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①② 十四章:山雨欲来风满楼~十五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 : 飘扬

任雨泽在思考着这件事情自己怎么才能很自然的参与进去,不动声色的制止住他们的这次巧取豪夺的计划。

到目前,任雨泽还没有和谁为敌做对的想法,但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侵吞国家财产,任雨泽又不能无动于衷,不过一个妥当的办法并不是很容易就能想的出来,所以任雨泽在办公室坐了很久。

实木的门响起了敲门声,门一打开,任雨泽扭头一看,是办公室副主任凤梦涵,凤梦涵对着任雨泽优雅的笑笑,就走了过来,她是来给任雨泽送材料的超级保镖txt全本。

凤梦涵很希望每天都能见上任雨泽一面,哪怕就是在过道,在食堂,或者是在大院里,只要看到任雨泽,她这一天的心情都会很舒适,很平静了。

而任雨泽也是一样,每一次凤梦涵和任雨泽的接触,都让任雨泽感到一种信任在不断的加强,绝对不是因为她的美丽和漂亮,而是她眼中的清澈让任雨泽能够看透,看懂。

凤梦涵走了进来,从上次两人跳舞之后,他们有了更多的默契,在签字那件事情上,凤梦涵也主动的给任雨泽发出了警告,虽然最后任雨泽没用按她的警告去做,但这更让凤梦涵敬重起任雨泽的为人和性格。

就是到了今天,凤梦涵还是在奇怪,为什么这次冀书记没有出面保护那个厂长呢?为什么冀书记没有对任雨泽展开打压呢?

而且冀良青还真的忍住了,眼看着那个厂长受审,他也无动于衷。

这凤梦涵是永远都想不通的,因为这根本就不附和冀书记的性格和作风。

坐下之后任雨泽说:“凤主任,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嗯,也没什么大事,这是我们办公室对科室固定资产的清理明细,其他几个市长都看过了,给你也送一份,你过个目。”

任雨泽笑笑说:“我看什么?我刚来,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看了也还不是瞎子点灯白费油。”

凤梦涵笑了起来,说:“这个文件不让你签字,就是给你留一份底子,让你知道这回事情,我怎么可能陷害你。”

任雨泽忙对凤梦涵说:“那是肯定的,呵呵,谢谢你啊。”

凤梦涵微微一笑,她不希望任雨泽对她这样的客气,从认识任雨泽之后,她心中就有了一种很奇特的感应,她觉得,在自己的宿命中已经不可或缺的有了任雨泽。

凤梦涵很调皮的问:“为什么这样客气?”

任雨泽想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说:“因为在新屏市只有你是真心想要帮我。”

这话很容易的就让凤梦涵有点感动了,她说:“可是我没有帮助过你什么。”

任雨泽没有回答,却站起来,走到了饮水机的傍边,弯腰亲自帮凤梦涵倒上一杯水,这个动作让凤梦涵有点措手不及,她也赶忙站起来,准备接过任雨泽递来的水杯,但很不幸的是,他们的手就碰在了一起,任雨泽骨节分明,强健有力的手指和凤梦涵如玉如棉的芊芊玉指都像是触电了一样,那酥麻,颤栗的感觉从手指一下就穿到了整个神经末梢。

他们都手一抖,水杯从他们的手中跌落到了地板上。

而后他们又一起蹲下,准备拾起那个水杯,于是他们的头又碰在了一起,他们两人面面相观,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都一起大笑起来了。

任雨泽站起来,伸出手,对凤梦涵说:“算了,我们两人都不要管了,让秘书来收拾吧,我还有话想问你。”

凤梦涵一支手拾起了那个变形的一次性纸杯,一支手就伸了出来,让任雨泽牵引着自己的手站了起来,现在她已经有了心理的准备,所以纵然心慌慌的,手抖抖的,但没有在失态了,她站起来之后,不知道应该是马上把手从任雨泽的手心抽回来,还是在他的手心里多放一下,她开始注意起自己和任雨泽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生怕自己做的不够最好。

任雨泽一直把她拉起,站稳,又很认真的看了看她的手,才说:“有没有让水烫着?”

凤梦涵呡着嘴,很腼腆的摇摇头说:“没有残暴公主,柔弱夫。”

“嗯,吓死我了,万一你在我这里受点伤,那我怎么给你们王主任交代呢。”任雨泽很自然的引出了王稼祥来。

“这有什么啊,你还用给他交代?”

“那是当然了,你是他办公室的人啊,对了,这个王稼祥?”任雨泽欲言又止。

凤梦涵拿起了茶几下一个抹布,扔在了刚才掉杯子的地方,让它自己吸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任雨泽,见他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就问:“他什么?市长想问什么?”

任雨泽说:“这个王稼祥总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吗?他在很多时候都不怎么顾忌。”

凤梦涵就笑了说:“你才发现啊,这好几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对什么都看不惯,见了什么都要评论几句,我们开玩笑说他不像一个处级干部,倒想是一个年少的学生。”

“但我还是有点想不通。”

“你想不通什么?”

“这样的话,难道别的人能容忍他,他不担心自己的位置?”任雨泽说出了自己埋藏了很久的这个疑惑。

凤梦涵怔怔的看着任雨泽,说:“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凤梦涵雨点好笑的看着任雨泽说:“地球人都知道的,他根本就不用担心他的位置,因为他老爹是冀良青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是啊,他老爹是新屏市有名的大夫,冀书记有一种头疼病,一点疼起来什么药都止不住,但唯独王主任老爹有一个什么祖传的秘方,只要暗示服用,冀书记就犹如常人一样的健康,所以你想下,冀书记能不对他就好吗?”

任雨泽愣住了,他看着凤梦涵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难怪他可以这样无所顾忌,想想任雨泽也是觉得有点悬,如此来说,王稼祥喝冀书记的关系就应该很铁,好在王稼祥上次在评论冀良青的时候,自己并没有随他的话去诋毁人家冀良青,不然,嘿嘿,那可是真有点意思了。

但任雨泽的心中又升起了另外的一个疑问,这个王稼祥既然和冀良青是这种关系,他就应该在任何时间,地点去维护冀良青啊,但显然的并不是这样,他一针见血的对自己指出了冀良青的错误思想和根源,他王稼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任雨泽沉思起来,凤梦涵说:“我以为你都知道的,那天还看你们很亲热的样子,一起在ktv搞**呢,说了半天你什么都不知道。”

任雨泽抬头,说:“什么**啊,那就是我们遇上了,他邀请我一起找地方坐坐,就那么一回事情,不过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到真还不清楚,难怪他什么都敢说,对谁都无所谓了,在新屏市他的确可以不怕谁。”

凤梦涵看着任雨泽有点迷茫的样子,就准备给他说的更透彻一点:“不过我和王主任在一起工作时间长,对他还是了解的,他是一个有理想,也有责任心的人,这些年他看到了太多的丑陋习气,自己又没有能力去改变,在冀书记那里说了也没用,所以慢慢的就变得有了一种愤世嫉俗的表现。”

任雨泽点头,原来如此,这个王稼祥看来是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他应该对冀良青也有很多不满的地方,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新型变化的社会和官场,这到底算是一种优点,还是一种缺点呢?

任雨泽无法给出答案来,现在的社会已经变的让很多东西都走形了,就像很多字词,在过去他是褒义的,如老实,实在,憨厚等等,现在都成了贬义,他们等同于傻瓜,笨蛋吞龙。

而另外的很多词也转换了它的用途,比如“公仆”,现在它是“老爷”的意思。

比如“服务”,现在它的作用就成了“管理”。

而“管理”也就成了“缴费”。

等等这些变化让一个连任雨泽这样的聪明,智慧的人都无所适从了,所以对王稼祥的这些性格和表现,任雨泽实在是没有办法来给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凤梦涵离开后,任雨泽继续想着刚才自己和凤梦涵的谈话,这也自然的想到了他们谈论的主角王稼祥,任雨泽感觉自己还是要抽时间和这个人多接触一下,以自己眼前的情况,只有从他们这些人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所有信息和资源。

接着任雨泽又想到了王稼祥提示自己的机床厂的问题了,他叫来了秘书小赵,对他说:“小赵,你帮我把关于机床厂收购的一些资料收集一下,记住,不要惊动别人,最好找的全面一点,现在的,过去的都要。”

小赵说:“要让别人不注意,恐怕资料的完整性就有点问题。”

任雨泽摇摇头说:“我不需要正规完整,这个机床厂收购一直没有交给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尽可能的找全一点,但前提就是不要让别人太过注意,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

小赵就点头说:“我知道了,我有办法。”

任雨泽就微笑一下,算是对小赵的一个鼓励。

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小赵就整理了一堆机床厂的资料,有这个厂经营状况的数据报告,有这个厂技术,资产的盘点报告,还有这个厂几次商谈合并,重组,收购的的情况。

任雨泽看着眼前这一堆的材料,说:“小赵,你到哪搞到了这么详细的一堆材料啊。不错啊,速度够快的。”

小赵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任雨泽很少这样表扬他:“我让我一个老乡出面的。”

“奥。”

“我说我们秘书科要写个材料,我要一些关于机床厂的资料,让他帮忙到厂里去找,他在宣传部上班,一说帮机床厂搞宣传,人家就把所有东西都给他了。”

任雨泽嗯嗯的答应着,这个秘书还是不错的吗?能灵活处理这件事情。

任雨泽看看下班还有一会时间,准备铺开来详细的研究一下机床厂的情况,电话却响了起来,是全市长亲自给任雨泽的来的电话,全市长说:“雨泽啊,今天晚上我没什么事情,我让你嫂子在家里炒了几个小菜,晚上没有别人,就我们两个,稍微的喝两杯,怎么样?”

这样的邀请任雨泽是不能拒绝的,市长很给自己面子了,自己就是天上下刀子,也是要去的,任雨泽说:“市长啊,不好意思的,本来应该是我先请你的,但这几天太。”

“算,算,算,说那做什么,我们每天谁不是在外面吃着喝着啊,那在乎吃什么,你家也没搬来,怎么请我,上酒店啊,有意思吗?”

全市长是很随和的一个人,任雨泽就笑笑说:“那好吧,下班了我过去。”

“你下班就到我办公室来,我们一去过去。”全市长说。

任雨泽连连答应。

放下电话,任雨泽一看这情况,今天想要加班看资料已经是不成了,他就对秘书小赵说:“这样吧,这堆资料你下班了帮我送到我住的房间去,我晚上回去再好好看看官之图。”

秘书就嘴里答应着,开始帮任雨泽把刚刚摊开的这一堆资料又整理和收拢起来。

看看到了下班时间,任雨泽单独到了全市长的办公室,全市长也开始穿外套,收拾包了,见任雨泽来了,说:“我就不给你倒茶了,我们现在就过去,你嫂子啊,人家今天下午特意的请了半天假,催了几次了。”

任雨泽忙说:“这真不好意思啊,还让嫂子专门请假,那我们快过去,不要让人家久等。”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婆给丈夫做饭是天经地义,不做饭还娶老婆做什么?”

任雨泽真还没有想到,这全市长还有如此男子汉的一面,他心中佩服着,说:“市长你也不能太那个啥了。”

“嗯,该温柔的时候我也知道,但男人嘛?该强硬的时候那就不能马虎,不然她们还翻天了。”

“呵呵,也是,也是。”任雨泽怎么办,他只能附和着全市长,自己有点怕老婆,但未必还要让人家全市长也怕老婆不成。

两人说着话就一起下楼,楼下市长的专车也早就等在下面了,两人一起坐在了后排,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一个小区。

车就在小区外面停下,全市长说:“我一般不让车进去,这个房子是市里当初抵账的一套房子,本来要拍卖的,刚好那时候我来了,就先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一年多了。”

任雨泽四面的看看小区,很不错,绿化带也比较多,楼房之间的间距也很宽,整个小区的管理也很到位,任雨泽说:“全市长这地方不错。”

“不错吧,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媳妇说声调到新屏市来,我保证给你搞一个比这更好的房子把你们安顿下来,这科不是乱说的,你记着我的话。”

任雨泽嘴里说着客气话,但心里却突然的升起了一种黯然失色的酸涩,江可蕊怎么可能到新屏市来啊,她很快就到京城去了。

他们来到了一个单元,上了电梯,全市长说:“在16楼呢。”

“奥,那视野不错吧。”

全市长开玩笑说:“还成,就是千万不要地震啊,哈哈哈哈。”

他们到了,到了之后的任雨泽才发现,自己今天又给人忽悠了,这个全市长哪有刚才想象的那么威猛啊,一进门,人就变了,一眼就看得出来,妻管严。

任雨泽暗自摇头笑笑,不过全市长的爱人还是很热情的,也给足了全市长的面子,她亲自帮着任雨泽接过外套,嘴里还一个劲的说:“任市长啊,早就听说你要来,我们老全每天都在盼你,他这人啊,真是需要你这样有能力的人来辅佐辅佐。”

这上来就说到了工作上的问题,让任雨泽有点尴尬,他看了一眼全市长的老婆,这女人比起任雨泽来说可能大上3.2岁吧,人是没得说,漂亮,风韵,气质也好,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人,张嘴一口正宗的普通话,比起大部分北江人的地方普通话来说,更让人听着受用。

特别是她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很大,配上纤细的腰身,就不得不让人有一种想要抱着**顶一顶的想法了,当然,也就是本作者我敢这样想想,一般新屏市的人,谁也不敢这样想,除非他是混腻了,连任雨泽也是看了一眼,赶快转过了视线。

他环顾着房里的装修和家具,不得不说,这里一切都显的很豪华,不管是家具,还是搭配的摆件,特别是墙上有一幅画,任雨泽就算不是太懂,但任然可以看出那是国内现在一个很大腕的画家的笔记。

全市长见任雨泽在端详那幅画,就端着刚为任雨泽泡的一杯茶水,走过来说:“那年上京城,我通过了好几层的关系,才见到这个人,要到了一副他的真迹啊英雄无敌之真相开启。”

任雨泽想,恐怕单单是有点关系也不行的,不花上极高的代价,根本就拿不到人家的画。

任雨泽点点头,笑笑说:“一副画还这么麻烦,我就看画的还热闹,红的,绿的,什么颜色都有。”

这全市长一愣,哈哈的大笑起来说:“算,算,不跟外行谈专业问题,我们就直接做餐厅去吧。”

任雨泽结果了茶杯,到了客厅背后一个雕花隔断的后面,一张很是张扬的餐桌上摆放了许多菜肴,任雨泽忙说:“这这有点太多了吧,就我们三个人啊。”

全市长说:“你不要管,坐下就成了,我们爷们只管吃。”不过在家里说这些豪言壮语的时候,全市长还是有点紧张的,边说边抽一眼厨房的出口。

两人就坐了下来,全市长拿出了一柄五粮液来,给任雨泽倒上,自己也到上,说:“雨泽同志,不瞒你说,我这个地方啊,市里所有的领导都没来过,就包括冀良青我都没请他到家里来吃过饭,为什么呢,你也是知道的,现在社会,谁还在家里请客?又麻烦,吃完了还要收拾,老婆也不大高兴,到我们这个级别了,还有几个老婆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做饭呢。”

这话是没有假话的,的确是如此,现代社会已经把人的距离拉的太远了,不要说他们这些厅级干部,老婆已经早就月兑产了,就是一般的职工,也大都不喜欢别人到自己家里去吃饭,宁肯花上一点钱,在外面招待。

全市长端着手中的酒杯说:“但是任雨泽,我为你就要破这个例,为什么呢?因为在新屏市的领导中,也就我们两人是外来的,我们不属于新屏市,我们想要融入进来,但是很难啊。”

全市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是有点苍然的样子。

任雨泽也相信,当初的全市长也曾今试图进入到这个在名誉上归他管辖的新屏市,但毋庸置疑的说,他最后肯定遇到了阻碍,没有彻底的融入进来。

全市长继续说:“是啊是啊,我们很难在这里扎根,这不仅仅是我们的原因,还有很多其他因素,相信你任雨泽有一天也是要离开这里的,但我们既然在这个地方来了,在我们走的时候就要为这个地方留下一点什么,你说是不是?要让别人能够回忆到我们。”

任雨泽点头,说:“是啊,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们是应该做点对新屏市有益的事情。”

“来来,雨泽,我们先干一杯。”

任雨泽见这杯子有点大啊,至少都是7.8钱一杯,说:“要不等嫂子过来了一起慢慢喝。”

“不等她,我们自己来。”说完,全市长一口就干掉了手里的酒。

任雨泽呲了一下牙,也一口喝掉了。

全市长说:“你应该酒量不错吧?记得有年的年底在省上我们喝过一次。”

“我酒量一般吧。”任雨泽是不担心他知道自己酒量好的,因为在省里每次开会,任雨泽都不会放开大喝的。

全市长也是模不清任雨泽的酒量,就不在太勉强了,帮他倒上之后说:“那你就多吃点菜,酒我们慢慢来。”

“好好,感谢感谢,哎呀,这菜好吃,好吃。”

“当然好吃了,你这嫂子啊,当年那做的是一手好菜的,唉,这些年变懒了,很少在家做饭。这女人啊”

一股香风飘了过来,一个人影也让全市长的话就此打住了弃后重生之风华。

“你在说什么?那个女人?”全市长的媳妇问。

全市长面不改色心不慌的说:“还能有谁啊,就是路秘书长的老婆,经常不做饭,让路秘书长在外面吃食堂。”

“奥,我还当你说我呢?”

“那能啊,你虽然也做的少,但那都是我有应酬回不来啊,这不怪你,你和她不同。”全市长说的铿锵有力的,一点都没有难为情的样子。

倒是任雨泽真有点快要忍不住了,他就忙站起来,帮着全市长媳妇拉开了一把椅子说:“嫂子,来来,你快坐下,今天这菜太多了,不用在弄了,够吃了。”

全市长的媳妇就道声谢,坐在了任雨泽和全市长的中间,拿起了酒瓶,对任雨泽说:“任兄弟,我这样叫你成吗?”

任雨泽连连说:“成成。”

“好,那以后就这样叫了,我说啊,我们老全真的是从来没有在家里请过客,前一两天他给我说要请客,我根本就不能答应,但他后来说请你,我就二话不说了,为什么,你在新屏市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当嫂子的我也想见见你。”

任雨泽有点难为情,他说:“我应该早点来拜见嫂子的。”

“那不用,今天不是见到了吗?好,和传言中的一样,没让嫂子失望,所以嫂子今天要给你到一杯酒,你一定要接。”

任雨泽怎么办,全市长的酒他可以推一推,但嫂子这酒就没有丝毫的推辞的余地了,人家整了这么一大桌子的菜,你不喝就对不起人家。

任雨泽站起来,二话不说,一口就干了。

这嫂子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任雨泽也一身发毛,怎么了?怎么没错什么吧?

就听她说:“兄弟啊,这新屏市的规矩啊,喝酒是不能站起来的,**一抬,喝了重来,所以这不是嫂子为难你啊,还得再到一杯。”

任雨泽有点傻了,他倒也是听说过有的地方有着轨迹,但没想到新屏市有,自己初次来人家这吃饭,处于礼貌,当然要站起来了,但没想到会是如此,他就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全市长,哪想到那全市长眯着眼嘻嘻的笑着,在看热闹呢。

嫂子就说:“弟兄啊,你不要看他,在这个家里他做不了主的,你喝了,嫂子陪你喝两杯怎么样?”

任雨泽倒也不是完全的怕,他的量也深的很,所以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端起酒又喝了一杯,然后嫂子又陪他碰了两杯,这酒喝的有点快了,任雨泽赶忙吃点东西压压。

吃点菜之后,嫂子就说:“弟兄,你这哥哥来新屏市也时间不短了,但也一直没有什么显眼的成绩,有时候他自己在家里也急啊,听说你要来,他高兴了好几天,这下好了,你要帮他一帮啊。”

任雨泽恍然明白了许多,难怪连嫂子都对自己如此的客气,他们都想让自己像过去在洋河,在临泉市那样大展身手,为全市长以后的升迁铺垫道路。

明白了这点,任雨泽就感觉今天这酒有点变味道了,自己不是一个不想工作的人,但工作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和渠道来安排,根本不需要这样,任雨泽就把自己对全市长的一点感激都冲刷的干干净净了,似乎今天就是一场交易一样。

后来他们又喝了好多,一瓶五粮液大多让任雨泽喝完了,全市长喝的很少,还没有他媳妇喝的多,倒是他媳妇还有点男人的气概,陪着任雨泽连干了好多杯。

就是这样,在任雨泽离开的时候,全市长已经有点醉眼朦胧的,他说:“我就不送你了,我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殡葬传说。”

任雨泽那能让他叫来司机,这几步路,自己随便的溜达一下也就到了,根本是用不上司机来。

任雨泽忙忙的说:“不用,不用,我走回去。”

一面就金鸡独立的在门口换上了自己的鞋,身形稍微的有点摇晃,全市长的媳妇就过来搀扶住了任雨泽,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蓝白色的牛仔裤,显得年青许多,一点都看不出有真实的年龄,就像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雪白的脸庞柔女敕得一掐就能掐出水似的,一对坚~挺的乳~房在白衬衫底下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这一搀扶任雨泽,那**就顶在了任雨泽的胳膊上,任雨泽一个寒颤,热血上涌。

忙忙的就离开了这里,走在电梯间,任雨泽的心还在扑扑的跳。

天气还是有点凉,新屏市的街道上人却很多,来来往往的人在提前迎接春天的到来,在月色的映照下,清晰的看见天上现在还有几片残云在飘浮,非常漂亮,而且形状和颜色都是极其怪诞的——有的是软软的,像一缕一缕的烟,有暗蓝色的,也有青灰色的;有的是凹凸不平的,像断崖绝壁,有暗黑色的,也有棕色的。

一片一片的深蓝色天空从这些云中间和善地露出脸来窥探。在月光的余晖中,竟是那样的苍凉寂寥,天空间飘浮的淡淡雾霭,仿佛抹了一层忧伤,使得任雨泽鼻子一酸,竟有了流泪的感觉。

回到了宾馆,任雨泽拿出电话,想要给江可蕊打过去,问问她最近过的好不好,问问她是否情况有变,去不了北京,问问她有没有想过自己?

但他的号码还没有找到,一个在熟悉和陌生之间的号码就打了进来:“雨泽,你就这样离开临泉市,离开省城了吗?你为什么没有和我告别呢?”

任雨泽听着这个久远的声音,思绪一下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遥远的洋河县,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和仲菲依在那个小小房间的缠绵,似乎已经是上个世纪的故事,为什么这种感觉这样久远,这样心碎啊。

任雨泽回忆着,轻声说:“仲菲依,你回来了。”

仲菲依的情感也好像起伏很大,她说:“回来了,你走的时候,我刚好在北京学习,但你总应该给我说说你的事情,给我谈谈你的伤心啊,就这样你一声不响的就到了新屏市,记住,我和你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任雨泽也让仲菲依的情感感染了,他不无感慨的说:“是啊,我也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不管何年何月,我们都是朋友。”

“什么时候回省城,听说乐书记马上就要走了,你不回来送送他。”

“他不让我回去,说我刚来新屏市,让我安心好好工作?”

“你妻子江可蕊呢?”

“她现在还没决定什么时候到新屏市来。”

“不是吧,我听说她也要到央视去了。”

任雨泽知道无法在继续隐瞒下去了,说:“现在都还没定,有那个想法。”

“刚才还说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怎么想要瞒我?”

“没有,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还没定。”任雨泽不想说起这个话题,他也不是想要刻意的欺骗仲菲依,但他总觉得江可蕊的离开会让别人过多的关注,过多的同情自己,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他赶忙转换一个话题,来摆月兑谈论江可蕊的事情:“这次学习时间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这能有什么收获?”

“没收获你跑去学什么?”

“混呗,哪都像你任雨泽一样,兢兢业业的工作,我们是没有追求,没有理想的人网游之神魔启示录。”

任雨泽其实还是很喜欢这种氛围的,轻松,愉快,不要老是让自己沮丧和惆怅,见人都像个怨妇一样述说自己的伤心。

两人在电话中聊了很长时间,任雨泽最后说,有时间回去的话,自己一定过去看她。

仲菲依也说,自己会找个时间到新屏市去转转,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到过新屏市。

等两人挂断了电话,任雨泽在准备给江可蕊挂电话的时候,看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任雨泽只好放弃给江可蕊的电话。

但他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早就睡觉了,简单的冲个澡之后,任雨泽就拿起了下班秘书小赵送到宾馆的那些关于机床厂的资料,认真的研究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任雨泽越来越发现机床厂收购之中的猫腻了,最早的几份合并和收购计划,评估,预算上面都是标明机床厂的固定资产在两千至两千五百万之间。

但最近一次的评估报告却一下子就突然的缩水了,机床厂的固定资产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千万,新上来的这个厂长也开始按照这个一千万的数字和那个福建的老板洽谈起收购事宜的,这前后不过半年的时间,机床厂固定资产怎么就会变话如此巨大,任雨泽不能不认真的思考了。

为了以防万一,任雨泽打起精神,很认真的继续对所有资料做了一个系统,全面的研读,他需要排除的是在这半年中机床厂有出卖土地,出售设备等行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情况当然会有变化。

但一直研究到凌晨两点,任雨泽看完了手里的所有资料,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资产应该缩水的因素,那么,现在就可以毫无疑问的说,有人在这个评估报告,以及国资局方面做了手脚,而真正能够完全掌控这方方面面的人,或许就只能有一个了,那就是庄峰,庄副市长。

任雨泽合上了资料,犹豫起来,这个庄峰根本就不是表面那样庸庸碌碌的,他能够不动声色的给自己设下一个打击机床厂厂长的圈套,就足以说明他的狡诈和阴险。

而王稼祥也很清楚的告诉过自己,这个庄峰连冀良青在很多时候都要礼让三分,自己一个刚到新屏市的排名靠后的副市长,一个在新屏市无根无基,单枪匹马的外来人,又怎么能挑战在新屏市混迹多年的常务副市长呢?

任雨泽想到了自己能不能依靠市长全凯靖?假如自己和全市长联手的话,应该可以治的住这个地头蛇,但一想到全市长,任雨泽的眼前就出现了他貌似强悍,实在胆小的样子,也一下子想起了王稼祥说过的话——这个全市长啊,没有什么担当。

没有担当就以味着在关键时候靠不住事情,对这样的人,可以共享富贵,不能共度患难,自己绝不能把宝压在他的身上。

但除此之外任雨泽又没有一个适当的方式,仅凭自己是绝对不能挑战庄峰的,乐书记说的好啊,在发起战争的时候,先要好好的想一想,胜算多大,结果会如何。

如果自己对付不了庄峰,那徒然的搭上自己的前途也毫无意义。

任雨泽又想到了是不是应该去找找冀良青,但最后任雨泽也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冀良青现在自己还看不懂,也不了解,单单是听了几句王稼祥的话就来对冀良青做出判断,这有点冒失,也有点草率了。

谁能说得清他到底和庄峰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呢?谁又能说得清在机床厂这件事情上冀良青就没有和庄峰联手呢?

自己已经受到了如此巨大的一个教训了,再不长点记性那真是无药可救了。

十五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任雨泽就这样思前想后的折腾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任雨泽都有点头晕脑胀的,他让秘书给他好好的泡了一杯浓茶,连喝了几道,这才略微的感觉好一点。

他在办公室又犹豫了很长时间,秘书送来了今天的工作安排,任雨泽看都没看,挥挥手说:“安排的工作先停停,今天可能我有点其他事情。”

但到底是什么事情,任雨泽也没有说,因为他想再也说不上已经怎么做,不过有一点任雨泽是知道的,那就是不能在继续的耽误了,说不上机床厂那面很快就会把这件事定下来,要是人家合约都签了,自己在去阻拦,困难就更大怪胎圣妃。

任雨泽站起来来在办公室反复的走了好一会,才停住了脚步,拿起电话:“是工业局的马局长吗?我任雨泽啊。”

对面电话中就传来了马局长的声音:“任市长啊,你好,你好,奥。奥,你想到机床厂去看看啊?”

“是啊,上次你的报告写的很好,也很及时啊,挖出了机床厂一条蛀虫,这一点你功不可没,今天我就是随便的去看看,那里的职工精神面貌一定很好吧?”

“好好,当然好了,这个厂子早就在机床厂臭名昭彰了,工人们一听说收审了他,高兴的只差放鞭炮了。”马局长在那面有点就自得,有有点夸张的说。

任雨泽微微一笑:“好好,这就好,我就要看看职工的高兴的样子,这可是我来新屏市办的第一件事情啊。”

这马局长在那么就有点想笑了,你傻不岌岌的,你真还以为这是你的政绩啊,不过这样也正常,领导嘛,总是喜欢把好事情往自己的头上揽,那就随便你了。

马局长也附和着奉承了几句。

任雨泽说:“别的也不说了,你陪我去看看机床厂的职工吧。”

马局长也就答应了:“行,今天刚好下午他们有个收购动员会,任市长能去他们肯定高兴”。

任雨泽在联系了马局长之后,想了下,又给办公室的王稼祥主任也打了个电话,让他下午陪着自己一起过去,任雨泽也是想和这个王稼祥多接触一下,从他那获得更多的新屏市的信息。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在小餐厅,任雨泽就遇上了常务副市长庄峰,任雨泽客气的招呼一下,两人就坐在一起吃饭了。

这是市上领导们单独的一个餐厅,一般情况要是没有其他的领导在,任雨泽也不进来,随便在外面吃点什么都成,何必把自己搞的很特殊的样子。

但要是有别的领导在,特别是中午,有时候别的领导也来这里吃饭,任雨泽就不能在大餐厅坐了,那样会让人家坐在里面小餐厅的同僚心里不舒服的,你任雨泽装什么装,想要标新立异一下,显示一下你的亲和力吗?

今天也是一样的,任雨泽见庄副市长和另外一个管妇联,卫生,教育的女副市长都走进了小餐厅,任雨泽也只能跟了进来。

三个副市长,外加一个秘书长路翔,几个人说说笑笑,倒也不错,他们面前四菜一汤,那女副市长叫茹静,四十多岁了,到一点不显老,和庄副市长边吃还边开着玩笑。

庄副市长见她老是盯着素菜吃,知道她是怕长胖,就说:“茹静同志啊,你不能这样虐待自己,这肉还是要时常的吃上一点的。”

茹静说:“我从来不吃肉。”

庄副市长摇摇头说:“这有点悬啊,我们要找时间和你们家里的老杨求证一下,肉都不吃,也太无趣了。”

茹静说:“你现在打电话过去问问,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庄副市长说:“唉,可怜的老杨啊,这日子过的。”

路秘书长就嘻嘻的笑了起来,茹静也知道庄副市长是在拿她开涮呢,自己也笑了起来,不过她和任雨泽是不太熟悉,而且任雨泽又看着年轻了许多,笑了两声茹静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你们一天啊,不说点这些就活不成了,你们看看人家任市长,哪像你们这么流氓”龙牙神兵txt全本。

任雨泽也笑笑,一本正经的说:“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啊,我听不懂。”

几个人又笑了一会,庄峰就问任雨泽:“对了,我听说你准备下午到机床厂去转转。”

任雨泽吃了一口菜,很随意的说:“嗯,想去看看,庄市长下午去吗?”

庄峰说:“我不去了,你去看看也好。”

但庄峰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琢磨不透,这个任雨泽怎么想到要去机床厂转转,他又试探着说:“机床厂最近事情多,任市长可以好好的了解一下,给他们一个指导和建议。”

任雨泽摇着头说:“我什么都不熟悉,哪敢随便建议,只是上次签报告才知道有这个机床厂,不去看看说不过去。”

庄峰暗自观察着任雨泽的表情,也实在想不出他会有什么其他的意图,就笑笑,没说话了。

到了下午,马局长早早的就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稍微的施展了一点拍马迎逢之术,让任雨泽一下热情了许多,两人也不耽误了,王稼祥一来,三人就分坐了两部车,一起到机床厂去了。

路上任雨泽是和王稼祥坐的自己的奥迪,上车后任雨泽就问:“王主任,这马局长人看起来不错啊。”

王稼祥笑一下说:“是啊,对人表面是不错。”

任雨泽听出了他话中有讽刺之意,但装着没在意,又问:“好像庄市长很欣赏他。”

“那是当然了,他们感情深呢。”本来王稼祥还想说的透彻一点,但看看前面的秘书和司机,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任雨泽哪能听不懂,根本就不用他说的太清楚,之所以问这些,也是任雨泽想要对王稼祥再次判断一下,任雨泽说:“一会到了厂里,听说他们要开一个动员会,到时候我也应该讲几句吧?”

王稼祥说:“那就看市长你愿意不愿意了,你想讲容易啊,我到时候给厂长安排,你在最后总结一下,但你对这次会议没有什么准备吧?稿子有吗?”

这一说,连坐在前面的秘书小赵也是心中一阵的紧张,糟糕,早上都听市长说下午来机床厂的,他没说要发言稿,我自己怎么也没准备一下,这到时候怎么办?

任雨泽却很轻松的笑笑说:“到时候你给主持人说下,安排最后我讲话就可以了,稿子吗,我不需要,月兑稿讲几句应该还能做到。”

王稼祥说:“那成,去了我就安排。”

秘书小赵心中也放松了下来。

这个机床厂没有在城区,要出城之后走了很长一段路,车就开始上坡,路面也变成了沥青路面,坑坑洼洼的,道路两旁田埂上的杂草刚刚冒尖,似乎在探寻中春天的气息,而一旁的油菜花则开的正艳。

一缕柔柔的春风拂面而来,嗅去,空气中夹杂着那淡淡的花香,沁入心扉。捧起一朵,那淡淡的香味便萦绕在鼻尖。

任雨泽打开了车窗,微闭双眼,静静地咀嚼、凝思、回味,满心的思绪,在此刻尽是那些翠绿的金黄。

王稼祥也是很好奇,他没有想到一个像任雨泽这样坚韧的人,还会有如此柔情画意的一面,他没有欣赏油菜花,他一直在注视着任雨泽,对王稼祥来说,自己已经提醒了任雨泽这个机床厂收购有猫腻的问题,接下来也是自己考验和观察任雨泽的时候了。

自己倒要看看,这个任雨泽是不是自己心中想象的那样。

车继续的走着,看着满坡的油菜花,任雨泽脑海一片空明,他想到了临泉市的家乡,想到了老爹,老妈,还想到了他最为得意,最为留恋的洋河县,那里都有满山的油菜花黄昏的第一章txt全本。

再后来,任雨泽又想到了夏若晴,她们在洋河县再次重逢的时候,也是一个油菜花开满山坡的时候。

任雨泽这样回忆着,车也就到了机床厂,一个用角钢水和泥堆积起来的大门上挂着一条很长的条幅,上面还写着欢迎任市长和各位领导到机床厂视察的字样。

大门口早就站了十来个机床厂的大小头目,车一停,一个长相有点猥琐的男人就快步过来给任雨泽拉开了车门,嘴里还说着:“欢迎啊欢迎,欢迎任市长亲临机床厂来指导工作。”

任雨泽嘴里打着哈哈,等身边的王稼祥和马局长过来介绍。

原来给任雨泽开车门的就是过去机床厂的副厂长,叫杨斌,此人一直都想拉上马厂长和庄副市长这条线,过去是没有太多的机会,后来在商谈收购机床厂的过程中,他逐渐的发现了原来的厂长和马局长,庄副市长有了分歧,他感到机会来临了。

他先是鼓动那个厂长,顶住价格不能退,而后有找到马厂长说了许多厂长的不是,让马局长慢慢的对这个厂长有了意见,再加上和福建商人的和谈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庄副市长催了好多次,最后这马局长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干脆想了一招,让任雨泽帮着把这个厂长干掉了。

这一下副厂长杨斌的顺理成章的升了上来,当然,他上来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把机床厂用一千万的价格顶出去,以报答马局长和张副市长的后恩,至于自己吗,在这次收购中当然也不会少捞好处的,福建的生意人一向都是出手大方的。

不得不说,任雨泽在看人方面是有自己的嗜好的,当看到这个杨厂长的眼珠子就像一只潜伏在洞口的老鼠,躲闪,逡巡,窥视,狡狯,阴冷的时候,任雨泽从内心里已经对他有了反感了,所以嘴里就哼了几声,并没有对他说太多的话。

他们一行就到了厂里的大礼堂,下面早就坐满了全厂的职工,厂长请任雨泽坐在了主席台的中央,左面是马局长,右面是给王稼祥留的位置,他上来没有坐下,来到厂长的旁边,小声的说:“一会任市长要讲话,你安排在最后。”

杨厂长连连的点头,说:“好好,有市长领导给我指导讲话,这会开起来就更有效果了。”

王稼祥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开会,这对任雨泽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大会小会,实会虚会,他参见的太多太多,所以每当别人讲话的时候,任雨泽都能够做到一心二用,耳朵里隐隐约约的听着别人的讲话,心里却在放开思路去想一些别的东西,但他又不会太过走神,当你别人说的哪点不对的时候,他也会很快的让思路返回到会议的议题上来,这可谓是多年炼就的绝招了。

今天也一样的,他一面想着自己的事情,一面听着开会,会议很普通,毫无新意可言,有职工表决心,有中层干部谈感想,还有那杨厂长给下面在座的职工画着一个硕大,美好,辉煌的甜饼。

就这,竟然还换来了一阵阵的掌声。

傻傻的群众们太相信领导了,他们总是用最美好的心愿在对待每一个领导,只有当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的时候,当彻彻底底的看透了他们的嘴脸时,才会忍无可忍的发起牢骚。

显而易见的,目前这个杨厂长还没有让他们产生反感和抵触。

任雨泽邹了一下眉头,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王稼祥也有点忧心忡忡起来,他们两人没有交换眼神,不过都已经感到了事态的紧急,照目前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再过几天木已成舟,神仙玉帝都没有办法来阻止这次低价的收购了我老婆是校花。

任雨泽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佩服起庄峰了,这个看似不怎么样的土老冒,他在拿捏火候,掌控局面方面,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绝无破绽留给自己。

就在任雨泽凝眉思索中,前面的人已经讲完了话,杨厂长讨好的站起来对大家说:“下面有请我们新屏市的任雨泽市长发表重要讲话,大家鼓掌。”

任雨泽今天坐在上面本来也就是一道风景线,几乎所有在台下的人都是不认识他的,看着这样年轻的一个人坐在主席台的中央位置,大家已经在台下交头接耳了。

现在一听这就是传言已久的任雨泽,这么年轻,这么帅气啊。下面的掌声就热烈起来,他还没有讲话,获得的掌声就已经很多了。

这再一次表现了群众的善良和无知,对他们来说,任雨泽是好是坏谁知道呢?

任雨泽开始讲话了,他先说了对这次收购的很多支持的话,还说了很多对机床厂未来前景美好的话,最后才说:“时代不同了,你们厂也将走入社会化的进程,我即担心,又为你们高兴,以后你们就真正的掌握了这个机床厂的前途,不管怎么说,你们厂评估定价的那2千5百万固定资产都要你们来守护,来让它变大,增值,我相信,你们是可以做到的。”

任雨泽没有一句对收购之事的怀疑和犹豫,他的讲话也并没有长篇大论,让马局长也放松了警惕,因为在他一早把任雨泽想要到机床厂来的情况汇报给庄峰的时候,庄峰是有点担心的,也给他有过指示,一定要密切注意任雨泽在机床厂的动向,有什么异动,及时给自己汇报。

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担心是有点多余了。

和许多人一样,马局长也是一个不可自拔地迷信领导和追求权力的人。

他这前半生,在获得了庄峰的赏识,并着重看好且暗中加以提拔起步,他从一个或许不名一钱的底层公务员混入新屏市的官场,也算是一帆风顺,仕途上得心应手的了,他本是中国国情下独到的政治性动物,所有的聪慧与能力都毫无保留地体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和平衡关系上,自然更将官场术和人际学嚼得深入骨髓,也算是老油条一根了。

所以只要任雨泽没有破坏自己和庄峰的大事,只要他没有侵害到自己的利益,马局长也是不会因为自己和庄峰的特殊关系而轻易的对任雨泽为难,多一个敌人多一堵墙,这个道理马局长早就捻熟。

所以在全体职工大会后的中层干部座谈会上,马局长更是夸张的抬高和奉承着任雨泽,给大家的印象好像是他对任雨泽早就五体投地一样。

这让王稼祥心里很不舒服,中层干部的座谈会上,王稼祥一句话都没说,就连杨厂长特意讨好的问他要不要讲几句的时候,王稼祥也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个任雨泽啊,太让自己失望了,要说他不知道也就罢了,但这件事,自己分明亲自过去给他点明了,可是听听他刚才那一通的高调唱的,到显得比马局长还要热心于收购一样,看来啊,这官当到一定程度,一定位置,良心也早就没有了。

今天自己真不该来,他任雨泽想要通过这件事情积极表态,讨好庄峰,给他当跟班,做马仔,自己却没有那个兴趣。

任雨泽再一次让他对官场失望了,而且还是来的如此之突然,破灭了他刚刚萌芽不久的期望。

会后,杨厂长一定要招待大家,他一张笑脸十分灿烂,他心情特别舒畅:“任市长,我正想找个机会给市长你汇报一下工作呢,选日不如撞日,领导赏个光怎么样?”

“哪能叫你请呢,企业现在也不容易啊。”任雨泽半推半就的说。

这时候,马局长也在旁边打着圆场,说:“任市长,你第一次来机床厂,不坐坐就走会让基层的同志们心寒的,就坐坐吧?”

任雨泽也就不推了,回头对王稼祥招呼一声,直接坐上小车,王稼祥心中不快,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自己半道下去,也闷声不响的坐了进来,不过上来之后,和任雨泽是离的远远的,再也没有了来时的那种亲密月复黑相公的庶女宠妻txt全集。

任雨泽也没在意,这车就下了坡,跑起来很快,任雨泽和秘书小赵说着话,车已经到了一座酒楼,这个酒楼单从外面看就很不相同,门前的小车也是排的满满的,一看就是那种被市直机关长期包租的酒店了,只怕重要的宴请,基本上都是到这酒楼,不用手,里面是吃喝玩一条龙,既方便又安全,看一看门口那些车牌,估计公安人员远远的都要躲起来了。

任雨泽走进去酒店的时候,却意外的遇见了凤梦涵,她刚刚安排好了一桌客人,正准备离开这里,就让任雨泽给叫住了:“凤主任,你这是到那里去啊。”

凤梦涵站住了脚说:“这不是路秘书长要陪一个客商吃饭吗,我来定好了包间,正准备回去呢。”

“你不和他们一起吃饭啊。”

“我不吃,我晚上还要加班做一个材料,忙呢。”

任雨泽有心让凤梦涵一起陪着吃饭,就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王稼祥,但王稼祥装着没有看到任雨泽的眼色,不搭他的茬,任雨泽只好自己说:“要不就晚点回去加班,和我们一起吃吧?”

马局长也在旁边说:“就是,就是,回去也得吃饭啊,吃完饭在走。”

凤梦涵其实一见到任雨泽之后心中也是有想要留下的意思,这几个人一劝,她也就顺水推舟说:“你们这一大帮子人,有我的位置吗?”

任雨泽还没说话,马局长就忙说:“有有,就是我站着吃也一定要给你留个位置的。”

几个人都笑了。

凤梦涵也不再推辞,跟着任雨泽他们就进了包间。

任雨泽自然是被让到了主位,左手边是马局长,左手是王稼祥主任,王稼祥的下手是凤梦涵,大家坐定,服务员陆续把菜端上了桌,大家都把眼睛看着任雨泽,他今天是最高级别的领导。

任雨泽把酒杯端起来,说道:“既然我坐了主位,那大家就听我的规矩,所有人上桌三杯。”

桌子上的三位女性立即反对,一个是凤梦涵,还有一个是工业局的一个半老女人,还有机床厂的女会计。

马局长就帮着任雨泽说道:“上午开会全市长才说了男女平等有问题,从现在开始,妇联率先响应领导号召,我们的原则是‘男女有别’,你们三杯我们一杯”。

一个工业局的科长说道:“马局长你没有正确理解全市长的意思”。

“你理解正确,你说?”

这科长暧昧的笑着说:“全市长原话说‘妇**志的地位一日一日的涨起来,男人的地位一日一日的落下去’,还在才多久?一日未满,充其量不过半日”。

大家轰然大笑,连凤梦涵和其他那两个女性也忍不住笑起来。

马局长嘿嘿笑了许久,等大家声音停了才说道:“任市长的酒量大家不知道,但既然任市长话都发了,三杯是一定要干的,包括凤主任啊、还有我们今天机床厂的财神娘娘,还有我们局小马,都喝。平时你们想找个机会和任市长喝一杯还难呢。”

凤梦涵几人也都只好说:“那今天我们就舍命陪几位领导了。”

三杯下肚,刚刚吃得几口菜,任雨泽又举起酒杯,说道:“刚才是门面酒,现在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各位的支持和关照九龙至尊txt全集。”

大家都说:“应该的,应该的。”

“太客气,太客气。”

“我先干为敬”任雨泽说罢,一饮而尽。

领导都干了,其他人自然无话可说。

但喝酒的时候,任雨泽是稍微的注意了一下的,这个凤梦涵原来也很能喝的,上次人家是不舒服没喝,今天就大不一样,四杯酒下去,眉头都没邹一下。

既然有任雨泽出面,机床厂搭台,大家有机会在一起吃喝拉关系,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任雨泽意思一表达完,在座的每一个人又一一回敬他,话里自然隐隐晦晦说出今后还要请他多关照的意思,其实每个人都懂,官场上不就是这样你凑合我,我凑合你吗?

大家热衷于吃吃喝喝也就是为了这样的“有朝一日”,平时不把关系维护好,临时抱佛脚,谁瞧得起你?有些单位一年吃喝几百万就是这样来的,积少成多,天天喝,月月吃,年头吃到年尾,餐饮娱乐支出自然就高得离奇。

凤梦涵特地端起酒杯走到任雨泽座位后面,说:“任市长,我们是第一次喝酒,其他话我不多说了,就表达一个心意:谢谢。”

任雨泽立即站起来说道:“凤主任,改天再好好聚聚。”他说话时那眼神有无数种意思,让凤梦涵心里热热的。

两人就碰过喝掉了。

今天的喝酒自然以任雨泽为重点,大家轮流上,气氛顿时达到**,这任雨泽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也是神勇无敌,来者不惧,一忽儿,八,九个人撂下了四瓶白酒。

王稼祥也是一个香饽饽,政府办公室太大的事情做不得主,但小事上面哪都能和他们沾上边,大家也很少有和他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所以也是不断的有人找他,特别是马局长的那个女手下和机床厂的那个财务会计,更是接二连三的给他灌酒,王稼祥是左右闪躲,双手又不敢乱推,显得十分狼狈。

马局长哈哈大笑说道:“王主任躲什么躲?左抱右拥,一人一杯。”

任雨泽上前给王稼祥解围,说道:“你们两个女中豪杰啊,来来,我敬两位一杯”。

两个女人这才放过了王稼祥,过来和任雨泽喝了一杯,但王稼祥一点都没有领任雨泽的情,脸上还是淡淡的。

凤梦涵见任雨泽主动和这两个女的喝酒,也很惊异任雨泽的好酒量,就端着自己的杯子,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任雨泽见她过来,也不说话,端起来就要和凤梦涵干杯,没想到马局长喝的有点大了,站起来一个摇晃,手肘刚好带过凤梦涵的右肩,他喝多了酒兀自不觉,凤梦涵被他带动,脚下站立不住,直直的向任雨泽扑来。

任雨泽下意识双手一搂,手掌正好按在**上,胀胀的十分丰~满和坚~挺,虽然是初春时节,她穿了毛衣,但那感觉依然很清晰。任雨泽如遭火炙,忙不迭的松手,凤梦涵脚下是高跟鞋,仓促间哪里站得稳?整个身子扑进了任雨泽怀里。

一股女人的体香直冲鼻端而来,任雨泽只好双手抱住她双肩,上前一小步,方才将她扶住,凤梦涵俏脸通红,眼睛里既是惊慌又是羞涩,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

任雨泽假装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没关系啊。”

看看手里的酒杯,一滴酒也不剩,全泼洒出去了,凤梦涵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任雨泽说:“咋办?衣服弄脏了”追美高手txt全本。

凤梦涵半低着头,连颈脖子也是晕红的,衬着白腻腻的肌肤,像女敕豆腐上透了几滴红草莓汁:“算了,等会再说”。

任雨泽不敢多说了,这样子会引起误会的,四处看看,发现他们现在都喝的有点二麻二麻了,没人注意,心里略略放心了些,如果被好事之人添油加醋说出去,那又将是轰动新屏市的桃色闻。

于是说道:“坐下,坐下。”

凤梦涵点点头,坐了下来,大家再喝一会,马局长已经扑在圆桌上,真的已经醉了,他局里那个女人和机床厂的厂长一左一右准备扶他,马局长手一摇,嘟哝道:“别管我,你们继续……喝……喝,唔……不醉不归。”

任雨泽“呵呵呵”的笑起来,大声道:“马局长,还要喝啊?”

马局长晕晕乎乎,嘴里兀自低声说着:“喝喝…….”

任雨泽摇摇头,站了起来,建议道:“今天就喝到这里吧,改天我们再聚。”

其他人也都没有异议,倒是那机床厂的厂长还想挽留一下任雨泽,但被任雨泽据绝了。

出了酒店,王稼祥就对任雨泽说:“任市长,我家里有点事,得赶回去。”

任雨泽是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也不点破,笑着说:“行吧,那你先回去,这样,让车送你过去。”

王稼祥看不上任雨泽今天的表现那是真的,但任雨泽这样客气还是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忙说:“不用,不用,我打个。”

没等他说完,任雨泽已经对秘书说:“你送王主任回去,这里距离竹林酒店也不远,我走一走,活动一下就到了。”

秘书看一眼任雨泽,见他没有醉意,也就放心的陪着王稼祥离开了。

大家就都客气一翻,纷纷离开了,人们的重点都在马局长身上了,因为让他上车很困难的,最后是好几个人把他抬上了车,任雨泽很好笑的看着剩下的几个人,这就看到了凤梦涵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了。

“任市长,我们顺道一起走吧?”

任雨泽见她脸色红馥馥的,关心问了一句:“今天喝的没事吧?”

“还好,只是头有点昏。”她接着问道:“你晚上没事?”

“有事需要效劳吗?”任雨泽见她心里似乎有事。

凤梦涵微微一笑,忍不住用手模模脸颊,略带羞涩道:“真的有点过了,我脸很红?”

她眼睛火辣辣的,任雨泽感觉有些不自然:“嗯,只是一点”。

“我很久没这样喝过了,今天难得来放松一次,任市长赏光喝杯茶?”她说罢,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直瞧着任雨泽。

任雨泽在酒楼手按乳~峰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再加上她这样肆无忌惮的直视,任雨泽心里还真有点慌乱,不由自主的点头:“好啊,我做东”。

“行,不过你得陪我去买件衣服。”

任雨泽点头说:“好。”

两人边走边说,这时候正好路过时装专卖店,任雨泽心里还在犹豫,她已经进店里了。孤男寡女一起逛商店,任人见了都会表示怀疑,她不介意,但任雨泽心里却虚火得很,如果传到了省城江可蕊的耳朵里,那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任雨泽犹犹豫豫在店门口晃荡,凤梦涵已经看好一件衣服进去换了,不过一分钟就出来,抬头发现任雨泽离得远远的,叫道:“喂,过来帮我看看,可以吗?”

任雨泽只好过去,假装看前后看了,说道:“很好”邪师。

其实,像她这样的身材穿什么都合身,何况这是一款很时髦的女士职业装,穿在她身上很符合目前的身份,既优雅又庄重,大方得体凤梦涵叫小妹把换下来的衣服用袋子装了,他们出店打了一辆车,直接到了一个叫西月茶楼的地方,这里相对比较偏僻,任雨泽心情放松了一点,为了避嫌,他选了大厅一个角落的位置。

这茶楼生意不是很好,只有两桌人在拿扑克挖坑,见了任雨泽和凤梦涵,都忍不住拿眼看过来。

“任市长,这里是不是太碍眼了?”

“怕啥,大厅里空气好。”

她讥笑道:“不是我怕,恐怕有人心里早已经在后悔了。”

“说你自己?”

“咯咯咯……说谁自己心里明白。”她坐下来,问道,“任市长,听说你妻子是主持人,很漂亮?”

“嗯,奥,差不多吧。”

她低头喝了一口水,看着任雨泽问道:“问你一个不受欢迎的问题,你们感情好吗?听说她要到央视去,不来新屏市?”

任雨泽心里一跳,这凤梦涵居然能看透很多事情,难道她今天叫自己请客喝茶就是为问这个而来?

任雨泽认真看了她一眼,凤梦涵目光正常,没有躲闪,一脸的真诚,好像纯属朋友之间的关心和帮助,任雨泽犹豫了一下:“我们结婚好久了。”

“嘻嘻,任市长是答非所问。”

“是吗?我怎么就没有觉得,爱情这东西啊,很奇妙的。”任雨泽依然的绕着。

“有时候是当局者迷,站在朋友的立场,我衷心希望你能开开心心一辈子。”

任雨泽沉默了,难道自己和江可蕊真的走到了尽头吗?连外人都从她不愿意到新屏市这点上看出了问题,任雨泽也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作为妻子,江可蕊虽然对自己有点误会,但应该不至于就没有缓和的余地。

任雨泽脑子一时有些混乱,记得有句歌词:爱就要糊里糊涂,事事都想得很明白才去做,天下的男人岂不是都没法活了?

“我们会和好的,一定会的。”任雨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凤梦涵轻轻叹息一声:“你过的并不快乐。”凤梦涵的神情有些没落,郁郁寡欢的样子。

任雨泽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个未婚女人,在看到不太美好的婚姻时,一定会有些感叹的,也许她在忧郁自己一辈子情系何处,身归何方,自然会发**之幽情。但也许她也在担心,自己以后的婚姻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这样悶坐了一会,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任雨泽:“算了,我们不说这些话题了,太沉重了,我感谢你盛情今天能陪我出来坐坐,我以茶代酒表示感谢怎么样?”

任雨泽和她用杯子碰了一下,说道:“感谢就用不着了,以后。”

刚说到这里,任雨泽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电话中就传来了一个让他难以忘记的声音:“雨泽,我刚到新屏市,你在那里?”

任雨泽的睁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电话,她怎么到新屏市来了?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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