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通缉令 第十九章

作者 : 陈玉福

陈干事说:好呀,汪镇长,不管下午六点能不能解决问题,就冲你这句话,这几句好多年了会上没有听到过的话,我就是今天退休了也值。♀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镇长,说实话,昨天我没去,是让年轻人去的。今天我跟着你,汪四全羊馆,我第一个动手拆。

汪鸡换说:散会!

干部们站起来目送着汪鸡换出去了,才跟着走出会议室。这跟平时开会,镇长最后一个出会议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多数干部们从这个小小的变化中感觉到了汪鸡换这个农民副镇长的份量。

汪鸡换带着陈干事、文眼镜,小苏、小程等亲自来做汪死狗的工作。他们走出政府大门,横穿马路走进了马路边上这家突兀、豪华的严重违章的汪四全羊馆。

哟哟哟!是汪镇长呀,快请,到雅座,到……汪死狗的老婆扭动着大。风骚十足地迎了过来,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钻进汪鸡换等人的鼻子,他们本能地用手摆了摆,想扇掉这女人带过来的骚味道。

汪鸡换说:当家婆,我们不是来吃饭的,叫四狗出来,有工作要谈。

汪死狗老婆用肘子扛了汪鸡换一下,陈干事一下子横在了中间:干啥,干啥?离我们镇长远一点。

几个年轻人也附和:就是,就是。

汪死狗老婆双手叉腰说:哟,我当是哪个,是你呀,你是个啥球东西?汪镇长跟我家可是比亲戚还亲呀,……你算老几?

你骂谁?陈干事发火了,几个年轻人也围上来了:你说话干净点!

汪鸡换一把推开陈干事说;快让四狗出来,我们真有工作要谈。

他呀,来了个小车接走了。

鸡换说;那好,小程,把文件给一份……对,你来给他说,让他在下午六点前把这个店拆除,不然的话,镇上要强行拆除!

哎哟!汪镇长,这当上镇长才几天呀,就翻脸不认人了。她又扭动起了。

我就不拆!看能把我怎么样?汪死狗捅着牙缝从里屋里走了出来:汪鸡换,你别欺人太甚!你敢动老子的店一下,我叫你横着出这个店门!

四狗兄弟,鸡换心平气和地说:你别这么说,我这也是工作!过去我养羊你卖羊肉是工作。今天我让你拆除违章建筑,也是工作。

你说得倒轻巧!汪四狗把牙缝里捅出来的肉“呸”一声吐在了地上说:让我拆,这么多东西搬哪里去?我偏不搬,你把老子囫囵吃上扁巴哈来(拉下来)

陈干事厉声打断了死狗的脏话:你给谁当老子?

死狗恶狠狠扔下牙签扑了过来:我就给你,老孙!

陈干事气得举起拳头,鸡换把陈干事的手抓住,仍然平静地说:四狗,我们走了,下挂面不调盐有盐(言)在先,搬与不搬是你自己的事情。六点钟准时推房子是铁板上钉钉不能更改的。

死狗冲鸡换他们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说:老子就是不搬!

鸡换不理死狗的茬,拉着气愤难平的陈干事大步跨出了店门。

大家纷纷说:这家伙太狂妄了,不治治是不行了。

汪庄镇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到了。下午五点钟,旺四全羊馆门口扎满了人。今天的天实在是太热了,毒毒的日头爷挂在西边的天上,就是不想下去。戴草帽、穿白汗褂、穿花衣裳的是农民;戴凉帽、穿白衬衣、穿裙子的是镇上上班的、经商的。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像开交流会唱大戏一样。东来西去的大小汽车喇叭嘀嘀哒哒响个不停,摇下窗玻璃的窗口上伸出一个个脑袋来,好奇地探询着:这里究竟是怎么了?花椒吃上嘴麻了,还是尖锤子掉下去脚砸了?

汪鸡换又带着陈干事他们走进了汪四全羊馆。他一声令下,话很平静但力量很大,镇住了死狗请来闹事的人。陈干事们就开始搬起值钱的东西来了:电冰厢、冷柜、彩电音响等。

最初,汪死狗两口子东拦这个西挡那个,见实在不行,汪死狗的死狗劲上来了,他疯了似的从灶房里拿起一把剁肉刀,双手举着冲了出来,嘴巴呜呜呜叫着,气疯了的样子。

因为陈干事最起劲,这刀就直朝老陈的头上砍来。而老陈是一无所知,他正背对死狗指挥着人们抬一台电动机。

眼看着那剁肉刀就要砍在老陈的头上了,汪鸡换拨开人群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推开了汪死狗,剁肉刀刷一下,擦过老陈的头皮飞插到了圆桌上,汪四狗则一个狗吃屎重重地跌了出去,两颗门牙磕在了抬出来的压面机上,不见影子了。鼻子嘴碰得血肉模糊,头上也流下了血。

死狗女人扑上去,大哭着喊起来。

鸡换说:小程、小苏、小文,你们几个把四狗抬到医院去治伤,其他人继续干。

土管员小程赌气地说:让他自己去!小苏他们也嘟嘟囔囔不动。

鸡换发火了:快去!

见他们抬走了死狗,鸡换小声问司法所小王:推土机来了没?

小王说:来了,于主任在招呼呢。

鸡换看看表说:过十分钟开过来,从珍珍米粥店门口往西推,全推倒!

小王点点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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