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旺豪宅里的地下室有车道,汽车可以从院子右侧直接驶进地下室。
胡阿旺驾着车子进入地下室。他从驾驶座下来后,打开地下室里的一间密室。
胡阿旺感到很疲倦,他仰躺在密室的一张沙发上,他闭着眼睛休息。突然传来吉普车发动机的声音,胡阿旺又睁开眼睛。
不一会,小四及三条大汉把被捆绑着的九爷、八爷推进门。
胡阿旺站起来。
小四估计胡阿旺要揍九爷,他把九爷推到胡阿旺面前。
胡阿旺并没有动手,他只瞪着眼睛看九爷。他想,现在怎么揍他们都不管用了,揍他们只可以出出气,现在已不是要出出气的问题了。胡阿旺转看小四,问:“抓住他们的时候有没有别的人看见?”
小四说:“没有。我们是等他们从小食店出来的时候才抓他们的,当时是在一条胡同里,没别的人。”
胡阿旺满意地看着小四不断地点头说:“好!干得漂亮!”
八爷突然面向胡阿旺跪下来。他从胡阿旺的口气已嗅出了什么,他知道自己这样亮着眼睛被带到这座豪宅意味着什么。他向胡阿旺求饶:“大爷,放过我们吧。”
胡阿旺看了八爷一眼,指着九爷说:“放过你们?老子不是早就放过你们了吗?妈的!明知道你们是来按摩中心撒野尿,老子还给你们出撒尿钱。哪个老板能做到这样?哪个老板能像我这样仁至义尽?”
胡阿旺这话既是骂人,又是故意说给他的手下听。胡阿旺在有意显示他是多么的正义,多么的有人性。
九爷也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他也哀求说:“大爷,我发誓我们再不会招惹您。”
胡阿旺像没听到九爷的话,他指着他大骂:“你们不知好歹,妈的,拿了老子的钱,一转身还往老子身上砸砖头。”
九爷没听明白胡阿旺话,他分辨道:“大爷,我没往您身上砸砖头啊!”
胡阿旺说:“乔老板是我有求的人,你们用砖头砸了她的门面,你让我在她的面前丢尽了脸面,这还不是往我身上砸砖头吗?妈的,你们让我丢脸,我们让你丢命!”
胡阿旺说着不由踢了九爷一脚。
九爷被踢倒在地,他躺在地上哀求:“胡老板,您放我们出去后,我们去向她赔罪。”
“放你们出去?”胡阿旺分别指八爷和九爷的脸,说,“看你们两张关刀脸,妈的,一脸的衰相!一脸的杀气。你们一走出我的大院立刻就会放火烧大海洋按摩中心。”
九爷说:“大爷,我们不敢。”
八爷也说:“大爷,我们真的不敢。”
“你们敢!”胡阿旺大声说着,又狠狠地踢了九爷两脚。
胡阿旺想,刚才那么狠都压不住这两个人,妈的,刚才既来硬的,又来软的,既让他吞了苍蝇,又给了他们1000块,他们一转身竟然砸了乔红的门面。不管怎么说,胡阿旺也是个常在黑道上走的人,他非常明白常在黑道上走的人是怎么回事。他认为,在黑道上走的人,如果他会屈服,开始你给他一点利害他就会屈服,如果开始他不会屈服,那他永远都不会屈服。胡阿旺相信这两人属于后一种。他们现在被握在自己的手上,他们什么保证话都会说,他们的话绝不能相信。从蒙受耻辱看着大海洋按摩中心门前玻璃碎片那一刻起,胡阿旺就决心灭掉这两个人。当然,如果不是有求于乔红,如果不是想通过乔红接触赵力,那怕乔红是他的小姨子,那怕这两个人砸了胡阿旺的家门,他许也不会杀死他们,他最多是打断他们手。胡阿旺认为,这两个人不但让他在乔红面前受辱,而且,他们存在很可能会—不是很可能会,而是绝对会让自己通过乔红走近赵力的计划落空。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灭掉他们。胡阿旺就是这样的人,当他设定一个目标时,他会不顾一切向这一目标奔去,他会不择一切手段去达到目的,无论是违法犯罪,无论是杀人放火,他都在所不惜。他认为不择手段是成功之母。胡阿旺认为,这两个刚从监狱出来的外地人就像两条野狗,杀了他们就像杀了两条野狗一样天不知地不晓。
当夜,胡阿旺令小四把这两个人勒死。第二天刚好胡阿旺的一条油船员要离岸,胡阿旺令小四用木箱装好两具尸体,然后把木箱运上油船。胡阿旺让小四随油船出发,待油船驶到公海后再把装着尸体的木箱甩下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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