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危情:遥远的救赎 068.公款被抢

作者 : 蓝调音画

欣儿并没有感激万世民的格外开恩。当一个人的形象在欣儿的这儿变坏之后,甭想再得到纠正翻盘的机会。李明达不也反反复复,反复无常吗?周大力初始的故作殷勤,之后的凶狠。欣儿无法改变人性,却可以贬低人性,憎恶人性中的恶。一旦被某类事伤得太深,就会牵连到对某些人的认识统一。欣儿对于男人对于情感有了介防。

在明珠酒店,欣儿结了两万元款子,点清之后,小心地用报纸包好,放进包里最底层,盖上包里的杂物。拉好拉链。

大街上,夏日的天空,阳光炽烈而执着。

虽说不会有人知道欣儿包里搁着巨款,可欣儿自己吓唬起自己,手按在包上,徒步来到车站。等车。特别,一辆辆公交车滑过去,偏没有欣儿等的那路车。欣儿有些着急,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安稳,好象满大街的人都知道她包里的钱,总有意外要发生的预感。加上天热的可以,欣儿出了一身的汗。

这时,一辆摩托从她的眼象旋风一样急驰而过。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只手抓住了欣儿皮包的带子,用力地一扯,差点把欣儿拉倒。还没等欣儿反应过来去争夺,那只包已经被抢走。而摩托车绝尘而去。速度快得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清。

欣儿傻了,象做梦一样,找不到任何的真实痕迹。肩上空无一物,那可是装着两万无巨款的包呀。欣儿恨自己在久等公交时产生了麻痹,不知道什么时把按着包的手松开,这才让抢包贼顺利得手。

真是要命,欣儿懵了,感觉天都要蹋下来了。一时间面色苍白,明明亮亮的阳光在她的眼里呈现出惨淡的白。耳畔不时有耳鸣的反应。

欣儿使劲回复知觉,会是恶作剧吗?会是演戏吗?也许一会就会有人把包交回来,并笑嘻嘻地说声抱歉。但是,城市的风景依旧,树的葱绿,阳光的安然,人流的有序,车辆的往来,好象什么都不曾发过,就象投了一枚石子入水,一会,涟漪结束,恢复一平如镜的水面。任欣儿心里天坍地陷,五雷轰顶。

就是把欣儿所有存款全部拿出来也不够抵还的。这突如其来的灾祸,欣儿想到了死,生与死在欣儿心里没有多大的区别。就象相遇与重逢那样简单。可是清源怎么办?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几年前她就可能把自己给杀死了,何必放弃高贵的自尊,过非人待遇的生活呢。而此时的这个灾难,欣儿似乎被逼到了绝境,无法渡过去。

呆若木鸡的欣儿,此时连想哭的心思都没有,哭并不能解决问题。欣儿一个劲地想想,我怎么回去交待呀?我说被抢了,万世民会相信吗?偌大的世界,尽然没一个人可以请出来帮我。孤独的感觉,好象被世界抛弃。痛苦万状,就连一株草也比我幸福。

欣儿绝不会去找她的爸妈,连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还有脸向回去认祖归宗吗?而回家要钱,更是无法启齿。在这个城市,还有一个秦芳,知道了她在电台工作,人家消失,还是为了躲麻烦。只有他,江华。江华说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乐意帮助。想到这些,她有点迟疑,我与他熟悉吗?如果硬上扯上关系,只不过是我给他的酒店里送货而已。

但,毕竟是江华主动开口,就在刚才。老天与人的玩笑开得真有水平,江华,他好象就是为欣儿的这个灾难临时预备好的。

欣儿硬着头皮前往世纪酒店。这是除了死以外的唯一活路。才离开世纪酒店的。此番重又来到了十层,难道就是为了兑现他的承诺吗?欣儿在江华的门前徘徘徊徊,无颜抬手敲门。

欣儿心想,我怎么才可以把借钱的事说出来,说拿了公款被贼给抢了,太荒谬了。这听上去很象是一个并不高明的谎言。

世纪集团办公室秘书抱着文件夹来找江华签字。欣儿堵在门口,眉间尽是心思,竟没有听到秘书走至身后。看了欣儿半晌,欣儿不进也不退,她这才对欣儿说:“这位小姐,您是找江总吗?”

欣儿忙说:“不不不,没有,我我……”

秘书说:“哦,那您能让一下,我找江总签文件。”

欣儿这才发现挡着人家的道,闪到一边。秘书敲门,听到屋里江华的声音,“进来。”

秘书推门进去。好象生怕让江华发现她来了,欣儿吓得弹身出去好远。

思忖着,算了,还是回去直接跟万世民说出实情,遭误解是难免的,遭痛斥也有可能。也许会被开除。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欣儿走向电梯前,准备离开。

秘书从江华屋里出来,四下看了看,不见欣儿,她跑到电梯前,见欣儿正在候电梯。她对欣儿说:“哎,徐小姐,您怎么走了,我们江总让您进去。”

欣儿吃惊地看了一眼秘书,这是一个简单且很有气质的女子。她善意的眼神不似在说谎,不过,她怎么知道我姓徐的?欣儿情绪不高,无暇多想,弱弱地问,“江总怎么知道我来了?”

秘书抿嘴一乐,“这我不知道,我只是按江总的吩咐办事,您请吧。”

“啊——”欣儿张大嘴巴。秘书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徐小姐,江总怕您要走,特意让我来请您。您请。”

秘书将欣儿引到江华办公室门口,作了一个向里请的手势,示意欣儿进去,欣儿只好进到江华的办公室。秘书把关上,然后离开。

刚离开不久,再次进来,无需对这已经熟悉的环境再作审视。江华起身相迎。

欣儿尴尬地不知所措,好象自己是一个初次出场的*模特,就要把衣服一件件在陌生男人面前月兑了,并且要被这个男人长时间的观瞻。欣儿脸腾地就红成一片,汗跟着就下来了。“江哥,我来了。”

江华说,“我知道,你走进酒店,就有人通知我了,我一直在等你进来,呵呵,可是你怎么走的这么慢,我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个故事呀”

欣儿感觉到脸上有灼热感,她随口应付说:“什么?”

“有一个人,他的楼上住着一个酒吧工作的女人,这个女人每天很晚才回家,回到家仰面倒在床上,把脚上的高跟鞋先后甩出去。这个人这才会安心地睡觉。可是有一晚,他只听到楼上的女人一只鞋落地的声音。他就这么等呀,一直等到天亮,也没有听到另一只鞋落的声音。我也是,就这么等呀等,你怎么不敲门呢?你说傻不傻。”

欣儿心不在焉,手绞着裙带,看上去很不安。江华不再说无厘头的话。转而江华问欣儿:“看上去你并不怎么高兴,是我的故事说的不够精彩吗?”

欣儿的眼泪啪嗒就下来了,她觉得说出借钱这事,真的太为难了。这不就象酒吧里卖笑的女人,借手向陌生男人讨钱喝酒一个意思呀。欣儿心里一直在打着退堂鼓。就着江华的话,欣儿说:“不是故事不够精彩。”

江华说:“不是故事不精彩,就是我说的不够精彩。”

欣儿说:“不,是我没心情听。”

江华说:“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来找我麻烦的,是不是因为我给你包扎的伤口不够专业,让你很不舒服。”

欣儿说:“江哥,不要开玩笑好吗?我现在心里很慌,真的。”

江华自欣儿进门,就看出欣儿脸色有变。本来想说个笑话调节一下气氛,却反而把欣儿给弄哭了。

江华说:“好,说说看,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有一点你放心,只要不是上天给你摘月亮,基本你的问题我都能解决。虽然我看起钱,但我依然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听了,肯定觉得我这人特别的庸俗。”

欣儿心想,哪里是庸俗,我这要跟你开口的就是关于钱。要说庸俗,我也少不了这个份呀。嘴巴嗫嚅着,心里倍感太过突兀。好象万千的话语哽在喉咙处,无法一一有序道出,欣儿“哇”地哭了出来,此不是想要做秀,也不是故意铺垫,她太无助了,真真正正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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