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仕途:草根高官路 显赫的官途 2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显赫的官途

他认得这个人,腾飞,刚刚参加了市委应聘。请使用访问本站。(书。纯文字)听说新来的,而且是面向整个社会,因此这次报名的人特多。人事局主持了笔试,腾飞就在其中。

全科长认识腾飞,主要是他有个侄子,与腾飞是同学。

他的侄子也在这次笔试中获胜,接下来的项目,就不属于他们人事局管了。笔试之后,只留下二十个名额,送交市委秘书长处,由杨凌云全权负责此事。

经过秘书长面试确定之后,估计能进入市委书记那里面试的,也就一二个。腾飞在这次笔试中,成绩十分突出,因此全科长一眼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为此,他还特意让自己的侄子,将腾飞请到家里吃了顿饭。

没想到今天在饭店里碰到腾飞,全科长便出来解个围。

既然这件事不用自己出面,何子键也懒得逞这个英雄。见腾飞和崔红英离开的时候,何子键出来看了眼。腾飞和崔红英匆匆下楼去了,何子键回到包厢里坐下。

董小飞忧郁地道:“老公,我看这林永地区,风气不怎么好,这些当官的简直就是一个社会混混,地痞流氓似的。”

其实这种现象,不止是林永地区存在,以前何子键也多次见到。象舒亚军在饶河当市长的时候,不照样挖空心思想接近刘晓轩?

一些心志不坚的女孩子,自然就经受不了他们的诱惑,慢慢坠落下去。这个崔红英还算好,在关键时候把握住了自己。

何子键笑笑道:“告诉你,他们这个地方,很多当官的还真手下养了一批流氓。官场上不方便出面解决的,就用这批流氓背后解决。这趟水比哪里都浑,而且这几天,我一直在办公室里研究,发现越是贫困的地方,当官的越贪。”

“为什么?”

“因为他们这个地方经济落后,交通不发达,他们都穷怕了。你想想,假若一个叫花子突然有希望得到了一百万,他会怎么做?”

“不顾一切,拼命得到这笔钱。”

“对了!因为他们穷怕了。除了得到这一百万之外,他们还会想办法去得到更多的一百万。现在林永地区这些当权的,跟叫花子看见了一百万差不多,都穷怕了,拼命地捞。简直就到了雁过拨毛的地步。”

“他们越是这样,别人就越不敢进来,投资商不进来的话,这个地方的经济就不会发展,因此,只会越来越穷,越穷越贪。如此恶性循环。这不能不算是一种社会的悲哀。”

“那你准备怎么办?”董小飞扬起漂亮的脸,看着何子键道。

“等,现在我除了等,没有其他的办法。”

“你想故意示弱?等他们贪婪的本性全部暴露出来,你再慢慢收拾?”

“除此以外,我别无他法。现在的我,在林永市连一个助手都没有,他们随时可以架空我。”何子键笑了笑,夹了块鸭肉给小富婆。“但是,他们真想这样做,首先也得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

“这是林永出名的血鸭,尝尝。”

听何子键这么分晰林永地区的形势,董小飞也一脸忧郁,她劝道:“如果实在不行,你不要硬来,我听说这里的人很野蛮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何子键笑道:“心痛了?呵呵……”

董小飞白了他一眼,“老不正经!”

“放心吧,如果这些事都摆不平,我还算什么何子键家的人。”何子键咬着一根鸭脖子,狠狠地道:“就算是全是骨头,我也要将他咬碎!”

隔壁响起了一个声音,“听说新来的,他什么意思?科书科这么多人,就一个也看不中?”

“我可听说这个新来的书记很有背景,他老婆还是霉国一个什么跨国大公司老总的女儿,家里钱多得不得了,什么名车豪宅,全不在话下。”

“现在哪个有权的没有钱。人家是京城四大家族何子键家的第三代,听说在饶河和双江市干了不少大事。这次来林永,该不会又拿林永班子下手吧!”

“这个我也听说了,好象李家和方家就是被他一个人搞下去的。现在何子键家和肖家组成联盟,势头正旺。彭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那个年轻的书记来林永市有半个月了吧?听说每天都在办公室看资料,一个屁也没放,到底搞什么鬼?”

彭局长道:“这种事情,你们管这么多干嘛?管他上面来的是谁,该喝酒喝酒,该吃肉的吃肉,他只身一人来到林永市,下面几个副书记和市长又不是吃素的,架空他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倒是,不过这种事情太遥远了,管不到我们这些小科员。”

另一个人道:“全科长,听说你侄子这次也参加了市委选拨赛,如果这次成功了,你侄子就是书记身边的红人了,哈哈……到时你这个当叔叔的,升官发财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全科长神秘地笑笑,也不答话。

彭局举起杯子,“那这杯酒得敬全科长升官发财,到时别忘了大家这伙兄弟。”

全科长故意推辞道:“哪里,这事最后还不得书记亲自把关?他也就凑个数,难啊!听说这次的要求很高。”

“哎,你不是跟杨秘书长混得熟嘛,跟他打个招呼,让他给推荐推荐。”

然后又听到彭局长道:“我可是听说,有好几个领导都把自己的人往这里插,你可得把握好。这是明摆着的事,只要这个人成功的插到书记的身边,就等于在书记身上装了个监视器,竟争肯定很激励。”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来,我们喝酒。”

何子键听到这里,不由有些微怒,自己招一个秘书,竟然有人敢在其中做手脚。只是他没有当场发作,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md,这些人还真无孔不入。可惜老爷子偏偏不让自己带人过来,甚至连秘书也不行。否则自己新官上任,这三把火早就烧起来了。

现在的处境的确如那几个人所说的,如果控势不好,下面那些人架空自己绝对是很容易的事。关键是自己目前在省委说不上话,肖宏国现在不可能帮自己,何子键只得在心里筹划着一个长远的计划。

既然如此,就让一切从秘书选拨赛开始吧!看谁斗得过谁?

吃了饭回家,董小飞就道:“林永这地方太乱了,我得回去跟老爷子请示一下,派个人帮帮你。要不把冯武调过来?”

“不了,不了。我们吃饭!”何子键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收拾这些混蛋。

董小飞在林永呆了三天,走的时候,她还掂记着自己照的那些照片,一再叮嘱何子键,拿到以后,第一时间告诉她,照片好不好看。

何子键捏了一下她的脸,两个人很甜蜜地在路口分手。

办公室里,何子键一如概往看着资料,因为没有秘书,封斌就很殷勤地守在那里,暂时代替了秘书的职务。能让一个市委办公厅主任,心甘情愿为自己当一回秘书,可见封斌心机之沉。

何子键心里明白,他也研究过封斌的档案,看过他的履历之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于是他让封斌帮忙找来了卫生局几个干部的档案。

何书记要调用卫生局骨干的档案?封斌在心里暗自揣摩,突然,他明白了什么,将档案送到书记办公室,便悄悄地给彭长年打了个电话。

“彭局长,恭喜恭喜。”封斌笑笑着坐回自己办公室,把门关起来,双脚搭在桌子上,一改刚才的谦卑,很有领导气势地跟卫生局的彭长年聊了起来。

“封主任,喜从何来?”彭长年与封斌关系不错,说话也不用太客气。封斌在市委办公室,消息一向比较灵通,接到他的电话,彭长年的眉毛就跳了跳。

人家说眼皮子跳,左财右灾,左眼皮跳跳好运要来到,不是爱情到就是快要发财了。象他这个年纪,爱情是不指望了,就等着升官发财。

但是年过五十,彭长年也没指望自己还能升什么官,因此他把兴趣转移到了发财这事上。封斌打来电话,绝对与发财扯不上什么关系。

难道自己时来运转,死到临头还能蹦达几下?哦,说错了,呸呸呸,乌鸦嘴,好当当的,说什么死到临头。彭长年暗骂了自己几句,便笑呵呵地同封斌扯了起来。

“刚才我把你的档案送到书记办公室了。呵呵……”封斌也不说破,点到为止。新来的何书记要自己档案干嘛?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一个干部的档案,难道真有升官的机会?不可能这么巧吧?自己前不久还跟一个人寿保险公司的业务员搞上了,难道是她给自己带来了运气”

封斌刚才跟他透了这个信息,彭长年心里明白,于是热情地邀请自己,不用说,去了的话,肯定又是一番花天酒地。不过,封斌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道:“看看吧!唉!最近太忙了,你知道的,新来的书记身边没有秘书,我就成了跑腿的,恐怕没空啊!”

封斌这一阵感叹,其实有种炫耀的味道,混在官场中,谁跟书记靠得近,谁就是红人,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彭长年甚至在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倒真愿意给书记提包,可惜他没这机会。

彭长年羡慕地道:“谁还不知道你现在是书记身边的红人,听说新来的书记背景不错,以后发达了,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这班子弟兄。”

封斌就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就算忘了别人,还能忘了你彭局长?”

“那是,那是!”彭长年一脸媚笑。两人扯了一阵,挂了电话之后,封斌习惯性地从身上模出一包烟。金白沙!

切!顺手一扔,又打开锁着的抽屉,拿了一把极品芙蓉王。

这烟他只抽出一支,再扔回抽屉里,抽这个,还是抽这个舒坦。然后他又把金白沙装进衣服的口袋里。

封斌的包里,一般装着好几种烟,这种几块钱的金白沙烟,那是特意为新来的何书记准备的。何书记在的时候,他就抽这个,何书记不在的时候,他就抽芙蓉王。

平时,封斌也把芙蓉王装进白沙烟盒子里,这样抽起来比较放心。

何子键看完了彭长年的档案,上面只能透露一些基本信息,除了年龄,性别,籍贯之外,估计其他的都是假的。

因此,何子键看干部的档案,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人,他通常只看这几点。至于后面写的什么什么政绩,真假参半的事,全靠自己去分析了。

单从彭长年昨天中午的表现,何子键的直觉告诉自己,此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事先放一放,把秘书的事情落实再说。

正要找杨凌云,封斌就在外面候着,他进来给何书记续茶。才一个星期,封斌发现新来的书记虽然年轻,却很喜欢喝茶,因此,他就留心上了。

在封斌续茶的时候,何子键道:“封主任,你也有自己的工作,就不要亲自跑前跑后。叫个其他人打打下手就行。”

封斌谦卑地道:“没关系,能为领导服务,那是我应尽的本分。在何书记没有招到秘书之前,封斌愿意鞍前马后为您效劳,为您效劳。”

何子键有些忍不住想笑了,这个封斌啊,笑起来的模样,跟电视里的一个人很象。你们猜猜是谁?

既然如此,何子键也不客气,“那你就帮我把杨秘书长叫过来。”

封斌微微弯曲的腰板,谦逊地道:“我这就去叫,这就去叫。”

刚刚出了书记的办公室,封斌就挺了挺胸,长长地吁了口气,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自语道:“唉,要扮好一个奴才的角色,还真有些难度。md,真不是人干的活。”

本来可以一个电话打通的事,封斌却亲自跑了一趟,“秘记专职秘书的人选,有着落了吗?”

杨凌云知道他的心思,“你就别掺和了,不知多少人想着这个位置。只要你我能在目前这个位置上混下去,何书记需要的时候,偶尔那么一二次想到你我,就算是没有白混了。”

封斌道:“那也是。”

杨凌云道:“何书记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哦?他要你过去,估计就是讨论秘书人选的事情。”

杨凌云去了何书记办公室,封斌果然本分地替代了秘书的职责,给两人倒了茶才退出去。何子键看着杨凌云道:“杨秘书长,关于专职秘书的事,你要尽快落实,就在这个月底吧。要是再选不出合适的人,封主任累坏了可是你的责任。”

杨凌云一个劲地陪着笑,“是,是,人事局那边笔试已经过了,我正在筛选。估计再有个三二天,基本上可以敲定。”

何子键强调了一句,“记住,要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我的意思你明白?”

杨凌云道:“我会记住的,请书记放心。”

出了书记办公室,杨凌云见封斌站在门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来到秘书长办公室。杨凌云道:“何书记对你评价不错嘛!”

封斌脸上微有些得意,嘴上却在说,哪里哪里?

“他还说了些什么?”

杨凌云笑了笑,神秘地道:“听我的没错,何书记初来林永,他们需要收买人心,只要我们两个尽心尽力,以后等何书记在林永站稳脚跟的时候,我们就是元老。”

“明白,明白!”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又过了三天。要不是董小飞打电话过来,何子键早就忘了照片的事。

何子键是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去的照相馆,照相馆关了门,而且连牌子都被摘掉,何子键看着这家照相馆,郁闷得有些头大。

董小飞还一再叮嘱,要把这些照片给她保存好,而何子键也觉得,董小飞穿着这些瑶族服饰,的确别有一番风味。这家照相馆也太垃圾了吧?说关门就关门,连个通知都没有。

懊恼地回到办公室,董小飞就兴奋地打电话过来问,照片取到了没有?

说到照片的事,何子键唯有一声苦笑。

“照相馆关门了。”

“这么早就关门了?”董小飞显然不信,“你蒙我吧,根本没去!”

“不是歇业,是关门,连照相馆的牌子都不见了。这家伙不会拿着你的照片跑了吧?”想起董小飞拍照片时的妩媚模样,何子键都有些心动。

“神经!”董小飞骂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不知道,我去照相馆的时候,他照相馆的牌子都被摘掉了。我估计是关门不作了。”

“呜呜……我的照片。”董小飞撒起了娇。

“所以我猜是你的照片太好看了,他宁愿冒着不开店的风险,也要把照片留下。”何子键开了句玩笑。董小飞就生气了,“不理你了,气死我。”

然后她挂了电话,坐在办公室生闷气。她突然想起,那天中午跟何子键在吃饭的时候,看到那个摄影师跟几个卫生局和人事局吵翻了,会不会是这些人把他的店给封了呢?

想到这里,她就要找电话给何子键。而何子键也正在想,那天在照相的时候,不是看到刘晓轩的照片了吗?自己还想把这照片买回来,没想到这小伙子不肯。

他就试探着给刘晓轩打了个电话,“晓轩,你在哪?”

刘晓轩倒是很久没有和何子键在一起了,听到他的声音,立刻笑笑着回答,“听说你被老婆抛弃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怎么?你想转正?先生两个小孩再说。”

“还是算了,生小孩就免了。女人一生小孩,这身材算是废了。到时不仅转不了正,还把自己的身材毁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要是我胖得跟企鹅似的,你还会要我?”

何子键笑道:“企鹅有企鹅的好处,两个人睡一起,席梦思都不用买。肉乎乎的,多好。”

“得了吧你!我还是保持着现在的状态,这样挺好。”刘晓轩甜甜地笑了起来,“你喜不喜欢有一个在央视舞台的老婆?”

何子键马上反应过来,“怎么?你要进军央视?”

刘晓轩神秘地笑了,算是默认吧!

进军央视,成为国人瞩目的焦点,这是刘晓轩最大的心愿。再过两年就三十岁了,现在是刘晓轩的黄金年龄。争取一下,也许真有希望进入央视,成为一名优秀的节目主持人。

何子键就跟她聊起,你是不是到过林永市?

“对啊?你怎么知道?”刘晓轩好奇了,何子键这才告诉他,自己刚刚被调到了林永市当书记。刘晓轩立刻就哇了一声,“不会吧?那种地方你也去?那种地方的人很野蛮。”

刘晓轩想起自己在林永之行,到现在还是一身冷汗。

突然听到何子键提起此事,刘晓轩的小心肝便无由地紧张起来,他不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这鬼地方,简直就是狼窝虎口。

菩萨保佑,但愿那件事情不要传到何子键的耳朵里,否则就完了。刘晓轩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

何子键道:“这地方的确不怎么样,干部们的素质也很差,我刚来不到半个月,工作还没来得及开展。”

听何子键的语气,似乎并不知道那回事,刘晓轩就松了口气。不过,既然何子键到了林永市,自己得找个机会,把这仇报回来。林永市那些王八蛋,也太不是人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来看你。”刘晓轩试探着问道。

“我什么时候有空?这要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才对。要是你没空,我来了也没用不是?”何子键嘿嘿地笑了。刘晓轩会意过来,娇嗔地骂了句,“你坏死了。!”

眼珠子一转,她偷笑了一声,对何子键道:“我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你说会不会有事?”

何子键果然眼皮子一跳,“不会吧!真的假的?”

刘晓轩极力忍住笑容,认真地道:“真的,但是我又不敢去医院里检查,万一被记者发现,麻烦就大了。要不哪天你陪我去看看?”

何子键现在最担心的是,哪个女孩子突然告诉自己有了。这才是最糟糕的事,刘晓轩在电话里说得真切,他还真上心了。“得,我哪天抽个时间回来。”

听到何子键这句话,刘晓轩捂着嘴得意地笑了。“算了吧,还是哪天我约个地方等你。”

这是刘晓轩心里的小九九,好久没有见到何子键,她基本上每两个月就要与情郎聚一次。何子键好比就是她的库房,每二个月提取一次。

做为一个著名的节目主持人,她的工作安排得很满,平时飞来飞去的时间也很多。与何子键相聚,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地,偷偷模模进行。

挂了电话后她就在心里琢磨,自己在害怕什么?现在自己的情郎是林永的老大,干嘛不可以扬眉吐气再回去一次?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相信何子键不会坐视不管。

刘晓轩在心里琢磨定了,决定再次光临林永,把自己所爱的委屈连本带利讨回来。

古人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刘晓轩便在心里悄悄地筹划着如何讨回那次的公道。

做为一个明星般的美女,黑川最著名的节目主持人,刘晓轩碰到的事情,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很多明显的背后,都有一段辛酸的历史。

刘晓轩在成长的路上,绝对是幸运的。

何子键跟刘晓轩聊了足足近半小时,董小飞在那边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等两人聊完,她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问何子键在干嘛呢?老半天打不通电话。

何子键撒了个谎,“工作的事,烦透了。你又怎么啦?”

董小飞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会不会是卫生局那个什么局长报复,把人家照相馆给封了?

何子键回复她,你管这些事干嘛?照片的事情,我们以后再照。他们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能不管就不要去管。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急不来的。

董小飞不乐意了,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跟李虹似的。

何子键道,我又怎么啦?关李虹什么事?别乱扯。

董小飞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一点正义感都没有了。变得麻木不仁。是不是象他们说的,权力越大,胆子越小?

“得了,不跟你说这些事,现在就算我找到他,照片估计也没有了。林永的事情,不是你想象中这么简单。现在我身陷局中,看不清敌我,只能慢慢来。”

董小飞不说话了,两人沉默了一阵,挂了电话。

下班的时候,何子键便推了封斌的请求,独自回了家中。

一个留着长发的女孩子蹲在门口,看到何子键上楼,她立刻站起来喊了一声,何书记。

何子键打量着崔红英,“你怎么在这里?有事吗?”他一边开门,一边走进去。

崔红英并不知道何子键就是市委书记,她只是听封斌说,要她给一个书记搞卫生,当保姆。林永市的书记可多了,象崔红英的学校就有好几个书记,在她的印象中,每个书记估计都差不多吧!

听说在中国的书记,年纪越大权力越大,但是她不认识几个当官的,于是就到何子键这里碰碰运气崔红英能有这份勇气,主要还是看在何子键比较和善,容易说话一些。

本来她想去找封斌,但是听封斌说,何书记比自己权力大得不知多少倍。崔红英不敢去办公室,只好在何书记的家门口等他下班回来。

进了屋子,不要何子键吩咐,崔红英就恭恭敬敬跑去给他倒上了茶水,然后象个小学生似的,站在那里候着。

“你有什么事?”何子键将包扔在沙发上,喝了口水问道。

“何书记,求求你帮帮我表哥。我在林永市认识不了几个人,只好来求你了。”听何子键问起,崔红英扑通一声跪下,竟然哭泣起来。

崔红英是壮着胆子来的,没想到还真找对人了。

如果让她知道何子键就是市委书记,也许她反而不敢来这里求人。

据崔红英反映,那天腾飞在饭店里找到她之后,腾飞要求她跟自己回去。崔红英因为拿了老板的钱,没同意表哥的要求。

腾飞一气之下离开了饭店,而且几天也没有和自己联系。

昨天晚上崔红英听说一个同学说,表哥的店子被人封了,崔红英跑去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腾飞的人。后来在医院里找到他,腾飞被人打得很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腾飞被人封了店子,暴打一顿住进医院,何子键问道:“是因为饭店陪酒的事吗?”

在他的记忆中,那天的事情,好象被一个人事科的全科长给摆平了,怎么又有人事后找他算帐?想起这些人在包厢里那熊样,何子键都觉得有些心痛。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跟地痞流氓差不了多少。

崔红英摇摇头,我听表哥说,事情是因为表哥报考市委引起的,但他不肯跟我说真相。

何子键不明白,你表哥参加了秘书选拨赛考试?

崔红英忧郁地点点头,“他笔试得了第一名。”说到这里,崔红英忧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骄傲。但是她又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他还是不要参加这次选拨赛,也许就没有今天这无妄之灾。”

听说这次秘书选拨赛面向全社会公开招聘,但是竟争十分激励。崔红英也是知之甚少,她只知道那天表哥去报了名,后来笔试的时候,听说得了第一名。两个人还庆祝了一番,谁知道就出了这事。

崔红英在医院里见到腾飞,腾飞对表妹也不肯透露太多,只告诉她,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了对她没好处。崔红英总觉得这里面有文章,稀里糊涂之下也就想起了何子键。

在这个城市里,她能想起的也只有何子键了。自己差点成了他的保姆,那就去碰碰运气。

也许是两人在饭店里的几句交谈,让她觉得这个年轻的书记可靠。

这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何子键听了个大概,对腾飞的事件也有些好奇。既然崔红英找上门来了,自己去看看也无妨。否则董小飞知道了,又要说自己麻木不仁。

说自己跟李虹一样,其实自己跟李虹没有半点关系,也不知道董小飞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崔红英含着眼泪,抬头看着何子键。“何书记,这件事情您一定要帮帮我?我只是个学生,什么能力都没有,只有求助于您了。我听封主任说,您也是个书记,应该认识那个市委书记吧?”

原来崔红英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市委书记,何子键笑了笑,“我试试看吧,能帮的话,我尽量帮你们。走,先去看看你表哥。”

两个人一起来到医院,腾飞就躺在病房的床上。

这是普通病房,住着四五个人,房间里床挤床,中间仅有一条刚刚人可以走过的空隙。病房里的气味不怎么好,再加上一股子药味,令人很不舒服。

五个病人,其他的病人都有一到二个人陪着,腾飞这边空空荡荡,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何子键进来之后,就是觉得这里的医疗设施和条件极差,通风也不好。由于刚到吃晚饭的时间,医生早下班了,只留下两个护士坐在值班室里聊天。

崔红英喊了句表哥,腾飞这才注意到跟着一起来的何子键,“你——”

腾飞觉得跟表妹来的这个男人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何子键朝他笑了笑,“不记得了吧,我去你照相馆取照片,刚好碰到你表妹。所以就过来看看。”

“哦,原来是你。实在对不起,照片没有洗出来。”腾飞一脸歉意,同时也带着一脸沮丧。他看着表妹与何子键同行,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你们认识?”

何子键不想在这里暴露身份,他抢先回答,“认识,我们认识。”崔红英猜到了他的心思,只是点点头,便换了个话题问腾飞,“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没事,死不了。”腾飞坐起来,愤愤不平地道:“我就不信,他们真能一手遮天。既然他们不让我去,我还扛上了,偏偏要趟这浑水。”

这里人多,何子键也不好直接问,只是劝道:“别生气,好好养了身体,其他的事到时再说。”

腾飞叹了口气,打量了何子键一眼,心里觉得有些古怪,这人也有意思,不就几何子键照片嘛,居然跟到医院里来了。

那天跟他一起来的应该是他女朋友吧!想到照片的事,腾飞就有些抱歉,“这位大哥,胶卷还在,等我出院的时候,洗好了帮你送过去。你留下联系地址吧!我这个人最讲信誉,店子不在了,我人还在。答应顾客的事,绝对不能马虎。”

何子键摆摆手,“照片倒不急,你先把身体养好,我今天也就是碰巧过来看看。”

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好人?一个普通的客人,跑到医院里来看自己,有些说不过去,他就在心里怀疑何子键与表妹的关系。

腾飞是见过董小飞的,董小飞穿着瑶族服饰的美丽,绝对是一种震憾。他真能看上表妹?不过,世界上的事情很难说清楚,很多的有纨绔子弟,以泡妞为己任,寻欢作乐,说不定他看上表妹,只是为了玩玩而已。

想到这里,腾飞的心里就一阵刺痛。又打量了表妹一眼,崔红英正在削苹果。她将刚削好的一个苹果递给何子键,“何书记,吃个苹果吧!”

腾飞看到这个动作,心里又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果然有暧昧!

因为心中有醋意,也就忽略了表妹对何子键的称呼,何子键摆摆手,“我不吃,给你表哥吧!”崔红英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随手把苹果给了腾飞。

腾飞也不要,“你自己吃吧,我不要。”

崔红英觉得挺委屈的,将苹果放在杯子上,看到何子键迟迟没有进入正题,她更急了,“何子键……”

何子键摇摇头,这里人多太杂,不适合谈这种事。他招了招手,崔红英便跟他出了病房,“看看你表哥方不方便出来,如果可以走动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你等等,我去问问看。”

崔红英急急回了病房,腾飞正使劲地歪着脖子朝门口何子键望,想看看表妹和何子键说些什么。刚才两人一起出门的时候,腾飞的心里又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

崔红英急急走进来,正好看到腾飞那郁闷的表情,崔红英没跟他计较,“表哥,你身体还行吧?方便下床吗?”

腾飞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便堵气道:“要是能下床,我躺在这里干嘛?你要是没空陪我,自己出去得了。”

崔红英听出了他话里的醋意,心里挺不是滋味。腾飞对她一往情深,崔红英哪能不知道?只是近亲结婚,好象是不行的。崔红英真搞不错,自己这个长得还算英俊的表哥,怎么就死心眼的喜欢上自己了。

那天看到自己在包厢里陪酒,他很吃醋。但是崔红英没有办法,为了学费,她不得不要这种场所挣扎。

“你想哪里去了,他是市委的一个书记。是我跑去求他,他才答应过来看看你。否则人家哪愿意管这闲事。”崔红英责备地道。

“他才多大?市委的一个书记,拜托你用脑子想想,你见过这么年轻的书记吗?”腾飞显然不信,他已经在心里认定,何子键肯定是那种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但是他的神情又不象,这人到底是干嘛的?腾飞捏拿不准。

市委是什么地方?他听说过有市委记,市委副书记,什么党组书记的,可那种级别的干部,哪个不是四十五十的,刚才那个人才多大?顶多三十几岁,他能算什么书记?

不可能!

他就对崔红英道:“你涉世未深,不要被人骗了。”

崔红英知道他还在吃醋,便有些急了,“你真的冥顽不灵。”于是她把自己去给书记当保姆的事说了。崔红英是进过市委封斌办公室的,她说堂堂一个办公室主任,都对人家毕恭毕敬的,你凭什么怀疑人家?

听表妹这么说,腾飞这才有些信了,“你说的是真的?”

“懒得理你!”崔红英跺了跺脚,腾飞道:“那好吧,我跟你们出去走走。”

何子键在外面抽完了支烟,才看到崔红英扶着腾飞出来。

“我走不了多远,就在附近找个角落吧!”腾飞看着何子键,依然有那么点不敢相信,这人真是市委的领导?不管看他的模样,顶多就是一个科长之类的干部,大不到哪里去。

对于官场的那些套路,腾飞比崔红英要懂得多些。

何子键也不想走得太远,指着不远处的凉亭,“就那里坐会好了,不会太久。”

崔红英扶着腾飞过去,三人围着一何子键石桌坐下。初春的季节,石桌石凳带来了阵阵冰凉,坐得**发寒。

腾飞在这里跟何子键讲起了自己应聘市委之后的遭遇。

腾飞和崔红英都是农村里出来的孩子,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因为参加了市委选拨赛,没想到笔试过后,腾飞居然得了第一名。

前二天,腾飞的一个大学同学来找他,把腾飞请到了他自己家里。在吃饭的时候,同学的老爸拿出二万块钱,要求腾飞在面试的时候,退出这场竟争。

腾飞没有同意,果断离开了这位同学的家里。没想到第二天,市工商和税务部门的人就来了,强行封了他的照相馆。腾飞当然不服气,跟他们争吵了起来,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腾飞被人家打得进了医院,照相馆最终还是被强行封了。

据腾飞了解,这次在笔试中过关的二十几个人,至少有一半的人遭到了不同手段的恐吓,但大多数人收了钱息事宁人。

腾飞刚一说完,崔红英见何子键没有吭声,她便有些急了,“何书记,我表哥的事情,是不是有麻烦?如果连你也没有办法的话,我看就算了。”

何子键道:“安心养伤,其他的也不要多想。”然后他拿出一何子键手写的名片,“有什么事情,你们打我这个电话。”

腾飞接着名片,有些怀疑地看着何子键。等何子键走后,他就嘀咕道:“红英,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说他行不行啊?”

“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崔红英望着何子键离开的方向,心里也没底。

天,彻底黑了,凉风习习,大街上亮起了华丽的路灯。

在林永市的另一角,人事局的全权匆匆出了家门,开着那辆日本进口的崭新凌志。

飞驰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全权一边开车,一边打着电话。“秘书长,晚上在紫气东来凑一桌吧!”

杨凌云是林永地区历届唯一一个没有进常委的秘书长,这几年他一直在上窜下跳,总是未能如愿。如今何子键新来,他就把这希望寄托在新来的书记身上。

因此,这段时间,他和封斌在何书记面前表现得十分殷勤。

熟悉杨凌云的人都知道,他有两大爱好。什么女人?错!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种嗜好的。杨凌云的两大爱好是喜欢在工作之余,钓钓鱼,搓搓麻将。

其实,钓鱼也是他最喜欢的活动,搓麻将只是一种交际手段,中间的奥妙,不足与外人道也。

全权找他去打麻将,杨凌云倒了不拒绝,正好最近新装修了房子,手头有点紧。他还在琢磨着,如何将这装房子的钱,从哪里补回来。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杨凌云收钱,自有他的一套。他给自己立个规矩,私人的钱坚决不收,要收就收单位的钱。

第二点,陌生人的钱不要。陌生人的钱,往往就是断送自己前程的导火线。因此,杨凌云在钱财方面,口碑还算不错。

但凡事总有个例外的时候,全权今天晚上找自己打牌,杨凌云就知道,有人给自己送红包来了。

于是他沉吟了会,不疾不徐地道:“有哪些人?”

全权回答,“封主任,你,我,还有老彭。”

这几个人,都是一伙的。平时也经常在一起喝喝酒,吃吃饭。但是杨凌云对彭长年这人不怎么感冒,五十岁的老家伙了,还喜欢泡在ktv里,搂着下一代亲亲我我。看起来有些恶心。

彭长年跟他不同,彭长年知道自己五十岁了,来日无多,再不抓住青春最后的一点尾巴潇洒一下,等***硬不起来的时候,再想风流恐怕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因此,象彭长年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他们这个年纪,玩起来更疯狂。因此,彭长年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色局长。杨凌云有意疏远这种人,他认为彭长年不安全的因素太多了,疏而远之为好。

听全权这么说,他就道:“老彭年纪大了,就不要叫他了。”

全权哪能听不明白,他笑笑着应道:“那好的,你先到紫气东来,还是老房间8018。”

紫气东来是林永市最好的三星级宾馆,而这个8018房间,则是全权长年包住的地方。见杨凌云同意了,全权便哼起了小调,又拨了个电话,“我十分钟后赶到紫气东来,你给我准备五万块钱。”

全权赶到紫气东来的时候,公关部的经理吕娇早就在房间里等他。两人见面之后,全权立刻抱着他亲吻了一下,“宝贝,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吕娇指了指旁边的手袋,“我办事,你放心。比带了套子还安全。”

全权伸手在她胸口模了一把,“穿这么性感,也不怕别人揩油?”

吕娇笑道:“是不是吃醋了?吃醋的话就跟我结婚,我一辈子只给你一个人看。”

“别,提结婚多俗!”

全权拉开手袋的拉链,看到包里整整齐齐放着五扎票子,便拿出三匝分别装在三个口袋里。将包递给吕娇,“今天晚上杨秘书长要来搓麻将,三缺一,你顶上吧!还有一个是封斌,都是你认识的。记住……”

吕娇道:“我知道了,只能输不能赢。”吕娇坐在全权身边,“你们这些当官的真没劲,什么都来虚的。”

“谁说虚的,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不是真的?”全权嘿嘿地笑着,又伸手搂住了吕娇的腰。

“切!除了你射进来的*,我还没发现其他的真东西。”吕娇不以为然回了一句。

全权笑嘻嘻地将手从她胸口拿开,“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两人进房间的时候,封斌刚刚赶到。看到全权和吕娇,他就很暧昧地笑了笑,“刚才我在地下室看到那辆新的凌志,是你的吧?”

全权点点头,“一辆凌志而已,你喜欢的话,拿去开几天,不过还没有上牌照。”

“算了,你就是送给我,我也不敢要。”封斌眼睛盯着吕娇宽松的领口,刚才全权手伸进去的时候,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蕾丝边。

全权看在眼里,拍着吕娇的**道:“如果你不喜欢真车,那我把这辆宝马借给你骑骑。”

吕娇白了他一眼,封斌则笑笑着扬了扬手,“消受不起,最近我吃斋戒色。只玩玩小麻将。”

全权道:“娇娇,到你那里拿五千给斌哥。今天晚上随便玩玩。不要搞大了。”

吕娇从包里点了五千块,塞给封斌,封斌道:“这怎么好意思,不是说玩玩嘛,我有钱。”

“哎,自己兄弟,客气干嘛?算我借给你的好了,不用还。”全权大度地挥挥手。封斌就心照不宣地收下了。

见封斌收了钱,全权便问道:“斌哥,市委招聘的事件,你有没有什么内幕?”

封斌收了全权的钱,也不好意思隐瞒,“怎么?人事局掌管着第一关,难道你自己心里没底?你侄子怎么样?”

“还行,考了个第二。”全权怪笑道。封斌是不傻子,他当然知道全权笑意背后的真相。他侄子这个第二,恐怕是冒牌货。

他看了全权一眼,全权便悄悄道:“这次你放心,绝对查不出任何破绽。”

封斌就提醒了一句,“据我所知,何书记一再强调,有背景的人不行。这事由杨秘书长亲自负责,等下你问问他。”

“这个有点头痛。”全权咬咬牙,暗骂了句,“这个何书记还真老奸巨猾,有背景的不要。”全权就在心里琢磨着,自己刚刚把那些笔试前十名的人给摆平,没想到何书记又出来这么一招。难道要我去改侄子的档案?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半途而废。

封斌劝了一句,“我看你省省吧,最后还不是得何书记亲自面试,你能保证有把握?”

杨凌云来了,趁封斌上厕所的时间,全权塞了一匝票子过去。杨凌云看也没看,顺手装在裤子口袋里。

“专职秘书的事情,关键还在何书记,也许你不了解他的为人,最好别插手。”杨凌云端起茶杯喝了口。

全权点头笑道:“放心吧,如果在何书记那里被筛选下来,那就是天意了,我也不会去强求。”

封斌来了,四个人围成一桌搓起了麻将。吕娇v字领开得很低,伸手模牌的时候,领口处春光荡漾,伸手缩手之间,黑色的和大半个雪白的胸部若隐若现。

杨凌云瞟了眼,心道:“全权这小子越来越胆大了,又是换新车,又是包女人,今天这钱恐怕不能收。”

杨凌云也知道他买了辆进口的凌志,而且与紫气东来的公关部经理吕娇勾搭上了。今天晚上这个牌局,虽然是以自己为中心,全权的用意怕是在专职秘书上。

关于选秘书的事,自己这一关把握不好,何书记不满意的话,以后就说不上话了。他看了封斌一眼,发现封斌的眼神,总是朝吕娇那隐隐忽现的雪白处扫动。

麻将搓到十点半,杨凌云提出散场,封斌本来还想去搞搞其他的活动,但是杨凌云点名要他一起走,封斌就知道杨凌云还有话说。

两个人在车上,杨凌云道:“封斌,我们也个也是老关系了,你实话实说,全权在这件事情上,有没有做手脚。”

封斌知道他说的是秘书选拨的事,但他不能明说,只好含糊其词道:“这事我真不清楚。当初我也想借这机会,把外甥搞进来,但是你说何书记特意强调,有背景的人不要。我就放弃了这想法。至于全权那小子有没有搞什么动作,我真不知道。”

杨凌云与封斌共事有三四年了,了解封斌的本性。他只是劲了句,“何书记新来,现在我们只能保住自己站稳脚跟之后,才能想别的事。虽然你不说,但我也知道。人事局递交上来的名单,本来有二十几个入围,为什么面试的时候,只来了四个?”

封斌没有说话,杨凌云道:“他这小子越来越何子键扬了,恐怕会出事。还有那个老彭,少来往点。”

封斌见杨凌云这么快划清界线,便在心里鄙视,假清高了吧!

他本来想说何书记调走彭长年档案的事,说不定彭长年就被重用了呢?抱着这丝侥幸,封斌在心里暗自衡量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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