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领班推开15号贵宾房房门,胡阿旺看见两个30多岁的人坐在按摩床上。
胡阿旺转看女领班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忙你的事吧。”
女领班转身离开。胡阿旺、小四及三名大汉走进房子。小四关上房门。
胡阿旺走到茶几旁边,他看见茶几上放着两杯茶水,其中一只杯子里确实有一只死苍蝇。
胡阿旺转身走上前微眯眼睛斜睨床上那两个人,过了好一会才问:“叫什么?”
年纪大的人说:“我叫九爷,他叫八爷。”
胡阿旺一听他说的是外地口音,用讽刺的口吻说:“九爷?八爷?臭名挺响的。”
“在牢里别人都这么叫我们俩的。”九爷意在吓唬胡阿旺。
胡阿旺根本不把这两个外地人放在眼里,他睥睨地指着杯子说:“杯子里的苍蝇是你们带来的吧?”
九爷跳下床说:“你别撒赖,我九爷不是好……”
“什么九爷?狗屎!”胡阿旺突然抬手狠狠地抽了九爷一记耳光,他不让九爷再说下去。
八爷急忙跳下床。小四和三名大汉冲上前分别抓住九爷和八爷。小四也挥手打了八爷一拳。
胡阿旺指着九爷大骂:“妈的,这一套老子10岁就会了,你们现在才来玩!”
被两名大汉死死抓着双肩的九爷拼命挣扎一下,并大声威胁胡阿旺说:“老子已在里面呆了十年,你别招惹我们!”
胡阿旺的左手一把抓着九爷的头发,说:“说什么?你说你们已在狗洞里呆了十年是吧?那你们是从狗洞里出来的!我告诉你!这里是上等人来的地方,不是你们这些从狗洞里爬出来的人该来的地方。你们刚从狗洞里爬出来,还不知道现在的人间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现在的人间是怎么回事。敢在这里开这样按摩中心的人,就不会怕你们这些从狗洞里爬出来的人,听明白没有?妈的!要想找吃,你们也得睁大你们的狗眼找对地方!”
九爷叫道:“我们出来现在只有烂命一条……”
“好!知道你是烂命一条就好。”说了半天,九爷仍敢顶撞而且还用一种威胁的口气说话,胡阿旺怒不可遏。他决定给点利害他看看。胡阿旺左手仍抓着九爷的头发,右手指着装着死苍蝇的杯子说:“把杯子里的苍蝇给我吞下去!”
胡阿旺放开九爷的头发。
胡阿旺又向九爷喝道:“听见没有?把苍蝇给我吞下去!”
九爷却一动不动。
胡阿旺只好拿起飘着苍蝇的杯子。小四和另一名大汉又抓着九爷的双手,胡阿旺一只手把杯子放到九爷嘴边,另一只手卡着九爷的喉咙。九爷被迫张开嘴,胡阿旺硬把茶水及苍蝇灌进九爷的嘴里,迫他把苍蝇吞下去。
“现在知道老子是什么人了吧?”胡阿旺把剩余的茶水全泼在九爷的脸上。
胡阿旺转身翻九爷的口袋,他没翻到人民币。他又走去翻八爷的口袋,只翻出两百元人民币。他转身指着九爷骂道:“妈的,穷光蛋两个也想在这里泡女人!”胡阿旺出乎意料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抽出1000元人民币,把它甩在地上,指着九爷的脑袋说,“把这些钱拿去结账。你们给我记住!今后不许再踏进这里半步,否则,老子送给你的不是苍蝇,而是子弹!”
胡阿旺说毕又狠狠踢了九爷一脚。
九爷看了胡阿旺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人民币。
胡阿旺对小四说:“带他们去买单。”
九爷和八爷在小四他们押送下走出房门。
胡阿旺在房里的沙发上坐下来。也许是由于喝了不少酒,也许是由于刚才冲动的缘故,胡阿旺觉得头有点昏,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突然,小四慌张地推门进来。
胡阿旺睁开眼睛,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四问:“又出什么事了?”
小四说:“那两人用石块砸烂玻璃门……
“什么?!”胡阿旺“腾”地站起来。一股血往他头上窜,他又大声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四说:“我押着那两个人到楼下结账,结完账放他们走,谁知他们出了大门口竟捡起石块砸烂玻璃门……”
胡阿旺气急败坏地打断小四的话:“抓住他们没有?”
小四说:“没有,当时我们没在大门。他们砸破玻璃门就飞快地跑掉了。”
胡阿旺瞪着眼睛,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的脸皮皱起来,好像这石块不是砸在玻璃门上而是砸在他的头上一样。
胡阿旺迈步走出贵宾房大门。小四小心地紧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