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行人的侧目像是见到了疯子般个个躲开,却让我遇上了几日不见的易黎双。
看着这么狼狈的我,她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大喊着朝我跑来,月兑下名牌大衣就往我身上披,“你这女人……我看你肯定是疯了——”
一直受寒潮侵蚀着的肌肤遇到温暖的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的唇被冷得发白,看着我这一身性感不合时宜的装束,她当下也不便多问,拦了辆车,带我回到了她的住处。
是风寂远给她的安身之处,位于曼城的名贵地段,是一栋三层的独立别墅。
“快,进来暖暖身子。”
我犹豫着还是踏进了这扇门,估模着风寂远也不会突然到来。
在易黎双的照料下,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她送来的厚厚的衣物,走到大厅时,一股暖潮向我袭来,她正笑着拍拍身旁的沙发,示意我坐下。
“说吧,怎么回事?”
我搓了搓手,摇头,“没什么,小事,不提也罢……”
她倒不追问,比在唐诗言的生日会上递给我手帕那会会看人脸色多了,想起那时候的困窘,我忍不住地笑了。
昨晚一夜无眠,跟她胡扯了会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到傍晚时分才从梦里惊醒。
掀开黎双不知什么时候为我盖上的丝被,走到窗前,天色开始暗下去了,墙上的时钟显示为五点四十分,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雪。
第一次在祥和宁静的空间里欣赏雪景,想起了小时候懵懂的自己。
那时候的我还没被风连成收养,在边城的孤儿院里与小朋友玩耍,那天正好是我们那群孩子中的一员过生日,心里好生羡慕,跑到院长那儿吵着让她告诉我,我的生辰是在什么时候。
初时院长一脸的为难,可我还小,不知道避忌,迫不得已的,院长望向了飘着小雪的天空,笑得温柔,说只要天空下雪了,那天便是我的生辰。
“醒了?”
黎双靠近我,面容温婉美丽,“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转身,“没,想起小时候闹的笑话。”
“说来听听,冷笑话我最在行了,要不要拼一拼?”
我突然想起了风寂远,难不成他的冷笑话都是在黎双这儿学的?
我发笑,没想隐瞒,便说:“我是孤儿,风老没收养我之前都在边城那家孤儿院里生活,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便逼着院长告诉我,院长受不了我的赖皮,只能说每逢下雪,那天便是我的生辰。”
黎双静静地听着,我看向她,她看向窗外的小雪,我问:“怎么了,没那么惊吓吧?”
她摇摇头,指了指饭厅上一桌子的菜,“先吃饭,平时我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今天有福了,不给我吃完都对不起祖国!”
“关祖国什么事?”
“我不管——”
望着她的后脑勺,我突然很庆幸认识了这个女子,或许唐画语的夺命游戏并不是那么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