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 096、温馨甜蜜时光好

作者 : 云中晚歌

“倾倾。”君怜卿一手握着凤倾的手,一只手臂则勾住她的腰。两个人面对面,目光在半空相遇,激起火花无数。

凤倾被君怜卿露骨的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好似长了虱子的猫,脸也微微的发烫。她挣了挣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大晚上的,你又抽什么疯呢?你不冷我还嫌冷呐!”

君怜卿不说话,却顺势抓得更紧,禁锢在凤倾腰间的手臂也越收越紧。他微微低下头去,两个人面对着面,几乎鼻尖对着鼻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相互纠缠在一起。

静寂的夜里,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凤倾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眼睛一眨不眨地迎上君怜卿幽光明灭的视线,她的心跳没由来得越来越快,脸颊也隐隐发热,本能地就想要躲开。

君怜卿眼中的火热那么明显,凤倾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

君怜卿却不给凤倾任何机会逃走,头微偏,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便落在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之上,转瞬即离。

味道一如既往的甜美,令人难以自拔,君怜卿目光灼灼地望着凤倾,眼底有着旖旎至极的渴望。他抱紧凤倾,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喃喃地问道:“倾倾,我……可以亲你吗?”

凤倾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红唇轻撇,轻斥道:“你丫刚刚不是已经亲过了吗?这会儿再来问我,是不是太晚啦?”

君怜卿俊美无俦的脸上闪过那么一丢丢的不自然,眼神微微闪了闪。“我是说,再亲一次。”刚刚那个……有点意犹未尽呀。

凤倾一噎,直接毫不客气地挥起一只手,拍上君怜卿的脸颊,然后那么轻轻地一推。原本俊逸无双的脸,瞬间被摧残成了肉包子。

“抱歉,本少没空。”凤倾说完,转身就走。

君怜卿抬起一只手轻抚被凤倾拍过的地方,只感觉那脸颊一片火热热的感觉。看到凤倾转身就走,他薄唇轻抿,一双黑眸在暗夜里亮得惊人,看着她的视线越来越幽深,也越来越危险。

猛然地,君怜卿紧追两步,一把拉过凤倾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然后准确无误地吻了下去。他故意用力地狠狠地啃咬了几下,好似在宣示自己的占有权一般,一顿没头没脑的狂吻。

直到凤倾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这才又慢慢温柔下来,变成温柔的安抚。炙热的舌头巧妙地滑进那两片微启的红唇之中,吮吸,纠缠,吻得密不透风。

凤倾凤眸微眯,愤愤地与近在眼前的黑眸对视。这个死男人,又搞偷袭!欺负她武功差是不是!

君怜卿眨眨眼,心底有些无奈。无声叹息,他微微后撤,只是仍旧轻啄着凤倾的唇,若即若离,“倾倾,闭上眼睛。”哪有亲吻的时候,总是睁大眼睛的,这丫头!

飘渺如云中歌的声音响起在耳畔,凤倾忽然便如同受了蛊惑一般,竟是当真缓缓地合上了双眸。

君怜卿眉眼都含笑,对于凤倾的配合很是满意。他幽深的黑眸亦缓缓合上,依循着本能再一次擒住那诱人的唇,覆吻得密不透风。他浓厚的男子气息笼罩着她,将她的气息悉数夺走,又把自己的气息度给她。

街道上,一片静寂,只隐约有唇齿纠缠所发出的暧昧声音随着晚风渐渐飘散。地面上被拉得老长的两道影子,相互纠缠在一起,如交颈鸳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多日的分别,此时此刻可以再抱着怀中之人,可以再品尝到她的味道,君怜卿只觉得一颗心都被胀得满满的。只想就这样,相互抱着,亲吻着,直到地老天荒。

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君怜卿放开凤倾,就看到她正对着自己笑得一脸危险。

君怜卿心里忍不住叹息,他就知道,这女人怎么可能真的这么乖。心知此刻的所有暧昧旖旎,这次是全部被那几根银针给戳散了,他不由得有些无奈,又有些惋惜。

想要伸手轻抚刺痛的,却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君怜卿只得哀怨地说道:“倾倾,你这是谋杀亲夫吗?”

凤倾翻个白眼,反问:“亲夫?亲夫是什么?可以吃吗?”

君怜卿笑,人畜无害的样子,笑容明澈似山涧清泉。“当然可以吃了,为夫随时恭候娘子大人享用。只要娘子大人一声令下,为夫必定洗得干干净净,月兑得干干净净,躺在床上等着娘子大人的临幸。”

“滚边儿去,谁是你娘子?少爷我跟你天地都没拜,算什么夫妻?”凤倾从君怜卿明媚的笑容里回过神来,没好气地哼哼道。

君怜卿微微弯腰,俊脸凑过去。“我们可以先洞房,再拜堂。”

凤倾很不客气地飞个白眼过去,“想得美!”婚前同居,绝不可以!

两个人一路嬉嬉闹闹间,总算是回到了玄王府。几天没有回来,王府里的变化很大,白绾绾死了,凤翩翩也死了。不过短短几日时间,再回来,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管家早得了消息迎面走来,语气难掩欣喜。“王爷王妃,你们终于回来了,真是老天有眼呀!”

君怜卿淡淡颔首,问:“本王不在的这几天,王府里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管家沉吟道:“大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凤侧妃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什么,凤翩翩不见啦?”凤倾不由得皱起眉头,那一日她听了凤翩翩的话以后,一直有些心神恍惚,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她是否真的已经死了。如今看来,怕是,还没死啊!

“可有派人出去寻找过风翩翩?”凤倾问,神色颇有几分复杂。通常情况下,这种打不死的小强,可是很容易返回来咬人的!

不过,还真是没有想到啊,凤翩翩的命居然那么大,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吗?

管家回道:“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不过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那凤……翩翩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君怜卿沉声吩咐完,拉过凤倾就走。

凤倾没有挣扎,乖巧地任君怜卿拉着。

“倾倾,你没事吧?”君怜卿轻拉着凤倾的手,一边走着一边微微回头密切关注着她的表情变化,“凤翩翩无依无靠,想必就算是活着出去了,也不会什么好下场的,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凤倾没有说话,只是眉心微蹙,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君怜卿轻摇头,不想看到她皱眉的样子。脚步顿住,她便径直撞了上来。

“唔!”凤倾揉着撞疼的鼻子,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君怜卿浅浅一笑,眼底水波荡漾。他抬手轻抚上凤倾的眉心,轻叹道:“不要皱眉,我不喜欢。”

凤倾撇撇嘴,懒得理会。凤翩翩神秘失踪,总是让人心有疑惑不安。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还是以后说好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房,君怜卿回身关上房门,便立即拉过凤倾走到床边,将其按坐床上。他伸出手去,欲解她的衣服。“你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虽然这半日凤倾一直未曾吭声,但想必伤得不轻。毕竟,巫邪的武功可不是吃素的。若是受了内伤,只怕会很麻烦。

之前没觉得,这会儿听君怜卿这么一说,凤倾一下子就想到了胸前的伤,耳朵根子禁不住微微红了几分。她凤眼微瞪,一巴掌拍开君怜卿伸过来的手,色厉内荏道:“滚边儿去,老子不用你管!”

君怜卿有些呆,不知道眼前这位祖宗这又是闹哪出。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刚刚应该没有得罪她吧?“倾倾,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凤倾下意识地抓紧胸前的衣襟,没好气道:“我说不用就不用,哪那么多废话!”

君怜卿难得地固执了一次,没有遵从凤倾的意愿。语气坚定,不容拒绝。“不行,必须给我看一看。”

“我说不要!”凤倾恶声恶气地低吼。

君怜卿弯下腰,视线与凤倾的眼眸持平,定定地凝望着她。明明是一脸的严肃,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浮想联翩。“倾倾,别逼我对你用强的。”

用强……凤倾忍不住郁卒,说得好像要干啥似的。她身子往后仰了仰,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也因此露出了白皙滑腻的颈子,线条流畅,优美至极。

“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伤没事。”凤倾没好气地说道。

君怜卿眼神更加深幽,不疾不徐地逼近,“不行。”说着,他迅速地伸手,再一次去扯凤倾的衣服。

凤倾低咒一声,身子干脆往后倒在床上,一扭,一滚,这才好不容易躲开。“君怜卿,你还有完没完!”这朵小花儿,这是魔怔了?

“男女授受不亲,懂?”凤倾坐起身子,斜靠着背后的床头。

君怜卿一愣,继而嗤笑:“倾倾,你这可是在害羞?”多么难得啊,这丫头居然也会害羞?

凤倾鼻孔朝天,哼哧哼哧地直呼气,眼底却是显而易见的得意。“亲爱的小花儿,你想趁机占本少的便宜就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君怜卿很无语,他发誓他真没有凤倾想的难么龌龊!不过,他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倾倾,你确定?”

凤倾挑眉,“本少一言,驷马难追。”这朵傲娇的小花儿都被她给奚落成这个样子了,应该不会那么厚脸皮才是。

可是,很明显,凤倾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因为,君怜卿直接一只手探过去,微微用力按压在凤倾的心口处,用一种非常非常认真的口吻说道:“倾倾,我想占你便宜。”

噗--凤倾内伤了。待想要拍开胸前的爪子,却已经来不及了。胸前忽然一凉,再看时,那宽大的衣襟连同内里的淡紫色中衣一起,都已经被某人给毫不留情地扯开了。

“喂!君怜卿!”凤倾顿时炸毛,下意识地就要去抢救自己外泄的春光。却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了。

“君怜卿!你、敢、点、老、子、的、穴、道?!”凤倾愤愤磨牙,却又无可奈何。君怜卿的武功在她之上,只怕点穴手法亦独步江湖,她就算是想要强行冲破,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的。

等她冲开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这么一想,凤倾干脆放松了身体,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来,爱咋咋地吧!

君怜卿看凤倾那郁闷至极的模样,很无良地轻笑出声。“倾倾,你放心,我只是帮你处理伤口,不会干别的。”就算他想,显然今夜并非良辰啊!他可不想一会儿两个人浴血奋战!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将她拿下。

小心翼翼地将凤倾的衣襟再敞开一些,直到一侧挂在肩膀上将落未落的样子,凤倾看着君怜卿那专注的眼神,不知怎么的老脸一阵尴尬。来到这个世界,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暴露。

看着凤倾一副香肩小露的娇媚模样,君怜卿呆了呆,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一双黑眸也越发深邃无垠。这样子的凤倾,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呢。

压下心底的旖念,君怜卿的目光落在了凤倾的左肩上。那里,一个暗紫色的巴掌印触目惊心。他心尖蓦然抽痛,眼底不由得漾起淡淡的怜惜。

“巫邪的紫砂掌向来霸道无比,但凡中掌者,非死即残。”君怜卿转身从床头翻找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木匣子,打开来,从里面找出一瓶药来。整个过程,动作优雅至极,让人只是看着,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凤倾吊着眼角,余光密切关注着君怜卿的一举一动。从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颜,柔和的线条在昏黄的灯光里,有几分不真实。一身白衣虽然沾染了血迹,却依旧难掩其堪比日月的灼灼光华。

心里情不自禁地感慨,这个男人,果然不负流仙阁阁主仙姿飘渺、姿容无双的传言啊!看着君怜卿直起腰来,凤倾立即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就好似刚才那个偷窥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没有错过凤倾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艳,君怜卿微微扬眉,心中忍笑,面上却云淡风轻。他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微微弯下腰来,继续之前的话题。

“好在你武功底子本就不错,再加上巫邪当时也受了伤,所以你才得以捡回一条小命。”君怜卿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一阵一阵的心疼。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拧开药瓶的塞子,右手食指伸进瓶口,挖出一小坨药膏来。

乳白色的药膏看起来滑滑女敕女敕的,闻起来竟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凤倾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君怜卿被凤倾这个小动作逗笑,唇角扬起的弧度虽然很浅,却仿佛就此定格,久久不散。他将膏药均匀地涂抹在那触目惊心的掌印上,一点也不放过。“以后,再遇到厉害的人,万不可再如此强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想你出事。”

凤倾心底有些小小的触动,那个时候,巫邪步步紧逼,她若是闪身退离,那么受伤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君怜卿或者花桃夭。而她……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垂眸看着君怜卿细心地为自己抹药,凤倾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扯了扯。心里禁不住再次感叹,他的动作优雅得简直赏心悦目。明明只是上药这么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在君怜卿做起来,却好似一支指尖上的舞蹈。

终于涂好了药,君怜卿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杰作,那原本很刺眼的巴掌印子如今已经淡化了不少。他忽然凑过去,桃色的薄唇在那掌印之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凤倾没料想君怜卿竟会如此,身体不由得便是一阵颤栗,只感觉体内有一道道电流迅速窜至四肢百骸,就连手指尖都跟着酥酥麻麻起来。

显然是对凤倾的反应很是满意,君怜卿从她胸前缓缓地抬起头来,黑眸明亮得好似十五的月亮,皎皎如银光乍泄。

凤倾凤眸微眯,水眸氤氲,对上君怜卿灼灼的目光,豁然间回过神来。立即眼一瞪,咬牙切齿道:“君怜卿,给老子把穴道解开。”

君怜卿从善如流,很是善解人意地帮凤倾把衣服整理好,这才为她解了穴。

凤倾一旦得到自由,立即一个巴掌挥过去。“可恶,臭流氓,敢占老子便宜!看我不撕了你!”

君怜卿大手轻而易举地握住凤倾的手,制止住她的动作,轻笑。“倾倾,是你让我占你便宜的。你可不能恶人先告状。”

凤倾气得直磨牙,忽然起身,转而把君怜卿压到床边。两人的上半身在床上,下半身还立在床下。姿势有些暧昧,不过神经大条、怒发冲冠的某人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君、怜、卿--”

君怜卿很是温顺,索性放松身体,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来,对目前两人的姿势相当满意。虽然,他其实更想在上面。“倾倾,我在。”

凤倾还在气得哼哧哼哧喘气,看到君怜卿如此恣意悠悠的样子,心底的恶劣因子瞬间就活跃起来。她两只手双管齐下,各捏住他两边的脸颊,搓扁,捏圆,再99999搓扁,如此反复。

“看老子不捏死你!”

君怜卿俊美的脸,瞬间被蹂躏得不像样子,红一块紫一块的,不过,这些非但不影响他的风姿,却反而给他增加了几分邪气、几分魅惑。

直到鼻端有一股血腥味传来,凤倾的动作这才一下子顿住。立即忙不迭地爬起来,就看到君怜卿胸前的衣襟竟已经被鲜血染红。目光下移,落到被压的腰间,同样血红一片。

凤倾一下子气恼无比,心里既内疚又心疼,还有些个生气。“你傻呀,都流血了,不早吱声!”

君怜卿默。之前一直沉浸在凤倾的双手所带给他的愉悦中,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没事。”

“屁!都这样了,还敢说没事!”凤倾忍不住叱道。

君怜卿笑得眉眼弯弯,“倾倾,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

“去你娘的矜持,老子再矜持,你就该血尽而--”凤倾豆子似的斥责忽然顿住,她发现要说出那个“死”字,竟是那么艰难。

语气不由得缓和了几分,拉起君怜卿。“坐好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君怜卿也不扭捏,很是配合,大方地点点头。“好。”

雪色的衣襟被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扯开,因为受伤太久,再加上新伤旧伤无数,很多地方早已经跟皮肉粘在了一起。一些伤口被再一次扯开,血流不止。

凤倾瞳孔骤然缩紧,看着君怜卿身上那么多的伤,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个男人,到底是受了多少伤啊!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轻轻地碰触其中一处最为触目惊心的伤口。凤倾颤抖着声音,轻声问道:“疼不疼?”

伤口被碰触,君怜卿的身体本能地绷紧。听出了凤倾语气中的心疼,他轻叹一声,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我真的没事。”这些伤,大多是在地宫里所受,早已经麻木了。

血雨腥风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只不过,以前无论受多大的伤,都只是一个人独自舌忝舐伤口。而如今,他的身边,有了凤倾。

凤倾最是见不得君怜卿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很想给他撕裂掉。嘴唇张了张,想要驳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眼底忽然有些酸酸的,她连忙扭了扭脸,挣月兑开钳制在下巴上的大手,低下头去继续处理伤口。

君怜卿身上的伤太多,凤倾一言不发地默默处理好,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重新换了一件白色中衣,君怜卿再次恢复成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凤倾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皇位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之前一直被刻意忽略掉的事情便一股脑儿地自己冒了出来。

床的一侧陷了下去,凤倾闭着眼睛,不用看也知道是君怜卿。

君怜卿很是自觉地躺倒凤倾身边,两只手臂压在后脑勺下,迷离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头顶的床幔。

“倾倾。”君怜卿薄唇轻抿,忍不住轻唤了一句。闻着身边若有若无的幽香,他的心跳忽然间便快了起来。

凤倾睁开眼,眼底清明一片。她歪过头,就看到君怜卿目光悠远绵长,好似是在看某个不知名的时空。

“干嘛?”凤倾没好气地咕哝道。脸颊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热热的。这还是在她清醒着的时候,第一次与他同床共枕呢!

君怜卿就好似没有察觉到凤倾的异样,只是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沉声说道:“你可知道,你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凤倾一怔,她的确不知道!前世的离月歌莫名其妙地就背叛了她,等她醒来,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了。她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知道?”凤倾心思何其玲珑,不过一想,就知道了君怜卿的意思。

君怜卿收回望着虚空的视线,转而偏头看向凤倾。“三年前,巫邪设下引魂阵,把你的魂魄引来了这个世界。”

居然是他!凤倾凝眉,“为什么?不会就是为了那句箴言吧?”

君怜卿点点头,“其实,严格说来,你和原本的凤倾,本来就是一个人。因为种种原因,凤倾的三魂七魄残缺不全,有一魂一魄去了异世。而你,就是那少了的一魂一魄。”

“凤倾,也就是你,本是凤星。怎奈因为魂魄不全,凤星一直黯淡无光。而巫邪精通五行八卦之术,他曾经夜观天象,知道在你十三岁的时候,魂魄可聚齐。所以,便设下了引魂阵。”

“原来是这样。”凤倾只感觉匪夷所思。想到当时自己一身浴血醒来,“我之前,是被巫邪杀死的?”

“对,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身体先死了,魂魄才能融合。”这一点,君怜卿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原本还以为,两个灵魂是完全不一样的,却不想,那其实是一个人。

“我记得当时,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凤倾看着君怜卿,眼神危险,“那人该不会是你吧?”

君怜卿没有否认,“正是。我用了所有的内力救活了你。”

“那我就不明白了,巫邪既然召唤我来这里,又非得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为什么到最后反而不管我了呢?任我自生自灭?”凤倾很敏锐地指出了其中疑点。

君怜卿摇摇头,“巫邪为人乖张,做事但凭心情。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如今,那人已经逝去,更是不可能知道了。

“哎哎,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经来了,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凤倾想得头大,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不管过程如何,结局都已经改变不了了不是么?

“倾倾。”君怜卿忽然侧躺着身子,面对着凤倾,一只手探过去,搅弄着她的一缕头发。“我从小便被巫邪灌输了这么一种思想,你可会怨我?”

凤倾把头发扯回来,“这有什么好怨的?”

君怜卿掌心落空,下意识地收紧五指。“你不怪我带着目的接近你么?”

“我怨你做什么?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多睡会儿美容觉!”怨么?应该多少有一些的吧。但是,她又不是眼盲心盲,君怜卿对她的心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又如何感觉不出来?再者说了,两个人自从相遇后,他也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利用她的事情,不是么?

至于那什么箴言,这种太玄的东西,凤倾并不怎么相信。

而巫邪和莲妃之间的恩恩怨怨,凤倾虽然什么也没说,可实际上全都看在了眼里。那两人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说到底,还是因为误会害人。倘若两人当年能够静下心来,彼此给对方一个解释,也许就不会演变成后来的悲剧了。

一个独守冷宫十几年,痴痴等待;一个隐姓埋名二十年,因爱而恨。她可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与君怜卿也会重蹈覆辙,悲剧收场。

得知凤倾并不怨他,君怜卿眼眸一亮,当即半撑起身体,凑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脸。“倾倾,你真的不怪我?你原谅我了?”

欣喜,心底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欣喜。君怜卿眼睛眨也不眨,定定地凝望着面前的俏颜,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会错漏她的一丝一毫。

凤倾很不雅地翻个白眼,抬手拿开君怜卿垂在自己脸颊上的碎发。“你就这么希望我怨你怪你恨你讨厌你?那好,我怨你,我怪你,我恨你,我讨厌你--唔!”

缠绵的吻,迫不及待地落下,堵住身下之人即将出口的一切话语。君怜卿觉得,他活了二十年,从没有什么时候如这一刻这般欢喜。心里再没有了任何负担,吻着身下的人儿,他只觉得自己好似置身于无边无际的花海之中,徜徉,游弋。

凤倾眨眨眼,望着眼前俊逸无双的容颜,感受着唇齿之间的厮磨、纠缠,终是无声一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主动地迎接他的入侵。

凤倾方一闭上眼,君怜卿的眼眸便豁然睁开。看着凤倾染上绯色的脸颊,他眉眼一弯,再一次合上了双眼。长睫如蝶翼一般,在眼睑投下小片的阴影。心里却有些小小的遗憾,良辰美景,时光正好,奈何伤痕累累。看来,今夜要一直饱受这种甜蜜的折磨了啊--

清晨,凤倾缓缓地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几分惺忪迷茫。转了转脑袋,就对上一双含笑的黑眸。

“醒啦。”君怜卿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明显带着愉悦。

凤倾眼皮一跳,想到昨夜的窘迫,顿觉老脸无光。她……居然被吻得昏过去了!天杀的!都是这个可恶的男人!自己点了火,灭不掉,就全发泄到她的身上。可怜人家清纯灵透小处女一枚,谁曾想,只是接个吻,就给缺氧了?

鸵鸟似的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地蒙起来,凤倾决定了,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出去了!头顶的笑声越发明显轻快,她不由得愤愤磨牙,呼啦一下掀开被子,低吼道:“笑笑笑,笑什么笑!也不怕笑掉大牙!”

吼完了,就看到君怜卿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凤倾脸一黑,当即再一次缩回了被子里。她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把昨夜失去的场子给找回来!

看到凤倾不肯出来,君怜卿有些好笑又无奈。伸手就去扯蒙在她头上的被子。“倾倾,出来了,我不笑就是了。”

“你爱笑就笑,关我什么事!”凤倾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隐隐还带着几分磨牙的意味。

君怜卿继续劝道:“倾倾,赶紧出来了,小心闷坏了。”

“不要!”凤倾拒绝得很是干脆。

君怜卿眸光微转,干脆整个人都凑过去,语出威胁:“倾倾,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说着,还当真去掀被子,作势就要钻进去。

“你敢!”凤倾猛地掀开被子,气呼呼地瞪着君怜卿。因为在被子里憋闷的缘故,俏脸红红的,如秋日里熟透的苹果,好似在邀人品尝一般。

君怜卿眼底渐渐变得灼热,语气亦有些暗哑。“倾倾,你这个样子,我会忍不住再吻你。”

于是,君美人这一句话很不幸地踩到了猫尾巴上了,凤倾立即炸毛。“君!怜!卿!你给我滚!滚!滚!”说着,她飞起一脚,直直地踹了过去。

君怜卿被踹得大半个身子都掉到了床沿之外,干脆优雅地一转身,落在了地上。他黑眸水润润的,语气哀怨。“倾倾,你又谋杀亲夫。”

凤倾默,她已经懒得搭理这个大早上就精虫上脑的病号了。

看着凤倾一脸郁卒的模样,君怜卿忍不住很无良地笑出声来,笑声愉悦至极。“倾倾,你可真可爱!”

“可爱你妹啊!”凤倾横眉竖眼地吼道,“无耻!”

君怜卿也不恼,只负手而立,端的是优雅从容。他眉眼弯如月牙,对着凤倾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倾倾,我有齿,而且很白。不信,你看。”

凤倾凤眸眯起来,直接抓起身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这个男人,简直太恶劣了!以前都是她欺负他的好不好!怎么不过是过了一夜,就风水轮流转了?

不行!她必须重振妻纲!

管家站在房门外,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恭敬地说道:“王爷,王妃,可起了?”

君怜卿立即收了脸上的笑,一派正经地问道:“管家,何事?”

管家看不到房内的情形,只隐约听得出来自家王爷应该是心情不错。“以刘大人为首的四名辅政大臣兼左相、右相等人来了,如今正在客厅里候着。”

“嗯,去告诉他们,本王和王妃很快就到。”

“是。”管家领命而去,远远地,还能听到一丝脚步声。

知道有正事要做,凤倾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从床上爬起来,大爷似的张开双臂:“小怜子,给朕更衣。”

君怜卿歪头一笑,写意风流,薄唇里吐出愉快的音调:“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等两人穿戴好了,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相携来到客厅,果然就看到一大群人等在那里。右相西门捷正与几位辅政大臣聊着什么,而左相刘成祥的脸色显然不怎么好。不知是不是君承慑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今天的刘成祥,感觉比之前老了不少。

彼此见面,一阵寒暄之后,刘大人直奔主题。

“玄王殿下,”刘大人老神在在,苍老的脸上,眼底精光闪烁,“如今我金夏国群龙无首,而玄王又是经由国师大人钦定的皇位继承人。对此,老臣等人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臣等今日前来,便是要与你一起商量下有关登基一事。”

君怜卿微微颔首,态度从容,不卑不亢。“此事便有劳刘大人以及诸位大人多多费心。”

“这个好说。”刘大人一派正义凛然,他对着虚空抱拳一拜,“我等承蒙先帝厚爱,被委以重任,自然要为我金夏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如此甚好。”君怜卿仍旧是一脸云淡风轻,“本王自然是相信几位大人的。”

左相刘成祥却忽然插话道:“玄王殿下不能人道,怎可担此大任!难道要我金夏国绝后不成?”

君怜卿淡淡地扫一眼刘成祥,那眼神明明很淡,却不怒而威,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刘成祥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在君怜卿的眼神下,忽然生出了一种卑微到尘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是挫败。君承慑无缘无故惨死,说不好就是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玄王干的!

很满意于刘成祥的反应,君怜卿忽然勾唇一笑,刹那间好似百花盛开。他目光柔和地望向坐在身边的凤倾,握起她的手,认真道:“本王到底行不行,有王妃一人知道,就足够了。王妃昨夜‘劳累’了一宿,最是有发言权了。”

彼时,凤倾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垂眸喝着茶,却不想君怜卿忽然便把话扯到了她的身上,一个激动,一口茶便悉数喷了出来,好巧不巧地就喷了坐在她另一侧的刘成祥一脸。

“咳咳……咳咳咳……”凤倾忍不住咳个不停,俏脸涨得红红的。靠啊!这个该死的男人!还敢跟她说昨夜!

君怜卿很是体贴地为凤倾顺着背,其实是顺毛。“王妃,你慢些,小心呛着了。”

凤倾暗地里翻个白眼,他妈她早就呛着了好吧!这个……马后炮!回头一定宰了他!

君怜卿只当看不到凤倾的小心思,转而看向黑着脸一身狼狈的刘成祥,“左相,你还好吧?”

刘成祥狠狠地模一把脸上的茶水,脸色黑得堪比锅底。“老臣很好!”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老玄王操心。”

登基的日子定在半月后,君怜卿此刻怎么也想不到,登基当日,与凤倾竟是从此天各一方。

------题外话------

嗷嗷嗷,有亲说之前的虐(其实我真的没虐啊!),那么,今天这张够温馨吧?当然,最后一句话除外~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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