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秋风 第八章  变故

作者 : shirenyulin

何香明白,即使她的父亲一时将她保了下来,她的母亲也不会就此罢休。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因为,她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彼此是有隔阂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能饶得了自己吗?她真的有些害怕。毕竟自己要和她朝夕相处啊。当她和父亲回到家里,她母亲在睡觉,她只好自己搞饭吃。她搞好饭,小心翼翼地走到母亲房里喊母亲起来吃饭。

“妈,吃饭了,您起来吃饭吧。”

“我不敢当你的妈,也没有福气消受你这样的好女儿。我养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是我前世做了孽,现世现报。”何香被她母亲骂了一阵,默默地走了出来,心里极其难受。整个晚上,何香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在床上胡思乱想。她想,这次自己捅了这么大的搂子,说什么母亲也不能原谅自己,她感到非常绝望,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脸面呆在这个家了,她真的不想活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早早起了床,她想,今天一定要找到解决自己的办法。她终于在一个装针线的篮子里,找到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回到床上就把自己的手动脉割断。顿时鲜血直流,而且,不一会,床上被子上湿了很大一片。这时何丽华惊慌失措地爬起来,失声大喊:“姐,你怎么啦?怎么湿了一大片啊?”当时的何丽华因为何香遗尿在床上,但是,她突然感觉不对劲,便划燃火柴一照,不由失声大喊:“天啊,这是怎么了啊?”因为她看到何香的手在流泉水似地在冒雪。于是,她对着里屋大喊:“妈,爸,你们快起来,姐姐流了很多血!”何支书闻讯即刻跑到何香的床前,看到何香的手在汨汨地流血,而且也看到了那把割脉的小剪刀,他便明白了一切:“何香,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样傻啊?有什么话,你不能够说出来吗?非要做这样的傻事吗?”他一面说,一面找了一块新布,将何香的手包扎起来止住血,之后,叫何丽华好好照顾姐姐,自己匆匆忙忙跑赤脚医生那里去了。这时,何香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不一会,何支书领着赤脚医生来了。赤脚医生马上給何香包扎上药。同时对何支书说:“我不能給何香输血,只能吊补血针。何支书听了立即点头。赤脚医生給何香吊了补血针并观察了一会,觉得何香没有生命危险,才安下心来。何香的母亲看到何香的这个情形,觉得事情闹得实在太大,她也明白何香刚烈的性格,再也不敢逼何香了,于是她们又平静地开始生活。何香吊过补血针后,身体慢慢开始恢复。只是比以前显得更加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张旺这几天连人影都不见了,他从来都没有对李秋生提起过他要到什么地方去。可是这几天因为张旺看不到人影,李秋生又失业了。他对张旺的突然失踪感到很奇怪,但他也不愿去多想,反正他把工资全部算给自己了。他当然还是应该感谢张旺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自己。而且,从他的嘴里得到了很多关于何香的消息,特别是何香从刘自华家里逃亡和她的割脉自杀,使他既感动又伤心。是的,他深深地爱何香,可是不知为什么给她寄去的信竟没有回音,这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张旺走了的这段时间,他有时要不关在家里看书写东西,要不就在街上到处走走。他明白,他必须尽快找到事做,要不然,以后生活又成问题。

这天,天气晴朗,但风有些大,吹得资江河幽幽的河水不断迫击着堤岸,发出“啪啪”的响声。河面也是乱起波浪,吹得在河面行驶的船只起伏不断,东摇西歪。他望着这开阔的河面和河面上来往的船只,仿佛自己就是一叶漂泊的孤帆,在茫茫大海颠簸。没有岸,没有行驶的方向。是那样的无助和茫然。当他想到何香是那样的深爱自己,而自己又那样的无法给予她帮助,他即痛苦又感到无能为力。他不断地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不啊!他伏在古老的木桥栏杆上望着这激荡和幽幽的河水,心里十分怅然。桥上,人来人往,这条桥是架在一条流入资江河的小溪流上的,也是钟山县连接东西二条街的一条必经之路。自然行人很多。李秋生在桥上站了一会,也随着人流向东面的街上走去。这时,李秋生看到一个老太太提着一个沉重的篮子,走路一拐一拐的,在艰难的步行。李秋生立即走上去,对老太太说:“女乃女乃,我来给您提吧。”老太太抬头看到年轻人一脸的真诚,便感激地点了点头:“小伙子,真是谢谢你了。”李秋生接过老太太的篮子,亲切地和老太太一面聊天,一面走。老太太就住在县政府后面的紫江路,他们很快就到了家。但是,令李秋生意想不到的是,当老太太热情地将要邀李秋生进屋时,他竟看到了在房间里刘佳和一个老大爷在裁衣服。刘佳先是一怔,接着很大方地对他做了一个让进的手势:“请进,我的辅导老师。”这时李秋生反而不好意思。而老太太和老大爷竟有些愕然:“你们认识?”老太太问。刘佳高兴地对二位老人说:“是他在辅导我做数学呢。”这时二位老人也很高兴:“好,好。认识就好,算是故人了。”李秋生本打算将老太太送到家马上就走的,不想刘佳和他们一家人都这么热心,他也就不客气地进了屋。刘佳马上給李秋生泡来了开茶,并摆上了瓜子和水果。当刘佳泡过茶,接着到灶下挑了水桶就要去挑水,李秋生见刘佳这样瘦弱,挑水一定很累,于是,他抢过刘佳的扁担:“我帮你去挑吧,你带我去。”刘佳便在前面带路。他们一路走,李秋生问了康德大伯的一些情况,他们感叹了一番。因为康德大伯的遗体到底没有捞到。

刘佳是大爷和老太太的外甥女,因为老太太的二个儿子都死了,所以,刘佳就移到她外公的膝下做孙女儿。她外公是老裁缝,在一家服装厂当师傅,她外公是打算让她进服装厂的,但刘佳通过关系进了百货公司。她们家是一栋木房子,二层,刘佳他们住第一层。

“你现在住在哪里?上班没有?”刘佳关切地问。李秋生挑着水在上码头的时候换了肩:“我住廖家村,现在没有找到事。”刘佳紧走几步,与李秋生走的更近:“要不,我们这里一个建筑公司,有一个施工队长是我们那里的,很熟,你去那里上班好不好?而且我们家楼上没人住,你就搬到我们家来,离工地很近。”

“我搬到你家来住,你女乃女乃他们会同意吗?”李秋生怕刘佳为难。但刘佳说:“这个你不用管,我去跟我女乃女乃他们说。”

“那好吧,只是麻烦你。”刘佳白了李秋生一眼:“你跟我还讲什么客气。”

回到家里,刘佳将李秋生的情况说了,并把她的主意告诉了爷爷和女乃女乃,她爷爷女乃女乃满口答应。于是,刘佳带着李秋生找到了那个高瘦的施工队长,施工队长答应李秋生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于是,李秋生下午就把东西搬到了刘佳家里。第二天,李秋生早早就去了建筑工地。由于李秋生一脸书生气,施工队长怕李秋生干不了重活,便把他安排挑砂浆。而且,还是在楼房里搞粉刷。李秋生知道是因为刘佳的缘故,队长才对他照顾。挑砂浆的大多是年轻女孩子,有四个,看样子都只有十七、八岁。最大的一个叫闽安娜的,也不会超过二十一、二。她胖胖的,胸脯挺得高高的,二个**很大。她手脚麻利,做什么事,只要师傅吩咐一声,她便一阵风似的行动起来。而且她已经和一个泥工师傅好上了。泥工师傅到哪里,她就寸步不离地跟到哪里。第二个是小燕子,她个子不高,而且长得也比较胖,她大约十八岁,可她很斯文,说话轻言慢语。做事也不疾不徐。第三个是杨四妹,她是这些女孩子中间最漂亮的一个。她大概不过十八岁,个子高挑,特别那双眼睛,大大的十分迷人。但给人一种洁癖的感觉,她总是戴着一双工作手套,如果她的身上沾上一个小灰点,她都要戚紧眉头。还有一个就是朱姗,她也很漂亮,单纯,而且一脸的书生气。听说她是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便到这里来做工的。她们就住在刚建起来的这是一栋搂的下面着一层。这栋楼是八层楼的高层建筑,已经修了五层。而且,每上升一层,负责质量的工作人员,都要戴上红色安全帽去楼上搞测量。脚手架很宽,竹跳板搭成的梯面也很宽敞。因为砖和砂浆都要靠人工在下面运上去。

李秋生仍是孤独的,也许他刚来咋到,对所有人都不熟悉。而且,这里都是女孩子,而他的心里现在正装着何香,容不下任何女孩子,他只想坚守那颗孤独的心,他不想和任何人接触,加上语言的障碍,在我们山区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山区路不通,十里不同音。他只要说话,很多人便笑话他,所以,他不想和别人打交道。再说,他只要有休息时间,就独自捧一本书在看,他觉得看书是他最大的乐趣。而且,这里与家里不同的是,你休息看书,别人不会说你,因为他们都在寻找自己的快乐。同时他还发现,朱姗也跟他一样,只要有时间,她也会找一个角落捧一本书在看。他真有一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他有时也想和朱姗聊聊天,联络一下,但想到她是一个女孩子,自己去接近她,怕别人说闲话,或许更是碍于面子,要是她不搭理自己,那更是丢人。于是,他便将自己封闭起来。不一会,队长喊开工了,他只好把书插在背后的裤腰带上,匆匆走了出去。其实,挑砂浆也不是很轻松的活,一桶水泥浆师傅一木樘就用完了。如果跑得慢一点,就供应不上。刚把肩上的放下,师傅马上催他快走。可是杨四妹和朱姗不同,只要杨四妹或朱姗挑着砂浆去了,师傅们总是千方百计地留住她们,和她们开一些半荤半素的玩笑:“四妹,你这样一个漂亮女孩子,来做这样卖苦力的活,我看了都心痛,要不,你给我做老婆,你就不用这样辛苦。”这时,四妹忘了师傅很久,她一个女孩子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在她看来,师傅确实也是长的一表人才,年纪也跟自己相差不了几岁,于是也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那我跟了你就不要我做苦工了吗?”师傅说:“那是当然。”真的,过不了几天,四妹真的和那个师傅好上了。但是另一个师傅和朱姗开玩笑,可被朱姗骂了一阵:“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性,要我做呢老婆就等下一辈子吧。”于是,师傅们再也不敢跟朱姗开玩笑了。其实当那个师傅和朱姗开玩笑时,她当时心里很不自在,但当她听到朱姗正色那师傅时,心里特别高兴,并在心里说:我看你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而且当她挑着一担砂浆放到他面前时,鼻孔里对他不屑一顾地“哄”了一声,这时,那个年轻师傅十分没有面子地拼命做事。当然他知道闵安娜听见了他和朱姗说的话。然而,师傅也从闵安娜那一声带着醋意的“哄”声里,看出她对自己的感情。

李秋生住到刘佳家里后,他便承担了他们家挑水的责任,不管什么时候,他都首先将刘佳家里的水缸挑满才出门。女乃女乃和爷爷确实也把他当作自己的孙子一样看待,无论吃什么,都要给他留着,而且,只要李秋生在家,刘佳总是来请他辅导功课。况且,李秋生从帮刘佳辅导功课的过程中,也重新产生了对课程的兴趣。使他那颗对高考失去了信心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于是,他一边給刘佳补习功课,一边自己复习。当刘佳到楼上来请李秋生辅导功课时,她总要給李秋生带吃的上来:要么擂茶,要么水果。而且,她总是头顶着李秋生的头。但李秋生从来都没有对刘佳产生过什么想法,他的心里只有何香,他把刘佳看作自己的异性姐妹。当他有时遇到刘佳**辣的眼光时,他也只是淡然地笑笑。他想,一份真诚的友谊十分难得。后来刘佳的努力到底没有白费,她在这次职称考试中,以优异的成绩,被分配到公司办公室。为此,刘佳非常感谢李秋生给予她的帮助,她总是希望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

到了下雨天,李秋生他们就只能休息,但他们也只能到工地休息,因为一旦停雨,工地必须上班。于是,李秋生只好带着书本到工地上去看。自然他们的休息场所就在朱姗她们的宿舍。这时,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开玩笑或打群架,他们故意将女孩子推来桑去,有时甚至把她们压在被子底下,然后用手去模她们的胸脯或下面。只有李秋生和朱姗在看书。其实,朱姗也还想参加高考,于是,她也在抓紧复习功课。有一次,朱姗一个题目实在做不出来,左思右想,她决定问一问李秋生,当然,她认为李秋生不一定能做出来。她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李秋生面前:“喂,你帮我看看,这个题目你能不能做出来。”李秋生看了看朱姗,一言不发地接过朱姗递过来的草稿本,把题目看了一遍,觉得这个题目不难解,便放在膝盖上,开始练习起来,不多一会,他便把题目解答出来了。这下,朱姗对李秋生刮目相看了。于是,当她在复习中遇到什么难题,她总是来找李秋生二个人一起解答。她还时不时请李秋生看电影,没有事的时候邀他去逛街。因为李秋生没有什么朋友,他自然把朱姗当成知心朋友。而朱姗的意思就不同了。朱姗只要发了工资,总是买东西来給李秋生吃,在交谈的时候,她不断打听他家里的情况。但李秋生根本没有往深里去想。朱姗还以借书为名,跟李秋生去他出租屋好几回。李秋生都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交往。直到有一天,一件不幸的事情突然降临到李秋生的头上,这才真正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那是冬至来临的一天,天空阴云密布,寒风萧萧地刮着,天空到处飘飞着落叶和灰尘,马路上,汽车经过碾起的灰尘被突然奔袭来的大风旋转着漫开,让行人无法睁开眼睛。这天,李秋生和往日一样,挑着砂浆在脚手架中间穿过。突然一个挑砖的铁夹从楼上掉了下来,在二楼脚手架的木棍上停了一下,便垂直落下打在李秋生的额头上,李秋生当即便倒在了地上。这时,队长放下手里的活,背着李秋生就往医院赶,朱姗也急得大哭起来,跟着队长后面一起往医院赶去。这时的朱姗心痛的无法形容。队长背着李秋生直奔急救室。医生看了李秋生一眼,立即照片。经过照片确定,李秋生的额骨被咂弯,必须立即手术。但是,情况危急,必须亲人签字。可是,李秋生在这里举目无亲,怎么办?医院和队长都十分着急。这时,朱姗勇敢地对医生说:“我来签。”这时医生看着队长,队长问朱姗:“你用什么身份签啊?”朱姗不假思索地说:“就以他的未婚妻来签。”这时医生和队长都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如此。当李秋生被送到手术室,朱姗就在门外一个劲地念着:“哦米拖佛、菩萨保佑。”当有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或医生走出手术室,她便急切地走去问:“医生,他怎么样?”但医生或护士迈着急切的步伐匆匆从她身边走过,什么话也没有说时,她急得大哭起来:“秋生,你不能有事啊?”朱姗焦躁不安地望着手术室,她感觉到时间多么漫长啊,每一分钟都是漫长的等待。当李秋生终于被推出手术室,她又急切地扑上前想看过究竟,但又被医生拦住,她只好走在医生们后面,向病房走去。

李秋生头上捆着纱布,手上吊着点滴,鼻孔里还插着氧气管。他脸色苍白。朱姗默默地坐在他身边,呆呆地望着他。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但她不能说,她不想吵醒他,她知道,他需要安静,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他实在太累。因为她知道他每天除了在建筑工地上班外,他每天晚上还要复习功课,他的睡眠时间一定很少。朱姗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因为她觉得他是值得自己爱的人,他正直、善良、勤奋,而且是一个有抱负、有理想,况且事业心非常强的人。他既是自己的良师益友,又是自己最知心的人。她轻轻抓住他的手,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祝福,祝福他尽快的好起来。终于,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终于醒了。这时,朱姗非常高兴:“秋生,你醒了?你真的把我給吓死了。”李秋生张开眼,莫名其妙地望着朱姗:“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啊?”朱姗紧紧地抓住李秋生的手回答道:“秋生,你这是在医院啊,你还不知道,你被一个铁夹打昏过去了,你刚刚动了手术啊。”这时,李秋生才注意那洁白的墙壁,那洁白的被子,和吊在他头顶上挂着的药液,和鼻孔里插着的氧气管,他便什么都明白了。于是他闭上眼,什么都不愿想。朱姗见李秋生已经醒了,马上就问:“秋生,你想吃东西吗?你说,我帮你去搞。李秋生闭着眼,摇了摇头:“我不想吃。”于是,朱姗将李秋生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但李秋生一动也不动地任朱姗将自己的手放到她脸上。他没有力气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也不想伤害朱姗。他想,她爱自己并没有错,什么事以后他会慢慢跟她解释。不一会儿,刘佳提了一大袋水果来了。当刘佳看到朱姗的时候,便有些疑惑地问:“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朱姗仔细地打量着刘佳,并且,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她就是想不起来。她看到刘佳兴师问罪的样子,也把头抬得高高的:“我是秋生的朋友,怎么啦,我碍了你的事吗?”这时刘佳见朱姗这么一说,反而感到有些难为情。她即刻转了口气对朱姗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替秋生感谢你对他的照顾,因为我们都很忙,没有时间来照顾他。”这时,朱姗感觉到刘佳这话火药味更浓,于是,她更大胆地对刘佳说:“我照顾他是应该的,因为他是我男朋友。”这时,刘佳和李秋生听了都感到非常震惊。刘佳气得将提来的东西丢下就走,李秋生气得傻看着朱姗,很想去拦住刘佳加以解释。但是,刘佳气得咚咚地下楼去了。李秋生也不能怨朱姗,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危难之时,是她在照顾着自己,要不没有她,自己只怕被扔在医院无人管。他对她还是非常感谢的,只于他与她的关系,他到时候去解释吧。刘佳帮李秋生洗了把脸。还不到中午,朱姗就对李秋生说:“秋生,我去帮你搞饭来,你好好躺着。”说着,她便快步下楼去了。而且,去了很长的时间,结果,她便为他做来了瘦肉炖墨鱼、鸡肉炖红枣,还有排骨冬瓜。这让李秋生非常感动。

如果没有什么事,她总是守在他身边,不时询问他想吃什么。她为他削苹果,剥香蕉。无微不至。晚上,她就伏在他枕头边陪着他睡。李秋生真的很感动,他总是默默地看着朱姗。可当他想到何香,他不知今后要如何面对朱姗。过了几天,李秋生的母亲过来了。但当他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精神不错,而且又有一个漂亮的姑娘陪着,更是高兴万分。母亲的到来,加上李秋生的身体逐渐恢复,于是她总是提议挽着秋生去院内走动。李秋生多次劝朱姗回建筑队,但她总是避开李秋生的话语。而且她拿些钱給李秋生的母亲,要她到县城四处走走:“伯娘,来一趟县城不容易,你也好好地去看看。这里有我呢。”李秋生的母亲是一个开朗的人,她听了朱姗的话,而且儿子有朱姗照顾也十分放心,便乐得四处走动。她已经将朱姗当作了自己的准媳妇了。她觉得朱姗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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