刻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用舌头在口腔里来回舌忝了舌忝,似乎在回味刚才的味道。他拿起勺子,一勺接一勺地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原来这就是甜。

这种味道,还不错。

李复淮看夏末喜欢,心里十分欣慰。

他知道她讨厌过生日,但18岁的生日,意义重大。虽然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没人唱生日歌,没蜡烛吹,但最起码也要有生日蛋糕。

“哦,对了,还有月饼。”他想起早就准备好的双黄莲蓉月饼,拿出一个切成三份。

熵接过来,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朝夏末点头,眼中难得有了一丝波动,似乎心情很好:“也是甜的。”

“好吃吗?里面有蛋黄的。”夏末笑盈盈地看着他,有时候觉得他一脸懵懂也挺可爱的。

“我比较喜欢蛋糕。”熵坦诚地说,想了想,补充道:“草莓味儿的。”他还学着她的口音在“味”后面加了儿化音。

夏末无语,有些无奈地答应:“下次给你买,今晚只剩下月饼了。”

“下次别买月饼了,多买几块蛋糕吧,草莓味儿的芝士蛋糕,跟刚才那种一模一样的。”熵正色道,再次强调,好像他们在讨论的是一个很严肃重要的问题。

夏末扶额:“我知道了……”得寸进尺的家伙,专挑贵的买——

李复淮终于如愿以偿地醉倒了,熵和夏末把李复淮抬回房间,才又回到露台上。

这回,没有李老头儿在耳边啰嗦,夏末四仰八叉地躺在竹椅子上,畅快地享受起美酒来。

熵坐在她旁边,微眯着眼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黑色的天尽头,这个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沉睡过去了,耳边只有夏末不时发出的满足的轻叹声。

茫茫的宇宙中,地球是如此幸运,竟有这般宁静安详的时刻。只是这幸运,还能维持多久?

晚风吹送,月明星稀。

突然,熵感到有个东西在戳他的腰,低头一看,原来是夏末,不知道什么时候猫在他的竹椅旁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腰上戳来戳去。

“你在干什么?”他问。

夏末朝着声音的源头,仰起小脑袋,也不回话,一个劲儿傻笑,手指却没停下,继续戳啊戳。

熵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并不抗拒被她碰触的感觉。白女敕的指尖软绵绵地点在他的肌肉上,让他心里升起一股燥热。

难道这是一种地球人类的求偶方式?

其实,真是他想多了。夏末只是喝醉了。别人喝醉了耍酒疯,她却会一见到人就咯吱别人,别人跟她说话,她就报以傻笑。

熵侧眼斜睨一眼她纤细的腰肢,学着她的样子,伸出手指在上面戳了戳。

夏末浑身一抖,痒得咯咯直笑,身子扭作一团,就要往后摔倒。

熵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大掌按在她的腰上,眼中微热,贴在她耳边问道:“你喜欢这样的前戏?”

此刻的夏末哪里会回答,又对着他露出无害的傻笑。

熵以为她是默认了,于是手指又在她的腰上碰了几下。

夏末实在痒得厉害,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胸前那两个小巧却不失丰满的小团子时不时地挤压在他的胸膛上,而且,她坐的位置正好就在熵的髋位下方,这么剧烈的摩擦,在他看来,是她盛情邀约的表现。

熵的手顺着她的腰伸进她的t恤里,肆无忌惮地揉捏着那两团柔软,脸上仍是维持着一贯的冰冷表情,但他很清楚自己身体逐渐升起的欲/望。

或许他之前对她的评价,是错误的。

她看起来瘦弱,原来已经到了性成熟期。她身上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隐香——代表她的生命气息很纯正,即使是在他的文明里,他也从未遇到过这么优异的基因,更不要说是在人类这种低等生物里,这简直就是进化的奇迹。

就算是母脑,应该也会把她划分到高等交/配雌性,每年分配给拥有优良遗传基因的不同雄性,以便可以孕育出携带不同基因组合的强壮后代。

本来他对母脑分配的配侣没有任何意见,可是他先一步发现了夏末,霸占基因优良的雌性是雄性的天性,他怎会愿意跟别的雄性分享她?

但是,想要一个雌性一生忠于一个雄性,作为代价,这个雄性也要一生忠于对方。这种一对一的关系,在他们的文明里,不再叫“配侣”,而被称为“伴侣”。不是配对,而是相伴。

他是熵,是文明的种源。为了种源基因能进化,他不应该只与同一个雌性/交/配,从遗传学上来说,血缘多变,才会在千变万化的基因图谱中优胜劣汰,不断进化。

不过,也正因为他是熵,谁又能阻止他的决定呢?

他不想错过她。

想到这,他低头吻住了她。

她真得好小,好软,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他埋首在她的身上,亲吻着、抚模着、感受着。

夏末觉得浑身好热,酒气上头,更晕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大眼睛,一脸茫然。

熵意犹未尽地抬起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月光下,夏末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娇女敕的粉红像是水墨晕染而成的,点点滴滴渗入她如白瓷般透明的肌肤里,带着一种诱人的光泽。墨黑的瞳孔如一汪深潭,而天上的明月则落入那潭水柔柔荡漾着的波心里,浮浮沉沉,碎成了千万片晶莹的光点,让熵不禁想起宇宙深处那些瑰丽绚烂的恒星诞生之地。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无法移开双眼,沉沦在她眼中的星辰海洋中。

许久,他沉声开口:“夏末,我赐你与我并肩而站的权利。这个权利将超越时间、空间,凌驾于一切生物之上。”

他的手滑进她两腿间,覆上她的隐/秘/带,她那么娇小,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完全包裹在掌心里。他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对胆敢窥伺她的后来者宣告自己的主权。

夏末不安地夹紧双腿,只觉得耳边有什么声音嗡嗡直响,眼前又有好多个旺财晃来晃去,又傻呵呵地笑了。

可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一股剧痛,从下/身开始,沿着为椎骨,像高压电一般,“劈里啪啦”地直窜入大脑中枢。

“疼——唔——”她刚想喊疼,嘴就被人堵住了。

熵似乎早就料到她会由此反应,她一张开嘴,他就吻住了她,舌头顺势入侵,顶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发出声音来。

夏末的身子不断地抖动着,整个人感觉像被置身于熔炉里焚烧一样,特别是下/体被他的手紧贴着的地方,仿佛正被几万只虫子叮咬,疼痛难耐。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被冷汗浸湿,乏力地软在他怀里,连哼一声的力量都没有了,他才抽出手。

熵抱起夏末,打算带她回房,身后忽然浮现出一个黑影,正是上次母脑派来的那个女人。她恭敬的跪在地上,可脸上却满是焦急和不赞同:“熵大人,低等人类没有资格获得您的青睐!即使她得到了您的盟誓,母脑也绝不会承认她的地位!”

熵转身看她,回答道:“按遗传基因看,他们和我们本来就是几乎相同的物种。”

女人提醒道:“可是,文明之间只有在同等实力的情况下,才能谈平等。还处于初级文明阶段的低级人类,没那个资格。”

“那么你呢?你有资格质疑我的决定?”熵的语气越发的冰冷。

女人咬唇,静默了片刻,终于答道:“属下不敢。请熵大人原谅我的莽撞。”接着,她聪明地换了个话题,从怀里掏出几颗绿莹莹的晶体,双手奉上:“这是母脑让我带给您的,最新提取的vita。不过母脑还是建议熵大人多从新鲜的生物身上吸取vita。”

熵接过晶体,却没再看她一眼。普通地球人类身上的vita杂质太多,他没空一个个去分辨优劣。

她继续道:“另外,蛀洞已经完全稳定,除了我们,肯定还会有其他文明盯上银河系的星系核,所以,母脑已经下达殖民太阳系的指令,然后再伺机夺取猎户臂3的控制权。”

熵对文明殖民太阳系的消息不置可否,他一点也不关心地球人类的命运。文明的扩张总会伴随着文明的消亡。这一点,是宇宙公理。

熵的沉默,让女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正心急之际,突然眼光一动,说道:“大人,有猎物自动送上门来了。”她身影一动,凭空消失后,又突然出现在房子正门外。单手一伸,扣住一个人的喉咙。

熵轻轻地把夏末放回竹椅上,一闪身,也出现在门外。

女人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大人,这个人类每天都在附近徘徊,现在落入我手中,就当是我对刚才逾越的赔罪。我知道您不喜欢死的食物,所以还留着他一口气。”

被她扣住的男人惊恐的望着他们,却不敢乱动。

熵不理会女人的话,反而对男人说道:“就像她说的,我喜欢生吃食物,但是那样,你就要痛苦地看着自己被吸干骨血,然后才死去,如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让你死得舒服点。”

两人都以为熵会问“你是什么人派来的”之类的问题,结果熵却问:“如果有个女孩问一个男人,“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愣了一下,哑着嗓子艰难地回答:“应……应该是那个女孩……喜欢那个男人,所……所以……才希望对方称赞自己的容貌吧……”

熵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尽管脸上表情没变,但是眼中的眸光却柔和下来。

他伸出手,在那男人心脏处轻轻一碰,对方就像触电一般抽搐了几下,就再无声息。

“大人……”女人不明所以地问道:“您为什么不问清楚,是谁指使他在这里埋伏监视的?”

熵不打算回答她。

他早就发觉这个人类男人的存在,但因为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目标又是谁,才一直静观其变。直到今晚,李老头一时兴奋之下发表的言论,逻辑清晰,根本不像他平时说的话。虽然他说的不是什么高深的理论,但也足够说明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个人在他们房子附近蹲点监视,会不会是因为他呢?

女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她怎么做才能讨好他?

成为熵的配侣之一,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如果能孕育出下一代熵,那么母脑就会保护她的身体,直到她正常死亡,她的身体会被保存在营养仓里,留作研究。这是唯一能让她免于在肌体老化后被同类吞食吸收的机会。

但她没想到,熵竟会对一个低等人类雌性立下那么重的盟誓。

“熵大人,”她想了想,说道:“您可能还不知道,其实‘旺财’是地球人类给狗这种低级生物起的名字,作为“熵”,您怎么可以承受这种侮辱!”

但是,熵对这件事明显不在意,无论夏末叫他什么,都是第一个属于他的名字,而不是一个代表权利的名称,或者是一个简单的数字编号。

熵伸手,在男人尸体上方一拂而过,尸体就悄声无息地化为了肉眼不见的粉尘。他转身,终于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说道:“你回去吧,十个维度之内,我不希望再感觉到你的气息。”

女人不可置信地抬头,眼睁睁地看着熵在她面前消失不见。

她不明白,从出生开始就站在物种巅峰的熵,早就习惯了目空一切。他对低级生物有着天生的藐视,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单手捏死那个侮辱他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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