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秋风 第十五章  五味人生

作者 : shirenyulin

李秋生第天将李福山的孙子送到学校,便驱车到了野菜公司。他下车刚刚走进大门,他就看到公司里今天似乎充满了欢声笑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而且大家都在互相交头接耳传递着什么喜人的消息。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自己公司电话。于是他没有接,跨着大步上了楼。当他走进办公室,他看到康自和手里还拿着电话。知道他肯定有喜讯要告诉他。康自和见李秋生走了进来,放下电话高兴地对他说:“李总,你来了好,我还准备打电话告诉你呢。刚才我和以前的几个客户联系上了,他们说对我们的产品很感兴趣,因为,他们说都看过我们打的广告。来,李总你喝茶。”康自和边说边給李秋生倒了杯茶,李秋生接过茶,示意康自和坐下:“你坐下慢慢说。”康自和将自己的一杯开水移到自己面前,同时用手理了理他黝黑发亮的头发,自信地望着李秋生继续说:“他们说很愿意和我们合作,有的说明天就过来看看,有的说过二天过来看产品,如果可以就和我们签合同。”李秋生听了这个消息,心里确实高兴,同时对康自和的工作能力也非常欣赏。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只是顾客有意向而已,还不知道能不能签合同还是一个问号。但他也不能打击康自和的积极性,于是他鼓励着康自和说:“不错,希望你能把厂子当作自己的家,公司的制度你是清楚的,你的能力和付出,就是你的财富。”“这我知道,而且,我经常听我表姐提起你,说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而且也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我尽管刚来,但我能感觉到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我会竭尽全力为公司的发展尽微薄之力。”康自和很自信地仰在转椅上看着李秋生。当然,康自和也清楚,这不仅是李总对自己的信任,同时也是給自己在增加压力。他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是非常沉重的,因为自己的成与败,直接影响到公司的生死存亡。这时黄嫂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康自和欲言又止。康自和知道他们有事不便当着他说,他便起身走了出去,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黄嫂看着康自和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便坐在李秋生的对面刚才康自和坐过的转椅上,神秘地对李秋生说:“刘自华约了方主任后天来我们这里考察,你看怎么安排?再说刘自华说了,人他已经帮我们请来了,就看我们的诚意了,他说,请客送礼是少不了的。”李秋生想了一下,觉得黄嫂是很有套路的,于是便对黄嫂说:“一切都交给你了,你去看着办吧。”黄嫂得了尚方宝剑,便出去了。过了两天,刘自华陪着白白胖胖,肥头大耳、四十多岁,头发梳得油光水亮的方主任和一个漂亮的女秘书还有一个年轻的司机,来到了李秋生的野菜公司。方主任坐的是新购买的桑塔纳。李秋生安排得非常隆重,厂里挂了横幅标语:热烈欢迎县委领导来我厂指导工作,而且还在厂门口立了一块夸张性的牌子。陪同方主任考察的有:李秋生、黄嫂、办公室的小苏、康自和,以及村委负责人等。自始至终方主任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小苏。他看到小苏那张娇美的脸庞,润泽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那修长的身材,婀娜而多姿;胸部有韵律地高挺着,任何人看了都会产生遐想。方主任的眼里发出蓝色的焰光,走在路上,他总是紧挨着小苏,而且,时不时将手放在小苏的肩上。但小苏是一个十分有涵养的女孩子,当方主任的手放到她的肩上时,她总是借故跑开,来到包装好的产品前,拿起产品給方主任介绍,弄得方主任心里痒痒的。他的眼睛并没有放在小苏手里的产品上,而是放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和挺拔的胸部上。心里在想:这是一个多么有润味的女孩啊!如果我能拥有她,那真是不枉此生!但他也似乎很有兴趣似地伸手去拿小苏手里的产品,而且手迎着小苏的手握过去,握得小苏满脸通红,当方主任的手握着小苏时,小苏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看着康自和。考察结束后,黄嫂安排在镇上最有档次的春满楼大酒店宴请方主任他们。这家大酒店是十层楼,不仅在这一带有着独领****的名厨名菜,而且还有足浴桑拿和二十多个陪夜的漂亮小姐。酒店装饰也是十分的豪华。当李秋生引着方主任一行人走进豪华的大厅,立即就有迎宾小姐引着他们踏上铺着鲜艳的红地毯的楼梯,来到二楼二一八包厢。当李秋生他们刚坐下,服务员小姐马上端来了开水和瓜子。方主任是最后落座的,他是在观察小苏坐哪里。当小苏在靠窗的地方坐下,他马上抢到小苏身边坐下,口里还说:“这位置好,光线不错。其实所有人都在暗笑,心知肚明。服务员问了李秋生一句:“李总,还要等人吗?”李秋生看了看所有的人,觉得都到了,于是就说:“上菜吧。”这时服务员小姐准备离去吩咐上菜。可黄嫂挥挥手:“等等,还有一个没有来。”于是所有的目光都望着她。但黄嫂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拿出手机就給何香打电话:“你一定要来,有事要和你商量,快点,都在等你一个人了,对,春满楼。”说完她便收了手机。不一会,服务员小姐将门推开,何香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刘自华也在坐时,先是呆了一下,但紧接着便不卑不亢地走到李秋生旁边坐下。这时方主任目不转睛地望着何香,看到她大大方方在李秋生旁边坐下,就猜想可能是李秋生的老婆,不由在心里感叹道:真他妈漂亮,怎么李秋生的身边有这么多美人啊?太令人羡慕死了。不一会,服务员小姐很快把菜上齐了。真是山珍海味,奇珍异馐,应有尽有。而且喝的是百年陈酿的茅台。李秋生首先給方主任满上。这时方主任将小苏收起的杯子拿过来摆到中间对李秋生说:“李总满上。”小苏趁方主任放着让李秋生倒酒的瞬间,便将杯子抢了过来,并且举起手里的饮料:“对不起方主任,我不会喝白酒,我就喝饮料陪你。”李秋生和黄嫂也为小苏说情,方主任才作罢。这时,李秋生将所有人的酒杯斟满。便站起来端起酒杯,对方主任说道:“非常感谢方主任对我公司的大力支持和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代表我们全家以及公司全体员工特备簿酒一杯,以表谢意。并请大家举杯,希望方主任和朋友们开怀畅饮,一醉方休。”这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不管是喝饮料的还是喝酒的,都一起碰杯,喝酒的都一饮而尽。吃过一轮菜之后,接着便由李秋生牵头,轮流开始給方主任和高秘书、刘自华敬酒。其实,这是李秋生他们不成文的规矩,每有外事,在酒席上,他们都会轮流敬酒,必须上顾客喝的心满意足。甚至酩酊大醉。

其实,李秋生的酒量是最有限的,他是不敢和别人拼酒的,每每在酒宴上,他大多是牵一个头,便有人替他去拼。黄嫂,是女中豪杰,很多男人都败在她手下。她拼酒那是实实在在的拼,一旦她兴起,都是用海碗一碗一碗的倒,看到她的架势所有的人都会吓蒙。李梦强的酒量也是出了名的,有一年政府开年终总结会在政府食堂吃饭,他一个人就喝了二瓶高度白酒,喝得那些村干部直咂舌。但真正深藏不露的,就是小苏了。别看她优雅文静,可是喝酒没人知道她的深浅。李秋生先敬了方主任和刘自华一小组后。接着就是厂里其他人开始轮流敬酒了。而且,每一个敬酒者一敬就是一小组三杯。先是何香,李秋生说表示诚意,要何香敬方主任、刘自华的酒。当然,李秋生知道何香能够喝二两。在一个美人面前,方主任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喝的特别豪爽。接着是黄嫂。黄嫂的嘴是非常厉害的,既然接受了何香的敬酒,自然也无法推却黄嫂了。李支书是政府的人,这杯酒自然更要喝。康自和是新人新面,初次敬酒不接那是不礼貌的。最后轮到小苏,她知道方主任已经半醉了,而她的内心又是对他非常讨厌,有意要灌醉他,她也拿起酒和酒杯,笑容满面:“方主任,本人实在不胜酒力,但中国有一句古话叫舍命陪君子,我今天就豁出去了,舍命陪我们大主任喝几杯。”这时方主任见小苏亲自敬自己的酒,高兴得更是激情澎拜,豪情万丈。想,今天我一定要把她灌醉,而且想方设法把她弄到手。我就不相信我还不能玩转你一个稚气未改的女孩子。方主任这样想着,便站起有些摇晃的身子,口齿有些不清地说:“来,我的小宝宝,今天我大哥,对,就大哥陪你喝几杯!”这时小苏心里想:还真不害臊,比我老爸年纪还大呢,还让我叫大哥。但她仍笑容满面地举起杯:“来,我的老大哥方主任,干!”是人都听得明白小苏这句话的讥讽之意。但方主任得意洋洋地一只手揽住小苏的腰,一只手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黄嫂不断給方主任碗里夹菜,方主任此时口里什么味道都没有,也不分是什么菜,一个劲往口里塞。小苏此时已斟满了第二杯,这时,方主任又摇摇晃晃地举着杯站了起来对小苏说:“慢,我们这一杯要改变风格,我们来一个交杯酒怎么样?”这时在坐的除了李秋生和康自和外都鼓着掌:“好,英雄配美女,这个提议好!”但何香见李秋生非常严肃地坐在那里,也马上停止了鼓掌和喝彩。但出乎意外的是,只见小苏胸有成竹地举起杯对方主任说:“喝交杯酒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提议,我们喝了这杯交杯酒,就换大碗,大海碗,也是每人三碗,而且就我们三人:刘庭长、我。主任您。”这时,不胜酒力的刘自华已经醉得倒在桌上了,听到小苏这个提议,马上摆手道:“我,我不行了,你,你们,喝,喝。”方主任鄙夷地望了刘自华一眼:“还什么男子汉,酒,酒都喝,喝不了。”而他的心里就是,你一个女孩子敢和我叫板,今天我不把你弄醉弄到手我就不姓方了。于是便爽快地说:“那就我们四个人喝,不醉不休!”方主任指着李支书和黄嫂说。“好,我们也来个舍命陪君子。”李支书和黄嫂也都附和道。不一会,服务员拿来了四个大海碗。小苏马上倒上。这时李秋生对何香使了一个眼色,何香会意,马上站了起来,对所有的人说:“我去一趟卫生间。”康自和也明白其中之意,跟着站了起来。于是,他们走到外面,何香对康自和说:“快去倒两碗冷开水,一定要冷开水,如果是热的开水要是冒热气的话,别人会看出来的。”于是,康自和去倒了两碗冷开水,他们便陆续进去了。因为他们都坐在门边,而且包厢空间很小,加上大圆桌围着桌布,所以任何人都没有发现。当方主任在埋头吃菜的时候,康自和便把小苏的酒换了下来。这时,小苏端起酒碗对方主任说:“来,方主任,我们干了第一碗。”这时方主任也举起酒,看到小苏一饮而尽,自己也仰脖子灌了下去。当方主任喝完第一碗酒时,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说话也打着转:“好,好酒量,真,真他他妈女中豪杰!”说完,便往桌下一滑,就倒在桌子底下人事不知了。急得李秋生他们马上把他送往医院打点滴。幸亏没有大事,吃几片醒酒药,睡一觉也就平安过去。

但是,方主任回到酒店的房间,首先想到的就是垂涎以久的小苏,他把刘自华叫到房间,并对他说:“李秋生的扶贫款我可以批,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他必须把小苏送到我这里来陪我几天。”这时刘自华感到十分为难,因为他知道李秋生的脾气,跟他提这样的条件,他宁可不要扶贫款,也不会这样做的,可是,如果李秋生的扶贫款没有到位,我的中介费不就也黄了?这让他十分为难。后来他想到了黄嫂,他认为黄嫂能想到二全齐美的办法。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黄嫂,黄嫂答应马上过来。黄嫂也不知道刘自华找自己什么事,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黄嫂走进刘自华的房间,刘自华十分殷勤地又是倒茶,又是摆瓜子。黄嫂在沙发椅上坐下,她实在不知道刘自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黄嫂知道,既然这样急急忙忙叫自己过来,肯定是有事情,既然他不说,自己也懒得问。她便坐下来默默地喝茶嗑瓜子。刘自华也坐在黄嫂的对面沙发上,寻思着抽着烟,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的阳光非常明媚,碧绿的南瓜腾叶在和风中摇摇摆摆,女敕黄的喇叭花躲在绿叶中向天张着口。过了一会,刘自华终于下决心对黄嫂说:“黄嫂,你看你们的扶贫款准备什么时候想打入你们的账号?”黄嫂感觉到刘自华的话里有话,于是便说:“钱在方主任的手里,我们想什么时候要他就能什么时候給我们吗?”刘自华在烟灰缸里敲了敲烟灰,又吸了两口烟说:“有些事情你说难就难,你说容易也就容易,这一切因素都在你们自己身上。”这时黄嫂听出了弦外之音,她认为方主任拐弯抹角地在要他们送礼。便对刘自华说:“刘庭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是不是他想要我们送什么礼物?”刘自华这时紧吸了几口,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直截了当的说:“方主任没有别的要求,他只想要小苏陪他几晚,他就答应給你们五十万的扶贫款。”黄嫂听了这话就有些为难了,她对刘自华说:“你们这事有些离谱了吧?小苏一个黄花闺女,不说李秋生不会答应这件事,就是小苏那里我也不好开口啊?”这时刘自华附到黄嫂面前,悄悄地对她说:“方主任说了,只要小苏同意,他答应給她买一套房子,把她的户口牵到县城去,再说,你首先不要去跟李秋生说,就直接去跟小苏商量,这样悄悄地进行,谁都不知道,你要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只要有钱,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时,黄嫂觉得这事牵扯太大,她不敢应承,便对刘自华说:“这事急不得,容我们慢慢商量。”说着,她便站起来向外面走去。黄嫂非常沮丧地来到厂里,厂里的民工在进进出出地忙碌。黄嫂没有进车间,直接去了李秋生的办公室。李秋生的办公室里有好几个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她看到李秋生正坐在办公椅上认真地在倾听。她已经听到了,李秋生是在让这些年轻人谈自己的建议与公司发展的策略。但当黄嫂走进去,大家都停止了谈话,眼睛都看着黄嫂。黄嫂对大家笑笑。也坐了下来。李秋生知道黄嫂有事,便对年轻人说:“我们就探讨到这里吧,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随时可以找我谈。”于是大家陆陆续续出去了。等大家走后,黄嫂对着李秋生叹了一声气:“唉。”李秋生盯着黄嫂:“怎么啦?为什么唉声叹气?是不是扶贫款煲汤了啊?那有什么?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靠扶贫款来支撑。”黄嫂气愤地说:“你以为我是扶贫款的事气愤吗?我是气为什么**里面出了这些败类,真卑鄙!你说他们怎么对我说?那个方主任说只要我们能让小苏陪他几晚,就答应拨给我们五十万。意思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一分都没有。”这时李秋生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气愤地说:“我还不稀罕这样的臭钱呢,免得脏了我的手。”

然而,黄嫂和李秋生的谈话,全被站在走廊上的小苏听到了,她不由对李秋生肃然起敬,同时觉得黄嫂也是那样的刚正不阿。她非常感动,她感觉到李秋生和黄嫂,比自己的父母还亲。小苏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她还只有五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她依稀记得她的母亲。是一个行为极不检点的女人,跟地方上很多男人都有不正当的关系。后来,她的母亲和刘自华搅到一块后,母亲更是有恃无恐,那时,刘自华带着母亲就和她的父亲睡在同一张床上,而她的父亲哼都不敢哼一声。其实,小苏的母亲就是唐嫂,小苏是唐嫂唯一的女儿。唐嫂是小苏五岁的时候跟着刘自华到南岳去还拜香,车子出事被摔死的,刘自华是车子出事摔向山谷时,把他从车里摔出来挂在一颗树上才免一死。唐嫂死后,五岁的她就承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而且不久,她的父亲因为帮别人修房子在屋顶上摔下来,把腿也摔断了,成了残废。于是,田里山上的活全都是小苏的了。这孩子还要上学,放了学就有做不完的事。而且她的父亲动不动还要打她。本来,她父亲是不想让她上学了的,但小苏学习成绩非常突出,总是全班乃至全年级第一名,小苏有一个大伯在外地工作,大伯知道她的情况后便资助她上学。由于家里实在太困难了,她初中毕业后,考了一所中专。中专毕业后,就去广东打工了。而且,大学文凭都是她以自学的方式获得的。她进李秋生的厂是因为她的父亲过世回来奔丧。父亲上山后,看到这里招工,她便进了李秋生的公司。同时也对方主任这样的蛀虫恨之入骨。她想,既然方主任他们这样对她不仁,那么她就可以对他们不义。小苏经过反复思考和策划,她心里有了一整套的行动方案,她想,她不仅要把老总的扶贫款搞到手,而且还要让方主任这个可恶的蛀虫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她知道,如果她的计划让老总知道了,他是不会让她去的,于是她决计不让李总知道她的计划。她将自己办公室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便走到了李秋生的办公室。这时李秋生在电脑上打东西。她走到李秋生面前对李秋生说:“李总,我想请两天假回家一趟看看。”李秋生看了看小苏,觉得她现在回家去是最好的,因为说不定方主任还会想方设法来纠缠她。于是便说:“好吧,回去看看,好好休息几天。”小苏便高兴地对李秋生说:“谢谢李总,那我走了。”李秋生点了点头,小苏便回到宿舍,提了一个纸袋就出去了。不一会,李秋生把文件打好后,整理了一下,看看时间,因为家里有事,便早早下班回家。

康自和接了两个电话,是他的客户打来的,说好了来他们公司的日期。他听了非常高兴,他本来想立即告诉李秋生的,可是他从窗口看到了李秋生的车出了大门,或许打电话告诉他?但他想今天反正要去他家,到晚上跟他说也不迟。他刚刚放下电话,又一个电话打来了,他拿起手机一看,竟是表姐刘佳打来的,他高兴地接了电话:“姐,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刘佳在电话里问:“在那里怎么样,还好吗?秋生在那里没有?”康自和说:“姐,我很好,而且他还安排我搞销售,这可是我的本行啊。姐,你找李总有事吗?”刘佳说:“是的,你叫他给我来一个电话。”康自和回答道:“好的,我一定给你转达。”说着,对面已挂了电话。这时,康自和看看所有办公室的人都下了班,只有黄嫂刚从车间里出来,康自和也把办公室整理好准备去食堂打饭,这时黄嫂对他说:“小康,走,我们到李总家里吃饭去。”康自和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黄嫂下了楼。黄嫂开的是一辆面的,他们走到车旁,康自和便对黄嫂说:“黄姐,我来开车吧。”黄嫂有些不信任地望着他:“你会不会开车啊?”康自和很自信地说:“黄姐,你放心吧,以前我在厂里还专门給厂里送货呢。”于是黄嫂坐到了副驾驶坐。黄嫂他们不一会便到了李秋生的住处,而且李秋生的母亲把菜都做好了。看到黄嫂他们来了,马上又安排菜。黄嫂只要来到李秋生家,她总要抱一抱小妹。小妹正坐在客厅聚精会神地玩她的积木,黄嫂走了过去蹲在小妹身边:“小妹,黄姨和你一起玩?”小妹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并丢下积木张开双手:“黄姨抱我。”于是黄嫂抱起了小妹。尽管增加两个人吃饭,但是没有问题的,因为老人煮饭一直都煮得很充足的,即使在没有饭吃的年代,从来都必须让锅里有剩饭,因为在当地所有人的观念中,如果锅里没有剩饭,就是过穷日子的表现。李秋生非常高兴他们两的到来。马上起身給他们摆瓜子水果,倒开水。康自和将钥匙给了黄嫂,在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他看到李秋生的父亲在看电视,他马上又站起来掏出烟去打招呼。老人耳朵背,喊了两声没有反应,直到康自和将烟送到老人面前,他才对年轻人笑容可掬地摆着手。他又到了灶下給正在炒菜的老女乃女乃打招呼。而且挽起衣袖争着要帮老女乃女乃炒菜,因为,老人见来了客,又加几个菜。但女乃女乃将他推了出来。他重新回到座位,跟李秋生汇报了几个客户准备来厂的情况。李秋生和黄嫂听了非常高兴,李秋生说:“产品质量一定要提高,而且,争取在农博会打开影响和局面。”这时,李秋生的母亲把菜端了上来,李秋生和控制两个马上把桌上的东西收拾放到了碗柜里。

他们坐下后,李秋生接着说:“产品的质量是公司发展的生命,一个公司的发展,产品是前提与生命,是硬件,再有就是公司管理制度的完善,完善的管理制度,不仅能給公司创造效益,更能将所有员工团结在一起,提高他们的积极性。当然,管理制度的完善,光靠哪一个人是不行的,要依靠所有人的力量,群策群力,献计献策。奖罚制度要明朗、要细致、要过硬。而且,公司的员工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首先要保障他们的利益。”康自和听了,很受感动,他从李秋生的这一席话中,看到了公司的前景和希望。不一会,李文博和桃花回来了。李文博笔直到了他爷爷那里抢遥控器去了,桃花进屋看到康自和心里一颤,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见黄嫂喊她,她喊了一声黄姨,便高兴地就势坐到了康自和身边,而且,心情非常激动。这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女孩子的激情。她不断地嗅着从康自和身上传来的气息。其实,康自和也不断关注着进来的女孩子,感觉非常漂亮,但他只是很好奇,他知道这是李秋生的女儿,自己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何况她还在读初中。但当桃花坐到他的身边,看到桃花不断打量自己,心里也是突突地跳。恰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刘佳姐打过来的,他便借故走开。当他接着电话时,刘佳就发难了:“你怎么搞的,叫你告诉李秋生要他给我来电话,这个时候了都没有一点影响?”这时康自和喊李秋生:“李总,你的电话。”他顺手递给了李秋生。李秋生接了电话,里面还在责备康自和:“你真是做不来事。”这时,李秋生回答道:“您好,我是李秋生,请问你是谁?”这时对面高兴地接话了:“秋生啊,我以为你死了呢,这么多年就没有一点消息了,你把我給忘了吧?而且你跟我打什么官腔?我是刘佳。”当李秋生听到是刘佳的声音,顿时心花怒放:“哎呦,是刘佳刘局长,其他人都可以忘记,可怎么能忘记你呢?我的局长大人,你可言重了,我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你啊?有时间我一定去拜访你们。”这时刘佳好像真的生气了:“你几时学了这么些油腔滑调?我可跟你说,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合作做一个项目,我相信你对这个项目会有兴趣的。”李秋生听到刘佳很严肃的口吻,也随之改变了口气:“那你说说什么项目?”刘佳说:“我必须当面和你谈,你抽时间到我这里来,我们好具体谈。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过来了就打这个电话。”说完刘佳便挂了。李秋生只好把刘佳的电话号码存入手机。不一会何香也回来了,便马上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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