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金钱 第三章

作者 : 春子香

夜,还是热闹非凡,迎面吹来凉爽的风,风里带着一丝咸味,那是海的味道,迷幻的路灯,把路两边的椰子树照得美仑美奂,是像海市蜃楼,还是更像人间天堂?让人们都无从比较,因为它们都很美,美得不知谁才是第一,美得人们不知该如何把它定位。

叶子走在路上显得格处孤寂,脸上的泪滑进嘴里,有一丝咸味,还夹带着淡淡的脂粉的味道,来来往往冷漠的人群,没有人会多留意她一眼。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有着太多太多像她一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落魄的打工妹,真正的本地人,早就没有穷人,房屋拆迁的费用,就足以让这些本地人,挤进中国富豪榜,再说,寂寞的本地人,不会在街头流泪散步,他们会去高档的娱乐场所,排解自己的不快。像她这样的人,只能是别人玩娱的对象而已。

叶子通过那狭小的胡同,走进昏暗的一幢楼,穿过阴暗潮湿的阶梯,在一个小房间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这是叶子租的小房子,也是她唯一的栖身地。拉开灯,地上有一个婴儿,似乎还在熟睡,那个婴儿还不足半岁,婴儿的身上绑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在窗户的不锈钢上,地上铺着纸板,纸板上铺着方块的泡沫,泡沫上还有床褥,床褥上有席子,孩子就在席子上甜睡着,样子乖巧,听话。

叶子把孩子身上的绳子轻轻解开,让他睡在那儿更舒服一些,然后,叶子在孩子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再抬起头,已是满眼泪流。叶子擦去眼泪,在孩子的身上轻轻地盖上一条小毛毯。这个孩子就是叶子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亲人,是她的亲生儿子。别人家的孩子都像宝贝一样,可以被父母疼着,爷爷女乃女乃呵护着,有人哄他开心,可是,她的儿子连个照看的人也没有。她没有钱,请不起保姆,只能在晚上出去工作,赚一点钱,维持基本的生存。

她走进浴室,放开水,拼命地洗着脸,也洗着她身上的肮脏。做为一个女人,出卖自己的**,便是女人最大的耻辱。她觉得自己亏对儿子,也无颜再去见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叫谷硕。

可是,现如今,谷硕去了哪里呢?怎么毫无音讯?他曾经说过,要让她与孩子过上好日子的,现在人呢?是不是他躲起来了?是不是将她与儿子抛弃了?是不是这样?叶子恼怒地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然后,又躺在浴池里,她想:谷硕不会抛弃她,不会的,他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想让她知道,她更宁愿相信这个理由是真实的。他们是那么相爱,连吵嘴都很少有,怎么会分手呢?浴池里全是泡泡,叶子流着泪回忆着她与谷硕美丽邂逅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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