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长公主:一世帝女花 糜烂

作者 : 即墨小酒

()嘉禾长公主的马车前脚刚入宫,后脚小皇帝便跑了过来,直扑扑的要朝长公主身上扑过去;嘉禾连忙闪身道:“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不知有什么小虫,你先离我远些。(凤舞文学网)”

“才不,”小皇帝搂住长姐的脖子,却怎么也不肯松手了,气呼呼道:“若不是朕下旨,你便不准备回宫了是吗?”一去大半年,难道便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嘉禾笑着转过身来,道:“你以为我是去玩的啊?”

小皇帝哼了哼,闷闷的撒了手,坐到一边去,道:“朕瞧着,你便是玩野了,一点都不想回这宫里来了。”

嘉禾颇有些无奈的坐了过去,如同以前般想伸手模模小皇帝的脑袋,却被对方闪开了;她讪讪的垂下手,道:“你若要亲自去南边瞧瞧,必不会说出这般话来了。”

“怎么了?”小皇帝将头扭过来,疑道:“内阁每日报上来的折子朕都有看,似说南边的灾情已然退了,待到开了春流民便会退回去,如今业下了雪,想来每年必不会差的。”

嘉禾望了小皇帝几眼,终究将话咽到了肚子里去,有些东西同他说太早,若真要寻个商量,还不如去寻王元良。

过得几日嘉禾算着了休沐的时日,便让近侍取了偷偷备下的男装来换上;她去南方时太皇太后便指派了数十名宫女给她,最后带出去的也不过两个,如今看着不错,便接着用了下去。

她年幼时起便没得宫人照料,如今反而有些不习惯了,不过这两名近侍倒是极有眼力价;嘉禾给她们改了名便留在了身边,一个叫良辰,一个唤美景。

她自是知道太皇太后所派宫人便是她的眼线,却事事也不避讳,越躲人心越疑,这样反而更好;待到嘉禾坐了小马车到宫门口处,果真便没人阻挡,她心中便知,这事被太皇太后默许了。

令狐宇与她一同回京,如今应该去御史台处报了道,在官舍里安身;他入狱已久,家人皆被发卖,如今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罢了。

先皇虽有旨“罪不可赦”,但若无人追究,那也不过是过往尘埃,便是复起,也不过是张任命状的事情。

嘉禾先去寻了他,将令狐宇不由分说拖上马车后,便朝着南城里王元良的住处去了。

令狐大人颇为无奈的扶了扶身上的袍子,因是冬天,他身又有旧疾,因而身上穿得极为臃肿,远瞧着,便如一只滚滚的棉球般。这位大人似已难保持淡然,拱手道:“长公主殿下,下次切莫再做这般举动了,实在于理不合。”

嘉禾不甚在意的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她瞧了瞧令狐宇,接着捂嘴笑道:“令狐大人是在做佯装么?倒是好兴致。”却不知要为何佯装成一个球,与那消瘦的脸颊可实在不符啊。

令狐宇皱眉道:“长公主哪里的话,下官这般,不过就是畏寒罢了。”

“噢,”嘉禾点点头,“今年却似格外冷些……”

令狐大人也似想到了什么,有些失神道:“往年倒不如这般寒冷,却难得有棉袍御寒。”刚说罢,便觉得不妥,这般岂不有抱怨先帝之嫌?

哪知嘉禾却点头接口道:“是啊,若是以前也有棉袍便好了;”她便不用与弟弟相拥在冰冷的大殿取暖而不敢外出,平白饿得吐酸水;往年的冬日,如今想来便同炼狱一般。

令狐大人这才想起,眼前这位殿下也不比自己好过去哪里,至少自己还是健壮的男子能够承受,而冷宫却必也不比监牢好受多少,也不知她们孤儿寡母如何熬过了这些年。

令狐宇回过神来,问道:“殿下要去哪?”

“王元良王大人家,”嘉禾笑道:“做弟子的走一趟,总要回来交功课罢?”

令狐宇听了此话,面色一暗,略有些犹疑,却最终将话说了出来,“自殿下回京后,三海王便将粮引转卖,一百万石粮食也一同转与江浙富商,如今,江浙粮价已然翻了十倍。”

嘉禾长公主愣了愣,“你是说……”她思绪似有些乱,摇摇头,道:“官府不管吗?”

“两江巡抚上了折子,道三海王的粮引是朝廷给的,当地官府实在管不了,请平粮价。”令狐宇微微叹了口气,“虽如此,但两江却确实有了粮。”

她被人卖了,嘉禾紧紧抿住嘴,忍不住面上怒意翻腾,难怪古言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居然蠢成这般田地,与他人做了嫁衣。

令狐宇垂了垂眼皮,道:“赵盛言从不与朝廷交好,自祖上便于海外称孤,此番举动,并不足为奇。”

嘉禾勉强笑了笑,她自能分辨那位“世伯”的眼前,却觉得若有利益,便能驱动与他;哪知反过来,别人许的利益更大,他又哪能不麻利的爬了墙。

嘉禾稳了稳心神,问道:“那赵盛言,与你,与寇家,究竟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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