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易老 幸与你伴 五年光阴辗转,你一直未离开

作者 : 纯忧伤

华灯初上,整个京城长安街笼罩在茫茫夜色中。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素衣的人来往喧闹,拉着马车面无表情,吆喝的摊贩一脸的急躁。

一日复一日,一年度一年。

人如蝼蚁,在茫茫天地间苟且存活。在许多东西面前,人渺小如一粒尘埃。

譬如爱情。

大明唐朝繁华亦如从前那般,但人们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而且无法扭转。

这天的夜晚,热闹非凡,元宵节素来讨人喜欢。白天,古老树干下撑起一个个不大的台子,讲评书的,学口技的,卖艺武打的,唱花灯的,各个地方都围满了人。

夜晚,载着愿望的河灯被人们欣喜的荡入水中,烛火连成一片,好似一条绵延不断的火龙,照亮了整个河面,场面颇为壮观。

远处辽阔的江面上,五彩斑斓的画廊令人惊艳。

孩童肥硕的小手撑着一支花灯笼,欢快如鱼的在人群中嬉闹穿梭。

即使没了这一切,星球仍在浩瀚茫茫的宇宙中运转不停。

谁也带不走谁,谁也留不下谁。

这一日,也有很多人不辞劳苦来到虚离山,排着长队踏上因走路过多而磨得光滑的石阶,一赏山岩上刚劲有力的字体。

这似乎成了一个游景处,许多人慕名而来,驻足停留,臆想当时的凄美。

有人说,当天青黑色与血红色相缠绵,流了足有一米远,俩人字体翩然而舞,磬入山岩,经大雨冲刷,却仍然清晰可见。人们只是观赏,颇为感叹的回想当时的情景,大发感慨。围观人之多,却无人敢碰,心中激荡的绵绵感怀经久不停。

虚离山周围挤满了人,热热闹闹的口口相传那日的风云突变,万里晴空却下起了瓢泼大雨。

时至今日,青黑色变成了黑色,红色变成了褐色。

这封令人感叹的休书保存至今,字迹仍可辨认的出。

虚离山在那日之后,改名为钟离山,也叫终离山。

人尽皆知,柳府大小姐钟情于王爷墨子梵。墨子梵一向不喜近,然而却被柳小魅俘获,这在当时就成为一段佳话,长安街天天可见两人相偎相依的身影。

然而,墨王爷却在那一天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一出戏罢了。

柳小魅爱恋落空,为救墨子梵甘愿坠崖,换来解药。墨子梵得救,却不知所踪。

爱情到头来,终是要相离。钟情再深,终究逃不过宿命。

有人说他们是真心相爱,此话一出,却换来人们哄堂大笑。

倒是应了那一句话:爱情如同鬼魅,虽众口相传,所见者鲜矣。

大明唐朝351年。

据此事年份过去已有五年。

花谢花开,风云流转。有多少人的容颜,已开始慢慢凋零,正如同他们的爱情。

长安街除了一些新增的街巷胡同和新开的店面之外,无任何改变。

现,仍是年迈的皇帝掌管朝政。他子嗣颇多,个个争破了头想当皇上,大堂内文武百官推举太子之位的阿哥们各不同,一时间,政权岌岌可危。

恰逢此时,临近附属国不断进攻边境,百姓哀怨连连,皇帝不得不再分出一部分精力关注边境战况。

每当此时,皇帝就会时常念叨着,有墨弟在就好了。

他闭了闭眼,悔不当初。

不该叫上他们一同前去江南巡游。

祸源之根,就在此处,但,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

而柳府在那件事之后便隐没了,至于现在那么一大家子人藏身何处,也不得而知。只听柳夫人听闻孙女的噩耗后,急火攻心一病不振,其家中子嗣一天内聚集后,全部月兑离了朝政,远离喧嚣,从此消失在大众眼前,唯留下还在边境守城门的柳小魅的父亲。她父亲得知此消息,只是望着天好大一会儿才哀叹,“真是作孽啊…”

不过,外人皆知,柳小魅还是有男女一对孩童在柳家人中,传承着柳家的血脉,及墨家的血脉。

说来也奇怪,自那以后,武林风波就再未动荡过。人人皆知的五年前昆仑之乱也竟然被压了下来,渐渐被人遗忘。

那群对昆仑峰虎视眈眈的人,也销声匿迹。

至于牵扯进的艾府,一家人自那件事后活的非常小心翼翼,口风也紧的很。听闻有些武林高手试图灌醉艾殇套出墨王爷所在,而艾殇显然是训练过一样,只字不提,醉醺醺的仍巧妙的转移话题。弄得那些人咬牙切齿。

艾府同往年一样,以铸造兵器为主业,家底甚丰却在表面并不张扬,行事低调,偶尔会接皇宫中的单子外,也没什么不同之处。

真正的不同之处,外人自然瞧不出来。一转眼五年过去,艾殇还是常常带着艾幽他们一同前去那个位于墨王府前面的廊亭处坐坐,看着一年四季春秋变换。

继而,脑海中浮现的,必然是风和日丽朗朗乾坤之下,几个人相拥而坐,品茶闲谈,满足之感溢于言表。

只是谁都没想到,前一秒还其乐融融,下一秒就烟消云散了。

他一直懊恼并深刻的内疚着。

自己不该导了这一出戏,把魅儿亲手推进他的怀抱。他就该想到,女子入皇家不是什么好事,即使俩人真心相爱。

他自然也晓得墨子梵是真的爱魅儿。不然他不会撒谎声称这是一出戏,不会拼尽全力拖着麻木的手臂以石为书,不会恶言相出,不会在魅儿神坠山崖后眼神涣散,充满一种诡异的空洞,神情呆滞。

那山崖上,狭长的身影孤寂冷清,仿似一瞬间,腐朽荒芜,再也没了生机。

痛彻心扉。

墨子梵在救魅儿。原以为他恶语相言,声称她不再是他的王妃,让她逃过一劫,不必为自己送死,如此来,就算是两人形同陌路,但自知她活着,也是最大的慰藉了。然而没想到,这个柳小魅倒是出乎意料的在这种事情上把大无畏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只是淡淡一笑,纵身跃下山崖。

回忆是苦涩的。不堪的。

艾殇回忆累了,微微叹息一声,右手轻握温热的茶杯,细饮一口,闭了闭眼。

魅儿一定到最后都在恨墨子梵吧。如果她可以晚一些上山,她也许会看到墨子梵不惜以自己之命为她相护。

终究都是过去了。

但是他一直幻想着,那一切不过是假象。因为自柳小魅没了之后,柳府竟然没有为此进行哀悼仪式,而是在风言风语中淡出人们的视线。

无数的感慨无奈只剩下一声声无言的叹息了。

他放下茶杯转身望了一眼远处。

一片翠绿掩映中,隐隐露出飞檐的屋角、红色的高墙,处处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实力。只是那轩昂的楼宇处,掩上一层淡淡的灰色。

许久没人住过了。但是皇上却一直将其保留着,盼着哪一天王爷还能回来。是以,墨王府还有些丫鬟家丁在住着。

他们也算得上忠心耿耿了。这么多年,仍细致的料理墨王府。

艾殇嘴角轻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看着远处正在撒欢的孩子,轻唤一声,那两个小小的身影踉跄着打闹着跑了过来,扎着发髻的连两个小孩子欢快的一蹦一跳跑到艾殇身边,肥肥的小手中还攥着许多新生的小花,其中一个孩子紧紧的抱着艾殇的腿,仰着小脸问:“是要去看爹爹了么?”,声音懦懦,令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疼爱。

艾殇温柔笑笑,捏捏两个孩子的小脸。这两张脸多么相似啊。他心中感叹,神情中带着一丝爱怜,“你们乖,我就带你们去看。”

“可是爹爹好像不大喜欢我们…”,穿着粉色小衣襟的孩子柔弱的语气中尽显委屈。

艾殇蹲轻手揽过两个小孩子,温柔的看着他们认真道:“云阙,云澜,你们记住,你们的娘亲和爹爹一直深爱着你们。”

“那为何爹爹每次一见我们就皱起眉头?好可怕…”

“还会摔东西”,一旁身着蓝色衣襟的孩子声音糯糯的补充了一句。

艾殇语重心长一笑,眯了眯眼望着天边的云朵,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你爹爹太爱你们了。”

他又回想起当时魅儿曾说:“答应我,别去打扰他们生活。”

墨子梵应该记得很清楚吧。

因为爱的太深,所以不敢面对。

“哥——”,一声叫唤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敛了眼望去,神情温和。

女子还未走进,手中牵着的孩子就跑了过来,艾殇以为孩子要他抱,谁知到那孩子屁颠屁颠跑过来就与云阙云澜打闹成一团。

他模模鼻头讪讪一笑。

“哥,该回去用膳了。”

艾殇“嗯”了一声,起身,心不在焉的伸个懒腰打个呵欠,“药给老夫人送去了?”

艾幽挽过他的胳膊瞧着他的脸,下巴处还有些伤痕,但并不影响他的英俊,艾幽笑笑,“放心吧,已经送去了。只是那里委实不好走。”

艾殇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头,“你最好给我坚持住。”

“哼~”,艾殇佯装生气,脸上却笑的灿烂,看着地上打闹的三个年幼孩童,呢喃道:“要是她还在就好了。可怜的两个孩子。”

艾殇皱眉看着她,严肃起来,“跟你说了,在外面不许提这件事。”

艾幽耸肩摆手,“好啦,走罢吃饭去”,说着唤着三个孩子的乳名,“阿离,阿启,诺儿,回家啦。”

艾殇看着两个孩子,心头思绪万千。

前往虚离山那日清晨,魅儿附书于桌上,说希望给孩子取名为阿离,阿启。大名自定。

阿离,就是那个女童。阿启,就是那个男童。

谁不晓得阿离阿启的含义呢?离去,弃之。只是无人敢说罢了。

如今,我们真正能留下的,只有邂逅时的一段记忆,初见时花枝摇曳的惊动。既已为你盛开过,再往后就荣枯生死各不相干,若要死死纠缠,定然两败俱伤。

五年轮回,不过是时间在替我们疗伤罢了。

京城一如往常的繁华与璀璨。

碧云阁内,二楼那宁静致远,高瞻远望的雅座已被无数人相抚,留下有些过于浓烈的香味。

人们都忘了,亦或不知。

那天云淡风轻,她满意的在人群围观中侮辱着放荡男子,笑的一脸欢乐。

他手握精致茶杯,嗅着淡淡清香,眯眼瞧着她自导自演的好戏,唇角带笑。

她自顾捉弄,他淡然凝视。

那一刻,突然就亘古久远了,带着一丝泛黄的书纸的墨香。

人生若只如初见,仿佛这样重要,可与谁初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轮回了千万年的花种,至今还在无我无他的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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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他们同生共死经历了这么多也该喘口气歇歇了,往后的情节有些难以想象,所以我会尽可能快的,好的去用文字表达出来,事到如今,柳小魅走了,他们仍寂寞着,就让他们再多寂寞一会儿感慨一会儿罢。

实际上是我不知道那些线索连接起来会组成一个什么样的阴谋……给我点时间~囧

况且看到这里,留一些想象是好的~~

祝大家51快乐!玩儿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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