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①② 再见婷之~瑶诗来电

作者 : 飘扬

再见婷之

任雨泽在得到了省委王书记的承诺之后,开始有心情去想别的东西了,因为现在自己就不再需要为谁背负什么感情债,人情债了,谁也不要想来压榨自己,自己可以公事公办的展开以后的工作,那些想要项目的人,随便你们来吧,只要你们愿意垫支修建,哪怕是二公子要来做这个项目,都是可以的。

至于冀良青的朋友,还有那个庄峰介绍的梁老板,自己已经对他们充分的了解和模过了底,让他们一次拿出15个亿的资金来,应该是绝无可能的,因为他们是投机分子,不是投资者,他们前来的目的也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带着空间去修行。

晚上任雨泽回去睡了一个好觉,梦里,突然一个小姑娘撞入任雨泽的梦境,他们一起手拉着手,奔了一程又一程,翻了九十九座大山,淌了九十九条大河,累得任雨泽膜酸腿疼。他们到了一座山前,山很大,比泰山更雄奇,比黄山更迷人;不是桂林,胜似桂林。

山上一个那个刚才带着自己来到这里的小女孩却慢慢的变大了,最后变成了一个绝世的美女,她不断的对任雨泽笑着,任雨泽满怀无限喜悦的心情,走向了这个美女,她却一闪,就消失在浓雾中,任雨泽在梦中惊叫一声:“美女等等我,”

这一声喊叫把他自己都惊醒了,他翻身起床,发觉天已大亮。今天任雨泽还不能急于回到新屏市去,他还要见见云婷之,让她帮着自己完成最后的一到工序,所以起来之后,任雨泽就给云婷之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云婷之今天什么时间有空。

云婷之让任雨泽等一下,她看看今天的安排,过了一会,云婷之的电话又过来了:“雨泽,实在抱歉,白天恐怕是没有时间了,晚上吧,晚上我参加一个招待宴会,应该不会拖太久。”

任雨泽也明白一个省城大市书记的繁忙,就忙说:“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待。”

“那好吧,我先让秘书订一个茶楼包间吧,你晚上直接过去,吃饭我就没办法照顾你了,自己安排啊。”云婷之很体贴的说。

“行,行,这个事情就不敢麻烦你大书记了,我自己解决。”

“呵呵,好吧,晚上见。”

任雨泽在挂断了云婷之的电话之后,却有点无所事事了,他也不想和谁联系,不管是仲菲依还是华悦莲,任雨泽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们见面,他要做好心理的准备,晚上说动云婷之给自己帮这个忙,虽然从感觉上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任雨泽还是不敢稍有大意。

这一天应该是任雨泽最为潇洒和休闲的一天了,他吃完了早餐,第一次很享受的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任雨泽只有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过去过的真的很苦,多少年了,很少的有这样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

下午任雨泽就自己出去转了转街,二公子倒是来了一个电话,问任雨泽在什么地方?任雨泽也没有敢说自己是在省城,怕一但他来了,会耽误了自己晚上和云婷之的约会,就很技巧的说了一个另外的城市,他也不敢说自己在新屏市,因为他模不准二公子到底是在省城还是在新屏。

总算是把二公子对付过去了,任雨泽继续转街,他也并不需要购买什么东西,只是认为这样就是一种休闲的表现而已,转到晚饭的时候,他在街上随便吃了什么,早早的就到了云婷之预定的茶楼。

任雨泽一个人先上了茶,慢慢的品着,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往事,等待云婷之的到来。

这样任雨泽就一直等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包间外面便传来了云婷之的脚步声,对这个声音任雨泽还是很熟悉,很清晰的,过去的很长时间里,每次听到这个脚步声,都曾今让任雨泽心神荡漾。

云婷之走了进来,她依然是那样风~韵和美丽,她应该是从饭局直接到的这里,没有来得及换掉身上单调的服装,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韵~味,任雨泽还是痴痴的看着她,直到她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怎么了?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云婷之有点羞涩的笑着说,其实她明白任雨泽的眼神。

任雨泽恍然醒悟,笑着帮云婷之倒上了茶水,说:“对不起,我有点失礼了,都没有站起来迎接领导。”

云婷之亲昵的说:“谁会怪你呢?最近怎么样,过的还好吧?”

任雨泽说:“挺好的,就是工作也忙,来省城就很少了翻天神掌。”

“嗯,是啊,我听说了,你们高速路的项目就要启动,你肯定是特忙,对了,怎么想到今天来省城呢?是开会?还是办事?”

任雨泽端起茶杯来,先喝了一口,也示意云婷之喝一口,然后说:“我是来求援的。”

云婷之停住了正准备喝茶的动作,疑惑的看着任雨泽说:“求援?求什么?”

“事情比较麻烦,所以特意来省城找你帮忙。”任雨泽就一五一十的对云婷之说明了自己目前面临的几方面压力,也告诉云婷之了自己的想法,最后和盘托出了自己在昨天晚上见到王书记的情况,以及王书记需要云婷之在会上提出反对意见的设想。

任雨泽对云婷之还是充满了信任的,他不愿意对云婷之隐瞒任何一点点的细节,他详细的说出了整个过程。

在任雨泽诉说的整个过程中,云婷之一直都是在静静的听着,她没有插话,更没有提问或者打断任雨泽的叙述,不过她心中却在不断的思考着,随着任雨泽的诉说的节奏,云婷之的眉头也紧皱起来。

从任雨泽的话中,云婷之听出了新屏市冀良青和省委季副书记的不同寻常的关系,这倒是让云婷之有点感到意外,她从来没有听到季副书记提过,而现在任雨泽就需要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他看来已经对冀良青和季副书记之间的这种关系有了防范,所以他不敢去找季副书记,而是找到了省委的王书记。

但这就给自己目前也形成了很大的压力,自己如果不在会前和季副书记沟通一下,到时候自己冒然的提出,季副书记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会不会威胁到两人一直交好的关系?

但如果自己提前沟通了,而季副书记不同意自己的建议,那么任雨泽的问题怎么解决?

云婷之让王书记这个难题给难住了,而有那么一刻,云婷之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点什么,这会不会是王书记刻意的安排?他就是希望自己和季副书记之间的关系逐渐疏远?

于是云婷之就想到了最近一个阶段里,省委王书记对自己的刻意照顾,几乎自己提出的任何建议或者设想,王书记都很少驳回,他是在对自己示好?他想要让自己以及任雨泽都靠近他的身边吗?

这个想法让云婷之大吃一惊的,看来王书记正在组建自己的一支团队,他信不过李云中和苏副省长,但也信不过季副书记和谢部长等人,他想要在北江省的两大派系中月兑颖而出?

云婷之不得不谨慎起来,这确实不是一个小问题,任雨泽这个看似简简单单的事情,已经暗含了很多凶险的,不可确定的因素,其实说的更准确一点,那就是在自己和任雨泽的面前,已经有了一个选择的难关,按任雨泽和王书记的要求,自己可能最终就会月兑离过去乐世祥的势力派系。

这样的选择是有极大的风险的,在北江省这块早就被权利侵婬多年的土地上,省委王书记未必就能坐大而起,从目前来看,他不过和其他两派势均力敌罢了,到现在还看不出他能超越别人的多少迹象。

毫无疑问的说,云婷之其实也希望自己有个政治靠山的,这是奋战于官场之人的必备之物和必修之功,没有政治靠山,就如同无源之水,无水之鱼,官场中根本没有你生存的基础和晋升的资本,纵使你才华横溢、运气冲天,也不免如盲人瞎马,夜半临池,迟早会被挤出权力的中心,最终难逃覆灭的命运。

有了政治同盟,顺境时,如飞龙在天,四海相顾;逆境时,如涸泽之鲋,相濡以沫,上有官伞相罩,下有朋党相托,顺天得势,属地应人,官场中你不顺谁顺?!你不升谁升?!这已经成为官场公认的生存法则。

虽然官员们无时无刻不在挖空心思寻求这种伟大的同盟者,但建立政治同盟又谈何容易仙山。

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微知著,明察秋毫的功力,你也只能临渊羡鱼,望洋兴叹。因为,官场中的权贵们最擅长的就是信誓旦旦,廉价地给你作出各种庄严的承诺,而这些在政治上最具有诱惑力的甜言蜜语,往往不是馅饼,而是陷阱!莎士比亚曾经说过:“政客的旦旦誓约,还不如赌徒的一句诺言。”

“我绝不辜负党的多年教育和人民的信任,一定尽职尽责,清正廉洁,殚精竭虑,鞠躬尽瘁,让党放心,让人民放心……”这几乎是每一位贪官上任时的豪言壮语!

“这件事我记下了,你过几天再来吧,我一定给你解决,否则这个官我就白当了!”这是那些含冤受辱、投告无门的信访者们,从接待上访官员口中得到最多的承诺,也是让老百姓受伤最深的官场语录……政治经济学有一个英明的论断,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只有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达到利益共享的政治同盟,才是最牢不可破的,没有经济同盟的政治同盟注定是一盘散沙,美国和英国在二战后之所以始终保持最密切的战略盟友关系,在历次重大的国际事件中,言论和行动都保持了高度的一致,这绝不是因为两国的领导人亲密无间,而是因为共同的利益——众所周知,两国的总统、首相走马灯似的频繁变换。

经过多年的战略合作,两国在国家安全、军事协约和战略能源等诸多方面上,已经相互高度渗透和依赖,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这样一种犬牙交错的政治经济利益共同体。官场亦如是,政治和经济必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身边的无数例证和几年模爬滚打的亲身经历告诉云婷之:没有靠山的干部是没有前途的干部,也是没有希望的干部。但现在云婷之不得不因为任雨泽的请求,而面临一次人生重大的选择了。

云婷之就慢慢的端起了茶水,一点点的呡着,任雨泽也在一阵的疑惑之后,感受到了云婷之的凝重,她们谁都不说话,就这样相互面对,默默无语,慢慢的,他们的想法和思路也逐渐融合在了一起,这一点都不奇怪,任雨泽早在很多年前,就学会了云婷之的思考问题的方式,而云婷之也习惯了任雨泽的思维走向。

他们就想到了同一个问题,是不是接受省委王书记投来的这个橄榄枝。

这个问题其实对任雨泽是影响不太重要的,因为他现在毕竟还是地位低下,但对云婷之就非同小可了,她的决定肯定会让北江省整个权利出现倾斜,因为她是省常委,她具有绝对的重量。

任雨泽现在也不敢多说话,他静静的看着云婷之,不管云婷之提出什么样的决定,任雨泽都不会责怪她的,自己的事情不能让别人来承担如此沉重的压力,这事情对云婷之来说,已经成为了一场巨大的赌博,最后的代价就是云婷之和自己未来几十年的政治生命。

包间外面的风在轻轻的吹打着窗棂,云婷之和任雨泽捧着浓浓的热茶,安静的坐着,后来云婷之应该是感到了压抑和窒息,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一下就打开了窗户,带着寒意的冷风呼的一声灌进了包间,让本来暖意扬扬的房间空气骤降。

任雨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云婷之就那样站在窗前,任雨泽看不到云婷之脸上的表情,但他从早就熟悉的云婷之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凝重,寒冷,显然,云婷之要做出重大的决策。

时间慢慢的流失,包间已经和外面一样的寒冷了,云婷之缓缓的关上了窗户,转过了身来,坐在了任雨泽的对面,轻声的说:“行吧,会上我先提出来。”

任雨泽就没有在说了什么了,他看着云婷之,眼中多了无限的感激,自己和云婷之的命运就在这一天,又将紧紧的连在一起了。

云婷之也看着任雨泽,看到了他眼中的朦胧,她抬起了手,慢慢的伸过来,隔着茶几就模在了任雨泽的头上,说:“傻瓜,这又什么好激动的,倒想是我给你了什么恩惠一样,其实啊,雨泽,我是被你的良心,公心打动了,唉,你啊你,不管做什么事情,怎么一点都不为自己想想恶魔很倾城txt全集。”

任雨泽没有动,任凭云婷之在自己头上,肩上的抚模,说:“正因为很多人为自己想的太多了,所以我要改变一下,这算不算是特立独行?”

云婷之收回了放在任雨泽肩头的手,说:“是啊,但我们以后的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们只求多做点工作吧。”

任雨泽点点头,他也是一样的体会到了这点。

第二天一早,任雨泽就返回新屏市,一路无话,赶到新屏市的时候刚好是中午上班的时候,任雨泽就直接到了办公室里,秘书小赵把最近一两天的工作给任雨泽做了一个总结汇报,任雨泽的运气不错,这两天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

稍微的休息了一会,任雨泽便开始忙了,大事没有,但小事还是有一些的,他恶补了一个下午,把堆积了两天的零零碎碎的事情都做了一个了断。

这样等他忙完,就到了快下班的时间了。

毫无例外的,在这个时候,任雨泽总会收到一些邀请他出席晚宴的电话,任雨泽一一的推掉,使用的借口也是五花八门的,什么身体不舒服啊,晚上要开会啊,总之他需要针对不同的人,快速的编造出不同的谎言来,还好,这个动作任雨泽早就熟练了,所以编起来并不吃力。

不过就在他想要早点回家的时候,却接到了冀良青的电话:“雨泽啊,到我这来坐坐吧?”

“奥,冀书记你好啊,有事?”任雨泽招呼了一句。

“也不算什么事情吧,一起坐坐,聊一聊。”

任雨泽必须答应,因为这不是别人,是新屏市的一哥,他的召唤没有谁敢于拒绝,任雨泽也不例外。

任雨泽过去之后,冀良青也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他汇报,两人就坐了一会,闲扯着,任雨泽心中暗自奇怪,他不知道冀良青今天找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无法询问,只能继续聊着。

过了一会,冀良青看看手表,说:“呵呵,不知不觉已经下班了,这样吧,我们一起坐坐。”

任雨泽不知道应该客气的推辞,还是高兴的接受,他只好说:“这怎么好意思啊,那我来安排一下,很少有机会请书记一起吃饭。”

冀良青摇着手说:“今天不用你请,魏秘书已经安排好了。”

任雨泽笑着点头,表现的很高兴的样子,不过心中暗自猜模,看样子这是冀良青早就准备好的事情了,不过会不会还是和上次那个老板一起吃饭呢?

冀良青没有让任雨泽的疑惑继续下去,主动说:“今天就我们两人吃饭,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酒不让你多喝,主要是聊聊天。”

冀良青说完就站了起来,带着任雨泽下楼,在办公楼下面,冀良青的小车已经准备好了,秘书小魏帮冀良青打开了车门,冀良青坐了进去,对任雨泽说:“进来啊,你不会是准备要走路去吧?”

任雨泽笑笑,就低头钻进了冀良青的小车中,而在这个时候,远处也准备下班的尉迟副书记就停住了脚步,他静静的看着冀良青的小车离开之后,才走出了大楼,他在想,这个时候任雨泽和冀良青一去出去,不用说,一定是吃饭了,所以尉迟副书记不能上前招呼他们,免得让任雨泽为难。

任雨泽和冀良青都坐在后排,今天冀良青的谈锋甚劲,一路上不停的说着话,任雨泽在旁边反倒是有点吱吱唔唔的有点跟不上冀良青不断转换的话题了。

一会他们就到了王朝大酒店的一个包厢里,等这里酒菜上齐,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魏秘书就客气的离开了包间,这里就只有任雨泽和冀良青两人了大天王。

冀良青先端起了酒杯,也不和任雨泽碰,只是摇摇的示意一下,就一口喝掉了酒,看着任雨泽也喝干,说:“快到春节了,大家都工作忙啊,雨泽,你对开年之后新屏市的工作有什么设想和建议啊。”

任雨泽虽然与冀良青谈得随便,但到了关键时候却是不敢随便的,官就是官,即使这官可能是你最好的朋友,但你还是要搞清楚他是不是真要你提建议,如果,弄不清这点,以为人家真要你提建议,于是头脑发热,口惹悬河,大谈特谈,你就是谈得再好,再到位,他也会不高兴,更加不会采纳你的建议。

相反地,他还会认为你小看了他,把他当傻瓜了,在他面前显示你比他更聪明。真要这样,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任雨泽“嘿嘿”地笑,说:“我能有什么建议,最近天天忙高速路,忙的头都晕了,能有什么建议?就算有,那也是低水平的,说出来让你笑话的。”

冀良青说:“没关系,你说。你跟我还那么多客气。”

任雨泽很认真的摇头说:“真没有。”

他的确没想到什么建议,因为这根本就不在任雨泽的设想之内,任雨泽一直估算着冀良青可能会问道高速路招标的事情,而且了,就算自己有什么建议,今晚也不会说,要过了几天才能说,过了几天说出来,他那建议就是在领导的提示下进行思考的,在领导的引导下想出来的。

冀良青说:“我有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你给参考一下。”

任雨泽笑着说:“这那是那呀!这不是把天地倒过来了,你要我干什么?尽管吩咐,有你给我撑着,我什么事都敢干。”

冀良青哈哈一笑,说:“我是跟你说实话,开春之后我有个想法,这个想法现在还不成熟,但我今天忍不住想要告诉你啊。”

任雨泽奥了一声,停顿一下说:“冀书记一定已经是深思熟虑的,我听凭你的吩咐。”

冀良青却没有马上说出来,反而是很犹豫起来。

任雨泽就默不作声的帮他倒上了酒,也不敢催促冀良青说,就静静的等着。

冀良青像是做出了很重大的决定一样,对任雨泽说:“你对庄峰这个人的看法应该是和我一样吧?”

任雨泽有点疑惑,说:“书记指的是?”

“他的为人,他的人品,他的性格啊,我想就算你并不想说什么,但你心里的想法应该是很明显的,对不对?”

任雨泽依然模不准冀良青的想法,也只能点点头,权作是一种回答。

冀良青就说:“前天啊,尉迟副书记倒是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我现在也很矛盾啊,今天就是特意的找你来商量一下。”

任雨泽有点茫然的点点头,说:“尉迟书记是什么想法?”

冀良青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说:“他想在开春拿掉庄峰头上那个-代-字。”

“代字?”任雨泽嘴里念念有词的重复了一句,一下子,任雨泽突然的明白了过来,心就砰砰的跳动起来,后背的汗水也是一起涌了出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任雨泽的庄峰现在都不是正式的市长和副市长,他们的称呼前面本来是应该有个“代”字的,但人们已经习惯于对他们直接的称呼了,因为很少很少有哪一位代字头的领导最后在两会中落选,这在全国不是没有,但很少无良妖后,夫君莫轻狂。

而尉迟副书记的想法,无疑就是一个让任雨泽心惊胆战的事情了,他不知道尉迟副书记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大胆,疯狂的构想,这事情会有巨大的风险,完全是一种玩火的表现。

任雨泽一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慌乱的抓起了酒杯,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冀良青却呵呵呵的笑着,很有趣的看着任雨泽,说:“不要光喝闷酒啊,我说过的,今天不让你多喝。”

任雨泽点着头,随便的夹起了几口菜,胡乱的嚼着。

冀良青等任雨泽吃了几口之后,又哈哈的大笑几声说:“算了,先不提这个事情了,反正还早的很,不过真要是成了也好,你也可以进步一下,成为副书记了,呵呵呵,来来来,吃菜吧。”

任雨泽却没有心情来吃菜喝酒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一下让任雨泽感到了一种危机,他一时说不出来这样的危机是从何而来,但老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冀良青到底心中藏着什么,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这样重大的一个秘密?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全部都萦绕在了任雨泽的心头。

但冀良青似乎对任雨泽什么都没有说过,他开始少有的谈笑风声起来,他不断的劝任雨泽吃菜,在任雨泽还没有想通那些问题的时候,冀良青又话题一转,将任雨泽逼到了墙角:“对了雨泽,听说你前两天去了一趟省城,怎么样?是不是跑高速路的资金了?”

任雨泽惊讶之机,自己去省城知道的人很少,但依然是没有逃过冀良青的耳目,任雨泽感到自己在政府的所作所为,竟然没有一样可以躲得过冀良青,这让任雨泽感到恐惧,冀良青像一个妖魔一样,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的头顶盘旋。

任雨泽不敢犹豫,也不敢乱说:“是啊,去了一趟省城,找了找财政厅的仲处长,把我们的情况也给她介绍了一下,希望不要发生上次养殖款的情况啊。”

任雨泽在想,要是自己在省城的踪迹都没有办法躲过冀良青的监视,那真的就太让人奔溃了。

所以在这样说的时候,任雨泽没有回避开冀良青的眼光,他也要仔细的审视冀良青的表情,看他会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话。

但任雨泽很是失望,他看不出冀良青的表情,冀良青的眼睛眯的很小,只有一束冷冷的光从其间射出,很难看清他的全貌。

冀良青在任雨泽说完,好一会没有说话,他轻轻的把玩着手里喝过酒的空杯,又过了好一会才说:“嗯,好,怎么样?有没有效果啊。”

这话来的很突然,任雨泽忙回答:“还行,她说了,只要资金批复一下来,她绝对能在第一时间里帮我们打过来。”

“嗯,那很不错,看来啊,在中国办事,不管什么人,也不管是百姓还是领导,这关系是第一要务啊,就像你前几天见到的我那个朋友,这个人在上面也是很有点关系的,以后你们多亲近一点,对你没有坏处。”

任雨泽笑了,他明白冀良青并不知道自己在省城做了什么,这一点已经从他再次的强调他那个朋友的事情上已经明白无误的表现出来了,冀良青现在应该是很有信心的等待着招标的开始吧?

任雨泽点头说:“嗯,是的,来日方长,我们一定能够成为朋友的。”

“好好,年轻人就应该这样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吗,对了雨泽,准备什么时候招标啊?”冀良青变得亲切了许多。

“嗯,我想现在就开始整理和收集资料,力争在年前完成整个招投标事宜,这样过完春节,就可以开工了。”任雨泽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和打算。

冀良青点头赞道:“这样好,这样好啊,那我就通知我那个朋友,最近不要走了,就在新屏市等消息房东是杀手。”

任雨泽很随和的说:“行吧,反正肯定不会有什么失误。”说到这里的时候,任雨泽眼中就闪过了一丝笑意,这是一种嘲讽和揶揄的笑,不过冀良青没有看到这个笑容,他看着一个虚无的目标,脸上也在微笑着,似乎也有点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任雨泽也是两三天没有和江可蕊见面了,所以和冀良青吃完了饭,回到家中两人见面的那一刻,他们彼此都站住了,他们定定地看着对方,江可蕊站在里屋的门口,任雨泽站在客厅的门口,忘记了关门,谁也没有说话,似有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这似乎真的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架势。

后来,江可蕊笑了一下,便扑了过来,不知轻重地扑进任雨泽怀里,任雨泽抱着她,身子不由得摇晃了几下,江可蕊便吻他,或者说在舌忝他,在啃他,她把自己挂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不仅抱着她的腰,还要他托着她的臀。

两人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好久好久都持续着这个动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动作里施放着渲泄着,最后,江可蕊把脚放了下来,说:“累了吧?”她一脸的笑。

任雨泽还托着江可蕊的臀,五指深深地嵌入她的肉里,让她更紧地贴着自己,这时候,他的反应已经很强烈了,然而,他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知道,男人需要什么,也清楚女人需要什么。

男人和女人的需要是不一样的,男人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要的是一种器~官上的感觉和刺~激,愈强烈愈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重要,女人却需要些不着边际的东西,需要那种没完没了絮絮叨叨,不停地说,撒娇似地说,仿佛在不停的絮叨里便能得到一种满足,然后,就猫儿似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

因此,任雨泽克制着自己,不想让江可蕊认为他和她在一起,就只想要那个,只想发泄**的满足,这个时候,他不能太直接,甚至想,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是这么抱着她贴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江可蕊却“咯咯”地笑起来,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你好强烈的,我知道你离不开我,你离开我,隔个三几天就不行了,就要想我念我了,我知道,你只是想着我,只是想要折腾我,只是想要在我这里逞强。”

任雨泽却不由的有点惭愧起来了,自己难道真的不花心吗?任雨泽真不知道怎么来定义自己了,他匆忙说:“不是不是。我只想抱着你,只想这么抱着你。”

江可蕊就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你这么乖,可是要会吓着我的。”

任雨泽只得承认,只得说:“你太了解我了,你把我都看透了。”他手上更用劲了。

江可蕊说:“抱我到床上去,就这样抱我去。”她又抬起双腿,又把自己挂在他的脖子上,说,:“我们去洗澡,我们一起去洗澡,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和你一起去洗澡。”

江可蕊说话时,贴着他的耳朵,便时时喷出一缕软的气,撩得他得痒痒的,任雨泽也不禁笑起来,这些都是他们近段时间经常做的动作,经常说的话,每一次,任雨泽从外面回来,她都会这样挂在他脖子上,要他抱她,贴着他耳朵说这么一番话,他就也这么抱着她,就这么回她的话。

任雨泽把她抱进了洗澡房,洗澡房早亮着灯,宽大的浴池也已经冲洗得干干净净,江可蕊帮他月兑衣服,任雨泽也帮她月兑衣服,然后,她把她的长发放下来,要他先帮她洗头。

江可蕊说:“你好像还没帮我洗过头呢!”

任雨泽说:“我还从没给女人洗过头。”

江可蕊说:“那你今晚就给我洗,今晚就好好地给我洗。”

任雨泽就问:“怎么洗?”

江可蕊说:“没洗过就没看过吗?没看过女人洗过头吗?”她站在洗脸盆前,把水放满了,就让他站在她身后,就让他弄湿她的发,让他往她的发上倒洗发水,她对他说:“你就在后面轻轻挠,从前面往后挠捡来的麻烦娘子。”

任雨泽很听话地照着她吩咐的去做,很温柔地用十指轻轻地挠。

江可蕊说:“你这是挠吗?你这挠像模一样,,可以用点劲吗?可以用你的指甲挠吗?你怎么这么傻呀?怎么连挠和模都分不清呀?”洗脸盆对面是一面镜子,任雨泽便一边帮绮红洗头,一边从镜子里看着她,她的脸原是圆润的,饱满的,泛着淡淡的红润,柳眉凤眼俏佳人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轻分,让任雨泽越看越喜欢。

有人说女人三十岁以前长相是天生的,三十岁以后,就要自己对自己的相貌负责,这话倒真有一点道理。美丽的容颜,总是短暂的。再美丽的一张脸,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读过一本小说,不记得名字了,只记得有一点写女人的容颜和年龄的关系令我印象深刻。

那里面写的是古希腊,有一个美女,应该算是倾国倾城吧,精心呵护皮肤,到了十六岁“高龄”还能得宠,而一般的女人,十四五岁就成了美人迟蓦了。

不过这种看法到了现在,已经是改天换地了,君不见,演艺界十几二十岁的美女最多是偶象,真正的大腕还是那些三四十岁的成熟自信的老演员,那六七十岁的长青树,也照样魅力无边。是什么让她们越老越美丽呢?是阅历,是智慧,是自信,是心态。

美的人不一定可爱,可爱的人却会让人觉得美。年轻有年轻的美,中年有中年的美,老年也有老年的美。天生丽姿是一种美女,平凡普通的女人,也可以是另一种美女。

任雨泽看着镜子里的江可蕊,那光洁的背脊,那圆润丰厚的臀,白得没有半点瑕疵,这时候,江可蕊说话了:“你偷懒了,你的手没有劲了,你在想什么?你就不能什么都不想吗?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你就很专心地帮我洗。”她在镜子里笑了笑,笑得很妩~媚。

江可蕊做了一个很挑~逗的动作,双手倒过来搂他,让她那胸在镜子里高高地挺着,腰就弯成一张弓样,那肉肉的臀紧紧地贴着他,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就不得不进入她了。这是一个女人最被动的姿势,也是男人最主动的姿势,江可蕊便双手趴在洗脸盆上,承受着任雨泽力量的冲击,后来,他就趴在她的背上咬她的耳朵。

但见暗芳驱迫兴难禁,洞口阳春浅复深。绿树带风翻翠浪,红花冒雨透芳心。

江可蕊说:“你好狠呀!每一次你都这么狠!不过我喜欢你狠,真得很喜欢你对我狠!”他们面对面时,他就把她抱进了浴池,浴池很宽大,水还没放满,他们便在浴池里翻腾,一会儿他在上面,一会儿她在上面。

江可蕊说,她要在上面,任雨泽就双手压着她,就从下往上冲击她。

她说:“不要不要!我要死了!”她什么也不能说的时候,他却发出了一声长吼。

当他们都平静下来时,她还趴在他的身上,他们就这么抱着,就这么让温温的水漫上来,两个疲软的身子泡在温温的水里,有一种很写意很舒服的感觉。

接下来的这几天里,任雨泽真的开始更忙了,招标事宜已经无法阻挡的提到了整个政府的工作日程上,不管是任雨泽,还是庄峰,都忙绿起来。

庄峰似乎感到了一种危机,任雨泽成功的摆月兑了自己对他的约束,那么接下来任雨泽会让招标走上一条怎么样的道路呢?这是庄峰最为关切的问题,在他想来,事情还没有完全的绝望,只要任雨泽没有从外地找来专家,每天有另外的组成一个招标团队,事情其实还是大有可为的,至少目前的队伍中还有自己的得力手下。

怀着这个坎坷之情,庄峰终于等到了任雨泽的汇报,任雨泽没有别具一格的从外面请人,这让庄峰很高兴,更让他惊讶的是,初期准备的招标团队中,路秘书长和刘副市长竟然都在其中,庄峰在高兴之余,却也独自的纳闷,任雨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呢?

难道他不知道路秘书长和刘副市长的想法吗?

一定是知道的,任雨泽怎么可能不知道,但知道了他还是这样的安排,这就更让庄峰琢磨不透了。{免费小说.}

他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自己对江可蕊今后提升的承诺依然对任雨泽具有一定的影响吗?他还是想要帮自己一把?但这种最为美好的希望,庄峰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所以在任雨泽给他汇报完这个筹备计划之后,庄峰就试探着说:“雨泽啊,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样的误会,我过去的承诺依然有效。”

任雨泽也笑笑说:“我给你的承诺也没有变化。”

“奥,真的吗?你还能帮我?”庄峰问。

“为什么不可以呢,帮谁都是一帮吧?你说是吗?”任雨泽反问了一句。

庄峰真的有点难以置信了,他呆呆的看着任雨泽,直到他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形势却让他不得不相信啊,如果任雨泽真的不想帮自己,他至少会在招标人员的安排上做出一定的调整,即使自己会据理力争,但他还是有很大的回旋空间,但他怎么就这样安排呢?

这个问题一直缠绕了庄峰好几天的时间,他想不通,想不明白剑问乾坤。

任雨泽自然是不会让他来想清楚的,他依然在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所有手上的工作,这这个期间,不管是庄峰,还是冀良青,都对任雨泽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忍让和迁就,只要是任雨泽提出的问题,他们都会很好的听取和接受,因为他们知道,很快的,任雨泽就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所有人的翘首期盼的时候,从省里突然传来了最近的消息,这个消息一下就让包括冀良青在内的很多人傻眼了,就在昨天,省委常委会在专题研究新屏市高速路问题的时候,省委书记王封蕴却否定了过去的那个方案,他指出了现阶段北江省财政状况的具体情况,认为以现有资金启动新屏市的高速路很不合适,并且会给新屏市带来巨大的资金压力,这样的压力可能会导致新屏市在5年中都难以恢复元气。

而最先对这个方案表示异议的云婷之却提出了另一个新的观点,她希望可以通过招商,垫支,让有实力的公司来买断新屏市高速路一定年限的使用和收费权,自筹资金,建造这条高速路,这不仅可以缓解北江省的财政压力,更能让新屏市轻装上阵,不背包袱,不欠外债。

这个提议无疑是正确的,不要说王书记,就连省长李云中都表示了接受,作为一个掌控着偌大一个北江省全盘实际工作的省长,他对钱更是看的很紧,不管谁想要多用一分钱,他都会异常关注的,何况这还是上十亿的资金啊。

在并没有太大的阻力的情况下,王书记最终也就拍板定调,新屏市的高速路项目就以这种方式来执行。

当然了,小小的阻力还是有的,会上季副书记倒是表示了一点不同的意见,说这样的话,新屏市只怕一时难以尽快的启动项目了,还说担心没有多少公司有一次投入十多个亿的实力。

王书记就在会上笑着对季副书记说:“老季啊,这个问题我们省里就只能做出指导性的意见,至于后面新屏市怎么招商,能不能招到,我们还可以拭目以待的,我想什么方法都还是试一试比较好。”

季副书记就没有在提出什么不同意见了,因为眼前的局面已经很清楚了,以王书记,李云中省长为首的两位主官都认同了这样的方式,而且这个方案是云婷之提出来了,自己过于抵制,会让别人看笑话了。

但不得不说,季副书记的心里还是很有点不舒服的,这是基于两个原因,第一,云婷之的反对过于突兀,连自己都没有得到沟通,这很不应该。

第二,自己本来是受托于冀良青的请求,希望可以让省里多给一点资金的,现在倒好,不仅没有争取到多余的资金,连本来应该有的资金现在都泡汤了,想一想很是不爽啊。

而不管是庄峰,还是冀良青,现在比起季副书记来更是不爽,当任雨泽气急败坏的冲进冀良青的办公室的时候,冀良青正在很恼火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任雨泽急冲冲的一**就坐在了冀良青的对面,说:“书记,你快给省里好好汇报一下我们的情况吧,这一分钱不给,怎么修得了一条高速路,就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冀良青无精打采的看了任雨泽一眼,心里甚凉甚凉的,就在前些天,自己还为这个项目绞尽脑汁,使出手段的运作,看看前途一片光明的,但怎么转眼之间就坍塌下来了,而且还是王书记亲自否定的,这谁能说得动他,谁又敢去没事找事的惹他。

冀良青很无奈的摇着头说:“晚了,晚了,现在已经无法改变这个现实了。”

任雨泽就把手里的高速路资料往冀良青的办公桌上一扔,说:“那这个事情我就没办法做了,还请组织上在认真的考虑一下,换一个有能力的人来办这件事情吧,没钱杀了我也没用。”

冀良青摇下头说:“你净说气话,现在怎么换,你自己说说,新屏市谁最合适,还不是你啊,所以你也不要撂挑子墨门飞甲。”

“但现在我实在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来完成这个事情了,那就只好这样吧,我们慢慢拖着,等我们自己的钱筹够了在说吧。”任雨泽一脸委屈的嘟囔着。

冀良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这开玩笑的,凭我们新屏市什么时候能凑的够这笔钱啊,在说了,我们这样消极怠工的样子,会让省里领导生气的,连李省长和王书记都亲自批示的项目,怎么拖?”

任雨泽就一脸茫然的问:“那书记你说现在怎么办?还有你那个朋友的事情怎么办?”

冀良青脸色黯然的说:“还能怎么办,按省里的决议尽快找到合适的公司,把高速路包出去,至于说我那个朋友吗,我给他做作工作吧,以他的实力,根本是拿不下这个项目了。”

说到这里,冀良青真的有点心情沉重了。

任雨泽说:“唉,那我就放出话去,看有没有人来应征,不过这事情只能试一试,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尽人事,听天命吧。”冀良青挥挥手,把任雨泽打发走了。

庄峰比起冀良青来,更是伤神,在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梁老板之后,两人是一下都沉默了,这个项目现在变得如此的遥远,如此的巨大了,以梁老板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组织如此庞大的一个资金数额,十多个亿啊,就算自己有点关系,但想要筹够这个钱,也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这样的投资一般至少10年以上才能回本,他想一想都感到恐怖,只好说:“庄市长,我是做不成这个项目了,唉,大半年的心血啊,就这样付之东流。”

庄峰也是有伤感,有心疼,他账上还有300万元梁老板的定金呢,这玩意现在恐怕就不好吞下来,因为数字确实不小,所以他在痛心之余说:“这样吧梁老板,你上次打来的那笔活动费用我到没有动太多,你知道,我为你运作这个项目也是要上下打点的,还剩了250万元,你给我帐号,我给你汇过去。”

这梁老板一听,心中是叫苦不断,这老小子怎么就吞了自己50万元啊,他还打点?他打点个屁啊,那几个手下都是他的人,就算吃吃饭,喝喝酒,也花不了太多,何况这他都是可以报销的。

但他也无法和庄峰讨价还价的,因为做生意就必须看的长远一点,看的透彻一点,这次自己算是栽了,但实话实说嘛,也怨不得人家庄峰,他也是尽力了,投资总是有风险的,这个关系还不能就断了,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其他机会,只要他庄峰在这个位置上,自己总是能有时间把这笔钱加倍的赚回来的。

想到这里,这个梁老板也就点头说:“那行吧,只能先这样了,等下次有了机会,我们在好好的合作一次。”

庄峰连连的点头,他心里是很清楚的,这个梁老板在新屏市这次少说丢掉了上百万,就不说他天天请客,住店,就他零零碎碎的给小芬和自己买得礼品,加下来也不是个小数字了,自己在拿下他50万,也算赚了一头。

两人又是长吁短叹的感慨一番,这梁老板铩羽而归。

当然了,这其中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人是任雨泽绝对不能忽略的,这个人就是二公子,任雨泽从冀良青那面回来还没有坐多久,二公子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他的心情并不是太好,看着任雨泽说:“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啊。”

任雨泽也是很遗憾的说:“谁知道呢,李省长还亲自在上面做了批示,这一下就让我们现在的工作很被动了,早知道啊,就该和你一起先去李省长那里汇报一下。”

二公子气恼的说:“找他屁用,他就是死古板,什么人情事故都不讲,就这消息我还是听苏历羽他老爹给我说的。”

“对啊,为什么苏副省长不在会上帮着说说?”任雨泽很奇怪的问都市血魂txt全集。

“我也这样问他了,他说当时的那个形势,王书记和我老爹都同意了,他也不敢扭着来啊,他必须支持我老爹的工作是不是?”

“这到也是啊,来来,先坐下,我们谈谈后面的事情。”任雨泽就请二公子坐在了沙发上,他也不叫秘书过来,自己亲自给二公子泡上了一杯茶水,客客气气的递给了二公子,自己也在对面做了下来。

二公子叹口气,放下了水杯说:“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还能有什么好主意?”

任雨泽沉思了一下说:“其实我到感觉事情还没有那么让人绝望。”

二公子翻了一下眼皮:“嗯,什么意思,任市长你说清楚一点。”

“我是说啊,这事情并不算太坏的,你想下,10多个亿对别人可能是天文数字,但对你二公子应该也不算绝无可能办到的事情吧?”

二公子一下就呼的站了起来,说:“你不会想要让我拿出10多个亿来给你修路吧?”

任雨泽点上一支香烟,抽了一口说:“坐下,坐下,这难道就不可以吗,你听我说,你一年到头到处乱跑,去做生意,累不累啊,这高速路项目只要你自己做下来,至少一二十年你不用东奔西跑的,何况高速路的项目,每年反馈的利润也不小,你在想想。”

二公子缓了一口气,坐了下来说:“我知道这利润不小,每年一般也能回收百分之20的投资,除去还行息,自己还能挣百分之十,问题是这长线投资我不习惯啊。”

任雨泽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不习惯的,难道天天收钱你不会?”

二公子摇着头,说:“这10多个亿也不是个小数字,我哪能一下就筹够?”

任雨泽说:“你傻啊,谁让你一次凑够的,这一条路要修上两年吧?资金也是慢慢的到位,所以并不是太难的事情,省里的几家银行你都熟悉,应该问题不大。”

二公子还是难以接受,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心理上的准备。

任雨泽刚要继续说话,秘书就走了进来说:“任市长,来了一家老总,说想和你谈谈高速路承包的事情。”

任雨泽就对小赵说:“让他先等等吧?我们谈完了在见他。”

秘书一点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办公室。

任雨泽就站了起来,对二公子说:“你可以再想想吧,反正我感觉还是能做的,你只要衡量一下省城银行能不能打通,其他应该都不是问题了,你要不做,我也不能勉强你,但你不要说我没给你兑现承诺啊,这事情走到这一步,什么情况你也明白。”

二公子确实有点犹豫不决,这个问题过于重大,他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的。

等把二公子送出了办公室,那早就等在外面的一个大老板就走了过来,任雨泽把他让进了房间,两人这一下又谈了个把小时。

整个一天的时间里,任雨泽也陆陆续续的接待了好几家老板,这些老板都是实力强悍的公司,所以对新屏市高速路自筹资金这一块也都显得信心满满的,这多少让任雨泽心里宽慰了不少,看来事情还是很有成功的机率。

连续下来的几天里,任雨泽一直为这是忙活着,对于招标准备工作中一些需要变动的条件和要求,也在这个时候同步在进行,很多招标文件都只好废掉了,任雨泽有点可惜,这些文件可是前些天自己督促着筹备小组认认真真的完成的,为这写文件的出炉,大家没少加班,虽然当时自己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但还是那样逼着他们写,想想现在挺内疚的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txt全本。

对任雨泽来说,许许多多工作在实施过程中都各有各的不同,形式和方法,解决的问题等等,然而,启动的模式却是一样的,制定工作方案,草拟分工细则,然后,召开动员大会,布置任务,指示各有关部门单位严格按照规定要求,认真贯彻落实,于是,这项工作便如火如荼地全面铺开。

任雨泽虽是筹备小组组长,但做为一个常务副市长,要管得事很多,要忙的工作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这样就只能把高速路很多细节上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来做了,任雨泽干事的风格是抓重点,不必亲力亲为的事绝不亲力亲为。

下面有的是人,要发挥下面人的积极性,让他们把大部分工作都干了,自己只过问一下,只抓重点,否则,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事事都亲力亲为的人经常就会被一些细技末节缠身,就跳不出来,就不能站在全局的高度看问题,思考问题。这种人,别说办不成大事,就是连最基本的领导素质也不具备!按现在的形势,比起新屏市自己来修高速路,已经是省了很多麻烦了,但有的事情还是不能省的,比如下一步的坼迁吧,上面是有红头文件要求过,政府不能干预拆迁等事。

但实际的工作中,政府不可能不帮忙,不管将来是谁来修这个高速路,政府都要帮着协调,监督,一旦最后拆迁户闹起了事情,最后还是政府的麻烦,何况所有下面的乡长,镇长,村长们,没有政府的协调,他们能好好的配合你施工队才是个怪事。

新屏市的大型筹资活动也宣告结束了,有些能退的钱也陆陆续续的给人家退了回去,但有的就没有办法退,比如对车辆的罚款,现在虽然风头过了,该换的牌子也都恢复成了过去的模样,但不可能还把过去的罚款退给他们吧,想的美?

你开的起车,你就要交得起罚款,这几百元的小事情,就算为社会主义大家庭做贡献了。

所以市财政就给高速路的筹备组划分了一小块蛋糕,因为不管怎么说,这次的集资,罚款是以高速路为契机的,不给划分一点过来,也说不过去。

办公室的王稼祥就笑任雨泽,说:“任市长,你是丫鬟抱了个金盒子,钱很多,不是你的啊。”

任雨泽说:“当然不是我的,不过第一次在新屏市手里掌握这么多的钱,也是应该得瑟一下,是不是?”

王稼祥呵呵的大笑,说:“虽然那钱不是你的,你一分钱不能化,但是,没有你的审核批准,那钱就拨不下去,所以,这钱在另一个意义中来说,也等于是你的一样,如果,你是公正的,钱都批到需要的地方,化在正经地方。如果,你不公正,把钱批下去了,再伸手向人家要好处,也是可以的”。

任雨泽也调侃的说:“我可是从来没这么爽过,稼祥,你说说,我这钱应该怎么批。”

王稼祥笑着说:“有三种批法。一种是刚才说的公公正正,实事求是,该怎么批就怎么批。这是好官儿,一种是有默契地批,不管你怎么用那钱,只要对我有好处,我就批。还有一种是介于两者之间,既实事求是,也有某种默契。对一部分人实事求是,对别一部分人又有某种默契,只让一部分人说你公正,另一部分当然什么也不说。”

任雨泽说:“看来,前面两种都不行,太绝对了。第三种我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

王稼祥笑呵呵说:“感觉你是心动了。”

任雨泽说:“这种好事,没人不心动。”

王稼祥说:“问题是,心动未必去做。”

任雨泽问:“你希望我做吗?”

王稼祥笑了,说:“你这么问我,说明你不会做,你要做,就偷偷模模了,不会告诉我了工科生的彪悍人生txt全集。”

这会儿,任雨泽倒感觉到王稼祥确实很真,也很理解自己,他感觉王稼祥与很多其他的干部的区别就在于他更敢说话,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太多的唯唯喏喏,人是不一样的,出身不一样,所受的教育不一样,办事的风格也就不一样。

实际上任雨泽对资金和费用的审核批拨款的原则很明确,不厚此薄彼,于是,对每一个单位涉及到高速路的拨款请示,他都做深入的调查了解,他要说服人家,为什么要批那么少,不按请示的数额批?他得拿出让人信服的东西,不要让人家误会了,觉得你任雨泽说三道四是鸡蛋里找骨头,暗示人家其他工作没做到家。还是有人想钻空子,想把一些高速路前期筹备的费用弄得多一点,争取批拨多一点,就有人来喊穷,说自己单位是外强中干,表面好看,肚子里什么货水也没有,反正这钱放在哪,给谁都是给,多给谁少给谁也没定死,就看你下面怎么运作了。

有的区上和镇上,来找任雨泽说,为了下一步高速路的顺利搬迁,他们要分组加班,到下面模底,这车费,油费,加班费,伙食费什么什么的。

好多人也来找王稼祥,想通过王稼祥打探任雨泽的态度,这任雨泽真的就刀枪不入?吃饭行不行?喝酒行不行?泡桑拿送小姐行不行?

王稼祥就对他们说:“他只收一样东西,好茶不拒,不过,这阵送茶的太多,他不要了。其他的,貌似都不喜欢。”

王稼祥是这一次才让任雨泽调整进高速路的筹备招标组来的,他需要一个像王稼祥这样敢说话的人在筹备组来为自己代言,有一天,任雨泽就问王稼祥:“你跟着我,有没感觉很委屈?”

王稼祥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了,说:“有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其实,每一个人在这种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像我这样的人,一有机会浮头,就总想得到一种补偿,总想变本加厉的得到更多好处。你不也一样吗?”

任雨泽“哈哈”大笑,说:“我们乡下有一句土话,小狗掉进屎坑里。”

王稼祥又愣了一下。

任雨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拼命地吃呀!而且,现在我们像是两只饿坏了的狗!”

王稼祥也笑了起来。

最后,任雨泽很严肃了,对王稼祥说:“你跟了我,要有思想准备,你会一点好处也没有,我不会给你掉进屎坑里的好处……”

王稼祥说:“我不要这个好处。”

任雨泽又说:“也没有提拔升官的好处。”

这一次,王稼祥回答不上来了,眼定定地看着他,跟着你任雨泽为什么尝不到掉进屎坑里的甜头,又没有政治上的进步,还苦苦地跟着你没日没夜地忙什么?如果,任雨泽面前站着的是其他领导,任雨泽这样问,他们一定会说,我不在乎这些,一定会说跟着你能干事,能体现自己的价值就够了,然而,王稼祥却不一样。

他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你就是想要我跟你干事?难道我没有能力?难道我干得你不满意?”

任雨泽拍拍王稼祥的肩膀,说:“问题不在你那,问题在我这,这种掉进屎坑里的甜头,我不要,也不想你要。政治上的进步,能不能提拔你,却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王稼祥也笑笑说:“那是不是以后你当大官了,有大权了就能提我。”

任雨泽哈哈哈的大笑说:“那也不一定,反正现在我是没有权利。”

王稼祥点点头,说:“我理解。”

任雨泽再拍拍他的肩说:“不谈这些事了灵药妙仙。不谈这些郁闷的事了,我们至少有好一段日子是风风光光的。我们就要风光风光,就要让那些人众星捧月地围着我们,我憋屈了这么久,憋屈得心口都痛了,你去找一个请示拨款单位,我们下去走走,弄点吃的喝的。”

这天,王稼祥他们还真的找了一个单位做东请吃晚饭,不仅吃饭喝酒,还直落唱卡,不仅请他们两个,还把整个高速路筹备小组的人都请了。“

满汉全席上齐了,五光十色,琳琅满目,确有帝王御宴的气势,任雨泽也是借花献佛的端起酒杯说:“早就想请大家吃饭喝酒热闹一下,主要是化不起那钱,掏自己的钱化不起那钱。现在有人做东,就借花敬佛了。”

市长敬酒,大家是都要喝掉的。

这请客的镇长和王稼祥是官场上的老朋友了,相互拍打着对方的肩膀,亲热地聊起最近市里发生的新闻事件,任雨泽过去听说这位镇长的酒量很大,是全市赫赫有名的“上八仙”之一,而且“酒文化”渊博,劝酒行令一套一套的,但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这回,在酒桌之上果然领略到了这位“上八仙”的风采。

酒还没喝,这个镇长已是红光满面,加之有高速路筹备组的一个**志坐在身边陪酒,他更是兴奋异常,无论从语言、酒风,还是举杯的潇洒动作上,都能够看得出是我党一位“酒精”考验的领导干部。

作为东道主,不要看他管很小,但酒权在握,开局就提议为圆满完成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先敬各位领导三杯,名曰:三生万物。

接着,和桌上的每一个人单喝了一杯,名曰:一心一意;随后,又开始和王主任个别交流。

王稼祥喝酒也是豪爽,三杯、六杯、九杯……你来我往,煞是神勇,真是棋逢对手、酒逢知己,把任雨泽他们都看傻了。

在镇长花样百出的煽情下,桌上的人多数被他给灌多了,桌面秩序有点乱套,不知不觉之中,任雨泽也已半斤下肚,虽然有些头晕脑胀,但不上脸,不走板,不多话,神态自若,越喝越深沉。

这镇长确是海量,在酒桌上单打了一圈之后,又盯上了身边的那个**志,非要和人家连喝三杯,这同志不会喝酒,再三推辞,镇长借着酒劲,一再坚持。

“三杯太多,就喝一杯吧。”王稼祥给**志解围道。

实在推辞不过,**志只好勉强喝了一杯。

镇长眼睛瞟着**志,又讲了个“一个女处长,两个处座”的黄段子,把满桌子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段子原话十分精彩,任雨泽喝的有点多了,没记住。记得大意是:省政府领导到基层调研,轻车简从,只带了省政府机要局的一位副局长和省政府办公厅的一位女处长。、

传真电报发到市政府,要求做好接待工作。

接到传真电报后,市政府接待办主任不敢怠慢,立即拿着传真向常务副市长汇报。

副市长放下电话,接过传真电报正要批示,忽然发现人数不对。

就问接待办主任:“来市里的人员核对过了吗?”

“核对过了,一共四人,领导三人,加上一名司机。”接待办主任回答。

“不对吧,刚才机要局长说是一个局座,两个处座,不会错的,你再核实一下。”副市长疑惑地看着接待办主任说道。

接待办主任云里雾里,明明核实过了,没有错误呀。还是再核实一遍,以免出现漏洞。于是,让秘书科长和省政府办公厅确认。

一会儿,秘书科长来报告说,传真电报是正确的,没有错误最权商。

接待办主任晕了,不敢去向副市长求证,只好亲自问省政府办公厅一处的处长。这位处长听了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说:“对,对,是一个处长,两个处座,因为那个女处长是个老**,没结婚,还是**座嘛!哈哈……”段子讲完,全桌人哄堂大笑,弄得那**志满脸通红,因为确实她还没有结婚呢。

后来大家就乘着酒兴,就喊要唱卡,就喊叫要小姐,任雨泽倒是吓了一跳,他不是没找过小姐,在政府部门干,干到科长主任的有那个没唱过卡?没要过小姐陪唱卡的?但是,那都是小范围的,几个人偷偷模模的。尽管唱卡要小姐也不定做那种事。

然而,像这种大场面,十几二十人的大场面,似乎还没人敢这么大胆。那路秘书长摇晃着脑袋说:“唱卡有什么?叫小姐有什么?喝酒跳舞有什么?今天大家放开一点。”

做东的主人忙附和,说:“对,对,路秘书长就是思想解放,我们要思想解放一点。”

刘副市长也说:“这不算思想解放,其实大家早解放了,只是都藏着掖着,今天就来一次真正的思想解放,不藏着掖着。”

其实,吃了饭,吃了酒,许多人都在想还会不会有下一个节目,还会不会叫小姐唱歌跳舞,喝破玩色盅。心里嘀咕着,又说不出口,现在有人把他们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气氛立时活跃起来。

有人说:“换一个房间,这房间太小了。”

有人说:“这酒店有个小厅,可以坐五六十人。”

任雨泽现在也不好扫大家的兴趣了,只能“哈哈”大笑,说:“你们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是行家。”

有人就说:“任市长,以后要多点组织这样的活动!”

有人就说:“任市长,我们成天闷在办公室里,你要经常带我们出来施放施放!”

任雨泽说:“可以,可以,只要有机会,一定多组织这样的活动。不过,你们别给我玩出火,玩出火,我一样不放过你们!”

这个晚上,任雨泽差点被那些人灌醉,他们还是一个个敬他,说还没见过这么关心他们的领导。

任雨泽说:“你们怎么打起内战了?要敬酒应该敬东家,是他出钱我请客。”

做东的那个镇长忙说:“钱也是你任市长给的,大家敬的没错”。

这个晚上,任雨泽想自己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再不能太多考虑了,再不能让自己心里苦了。任雨泽想,别人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我何必要去在乎呢?我不得志的时候,我心里的苦谁管?我得志的时候,哪里没有人嫉妒我?以前,我不是也曾很努力地不想要人家误会吗?不想让人家嫉妒吗?但是,我做到了吗?我还不是一样让人嫉妒,还不是一样吃了那么多苦?

这边正玩得热闹,小姐也都是热腾腾的刚上来,任雨泽的手机却响了,看了一眼显示屏,竟是柯瑶诗的电话。

任雨泽感到有些意外,自己只从上次那酒后和柯瑶诗发生了关系之后,一直都没敢在和她联系,因为任雨泽的心里总有一种很惭愧的感觉,觉得自己有点无耻,有点趁人之危,自己就帮过了人家一个小忙,最后怎么就发生了那种事情呢?

但电话还是要接的,柯瑶诗在电话里说,她心里很沉闷,在酒店里,问任雨泽有没时间?能不能来一下?

任雨泽一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想推说已经晚了,自己离那酒店也远。

但是,任雨泽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一下,至少自己应该对她做一次郑重其事的道歉,任雨泽就答应了,说自己过去来到大唐的村官。

他站起来,向大家告辞,任雨泽说:“大家玩开心点,我现在有点紧要的事情要办”,有人要送他,他说:“不用了,他打的回去。”

柯瑶诗在那酒店二楼的咖啡厅等他,那是一家位于城区边郊的酒店,很僻静,那酒店的咖啡厅里几乎就没客人,任雨泽一进来,就看见柯瑶诗了,柯瑶诗依然美丽,依然风韵,依然那样的迷人,柯瑶诗问:“有没有影响到你了?”

任雨泽摇摇头,笑了笑,问:“没有,我本来和同事们在喝酒的,没有正事。”

“奥,这样啊,那就好,不耽误你就好。”柯瑶诗有一种见了面,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似乎两人在突然之间已显得陌生了,找不到交谈的话题了。

隔了好一会,任雨泽才问:“最近都还好吧?公司运作怎么样?”

柯瑶诗笑了笑,说:“还行吧,谢谢你上次帮我。”

任雨泽低下头说:“不用客气,应该是我给你道歉,那天我喝的多了一点,实在对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柯瑶诗用充满了浓浓柔情的眼光看着任雨泽说:“我从没有怪过你,或者应该这样说,是你应该怪我吧,是我让你感到了内疚。”

任雨泽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看着柯瑶诗,心中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柯瑶诗说:“我其实很崇拜你的,真的,你是一个少有的人,你还是一个很有能力,有品味的男人,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任雨泽感到有点尴尬,于是他让自己装出了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说:“你在奉承我吧。我都快被你奉承得轻飘飘了。”

柯瑶诗摇摇头,很认真的说:“我会奉承你吗?对别人,我可能会说些奉承话,只是对你,我一直说的都是心里话。”

任雨泽的心里跳了一下,很快,他又觉得自己多心了,柯瑶诗这么说,也是一句很普通的话,自己不应该想得太多,他问:“你呢,说说你的事,你为什么现在还是单身,还没想要嫁人吗?”

柯瑶诗脸就红了,说:“你怎么提这个事?我最怕人家跟我提这个事。”

任雨泽说:“你不能逃避现实,再不嫁人,你可能就嫁不出去了。”

柯瑶诗说:“我本来就没想要嫁人!”

柯瑶诗看着他,她那双亮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时,让任雨泽感到一种莫明其妙地心颤,忙就避开了她的眼睛。当然,在任雨泽不需要女人的时候,他能够约束自己,能够不要自己去想这些事,可是面对柯瑶诗这样的女人,任雨泽此刻还是有点心跳的感觉。

他在想,假如自己没有帮过柯瑶诗什么忙,假如自己和她只是单纯的交往,或许自己真的会喜欢她的,因为她身上所有的韵味都和当年的云婷之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云婷之给人总是有一种可以决断的感觉,而柯瑶诗多了一份小鸟依人。

柯瑶诗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只觉得他们不应该再这么坐在这咖啡厅了,她想,那么,他们应该怎么样呢?柯瑶诗不知道,一点不知道,那一刻,柯瑶诗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他们两人就陷入了沉默中,彼此都低下了头,各自喝着自己手中的咖啡,应该说柯瑶诗本来今天是想要和任雨泽重温旧梦,再感缠绵的。

但她在见到了任雨泽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们两人的机会很渺茫,至少吧,今天是很渺茫了,因为她看到了任雨泽的内疚,看到了任雨泽不敢面对自己的愧意,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自己再来勉强他显然是不理智的。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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