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节度使 章五八 最是无耻劈腿王(3)

作者 : 昆嵛山闲人

章五八最是无耻劈腿王

(3)捉奸拿双这个春哥也太色了,逃出西坊二号的小红娘兀是心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于女孩子来说,能被男人盯着,总算一件好事,你总是还有吸引男人的地方;若是没男人理你,那可惨了。

你就不能斯文点含蓄点?小红娘心里泛起怪怪的感觉。富家的小丫鬟见多了男女私情,确实比一般人早熟,何况这个还给自己小姐不知道拉了多少回皮条的小红娘?看看自己两个像石头般的蛋子,模模自己还未发育的两个毛桃子,都比自家小姐差了不少。小红娘暗自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春哥看上自己哪一点?

想起自家小姐,小红娘又是一阵神伤。看来那个元公子死心塌地要娶那个少保千金了,俺家小姐的命咋就这么苦?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俊俏公子,偏偏又是一个白眼狼。这世上真的没有情比金坚举案齐眉的爱情?小小年纪的少年开始自怨自艾,真不敢想以后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男人。小姐如此优秀尚且被人弃之如敝履,何况自己这样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小丫鬟呢?想到以后自己可能会更惨,小红娘不禁打了个冷战。

春哥的计划倒是能把元稹恶心一顿,叫崔小姐彻底死了心,还能叫那个丑汉把他打死?估计那个丑汉倒不介意,看样子还非常乐意。能叫那个薄凉的元公子吃些苦头,小红娘还是非常乐意的。一边自怜自艾,一边又幸灾乐祸,小红娘蹦蹦跳跳回到梨花深院了。

小红娘不知道的是,丑汉在寺庙外面已经放飞了一只白鸽;等她离开西坊二号时,又有一只白鸽冲天而起,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色里。

元稹心如止水,静静地坐着。过了今晚,他就是太子少保的乘龙快婿。至于莺莺,只有说声对不起了。父亲元宽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在他八岁时就撒手人寰,撇下母亲郑氏和幼小的元稹。父亲生前不善置办产业,元家几乎家贫如洗。多亏母亲郑氏是门阀士族荥阳郑家的庶出的女儿,靠着娘家嫁妆又维持了几年,再也撑不下去了。母亲郑氏走投无路只得带着元稹兄弟四人投奔了他的舅舅。

唐代有七家门阀士族,他们是太原王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清河郡博陵二崔、赵郡李家和陇西李家,俱是魏晋南北朝以来形成的河北门阀大姓。即便到了唐代,这七家门阀也是地位超然,耻于与庶族通婚,连皇族李家都看不上。赵郡李家家主曾在家庭宴会上指名道姓地骂李家皇帝是“胡姓小儿”。

士族家庭规矩甚多,让寄人篱下的元稹从小就受尽了旁人的白眼和冷落,即便郑氏也曾经是郑家的女儿。嫁出去的个姑娘泼出去的水,虽得到哥哥的庇护,郑氏也不得不给人缝缝补补赚些零用钱,却根本无法攒齐元稹四兄弟的学费。元稹的三个哥哥相继辍学,幸亏元稹自小聪颖过人,舅舅才起了培养他的心思。去年,他初仕河中府,当了个小小的低级官员。

“我,再也不会叫人看不起了!!”元稹捏紧了拳头。有了老丈人韦夏卿,他就可以直接到长安任职,再也不用给那些比他资历老的官员端茶递水了,再也不用看他人的白眼了,老母亲也不用给人家做针线活了,叫看不起自己的那些人吃屎去吧。前程要紧,元稹也只好对不起莺莺了!!!

普救寺有两个妙处所在。♀一是王勇提到的舍利塔(1)。舍利塔共十三层,高三十六米多。此塔极为神奇,传说武周年间匠师把一尊金蛤蟆放置于塔的底座之下。用石头敲击塔身,舍利塔就会发出青蛙“咯哇”、“咯哇”的鸣叫声,清晰入耳。站在塔身底下,四周四五里内人们的说话声、嬉笑声,鸡鸣犬吠声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可以听到蒲州城里的唱戏声和锣鼓的声响。后世称之为“普救蟾声”,为永济八景之一。

普救寺另一妙处就是“后花园”,《西厢记》里莺莺和张生私定终身的场所。至于是不是元稹和莺莺是不是再那里发生了第一次私情,王勇还没来得及问小红娘。估计这小丫鬟打死也不会说,她对自家小姐忠心着哩。普救寺的后花园不同于北方的花园,倒是颇似后世苏州园林似的花园。园内叠石假山悬险如削,凉亭飞檐翘角。荷花池塘上横架曲径鹊桥,亭桥相接、湖山相衔,拜月台掩映在青松翠柏、千竿修竹之中。

子夜初时,一阵清脆的蛙鸣声响起。蛙鸣三长两短,这是小红娘约定好的信号。静坐的元稹突地起身,盯着黑漆漆的窗外。她还是来了,还是想见我最后一面,元稹激动地想开门跑出去。想起韦夏卿,元稹瞬间又清醒了。相见不如不见,莺莺你这是何苦呢?

蛙鸣声渐急,看来小红娘也不耐烦了。就算是最后一次跟莺莺幽会吧,元稹叹了口气,提起长衫的一角,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在梨花深院,小红娘既伺候老夫人,也伺候崔莺莺的起居。每次都是等老夫人睡安稳之后,小红娘才偷偷出来找元稹去私会崔小姐。不得不说,小红娘的“潜伏”工作做得很好,这么长时间了,老夫人居然一次都没发现二人的私情。

看来元稹也是训练有素的偷情高手,一个文弱书生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居然也似练过轻功的练家子。绕过罗汉堂天王殿大雄宝殿,穿过塔院回廊,远远就看到了后花园。元稹似乎看到一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进了花园里。

这里,留下他们多少欢乐的时光;这里,留下了他们多少难忘的回忆;这里,留下了头目多少爱的痕迹。他抚模一处栏杆,在这里他曾经抱起莺莺柔弱的娇躯,肆意地把玩着她的小脚。他仰头看了看旁边的假山,在那处他曾把莺莺逼到角落里,用自己细细硬硬的胡茬来回骚扰着莺莺细女敕的粉颈,痒得她格格娇笑,差点惊动了老夫人。在那凉亭处,他曾挽着莺莺的纤腰“老汉推车”般努力耕耘着。哦,记错了,老汉推车那一幕好像是发生在草坪上。元稹自嘲地笑笑,这个时候还想那么多有意思吗?也许今晚欢愉一夜,明天就变成陌路人了。

元稹痴痴地想着,痴痴地走着,浑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前面莺莺的身影好像停在那株古杏树下。她还是那么的痴情,元稹依稀记得当初二人交换定情信物就在这株古杏树下。元稹激动了,哪怕今夜他做八次郎九次郎,甚至精尽人亡,也要莺莺记住他的好。

“莺妹,”元稹紧走几步来到身影背后,可是那个身影依然定定地站着,好像在回忆过去,丝毫不像理会元稹。

“莺妹,”元稹自知理亏,说话气势就矮了七八分。他知道对不起这个女子,没办法,他需要前程啊。“我也是被逼无奈,少保大人的女儿是个母老虎,不允许我娶小啊。我的前程都捏在他父亲手里,只要他一句话,我就可以飞黄腾达;如果拂逆了她的意思,他父亲也是一句话,就能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女子依然不理不睬,显然是余怒未消。元稹跟崔家小姐厮混多日,深知她的小性子。嘴动不如行动,只有把她玩爽了,她才会嘴软讨饶;否则,还会给他的前程埋下隐患,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别人攻击他的暗箭。

元稹三下五除二褪掉自己的衣裤,露出长长的凶器。他挽过女子的纤腰,褪去她的亵裤,待要插入。这是莺莺比较喜欢的姿势。元稹感觉莺莺好像比平日纤瘦了许多,没有平日里的那般丰腴。相思最愁人,元稹又是一阵感动。今晚一定卖卖力,把莺莺伺候好了。

“唔”“唔”,被人褪掉亵裤的女子不情愿地扭动着。这时候哪里还由着她,元稹雄心大振,后退一步,挺起凶器直直刺向女子的秘密阵地.

突然腰间一麻,元稹的冲刺状态被愣生生打断。怎么回事?元稹吃了一惊,发现自己的身子居然动弹不得。元稹大惊,想高声呼救;突然后颈一麻,他像一只被捏住嗓子的鸭子怎么也发不出声了。

元稹就这样呆呆地站着,女子好像吓傻了,也是呆呆站在那里。

前院。

大雄宝殿点着长明灯的琉璃盏咔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灯油撒了一地,转眼间被灯芯夫人火苗引着了。

“有盗贼。”值夜的更夫眼尖一眼看见了大雄宝殿里的黑影。他一面敲着梆子,一面大喊抓贼,引得寺庙里面的人全被惊醒,朝着大雄宝殿围拢过来。

“窃贼往后花园跑了。”更夫一边指挥着救火,一边指挥其他人往后花园去追胆大的窃贼。

夜深人静,哪怕稍微一点响动都能传出很远。大雄宝殿琉璃盏的碎声,他听得很清楚,心里就是一喜。只要前殿一乱,他就可以腾出时间月兑身了。

注:舍利塔:今天普救寺里的莺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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