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瞧你,再这样笑下去,可要乐坏了。”杜夫人眠嘴笑说,自也掩饰不住心里的乐儿。
“哪能不是?凭我女儿这般容貌,当个贵妃也没问题,从今以后,我杜家就能光宗耀祖了。”
“那真是祖上积德啊。”杜夫人想起以后风光的场面,不禁也跟着丈夫笑开了。
“祭祖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了。”
正说着,便见丫头从西厢房里匆匆的跑了出来,喊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昏倒了。”
“什么?快叫大夫。”一时,杜府人仰马翻。
竹笙舞端了一盆热水进了西厢房,便见杜秀慧双眼无神的望着床顶,而一旁,大夫正在为她把着脉,竹笙舞心中不禁暗附: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呀,杜秀慧心仪之人在半个月前离开了杜府争取功名去了,可这会,海誓山盟犹在耳,她却又要进宫侍君了,不病才怪。
“老爷,夫人。”见杜大学士与杜夫人进了屋,竹笙舞赶紧行礼。
杜夫人早已走至床边,握着女儿冰冷的小手,担忧的道:“女儿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昏倒了呢?”
“大夫,我女儿这是得了什么病?”见大夫起身,杜大学士赶紧问道。
大夫呵呵一笑,道:“杜大人切莫惊慌,小姐身子无碍。”
“那她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呢?”杜母见女儿未理睬自己,也走过来问道。
大夫整了整行头,笑道:“小姐只是气血不足,一时又受惊过度才如此。”
“噢。”杜氏夫妇一听女儿没事,心头松了口气,想起女儿不时日就要进宫了,又笑眯起来。
此时,听得大夫又道:“我这有一副补气安胎的药方,只要小姐按时吃药,不出十天,身子应该就没事了。”大夫将早已开好的方子交至竹笙舞手中。
“安胎?什么安胎?”杜夫人笑脸凝结,面部表情犹为奇怪,竹笙舞也愣在一旁,床上的杜秀慧无神的双眼在这一刻变得惊慌不已。
“大夫,我女儿深居闺中,云英未嫁,哪来安胎之说?”杜大人脸色铁青。
大夫一愣,才道:“老朽把了近二十年的脉向,令千金的确是喜脉,这是不会错的。”
一听大夫依旧如此说,杜大学士额上青筋直冒,突的,对一旁还愣着的竹笙舞道:“小舞,去帐房领二两银子,送大夫出去。”
“是。”竹笙舞回过神,“大夫,请。”
“老朽告退。”说完,大夫便跟着竹笙舞出了门。
当竹笙舞刚迈出门口才五步时,便听得杜大人一声惊呼:“夫人——”紧接着,便是杜秀慧的哭声:“爹,娘,女儿对不起你们。”
御书房。
“皇上息怒。”当殷饬将一本折子狠狠的甩至左相萧桧的面前时,众大臣纷纷下跪,二皇子殷煜与几位将军则站立在一旁。
“北方番王叛变,蓄谋竟达二年之久,你这个一朝宰相竟然一点都没察觉,是怎么当的?”殷饬的脸色铁青,目光逼视着殿下一干重臣,但矛头却直指萧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