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们 第十五章

作者 : 艾伟

你们歉我太罗嗦?我不罗嗦几句你们怎么会明白!如果你们不想听,我就什么也不说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你们要我说就不要打断我。我说过那人表面冷冷的,内心很虚。所以,我一进他的办公室,他就问我有什么事要他帮忙尽管说。我说,我要十万元钱。他显然很吃惊,看我是不是在开玩笑。我对自已说出这句话也很吃惊,我没想到我会对这个人这样说。我看到那个人眼角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说,你是开玩笑吧?我说,我不是开玩笑。因为我知道你收受贿赂,你有钱。那个人见我这么说,翻脸了。他打电话给保卫人员,他说,他这里有一个想要敲诈勒索的人,要他们马上赶来。这个男人的反应很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想到这个人一点都不怕。一会儿保卫人员就赶到了,他们一进来就对我施用暴力,他们按住我给我坐飞机。我嚷道,你们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姓程的说,他来敲诈我,竟向我要十万元,我哪里来这么多钱。他又命令道,把他送公安局去。我喊道,他有钱,他受贿,钱多得是啊。两个保安却并不理我,他们押着我把我拖出办公室。我他娘的很生气。我就骂这两个人一点原则都不讲,做坏人的帮凶。我因为生气,就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我说,那姓程的操我老婆呀,他操我老婆还打我老婆,我向他要十万元钱是应该的呀。这时候,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我就给他们看我老婆的照片。我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照片,围观的人都笑啦。我想不出有什么好笑的。我说,你们笑什么呀,这是真的呀,他真的操我老婆。♀他们好像根本不相信有这档子事,我越说他们笑得越是厉害。他们一边笑一边说,这个人有病呀,不应送他去公安局,应送他去医院呀。我见他们这么说,我就慌啦。我可不想去医院,我一辈子都不想去医院。我一慌就不知怎么办,完全乱了方寸了。我说,不要送我去医院,你们还是把我送到局里去吧。可他们根本不听我的,两个保安踢了我几下,要我老实点,但还是把我送进了医院。我在医院里吃够了苦头。我算是恨透姓程那小子了。

我从医院里出来后没再去找姓程那男人。这并不是说我不恨那小子,我还是恨他的。对我个人来说,我和他的恩怨还没了,对社会来说,他也不是个好东西,是个**分子。因此,我不会放过他的。问题是,我出院后,发现我儿子也有情况。我发现我儿子也像姓程的那样在搞**。我很伤心,我想我儿子一定是让我老婆带坏的。

我前面说过,我儿子和我老婆总是在屋子里嘎嘎嘎地笑。开始他们是两个人笑,但后来,我发现笑声中多出一个陌生的声音。是个女孩子的声音。这声音中有讨好的成份,但听上去好像比我儿子他们笑得更疯。我很想去儿子的房间看看这女孩子的样子,但我不能去,我害怕他们再把我送到医院里。这就是我在这个家的真实处境,任何一个陌生人来我家都可以比我放肆,而我是这个家的局外人。你们能够想到我有多压抑。老实说,我感到活着真他娘没劲。我不能去他们的房间,我只能在门缝后面往他们那里瞧。♀但如果他们不出来我就一点也看不见。我就是在门缝后面认得那女孩的。那女孩叫小袁,我儿子和我老婆是这么叫她的。这个女孩子看上去长得倒是很清秀的,看着让我喜欢。他的头发很直,不像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头发烫得像狮子,还染得又红又黄。她也不像我老婆那样把嘴涂得血红。老实说,我从门缝里第一次见到她竟有点喜欢她。这个女孩子还喜欢唱歌,到我家来她老是唱歌。我儿子房间里有套音响。我老婆总是咋咋唬唬,说,小袁唱一个《心雨》。于是小姑娘就唱《心雨》。有时候,我儿子也会唱,我儿子那嗓子不行,嘎嘎嘎像鸭子,歌起歌来像喝醉了酒,粗声粗气的,难听死了。我长时间在门缝后面观察他们,可实际上我看不到什么。这段时间里,我没再去南郊苗圃,我很惦念那只白老鼠,我不给它东西吃它一定饿坏了。不过我虽然去不成南郊,并且站在门缝后面也很幸苦,但我还是很高兴的。我儿子有女朋友了,我儿子的女朋友看来也还不错。我希望儿子早点结婚,我可以早点抱孙子。

有一天,我在门缝里看到我老婆屁癫癫地从我儿子的房间里出来,然后关上了儿子的房门。我看到我老婆长时间站在儿子的房门前,在倾听着什么。我当然马上意识到我儿子和小袁在房间里干什么,我又不是傻瓜,我当然猜得出来。我不喜欢他们还没结婚就这个样子。虽然外面世界已变得乱七八糟了,但我不希望我儿子这个样子。让我悲哀的是我儿子已被我老婆教坏了。一会儿,我听到儿子的房间里传来申吟声,我儿子的声音还是像鸭一样,那女孩的声音显得很夸张。我老婆当年也喜欢**,但声音没那女孩大,我老婆快乐的时候叫得很压抑,不像这个女孩这样放肆。我老婆这个傻瓜一直站在外面听着,他们里面叫一声,她在外面就嘿嘿笑一声。我很想冲出去打她两耳光。但我不能打她,否则她会把我送到医院里,我只能这样在心里想想。

我没想到儿子真的变坏了。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儿子是一个公司的经理。像他这样的毛头小孩都当上了经理,可见现在经理实在太多了。经理多了,就不值钱了,就什么人都可以当,不像我们那会儿,领导就像个领导。我儿子看上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样子,可经理当得也人模狗样的。我去过他的公司,公司里的人对他竟然毕恭毕敬,开口闭口叫他顾总。上面我说了,我儿子当着他妈的面和那女孩子上床,我很担心他变坏,因此我就盯上了他。我真的没想到我儿子变得这么坏,成了一个真正的**分子。我儿子总是和他的客人去那种什么梦娇夜总会、大富豪歌舞厅之类的地方。那种地方总是很黑,有很多不正经的女人,我不知道你们警察是怎么在管的,你们警察就应当去那种地方管一管。我没想到我儿子竟去这么下流的地方。这地方的女人不要脸啊,她们往我儿子怀里钻。我儿子也不要脸,他竟模她们的胸模她们的大腿。模够了还带她们去开房间。当爹的见到儿子这样当然着急。我知道我儿子如果老是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你们公安抓了坐牢去了。我就一个儿子,我不能让儿子这样胡闹下去。我今天同你们讲我儿子的事情,也是希望你们教育教育我儿子,但不要把他关到牢里去。我儿子还年轻,他还没结婚呢,还没给我生孙子呢。

我不希望儿子继续胡作非为下去。我得想个办法。后来我想到了那个叫小袁的女孩。我很快查到这个女孩住在哪里。我就在她住的宿舍门前等,但令我头痛的是这个女孩没有出现过,好像她压根儿不住在这里似的。我问一个外地中年女人,外地女人只是警惕地看看我也不理我。我等不到那女孩,就在这个城里逛。我老是去梦娇夜总会或别的什么夜总会。他娘的,现在这种地方真多,我花了一个星期才跑遍了所有的歌舞厅,我们这个城市竟他娘的有205家,并且家家舞厅都爆满。现在我已经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去那种地方,都是些不正经的女人和那些有权的人。这种地方这么多,社会风气还会好到哪里去。我不知道这个社会还是不是**领导的,还是不是社会主义,我想不通**为什么不去管一管。为什么现在**那么多,根据我的观察就是因为舞厅太多引起的。我在这个城市的这家舞厅走到另一家舞厅,没有任何目的,但我内心很着急。我觉得我们这个社会再这样下去就会完蛋。我也是**员,我为我们**人着急啊。

你一定猜到了,我这么闲逛的时候,碰到了那个女孩子小袁。当时小袁站在一家装修得像一个城堡的歌厅前,好像在等什么人。我见到他当然也很高兴,正打算上去同他打招呼,不料有一个胖男人走近了她,同她说了几句后把她带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我就跟着他们。后来的事情,想必你们也能猜得到,他们开了房间,在房间里面干那事。我当然没看到他们干。但我的耳朵很灵,任何声音都逃不过我的耳朵。我站在他们房间的门外。我听到里面哗哗哗的水声。我知道他们一定在一起洗澡。我没想到这个清秀的女孩原来是只“鸡”,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我当然很生气。我因为生气,就在门上嘭嘭嘭地敲了几下。果然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一会儿,那女孩匆匆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头发还是湿的。她左右看了看,就溜出了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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