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们 第二十二章

作者 : 艾伟

我开始感到,就像我儿子说的,时代已经变啦。♀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更要命的是,我也开始想那事啦。看到女的我就有下流念头。我就想同我老婆来一下。我已经好久没和我老婆弄了,生疏了。我老婆对我的要求很吃惊,还骂我老了怎么不要脸了。第一次我老婆勉强同意了,后来她死活不肯了。这臭娘们外面有男人了,对我当然没兴趣了。

我老婆不肯,我也没办法。我当时觉得自己很下流,很丑恶,我老婆不肯是正常的。我就晚上出门逛街去。可街上的事情更让我生气。他娘的,他们现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弄。我去公园,公园的草地上有人在弄;我去电影院,电影院包厢里也有人在弄。我这个人太下流了,我告诉自己不要看他们,可我还是忍不住想看。有几回,我还让人家发现啦,结果被别人打了一顿。他们还叫我花痴。

我当然很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他们的气。后来我不生自己的气了,我认为我这个样子主要是他们太流氓,道德败坏。这样,我就开始恨他们了。你想想,他们竟这样干,从前是这个样子吗?从前要是这个样子就得把头发剃光游街示众去。可现在他们这样也没人管。

我还发现了更加流氓的地方。就是歌舞厅。我偷偷地溜进去。♀不得了啊,比资本主义还黄啊。里面暗得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当然看得见,我在礁岛上呆了那么多年,再黑暗我也看得见。小姐,他们这样叫陪舞的女人,他们坐成一排,供客人挑选,客人挑了后就同她们胡搞。你们可要教育一下我儿子,我对他不放心。我又不能管他,我一管他,他就把我送进医院里。

最流氓的就是舞厅的保安,他们总是把我抓起来,把我送到派出所。但从派出所里出来,我还是去。这样他们就不送我去了,他们就打我,又骂我花痴。他们才他娘的是花痴。我后来就进不了跳舞厅了,我买票他们也不让我进去。不知怎么的,我一看人家胡搞我心里就恨。我就恨不得把人家抓起来。我也恨那些小姐,他们怎么那么贱,怎么会愿意给男人玩。我进不去,我就站在跳舞厅前,小姐们想进去,我就拦住她们,不让她们进去。我已交待过了,我也恨自己啊,我拦小姐们的时候,也忍不住要去模她们一下。她们他娘的就假正经地大叫,骂我耍流氓。就这样,我老婆,我儿子就把我送进了医院。可我根本没病,我骂我老婆我儿子,我骂得越多,他俩送我去医院的次数越多。我就不敢骂啦。

我告诉你们,医生们比国民党还凶啊。国民党对付**用电椅,医生也这样对付我啊。我一进去,一个男医生就电我。可他娘的,这个国民党自己也不正经啊。他同一个女护士胡搞。我亲眼看见的。只要有人搞腐化就逃不过我的眼睛。这个国民党是个老男人啊,人家护士还不到二十呢,可他们在值夜班时在值班室里胡搞。我就喊,有人搞流氓啊,男医生和女护士搞腐化啊。我这样一喊,那男医生又拿电棍来击我。他骂我,你这个花痴,你又做桃花梦了。你们评评理,他胡搞,他是花痴才对,他却来骂我。我见他来电我,我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从医院的这一头,跑到医院的那一头。一路上,那些神经病,真正的神经病就流着口水看着我笑。我恨不得打他们一个耳光。

我在医院里吃了不少苦啊,等我出来的时候,我果然不想那些事了。我不想那事,我就去苗圃。这我已经同你们说过了。可就是在苗圃也不安静啊。有一天晚上,我在苗圃睡着了,这时,我听到申吟声。我没想到有人竟到这里来乱搞。我生气啊,我就拿起一块石头朝他们走去。我大吼一声,把那大石头掷过去。他俩看到有人要抓他们,拚命地跑。我追了会儿,追不上,就放了他们。可是,自从我碰到这样的事情,我又想那事了。我又想去那些跳舞厅看看了。结果,我他娘的又被他们送进了医院,又坐上了电椅。

可说出来羞人啊,坐了电椅也没用,我还是想那事情。后来,你们也知道了,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和那女的干?我已经同你们说了啊。她是我儿子是女朋友啊,可她竟然去做“鸡”。我当然对她很生气。既然别人可以玩她,我也可能玩她。羞死人了啊,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干这种事,但我确实干了。我心里恨啊,我认为这都要怪她们,是她们使我变坏了。我为什么后来又杀了她?怪,我难道不杀她让她继续骗我儿子?

羞死人了啊,你们不会因为这事把我送进医院吧?我可不想他们电我,我已被他们电了一百回了。我受够啦。

9.晚报报道了这起凶杀案

我和老王在审顾信仰时,感到顾信仰确实是个怪物。他说话时,除了思维有点偏激,他述说某个事实还算一清二楚。因此,很难判别他的精神是否失控。我问老王,你说说看,他是不是有病。老王说,我不知道,有病的吧,他去过精神病院的。我说,他是个怪物。

我的查访工作暂告一段落。我开始整理我的报告。我想,我应该尽可能地写得客观真实,至于顾信仰是否精神失控,由心理专家去判断。但就在我整理报告的时候,晚报对这起凶杀案做了详细的报道。报道有一个吓人的标题《变态杀手神秘出击,光天化日连杀两人》。我看了标题就知道这是那个女圭女圭脸记者写的。我开始读报。

(本报讯)几天之前,发生在本市宿盛街2号和南站出租房的连环杀人案,目前警方正在全力侦破,侦破工作进展顺利。杀人犯已浮出水面,原来是一性无能的变态狂。

经记者多方了解,杀人者系一个叫顾信仰的五十多岁的男性。此人长期以来,爱好窥探别人**,曾多次在公园偷窥恋人谈情,在舞厅胡闹,跟踪服务小姐,丑态百出。

…………

我没想到,那个女圭女圭脸把凶犯描述成这个样子。我知道,这样写是很能挑逗读者的,是能让读者愤怒并激发出强烈的正义感的。这当然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被动。

果然,晚报的报道引起了市民强烈的反应。我们局里的电话成了名符其实的热线。许多人强烈要求给顾信仰以重刑,甚至有人要求立即毙了顾信仰。在这种情况下,我前面所做的工作突然变得毫无意义。我的上司不再对我的心理报告感兴趣。这也是我们的传统,我前面说过,我们办案很大程度上要顾及“情势”这个东西。现在的情势是顾信仰成了众矢之的。

但我还是认认真真地把这几天了解到的情况整理了出来。我整理完报告后问老王,是不是有可能开会研讨一下这个案子。老王说,估计上面没有这样的打算了,恐怕凶犯的命运早已定了。老王说,你既然做完了,交上去得了。于是我就把报告交到上司那儿。上司头也没抬,说,你放那儿吧。

要说怎样处置顾信仰我心里也很矛盾。如果把这个人送进医院,那很难保证这个人从医院里出来后不再攻击他人;如果把他送到牢里,也不合适,很明显他的精神是不正常的,根据的法律不应该追究他的责任。那么怎样处置他呢,总不能再把他流放到礁岛上去吧。我想来想去真还想不出好办法来,也许还是毙了这个怪物来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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