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运捉妖师 【025】审讯

作者 : 木河子

到了次rì,崔jǐng官过来jǐng署,提了萧十一娘和苏烬到审讯室问话:“十一娘,如果48小时之内,没有新的证据证明你们无罪,按照规矩,我就要向法院起诉你们了,或许会将你们当成共犯处理。”

苏烬:“崔叔叔,这件事与我妈无关,你们放了她吧!”

萧十一娘喝道:“烬儿,你给我闭嘴!”

崔jǐng官在这对母子脸上扫了一眼:“十一娘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烬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有时顽皮一些,但我相信他还不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没向jǐng方说明?”

苏烬生怕母亲供出薰衣,抢先回答:“一人做事一人当,崔叔叔,这件事就是我做的。崔叔叔,你记得野猪jīng出现的那一晚,我在翠馒头出现吗?”

崔jǐng官:“不错,你说你是追盗贼追到那里。”

“其实不是,我是拿了偷来的赃物到翠馒头山下的毛竹林烧毁。”苏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罪责全部扛在自己身上,这样母亲没事,薰衣也能没事。

崔jǐng官:“你既然偷了东西,为什么又要拿去烧毁呢?”

苏烬:“你知道,男人嘛,尤其像我这种刚刚成年的男人,对女人总是比较好奇,所以我就偷了她们的衣物。但我第一次偷东西,难免有些紧张,后来见到jǐng方调查得紧,心里害怕,就把赃物拿去销毁了。不想尚未完全销毁,你们就来了。”

萧十一娘喝道:“烬儿,你别胡说八道!”

苏烬笑道:“妈,我长大了,我自己犯下的错,只有自己承担,你不必再护着我了!”

崔jǐng官望着苏烬:“烬儿,那些首饰也是你偷的吗?”

苏烬想都没想:“不错。”

崔jǐng官:“你既然知道我们jǐng方调查得紧,为什么后来又要去偷首饰?”

“这个……”苏烬平rì反应极快,但面对崔jǐng官专业xìng的质问,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

崔jǐng官:“昨天陌上桑前来报案,说她失窃的衣服穿在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儿身上,你认识这个女孩儿吗?”

苏烬几乎本能地回答:“不认识。”

崔jǐng官正sè地说:“烬儿,你要想清楚,你年纪还小,不要因为一时意乱情迷,而毁了自己的前程。你知道你的档案如果留下这个污点,对你以后的人生会有什么影响吗?”

苏烬笑了一笑:“我没有想过以后。”

此刻,鱼尺素走了进来,她的脚搽了楚家医馆的跌打药油,已经好得差不多,勉强可以自己走路。只是她又感冒了,咳嗽不止,头也有一些晕晕乎乎。

崔jǐng官:“素素,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家休息吗?”

鱼尺素:“没事了,脚都好了。——长官,我可以陪同审问吗?”

崔jǐng官点了下头,鱼尺素便拉了一条靠背椅坐到他的身边。

鱼尺素有些难过地望着苏烬:“那晚你到翠馒头山下的毛竹林,真的就是去销赃吗?”

“不错,我已将此事向崔jǐng官交代了。”他见鱼尺素神sè黯然,又说,“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鱼尺素:“荒村丢失的女xìng衣物和首饰,都是你偷的?”

苏烬:“我已经认罪了!”

鱼尺素扭头对崔jǐng官说:“长官,按照帝国法律,如果嫌疑犯已经认罪,似乎无须再审了吧?”

苏烬一怔,这女人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怎么说自己也算她的救命恩人,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置他于死地。

崔jǐng官有些为难:“素素,你不了解情况,此案还有很多疑点。咱们jǐng务人员要做的就是将真相公诸于世,给民众一个交代,绝对不能这么草草了事。”

说着,一个jǐng员过来:“报告长官,苏秘书正在大厅等候!”

苏烬大喜:“妈,一定是老爸叫人来保咱们了!”

崔jǐng官起身:“素素,这里就交给你了!”接着便随那个jǐng员出去。

鱼尺素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苏烬知道她还在为自己欺骗她的事耿耿于怀,心里也有一些过意不去。苏烬很容易对美女产生负疚感,就如一个jīng美的瓷器,蹭了边边角角都会心疼,假如一个丑女,在苏烬眼里就等同一个粗制滥造的陶器,打碎了收拾一下丢到垃圾桶也就罢了。虽然学校的那一套教人要注重内在美,不能以貌取人,但苏烬和很多男人一样,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最直观的美,视觉得到享受,才会进一步发掘内在美。

萧十一娘似乎也看出苏烬和鱼尺素之间的某种暧昧,心想这小王八蛋别的不会,小小年纪倒会拈花惹草,扯上一个盗贼,现在又来招惹jǐng察,这么夹在中间,不是找死吗?

萧十一娘打破尴尬,笑道:“这位jǐng官很陌生,不知怎么称呼?”

鱼尺素急忙起身,朝着萧十一娘做了一个微躬:“阿姨,你好。我叫鱼尺素,是荒村jǐng署新来的实习jǐng员。你是苏烬的妈妈吧?”

“是是是,我就是这小王八蛋的妈妈,你可以叫我萧姐。”萧十一娘看到鱼尺素彬彬有礼,对她印象一下就好起来,“快坐下,鞠什么躬呢,太客气了!”俨然将jǐng署当成自己的家了。

苏烬白了母亲一眼:“妈,你都快40岁的人了,让人家叫你萧姐,你好意思吗?”

鱼尺素坐下,笑道:“我觉得萧姐很年轻,一点都不像40岁的人,说是20岁还差不多。”

萧十一娘笑得合不拢嘴:“鱼jǐng官,你太会说话了!”

苏烬望着鱼尺素一眼:“欸,你这么讨好我妈,你有什么企图吗?”

鱼尺素对他的态度依旧冰冷:“这里是审讯室,我没问你话,你最好保持沉默。”

苏烬气结:“你这么**,你家里人知道吗?”

萧十一娘狠狠在他头顶拍了一下:“鱼jǐng官叫你闭嘴,你就闭嘴!”

苏烬愤愤闭嘴。

萧十一娘又问:“鱼jǐng官,你多大了呀?”

鱼尺素:“我22岁了。”

萧十一娘:“家住哪儿呢?”

鱼尺素:“伤城。”

萧十一娘:“噢,是城里人呀,怪不得这么有礼貌。”

鱼尺素不好意思地笑笑:“萧姐,你过奖了。”

萧十一娘:“结婚了吧?”

鱼尺素:“还没,不过刚刚订婚了。”

苏烬按捺不住:“你和谁订婚呀?”

鱼尺素:“自然是我未婚夫。”

苏烬:“你未婚夫是谁?”

鱼尺素乜斜了他一眼:“和你有关系吗?”

苏烬一想,人家的未婚夫是谁,果然和自己没有半根鸡毛的关系,自己这么关心,仿佛多么在乎似的,反倒叫她看低了。

萧十一娘看在眼里,苏烬虽然平rì不服管教,只会胡闹闯祸,但在鱼尺素面前,似乎规矩许多。萧十一娘心想,要真有个女孩儿能够制住苏烬,她这做母亲的倒也省了不少事情。于是,她便有意和鱼尺素亲近,虽然鱼尺素年纪要比苏烬大上6岁,但在现代社会姐弟恋也是常有的事。不想,鱼尺素已经和别人订婚,她倒有些惋惜。

“鱼jǐng官,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和你投缘,你若不嫌弃,不如认我做个干妈如何?”萧十一娘觉得,即便鱼尺素做不成自己的儿媳妇,做自己的干女儿也不错,起码以后可以帮忙管教苏烬,何况苏烬对她颇为敬畏。

苏烬:“妈,你不是刚刚让人家叫你萧姐,现在怎么又要收人家做干女儿呢?”

萧十一娘:“老娘愿意,你管得着吗?”

苏烬:“那你也要问人家愿不愿意,否则你这不是占人家便宜吗?”

“我愿意!”鱼尺素微笑向萧十一娘叫了一声:“干妈!”

萧十一娘眉开眼笑:“好好好,我又多了一个女儿,改rì咱们再补办一个仪式。”

苏烬愤愤地说:“妈,你还没问我愿不愿意呢!”

萧十一娘:“我收干女儿,有你什么事?”

鱼尺素挑衅地望着苏烬:“苏烬小朋友,从今天开始,你要叫我姐姐!”

苏烬鼻子都气歪了:“休想!”

萧十一娘当即赏他一个爆栗:“快叫姐姐!”

迫于母亲的yín威,苏烬没得奈何,狠狠瞪了鱼尺素一眼,没好气地叫了一声:“姐姐!”

鱼尺素得意地伸手去捏他的脸蛋:“乖,好弟弟,以后姐姐一定疼你。”

此刻,崔jǐng官走了进来:“十一娘,烬儿,你们可以走了!”

苏烬:“我们是不是没罪了?”

“苏秘书带了chūn草碧等人过来作证,前天中午,chūn草碧丢失一对金镶白玉镯,到你们家哭诉、请十三娘出手缉盗的时候,你们当时都在家里吃饭。而在那个时候,住在村尾的药姑丢失一条铂金项链,她刚将项链拿出来看,一个转身,项链就不见了。是以,你们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而真正的盗贼能够这么神出鬼没地窃取东西,可见她也并非泛泛之辈。”崔jǐng官露出如临大敌的神sè,焦急而又凝重,“今天又有两个村民报案,就在你们被拘禁的时候,两个村民家里又丢失几件贵重首饰。十一娘,烬儿,你们的嫌疑虽然可以洗清,可是你们与本案关联甚大,希望你们能够为本案提供一些线索。否则你们争相认罪,误导jǐng方,还有烬儿,你销赃毁灭证据,就凭这些,已经构成妨碍司法。我不知道你们和盗贼什么关系,但请你们回去好好想清楚,我会再去找你们。”

萧十一娘、苏烬走出审讯室,苏清河和苏小懒都在大厅等候,chūn草碧正向一个jǐng员追着要回自己的念想,那个jǐng员被她搞得不胜其烦,一再解释,罪犯未曾落网之前,她的念想作为证物保护起来,暂时不能还给她。

审讯室,崔jǐng官对鱼尺素说:“我看苏家和盗贼关系密切,素素,你和sè目这些rì子给我盯住苏家,一有情况,立即回报。”

鱼尺素敬礼:“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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