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长公主:一世帝女花 要用凶狠手段

作者 : 即墨小酒

()但凡人没了退路,做事便有些不管不顾起来。(凤舞文学网)

一干自来春风拂面的京官们下了江南,却不知为何心狠手辣起来,拿着自家同门同乡开刀亦是一丝也不心慈手软。

连续多年欠收,两江粮库里的存粮早就颗粒不剩,京官们便守着故纸沉堆里的老账本不松口,非要两江官员按着那账本上的数目一一把粮食给吐出来;若不答应了,自有邢典官的大狱在等着诸位。

倒不是没有喊冤了,口称同朝情义,又道什么不可坏了做官的规矩;白胡子的胡大人此刻便就会跳出来,一身气势凌然道:“老夫自来只知朝廷,只知圣上,什么规矩?陛下说的话便是规矩!”

这明白着便要做了投效小皇帝的走狗了,一干两江官员自然不敢再报希望,封封求救信如飞也般的朝京畿里飞去;只盼望他们的顶梁柱,主心骨的各位京中大人们,能给这些个不入流的、到两江捣乱的狗官们好些教训。

可惜的却是,京畿里如今也是浑水一团了;顾寒轩时隔数月又回到京城,不同的是上次乃赴考,而这次却是被押解回京问罪。

此人或因受了哪般刺激,顿时便化身成了疯狗模样,见谁咬谁,连自家身家清白是一干不顾的,搅得朝中浑水连连,被拖累下去的肱骨重臣们,居然无一可全身而退。

自然,此事也顾不得千山万水之外的两江官场了。

两江里,征不上粮的,便与那城中的富户要,若富户不给,就扯着衙门拿历年来的状子巡视;就是富户家守二门的狼狗咬死对面邻居家的大黄鸡,也成了入狱问罪的把柄,一时间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这般下去,自然有人忍不住了,明刺暗杀的接连出了好几桩;连白胡子的胡大人都肩膀受箭,,顿时血流如注,老命都去了半条。

这胡大人实在是个手段狠辣的,遇着这事居然也不怒发冲冠;只将那被活捉的行刺之人带着,一同走去城外早就糜烂着,适一干京官到来后才开了赈灾亭的流民营中,将那行刺的歹人丢下,更道:“此人便是城中富户的爪牙,今日前来行刺本官,为得就是本官死了,便无人再来顾及你们的生死!今日,本官将此人抓来,你们看要如何处置吧!!”

说罢,这胡大人便转身回了城,但城中听到消息的一干富户却无一不吓得魂飞魄散了;听闻,待那胡大人转身走后,那被丢掷在流民营中的刺客,居然被一众愤恨不以的流民给活生生的扒皮抽骨,连皮带揉的啃食了个干净!

其血腥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这般事情出了的第三天,胡大人暂住的衙门前便了有一干衣着还算干净的强壮流民簇拥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汉前来击鼓鸣怨了;那老汉手捧状纸诡异堂前,大声呼道:“两江灾情,实乃**,非乃天灾!!!”

一时间围观之人齐集,胡大人并同一干在衙门冥思苦想保命之策的京官们都被惊动,随即便迈步出来一探究竟了。

见一干大官从门内迈出,那老汉连忙捧着状子跪行几步,口中疾呼:“大人,各位大人,老汉乃是扬州附近县镇里的乡绅,今日实乃有怨情要述,请各位大人为咱们这些灾民做主啊!!”

原来,这老汉姓牛,家中有良田数十倾,也算得上是一方士绅土豪,平日倒与人为善,与乡中人缘甚好。

这几年,两江之地连连受灾,有时更是颗粒无收,这牛老汉心慈,便将家中粮食分出与众乡亲共享,这才勉强保住了众人性命;待到了年初,他家中粮库终于见底,但朝中救济的粮种却也发了下来。一干乡亲念及他的情义,均都自发的替他家开田种粮,谁知,那种子下去田中,待过了谷雨,发芽的不足三成,再分载与禾田中时,成活的居然连一成都不剩了!

但牛老汉自家余下的半斗种粮却也是同时播种下的,此刻却发芽了八成之多;与那朝廷派下的粮种成了鲜明之对比。

后来,牛老汉夫人家的亲戚便偷偷告诉牛老汉,他家那边有庄子乃是扬州知府家的田地,期间的庄稼汉们领了官府派下的粮种,居然当夜便升火煮了吃了,那亲戚还无不感叹道:“那群人可实在是不想生死的,这般时节,居然还敢煮种粮吃!”

但这话听在牛老汉耳中,却有了不一般的意味,他连夜偷偷跑去地中,将那些个未成发芽的种粮又一颗颗从地里挖出,擦干净泥巴,用手一撮才发现,这谷壳里裹着的谷米早就化做半灰状的物体;而很明显的,官府发下的种粮必然是陈年老米,年岁,起码在十数年以上!!

扬州城里的变故,那位失踪了的长公主殿下自然是不知的。

嘉禾此刻颇有些心事重重的坐在岸边,虽眼前景色极美,却也没有心思去欣赏了。

那夜疾风劲雨,海中波浪滔天,而所乘大船却又在顷刻间便要颠覆,不得已踏上了逃生的小舟;谁知那海中波浪极大,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一个浪头打着,瞬间口舌里苦涩不以,混乱间更不知撞着了什么事物,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待再醒过来时,自己就身处在这个小岛上了。而身边的侍卫一个都不见着,唯有那满脸胡须,一见着便让人生气的赵盛言居然就坐在船边,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嘉禾躺在床上,微微抬起头来,待定睛一看,立马便得横眉怒目道:“为何你在这里?其他人呢?”

赵盛言面不改色,嘴上却刁难道:“你这小姑娘好不讲理,是我救了你,你不感恩,反做出这幅盛气凌人的模样来,给谁看?”

“自然是给你看了,哼;”嘉禾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莫名其妙航在海上,居然翻了船,也不知你这三海王的名头,到底是如何欺世盗名得来的。”

“噢?”赵盛言颇为得意的模了模自家的大把胡须,笑道:“莫非,殿下是在怀疑我?”

“不是怀疑!”嘉禾扭头恶狠狠的看向他,“是肯定!”

“哈哈哈哈!!”赵盛言爽朗大笑,似极不在意,一边眯眼道:“那殿下又可曾猜到,是谁指使我这么做的?”

嘉禾抿了抿嘴,神色略有些挣扎,嘴上只道:“乱臣贼子,世人皆可杀之!”

赵盛言皱眉,眼底深邃,“你这小姑娘,动不动便喊打喊杀,这般恶毒做派,到底是谁教你的?”

嘉禾扭头望向赵盛言,眼中犀利未减,“与你何干?狗贼!”

在岛上的第一次谈话便不欢而散了,各自都一副自讨没趣的模样;然而,待过得两天嘉禾却发现,自己身处的这里居然是座孤岛,除去面目可憎的那位,居然没有一个能够同她聊天之人。

嘉禾毕竟年龄尚幼,虽然时常做出一副大人做派,然则骨子里却依旧与她这个年龄的小孩一般;毕竟,未及及笄之年,就是有些幼稚作为,谁又能去责怪她呢?

倒是赵盛言,却像是真的生了气,两日里除去一日两餐时不知从何地钻出来外,连见都难得见上一面,更崩提搭话了。

待到第四日上头,嘉禾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了,见赵盛言推门而入,便装作漫不经心般开口问道:“这到底是哪?”

赵盛言手中提了个篮子,期间有盘烤鱼,一碗薄粥,还有巴掌大个馒头外,便无其他的;这般饮食只能说是粗鄙,然则这些天里,这位金枝玉叶的小公主居然没提半点抗议,全都一一吃了下去,就这点,就着实让人惊奇的了;赵盛言放下手中的篮子,狐疑的望了嘉禾一言,似有些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话,随即便答道:“一座孤岛,”说完似又恶意般补充:“一座谁也找不着的孤岛。”

“……”嘉禾听了这话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扭捏了半天,才怯怯开口道:“那个,我要沐浴…”

那夜大风大浪,身上衣物早就被海水打湿,也好在这野岛气候温和,便是月兑去了被海水弄湿的外套也不觉着冷;但终究几日不曾洗澡,已然超出了一个女孩子对其自身的底线,无奈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出来了。

赵盛言微微一愣,却又随即点点头,道:“你先吃,吃完我便带你去。”

嘉禾乖乖吃完篮子里的食物,又乖乖起身,将随身物品收拾好,乖乖跟在赵盛言身后出了居住了几天的简陋草棚。

这番举动倒是让这位号称“三海王”的先生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了,忍不住嘿嘿笑道:“你这般乖巧模样倒还可爱,只是平日里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了。”

嘉禾强忍心中忿然,装出一副垂泪欲低模样,道:“这到底是哪里?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你,你…”她眼泪汪汪的抬头,望向前头带路的赵盛言,“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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