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爱未央 99.平静琐事

作者 : 易沐

可即便怀疑,心里不由还是信了。或许原本就存了猜疑,容爵的阵仗她可是亲眼见过,像他这种人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差点丧命的地步?简思的目的可能是想挑拨离间,她那所谓的对容爵的暗恋恐怕也是信口开河,她的小心思里藏了什么姑且不论,就在当下是可感觉到自己心里在抽痛的。

挑拨离间之所以能够成功,缘由在于心在乎。若她还像从前那样对容爵存了无所谓的心思,简思再恶毒的计谋也难挑拨成功,相反情人山上的历险深深烙印进了她的心,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一个人为了你差点命都没了,除了感动外还是感触更多。正因为心境的变化,所以她觉得出离愤怒和难受。

现在听路东一讲,顿觉索然,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不就成了一个当枪子的傻瓜吗?回想当初在山里的时候,的确容爵似乎对山上的东西有着莫名的熟悉,红色水质,山顶地势,包括那个大峡谷,会否这个被他改名叫容念的人就是在那峡谷里面为救他而死的呢?

她记得在峡谷里的时候,他远看山脉的神色有些苍茫,当时还以为他在担忧前路难走,现在想可能是处在那里深有感触吧。难怪他知道那条天栈和后面的曲径天桥可通下山,十有**他曾经走过那条路。

轻叹一声,转身往门内走,居然站了这么一会就觉脚僵硬了。回到屋子里,才觉得暖和,心念一动就推开了卧室的门。因为还是白天,窗户那里拉上了薄纱,外头的光能射进来,站在门口可见床内睡着的男人半侧着身子。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睡恣,不像别人睡觉四脚八叉的。如果她也躺下的话,那么他势必是手要揽住她的腰,从身后紧紧贴近着她后背而卧。习惯这个东西,会在人不知不觉悄悄钻进心底,等有一天忽然改变,这根神经就会如一记重锤敲在心头。

悄声走到床边坐在床沿,目光落在那张睡脸上。他的睫毛很长,犹如蒲扇一般盖住了他的眼睛,其实容爵精致的五官,要属眼睛最令人印象深刻。看似桃花眼,却比之常人都要深邃,真正能够入他心的会有几人?她走进了吗?

脑闪过一个念头,打算尝试一次。闭上眼,心暗念,凝神想透过思维钻入他心底去探,可是怎么运力都无法办到。不知为什么,心术对他已经无用,他就像是免疫群体一样,不再能够把任何一种心术用在他身上。

当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时,手指已经抚到了容爵的脸上,几乎瞬间,那被蒲扇遮盖的眼睛就睁开了,黑漆的眼珠光亮纯澈,有着睡梦被扰醒时的懵懂,他嘴里咕哝问:“干嘛吵醒我?”这一开口无疑就是容爵本人了,睡眠被打扰后的标准恶霸脾气。

简单缩回手指,假意问:“来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容爵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磨了磨牙道:“你叫醒我就为了问这?你烧什么就吃什么了,我有挑剔过吗?”一句话就把简单给气结了,他这种还不叫挑剔?烧个青椒土豆丝嫌里面有青椒不好吃,肥牛金针菇又说不爱吃菌类食品,就是清汤里也怪她放了香葱而变味,她可没见过比他更难伺候的人了。

直接起身不理他,走到门边却听他喊:“别走啊,我头上好痒,帮我洗头

自从他后脑勺给缝了十针后,每天洗头的工作就落到了她身上。伤口不能进水,淋浴冲肯定不行,只能让他埋头在洗手池里,她小心避开他的伤口给清洗周边的头发。起初还遮着纱布,后来几次给碰了水后,他就给揭下来了。

原本他的头发不短,柔软贴服在脑袋上,如今那后脑勺成了光秃的,不止一次听他念叨这头发难看,然后有次听他念烦了,直接拿了剪刀给他一顿修剪,把他其余的长发都给剪短。她可不是什么都无师自通,天生就会理发这门艺术,所以从最初的坑坑洼洼到越剪越短,变成了现在的平头模样。

本来容爵还念念叨叨的,到后来照了镜子一看,直接无语了。可剃成平头后,他后脑勺那块没有头发的地方倒不显得突兀了,就是头发竖起,看着像个愣头青似得,不过是个英俊的愣头青。

每次给他洗头时,她都会拿保鲜膜把那伤口包一下,恐防水浸入了感染。还别说头发短了后,洗头真是方便,头皮一湿,然后洗头膏上去揉几下,就可用清水过干净了,前后不过只要五分钟就能搞定。目前他的缝针处在结疤,老会觉得痒,爪子时不时的就想上去挠,每次都被她严令喝止了。

碰上这种情况,她就会拿出医药箱,找来碘酒给他伤疤处消消毒,正好可解他的奇痒。就是每次涂完,他都是满脸嫌弃那股药味难闻。

容爵这人,你模准了他脾气,偶尔任他嘀咕几句只当听不见,他就不会跟你胡搅蛮缠。相反若你梗着脖子跟他硬碰硬,那就是鸡蛋碰石头,有去无回。刚开始的时候,她就是不懂这道理,跟他斗的天昏地暗,吃亏的还是自己。

现在心境不一样了,回过头来再看当初的事,感触颇深。

原本这样窝在家闲散度日的生活挺平静的,偶尔加点小吵小闹也过得滋润,看容爵的脸色就知道他也乐在其,所以回公司上班的事一拖再拖,连后脑的伤口结痂了,头发甚至也长了出来,他都还赖在家当懒虫。

这日,容爵接到了一个电话,不知对方讲了什么,他的眼睛微眯,脸上的慵懒尽数潋去。等放下电话后,朝她看过来,“单单,我们得去警局一趟了

所谓奇事天天有,今天就发生在了他们身上。没有想到当初参加了一场上流社会的拍卖会,居然麻烦也会找上门来。应该说那天去参加的人士,都有被请到警局协助调查,当然包括主办人陈晨。

有人检举这场拍卖会打着慈善的名义,实则暗藏了国家物进行私下交易。有明规定,属于国家公共财产的物,无论是买或卖的行为都是违法的。拍卖会虽然是以慈善为旗号,若其涉及到国家物,就牵扯到侵犯国家权益了。

当时拍卖物品一共是十八件,而简单当属那场拍卖会的红人,因为她成为了黑天鹅项链的得主,更得到主办人陈晨的黑钻手链相赠。如今却也因为此事而被警方请到了警局录口供,并且那条黑天鹅项链也必须暂时交出来由警方鉴定是否属于国家物。

这说来也可笑,谈到物必然得是古品这类吧,用黑钻石制成的项链怎么有可能是国家物呢?但警方的口戒是例行公事,每一个买家以及每一件拍卖物品,他们都得经由上级部门鉴定后再做处理。

本以为是场例行公事的询问,哪知过了一星期后,警方再次传讯他们,或者说传讯简单。当时还在猜测难道真是那黑天鹅出问题了,可到了警局后,黑天鹅与手链是都归还了,却把简单给传进了审讯室。

一进里面,就见陈晨也坐在其,他抬头看过来的眼神有着抱歉。虽然这次事件对他影响极大,可他的神色却不见狼狈,依旧一副温尔雅之态。这段时间,他应该没少被警局传过来问话,事情出在他举办的拍卖会上,他是直接负责人,得负上全责。

不过当初容爵就评价过这个人,他的关系非常之深,哪怕是外来人士,也不大会因为这个案子而跌进里面爬不出。所以他大可从容依旧,倒是不必挂虑。就是容爵在看到他时眸寒光凝聚,搂着她腰的手加了点重力。

不由令她好笑,不晓得容爵哪只眼看这陈晨对她有意思的,一碰面他就危机意识降临。不过就是那次他的生日宴会上与陈晨有过简短的对话,后来又搭了一次他的顺风车而已。

经过一番解释后,简单终于明白了她被传唤到此的原因。十八件拍卖物品上缴鉴定后,还真查出了其一件青铜鼎是国家物,她都还记得那个鼎当时被拍了有一百万,当时心还月复诽的就那么一个香炉模样的东西也值一百万?明显就是坑人,不过是给富人们炫富的场合与机会罢了。

没想到问题还就出现在这个鼎上,据说此青铜鼎还有个别称叫“金王鼎”,相传是春秋战国时期留下来的,上面刻了精致的花纹。之所以叫它“金王鼎”,是因为有个传说,据说当代奉行祭天仪式,供奉天庭神佛,此鼎就在这仪式上出现过,作为接奉天赐神物的器具。正当祭师在念经时,突然从天而降一道金光直入鼎内,祭师立即大吼:金王显灵了。原来那时把天上的神佛唤成金王,此鼎之名也就由此而来。

按说这个“金王鼎”是国家物也罢,怎么也不会牵扯到简单身上,可巧的是陈晨说这物并非他私底下所购,而是朋友相送的。他的朋友姓林,叫林正业,正是简单的亲外公,居然还是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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