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游三国 第0019章 耿浩 满血复活

作者 : 闹心

瓢泼大雨,耿浩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泞中。鞋子掉了,浑然不觉,他只想快些走。他只顾挑着人迹罕至的小路踉跄着一路前行,并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方。路边遍布着无头的尸首,无论耿浩挑哪条路走,路边都是一样,耿浩闭上眼,任由直觉引领着自己。

好像有什么东西始终跟着自己,耿浩不敢回头,只是向前奔跑,越走越踉跄……

后面的威胁好似越来越近,耿浩终于忍不住,回头一看……

一个硕大的黑影扑向自己,是人?是鬼?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那黑影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

耿浩想祭出自己的法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耿浩“噌”地坐起来,原来是一个噩梦,耿浩惊得满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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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浩这段时间被吓坏了,仅一周时间,便有三名军士先后被斩。

第一个被斩的是一个归降不久的原黄巾军小头领,因私下说自己做了梦,梦见南华老仙降临云云。这个死有余辜,耿浩心道。哪个朝代也不许你传播邪教啊,更何况在军中散播谣言。杀这个人,耿浩理解,毕竟军中有一部分是原黄巾军部众,这是千百年来延续下来的“杀一儆百”伎俩。

第二个被斩的是一个小校,请假外出,回来稍稍迟了,便拼命往营里跑,当即被营门守卫杀了。军正(军内执法官)奖赏了营门守卫,至于被杀小校,罪名是:违期不至、驰突军门。这个耿浩也能理解,更何况杀的也算是个干部,耿浩不替他惋惜。耿浩还曾暗想:如果国足有这般严厉的惩处措施,怕是没人敢偷偷跑出去寻欢了吧。

第三个人被斩,可真把耿浩吓傻了。这个倒霉的家伙竟然仅仅因为跑到别人帐中闲聊打屁就被推出辕门斩了!妈呀,吹牛真犯法啊!竟然还是死罪,耿浩感觉后颈发冷。后来才知道,这个倒霉蛋的罪名是“扬声笑语”,所谓“轻军”之罪。多亏这段时间自己忙着实现自己的远大志向——画地图,否则恐怕早忍不住钻到那帮“厕友”帐中“扬声笑语”去了……

孙坚部原本是一路向南,待得到了长江沿岸,却突然折转向西。耿浩原本以为是寻找合适渡口过长江,但部队并无过江之意,只是一路西行。跟随孙坚部时间已久,耿浩不得不学的乖些,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也不再随便打听,以免触犯了军纪。

突然接到命令,部队加快行军节奏,这可苦了耿浩。孙坚军中军马缺乏,但孙策为了照顾耿浩,特地拨了一匹矮小瘦弱的小马给他,还开玩笑说:他是耗子,如若给他大马,他短小的耗子腿无法骑跨。

可耿浩不会骑马啊!队伍行进慢时,耿浩感觉还好,骑久了,磨疼了,他可以下来步行。但队伍行进队伍一快,耿浩可惨了。脚和都已经磨破,骑马疼,走路脚丫子疼。

耿浩在二十一世纪喜欢旅游探险,原本走走路对他不算什么,但此一时彼一时啊,那时是什么样的装备啊。耿浩咬牙坚持着,再苦再累也比被斩了强,耿浩安慰自己。

突然,耿浩咧嘴笑了,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法宝,自己在发明“木马”时想到的法宝。这个法宝可算是伟大的发明了,伟大到足以保住自己一条性命,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使。

“嘿嘿”耿浩为自己多了一条命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人拍了一下耿浩的后背,沉浸在“满血复活”快乐之中的耿浩被吓了一跳。原来是孙策从后面赶了上来。孙策竖起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让耿浩噤声的动作。

两人勒了勒马缰,稍稍远离了行进的队列。“行军途中切勿嬉笑孙策低声叮嘱到。“是,少将军耿浩在外人面前绝对不敢和孙策开半点玩笑了,这个“少将军”私下里疯起来绝对是中学里坐在最后一排的孩子,但严肃起来,凶狠绝不比他那个爹差半分。“满血复活”可不能浪费在与孙策的嬉笑上。

“耿兄,如此行军,可否习惯?”孙策一本正经地问道。“还好,还好耿浩实在是不适应孙策这种关切的口气,强忍痛苦答道。

“那就好,”孙策低声严肃地说,“我看你好像不大擅骑马,若有难处,扎营后可以找我,但切不可在行进中叫苦喊疼“少将军,在下明白“如此甚好说完,孙策偷偷向耿浩做了个鬼脸。

孙策跑来关心自己,耿浩很感激。但耿浩也觉得孙策有些过于瞧不起自己了,生活的磨砺和探险的经历已让耿浩变得坚强,吃点苦遭点罪真的算不了什么。当然,憋不住屎尿不属于坚强与否的范畴。

前面是一段上坡的小路,路面湿滑且崎岖不平。路一侧是长江支流的堤坝,虽不陡峭,但若失足滑下,下场也一定很惨,耿浩干脆下马牵着缰绳小心地前行。

突然,队列前面一阵骚动。“嘶……”一匹军马翻滚着跌落堤岸,在湍急的水流中挣扎几下,便隐没在碧绿的江水之中。骑马的军士被堤岸上的灌木丛拦住,挣扎着向上爬着。

孙策立刻催马赶了过去,队伍放缓了步伐,给孙策让出一条路。

坠落的军士已经被拽了上来,被两名士兵架在当中浑身颤栗。不知是因方才的惊险,抑或是丢了战马难逃重责而惊吓得如此。

孙策到了近前,并未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盯着那军士看了看,一抬下巴,两名士兵便押解着那军士走了。唉,又是一个倒霉蛋。耿浩心道,他虽不完全明了军法,但傻子也能推断出来,吹个牛都被杀了,损失了孙坚军中最宝贵的战马会是什么下场。

天将晚,大军开始扎营。耿浩觉得胃肠有了些感觉,赶紧向厕所走去。路过孙策的营帐,只见两名士兵押解着那名军士从帐中走出,耿浩仔细一看,那名倒霉的军士竟然是自己的一个“厕友”,还是比较熟悉投缘的一位。耿浩大惊。

早些天被斩的士兵一来是违犯了军纪,二来也都是新近归降的黄巾残余,耿浩并不熟悉。因此那些人被斩,对耿浩来说刺激虽大,但只是让耿浩感觉惊恐。可眼前之人也算是耿浩在三国时代比较亲近之人了。

自从来到三国被俘进孙坚军中后,耿浩的生活极其单调,比三点一线还要单调,只有厕所——营帐的两点一线。除了吃饭、睡觉、画地图,在厕所排队与“厕友”们低声闲聊,轻轻笑上几声是耿浩“军旅”生涯中永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是,眼前这个“厕友”竟然就仅仅因为马匹失足而被斩首,耿浩实在是难以接受了。耿浩突然冲了上去。“慢、慢!”耿浩大声地向两名押解士兵叫到,“刀下留人!”两名士兵疑惑地看看这位“耿先生”,又互相瞅了瞅,不知该怎么办。

耿浩见那位“厕友”反倒显得很“淡定”。如此平静面对死亡之士必是大勇之人,岂可乱杀,一定要救他性命!耿浩心中暗想。“且慢动手,在此稍待,我去找少将军求情耿浩拼命舞动双手,示意两名押解士兵在此等待,匆匆跑去孙策营帐。

耿浩一进营帐,噗通跪倒在地。孙策显然被耿浩的举动弄懵了,这个耗子哥已经好久没施这么大的礼数了,今儿是要闹那样啊?

“少将军,少将军,手下留情啊!”

“咦?”孙策诧异地看着耿浩。

“少将军,军马失足落水,错不全在骑马之人啊,那军士冤枉啊,少将军给耿某一个面子,饶了他吧耿浩说着,竟然磕起头来。

“嗯?”孙策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军中法度,岂可儿戏,汝非吾军中之人,安敢插手军务!”言语中已十分不客气了。

“少将军、少将军啊耿浩抬起头,眼中竟流下泪来,“少将军,耿某深知军法森严,但因此等事情行军法,岂不是乱杀无辜吗?”

“大胆!”孙策一拍几案,“噌”地站起,“如此惑乱军心,汝嫌命长乎?”

“来人!”孙策高喊一声,两名卫兵立刻冲入帐内。

“把耿先生……”孙策一扭头,向帐外挥挥手,“把耿先生搀回帐去

“喏!”两名卫士架起耿浩就往外拖。

“少将军!”耿浩拼命挣月兑两名卫士,扑到孙策脚下,抱着孙策的腿大声叫道,“少将军,耿某愿用一个天大的秘密换取那人一条性命!”

耿浩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什么?”孙策一愣,“什么天大秘密?什么性命?”

“耿某愿告诉少将军一个天大的秘密,换取那军马失足士兵的一条性命!”

“哦?”孙策感觉十分诧异,却也十分感兴趣。

耿浩“嗖”地从地上窜起,抓过毛笔,趴在几案上画了起来。

孙策挥挥手屏退两名卫士,饶有兴致地看耿浩画着。耿浩刷刷点点,简略地勾画了一匹战马。让孙策感觉奇怪的是,耿浩画的战马在鞍桥之下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物件。

耿浩扔下笔,对孙策说道:“少将军请看,”用手指点着那个特殊物件,“这叫马镫

“马镫?”孙策十分疑惑。

“对,马镫!”耿浩盯着孙策道,“我前日观看营中骑兵训练,发现战马均无马镫,此马镫用铁打造,用皮带悬于战马两侧,不仅方便骑兵上下马,还使骑兵可以坐得更稳

“哦!”孙策眼中放光。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耿浩继续说道,“有了此马镫,骑兵在马上挥舞兵器可以使出更大的力量

“哦!”孙策完全明白了,他双手使劲攥住耿浩的双臂,“耗子哥,你太有才了!”

“哎呦!”这孙小狼怎么这么大力气啊,看到孙策兴奋的样子,耿浩知道自己成功了。

用掉了自己隐藏许久的“满血复活”大招,耿浩虽心疼万分,但救下一条性命,一条“厕友”的性命,耿浩觉得也值了。

“少将军,”耿浩满脸期待地望着孙策,“我拿这个换那军士一命可以吗?”

“哈哈哈”孙策大笑

耿浩被孙策笑得心里发毛:这个孙小狼不会收了贿赂不办事吧?哎呀,说出秘密前先要他个承诺好了……

“哈哈……哈、哈”孙策笑得岔了气。笑够了,孙策开口道:“军马失足,岂是那军士之错?不过我军战马稀缺,即使事出意外,损毁军马也当责罚,我按军法罚其苦做三日,难道不对吗?”

“啊?!”耿浩脑袋“嗡”的一声,“你、你、你不、不是要杀、杀、杀他?!”

“切”孙策学着耿浩常用的口气,“我何时说要杀他?却是你一进来就口口声声喊着饶命啊

说完,孙策又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噗通”耿浩跌坐在地上,呆呆发愣。

片刻,耿浩哭天抹泪、蹬脚锤胸:“哎呀,我的满血复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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