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蜕变 我的蜕变3.0 4

作者 : 李杰

然而,不满意终是不满意,这种感觉总使人有一种如鲠在喉的难受感,每到那时,我总会想起刘美丽来。于是,在冬日的一天傍晚,我用手机拨通了她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刘美丽(当时,她家已在河中县城买了房子,她爹、她娘那两条老狗已经搬到县城里躲清静去了,只剩她一人在家。)。我在电话中说想和她单独谈谈。没想到,那个死丫头片子仍然是一副欠她八百吊的德行,对我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你说吧!”本来,我想通过推心置月复的交谈来化解彼此之间的仇怨,可她的恶劣态度使我瞬间打消了这种念头,我月兑口而出的竟是这样的话,“你不是晚上经常出去卖婬吗(这是我在给她的信中编造的谣言之一,目的是对她晚上经常出去玩儿的行为进行遏制。)?我想花五十块钱包你一个晚上,怎么样?”果然不出所料,刘美丽听此言语,立刻怒气大发,她大声道:“你说你还是人吗!你现在在哪里?”我则笑着关了手机。

然而,没过多久,院门就被敲响了。老妈出去一看,来的是刘美丽的五姨付面阁。付面阁跟老妈说了刚才的事。老妈对我的所作所为也很生气,回来斥责我说这纯粹是无事生非(当时,老妈已经对刘美丽完全失去了信心。)。

过年之后,无可奈何的我跟李思芳的关系进展越来越快。没事时我曾多次去李思芳所在的工厂里玩儿。李思芳和四个人在一个办公室里,宿舍也是集体宿舍,但由于我去的时候是晚上,所以办公室和宿舍里都没什么人(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其次,与李思芳交往得越多就越感到她在性格上的不谐和。李思芳属于那种比较奸猾而多事的人,而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我在和她谈话时,她经常向我诉说一些她听到的关于我的负面消息,言语中既有嘲弄还有不屑,而当我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她则显得很恼怒。这种以短处来羞臊人的伎俩是沙泥镇乡巴佬最擅长的的行为,李思芳显然深得其奥。而我在与王艳访交往时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后来我深思此事,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原来,我和王艳访都是那种有情趣、有童心之人,我们总是以赤子之心来处事待人,毫无心机,更不会嘲弄、算计别人,所以我和她才会相处得那么融洽。这使得我更加后悔当初与她分了手。

也正因此,新学期开学后没多久,我又给王艳访所在的学校打去了电话。王艳访所在的学校又偏又穷,本来没有电话,唯一能够传递消息的只有附近的一家小卖部,于是我让小卖部里的一个丫头帮我去叫一下王艳访。不一会儿,我又打过去了电话。那个丫头没好气地说:“王艳访已经不在这里了。”我问她,“她是不干了还是怎么了?”那丫头说:“她不干了。”我知道,我已经没机会了(其实,那时的王艳访已经跟别人结了婚,只不过我还蒙在鼓里罢了。)。这让我感到了巨大的失落和懊悔。

种种鬼使神差般的错误和巧合使我在沙泥镇这个乡巴佬之地越陷越深,越过越差,我已经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了。这使我感到了莫大的痛苦和无奈,我的仇恨之心也在如地下的根系一般潜滋暗长,日渐茁壮。

10、定亲

春季的一天,大娘将我领到了津林线缆的老板家,打算和他们商量一下定亲事宜。津林线缆是由兄弟四人共同经营的,他们打着残疾人福利工厂的幌子,实际上却是挂羊头卖狗肉——所有的员工没有一个是残疾人。如果相关部门下来调查,他们就将村里的残疾人临时组织起来,到车间里冒充。只要调查组一走,所有的残疾人就会被重新遣散。当然,演戏不是白演的,每一位残疾人都会得到一些财物以封堵其口。由于残疾人福利企业享受一定的税收优惠,所以该厂虽然规模不大,但效益却是沙泥镇数得着的。

由于我历来瞧不起这种投机取巧的龌龊伎俩,因此对那几个暴发户并不当回事。到了他家后,不知是兄弟老几的一个家伙一脸的傲慢德行,对我敬过来的烟连瞧也不瞧一眼,径自拿起自己的好烟抽了起来。这让我不由得怒气暗生。于是,我便低了头自顾自地嗑起瓜子来,不再理睬他。过了片刻,那个家伙问我:“你们俩处得怎么样?”我漫不经心地答道:“一般吧。”这句话不出我所料地激起了狗杂种的怒火,他喝斥道:“这叫什么话!”我冷笑了一声,并不作答。后来,在大娘的建议下,最终作出了这样的决定:让我和李思芳到市里去逛一圈儿,互相买些衣物,回来后就定亲。

星期天,我和李思芳乘车到了市中心。由于沙泥镇距市中心较远,因此我并不常去,而李思芳由于业务的关系,偶尔去一次,因此,她对市区要比我熟悉得多。她轻车熟路地将我领到了一家大商场里,我们便在商场中逛了起来。商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不少东西都十分昂贵。偏巧,她看上了一款女装,标价四百多元。而当时我兜里所有的现金加起来才三百多元,根本买不了,便借口说这件衣服不好看,拉着她要到别处去。李思芳是与王艳访禀性完全不同的的奸邪之人,有着驴一样的倔强性格,只要她认准的事物是轻易不肯撒手的,因此,她执意不肯挪动步子。这时,卖衣服的商场小姐更是火上浇油,在一旁纷纷撺掇,要我给女朋友买这件衣服。我当时有口难言,一时不由得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李思芳许是觉得事情再发展下去无法收拾,便瞬时改变了主意,拉着我离开了。但走了没多久,她对我说:“等我片刻。”就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她已经自己将那件衣服买了回来。这让我感到不可理解,为了一件并不好看的衣服,值得费那么大血本吗?

从沙泥镇回来后,我就开始筹备定亲事宜了。程序与上一次跟缴琳定亲相同,先是与本家亲戚雇车到女方家里,在众人谈妥后,将定钱交与女方,让女方根据意愿留下相应的钱财。上一次与缴琳定亲时,由于我家在村里没有住房,所以女方到我家住宿之事被取消了。而这次则必须筹备,不然就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

当天傍晚,我将李思芳接到了家里。这时,老妈已将丰盛的饭菜准备好了。同时还叫来了大娘和诸位婶子、嫂子、弟妹等人。众人在一起吃了顿饭,同时互相作了介绍,以彼此相识。这一切完毕后,麻烦而无聊的定亲仪式才算完毕。

11、养老

那时,女乃女乃已经由自己独居做饭改为了在各家定期居住,出这个馊主意的就是老三媳妇(三婶)那个狗东西。按理说,赡养老人是做儿女的应尽义务,但是,凡事都要根据实际情况和本人意愿来进行,不能一刀切。就拿这件事来说,女乃女乃原来独居之时,衣食无忧,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没事时就躺在炕上听收音机,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可现在呢,一家住一个月,到期后就要搬到其他各家去,各家离得又远,只能用三轮车将她转运,女乃女乃那么大年纪了,不管酷暑还是寒冬都要一月一折腾,备受辛苦。而且,各家待她的态度也不一样,有的对她好些,有的则待其甚差。据说,女乃女乃在五叔家时,由于腿脚不好,上厕所时没人搀扶,只能自己爬着去、爬着回,受尽屈辱。另外,女乃女乃在各家时,只能人家给什么就吃什么,想吃点儿可口儿的都不行。正因为这种频繁的折腾和屈辱的生活,使女乃女乃的寿命迅速缩短,她在各家只轮住了一年多就撒手人寰了。当然,这是后话。

其实,老三媳妇之所以出此馊主意,主要针对的还是我家和大娘家。我父母不在沙泥镇,为了照顾女乃女乃只能定期回来,为此耗费的路费自然不是个小数目。而大娘家则难在没有住房。许多年前,大娘的两个儿子就曾互相推委,谁也不想让他们的老娘住自己的新房,为此两人还发生过口角,关系一度搞得十分紧张。后来,还是老大作出了妥协,将自己家的两间配房让给了老爹和老娘。那两间房子两个人住刚合适,现在再加上女乃女乃,三人就只能在一个炕上凑合了。

经此一事,老爸这个家族窝儿里反的无耻行径让我看得更加清楚而明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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