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一年,春意浓 倾城之色

作者 : 程七条

()回到厢房内,已一层不染,打开门是扑面而来淡淡的檀香味儿,她踩着地毯小心翼翼到床上坐下。

床是软绵绵的丝滑,上好的蚕丝,心底暗叹:王府就是气派,下人房间都如此奢华。吃饱喝足,一夜好眠。

次日,两位中年妇女过来,说是王爷派来教导她礼仪的,肖春意想来王府女婢也需要礼仪,毕竟是皇亲国戚,也就用心的学着。

行礼,尊称,举止,言谈,笑容。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半月逝去,一般的礼仪她已学得差不多,那日陈旭来说带她去见王爷,这样的日子才算有个终了。

浓熙的书房很暗,窗户门都掩得严实,也没有一点灯光。

肖春意站在书桌前低着脑袋,东浓熙手执翠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练着字。

“礼仪学得如何?”他淡淡的问道,眼神专注的盯着笔尖,手指微颤。

“回王爷,已差不多了。”声音是懦懦轻柔的。

东浓熙看着她脑袋的发璇儿,沉声道:“见本王不必在乎礼节!”

肖春意听来抬起了头,一瞬间她猛地怔住了。眼前的人,肤如凝脂,削尖的下巴,刀刻般挺直的秀鼻,凤眼透着不温不火的凉意,宛如弯弓般的薄唇粉女敕润滑。

她从小被人夸有双漂亮的眼睛,当看到东浓熙绝色容颜的这一瞬间,才敢相信,原来人可以这么美,男人能柔美与刚毅并存,妖而不饶。

“本王好看?”东浓熙轻挑剑眉。

肖春意暮然红了小脸,点了点头。东浓熙熙温抿薄唇,美人,在他眼里是贬义词,美并不是高傲的资本,反而是灾祸之源。

“可会写字?”他把手中的玉笔递到她面前,肖春意看着摇了摇头。

东浓熙不再说话,修长手指持玉笔,指甲圆润饱满,一张宽大的宣纸上全是‘雪姬’二字。

肖春意专注的瞅着,心脏‘砰砰’杂乱无章的跳动着,几欲跳出胸口。

看着他长长睫毛微颤,像极了蒲扇,心底隐隐宛如一汪陈酿已久的湖水,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层层涟漪荡漾开来。

她正看的出神,西面窗户突然破开,一个黑影眨眼便出现在书桌前,肖春意心头一惊潜意思的挡在了东浓熙面前。

待看清来人居然是陈旭她才送了口气,抚着胸口,见二人都怪异的看着她,自觉出了丑,尴尬的退到一旁。

“王爷,看着个”陈旭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

东浓熙接过,看一眼便蹙起了剑眉冷声问道:“哪来的?”

“飞鸽传书,未查明出处!”

东浓熙把纸条紧紧的握在手里,带着骨节‘咔咔’做响。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字——皇上,琉璃已故。东浓熙脸色铁青:“彻查,尽快处理!”

“遵命!”陈旭行了礼,又似鬼魅般瞬息消失在房间里,肖春意心中又一次对这东贤王府多了分认识,暗卫武功高强。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贤亲王府中会有皇上的细作,虽然贤亲王与当今皇上不是同一生母,但好在也是亲兄弟啊!

肖春意这段时间除了学习礼仪外还听姑婆们讲了安庆王朝的历史,安庆王朝是刚建立的王朝,上一代君王东启皇帝推翻了天离王朝的统治更改朝代为安庆,可惜东启皇帝也就是东浓熙的爹登基三年便病逝了,继而太子东临即位。

众所周知安庆王朝有七位王爷,其中六位王爷都手握兵权或是朝廷大臣,唯独东浓熙贤亲王不是,外界传闻贤亲王身体嬴弱不宜处理朝廷要事。

但贤亲王对下属确是残忍至极,曾一怒之下将跟了他三年的侍卫千刀凌迟,然后挂于王府院后的大槐树直至尸体风干。

贤亲王是诸多王爷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却是脾气最喜怒无常的主,贤亲王而今十七岁已做了六年王爷,这六年来王府的侍卫扈从换了一批又一批,大多都被他处死了。

贤亲王生母在她刚出生的时候便自缢亡故,从小可谓舅舅不亲姥姥不爱,好在传言当今圣上很疼爱这个弟弟。

让肖春意费解的是,既然疼爱为何又派细作来查探贤亲王的动向?

“在想什么?”东浓熙问道,方才肖春意猛然挡在了他面前,他对暮雪卿挑的侍女有了些认可。

肖春意回过神来,浅浅笑意摇了摇头:“王爷,天色已晚,奴婢该回去了。”

“无妨,陪本王用膳后再回。”东浓熙合上一摞摞被写满‘雪姬’二字的纸,转身往门口走去,肖春意紧随其后。

此年,东浓熙十七,肖春意十二,东浓熙高了她太多,她只能及其腰际。

春日酉时,斜阳西下,片片橘红的晚霞铺满了整个天际,顺着王府的房沿望去,太阳还不舍得露着一小半脑袋,好似有一张大手拉着缓缓沉溺。

月牙儿已经成半透明的眼色悬挂当空,最终天色渐暗,清冷月华驱散了所有明媚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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