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就陪着我聊天,我又讲了不少在部队里的事情给她听。
她很喜欢听我讲这些,但是她很少讲她自己的事情,几乎都是在静静地用那种很优雅的微笑着充当一个倾听者。
挂好水后,我们回到了她的住处,到家后,她就说:“你到我床上去睡,不要睡沙发!”
我说:“那你怎么睡?”
“我啊,我看会电视,我不困了,早上我要早起来去赶早市,你去睡吧,没事,听话!”
我推托了半天,她就把我拉到了屋里说:“你怎么一个大小伙子这么扭扭捏捏的啊,再说了,你是病人,刚挂过水,回头又感冒了,钱白花了,听话,你睡,我看会电视!”我经不起她推托,于是那天夜里后来我就睡了她的床,她果然在外面看起了电视。
我不知道她为何对我这么好,难道是因为我那次救了她吗?还是她本来就是一个心地无比善良的女人,我想一定是她心地善良,给一些人,就算你救了她,她也未必会感激你吧。
我躺在她的床上,轻轻地闻着她被子的味道,真好闻,又去闻床单的味道,枕头的味道,真好闻,我哪里睡的着,翻来覆去,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糊地睡去,而九点多的时候我突然醒来。
我发现我还在她的床上,我急忙坐起来,然后看到床边上放了个纸条,上面是她那非常镌秀的字,字写的特别漂亮,上面写着:
生子,我去赶早市了,你起来的时候记得吃药啊,我早上试过了,烧退了,不过还是要吃药,早餐在桌上,豆浆冷了,你热一下,别吃凉了!你叫我玲玲,我很开心,不过还是叫玲玲姐吧,出去的时候别忘了关门。
我把这张纸上的字反复地读着,最后猛地躺到床上,我都不想去上班了,我想住在她这,可是我现在没有任何理由,顶多是她的好朋友,一个弟弟而已。
早上我吃过饭去快递公司,我把她的快递发了,仔细地把她的号码记了下来,并且又把她寄的那个地址仔细看了下。
我几乎从到公司开始收发快递到中午的时候一直都在想着她,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想到要吃午饭了,于是就想给她买点吃的,给她送过去,她也是需要吃饭的吧。
我最后想了半天,发现很多女人都喜欢吃麻辣烫,她也应该喜欢吃,于是我就在附近的麻辣汤店里买了一份麻辣烫开着摩托去十字街。
我远远地看她的确在那里,旁边还有人正在买东西。
玲玲看到了我,她抬头对我笑了下,我没有下车把车停在旁边。
她穿了一件夏天穿的绿色小旗袍,花格子那种,头发是纨在后面的,很好看,两条修长的大腿,和那纤细的腰身被那旗袍突显的恰到好处,优美的曲线和那微挺的都呈现了出来。
“这个套套多少钱啊?”那个男的说,我才发现这个男的,五大三粗的样子,头光光的,脖子上挂跟链子,身上还有纹身。旁边还停了辆越野车,我不觉得多看了他几眼。
“哦,这个啊,十块钱,那边的八块,不过质量不是特别好!”她还挺会做生意的嘛。
“这个套套戴着舒服不舒服啊?”那男的眼睛盯着她的双腿之间看,我看的很清楚,眼睛正对着她两腿之间,她也是,干嘛穿这衣服啊,你一蹲下,就算你现在把腿并的很紧,人家不是还能看到你的内裤吗?真是的。
“舒服的,要不你把手机拿出来我给你戴,你模模看!”她傻傻地说。
那男的笑说:“是吗?你帮我模啊?那你到我家给我模好不好啊?呵!”他接着就说:“你长的这么漂亮,怎么摆地摊啊?”说着一把抓住关玲的手,关玲迅速猛地收回手来,立刻站了起来,紧张地说:“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
那男的猛地也站起来,很流氓地说:“妈的,在十字街,没有人不认识我的,你以后还想摆摊吧,老子——老子想干你!”他小声地说着,嘿嘿地笑。
然后就是,玲玲喊了声,说:“生子,你别乱来!”
我一拳头打过去说:“干你妈!”他被我打的踉跄地差点跌到地上,然后手捂着头望着我说:“你他妈的,你谁啊你?”
我几步走上去,玲玲拉我,我让她一边去,我抓住他说:“还整条街都是你的,你以为你剔个光头,弄个纹身,你就是黑社会啊?你个菜比,给老子滚一边去!”我一把把他推到了车上,他靠着车说:“你他妈的你等着,你等着,有种你别走!”
我笑说:“好啊,我不走,你多叫点人来,真的,我现在就等着!”
他看了看我,然后一笑说:“你是当过兵的吧?”
那天我穿的是迷彩服。
“给老子滚!”
南城有些男人就这样,都是他妈的软皮蛋,欺负人行,你来硬的就跟孙子一样,他笑说:“不好意思啊哥们,我说错话了,不好意思!”他上车走了。
关玲皱着眉头特别担心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啊,万一他叫人来怎么办?”
我看着她说:“我不想你被人家欺负,走!”我迅速地过去帮她收拾摊子,她忙拉住我的手说:“你干嘛啊,你——”我猛地说:“不卖了,回家!”她就说:“现在正是人下班的时候!”我一回头咬着牙齿说:“我说不卖了就不卖了,能卖几个钱啊,我养你!”
她听了这话,她愣住了,喘息着,看着我,眼睛眨了眨,脸有些红,她皱起了眉头。
我见她不说话,傻愣着,似乎要哭似的,我就走过去拿过麻辣烫说:“吃吧!”
她看着麻辣烫,又抬头看了我下说:“这种人很多的,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就好了!”
我抬头看着中午的阳光,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我点了点头。
她就微微一笑说:“麻辣烫啊,这多少钱啊?”
我把头转到一边说:“没有多少钱!”
“你别浪费钱的!”
我不说话,把头转到一边,她突然笑说:“哎,你吃,你吃一个!”
她用筷子夹给我吃,手捧着麻辣烫,笑着,她知道我生气了,她又说:“吃嘛,你吃一口,姐再吃!”
我被她弄笑了,但是心里还是很痛。
那天晚上,我下班后就去了崇明港,那里是南城的一个码头,我以前听我家里邻居说过那里有抗包赚钱的,干过就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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