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莫晏辰,你干什么?”阮梨落惊异。悫鹉琻晓
“不许摘下来!”
“不是,虽说这戒指一看就是高档货,可是为嘛,为嘛我就要戴着?”阮梨落不满地就要去摘,她还没正式嫁人好不好?这样一戴不是要告示众人,她阮梨落有男人了非礼勿视嘛,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找真正属于自己的老公?
“契约的信物!要是敢随便摘,你绝对会后悔!”莫晏辰捉住她的手,举高在眼前,看着戒指重新稳稳戴回她葱白纤女敕的中指,这才满意地微笑。
“什么?契约信物?喂,莫晏辰,你是不是还越玩越上瘾了?”阮梨落瞪着他,想甩开他的手,他抓得太紧,怎么也甩不掉,她吼:“我告诉你,姑娘我早就不想再玩了!务”
因为,她知道,再玩下去,她就真的再无法回头了!心,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不由自己了!
莫晏辰眼神陡地变得很深不可测,唇边的笑意邪气而难以捉模:“那就不要当成游戏!好好待在我身边!旆”
阮梨落感觉手腕被他握得有些发疼,她想用另一只去掰他,这才发现,那枚和图纸上男戒一模一样的男款戒指正稳稳地戴在莫晏辰左手修长的中指上!
她缓缓放下手,不敢相信地问:“莫晏辰,你也戴了?”
莫晏辰放开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扬眉:“当然,我说了,这是我们契约的信物!你最好别让我发现,私自摘下!”
“那当初签契约的时候,你怎么没逼我戴?”
莫晏辰很快答:“当时,设计师还没做出来!”
阮梨落没来由地心里重重一悸,她凝神注视着他,缓缓地试探问:“莫晏辰,刚才我已经知道你懂珠宝设计了,这款对戒是不是你自己一手设计、亲手加工完成的?特地为我做的?”
在她咄咄的注视下,莫晏辰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郝然,他刻意躲过她试探性的眼神,很不自在地抬高音调:“当然不是为你做的,而是为我自己!你不要想太多了!”
“你嘴硬?”阮梨落心在剧烈地跳动,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期待,她依然强自假装轻松,故意俏皮地说:“莫晏辰,喜欢我就明说嘛,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莫晏辰装腔作势地思考,然后点头:“你要这样认为——也可以!”
阮梨落顿时心里一片失落,然后,瞪起眸子气恼地吼:“莫晏辰,你给我滚远远的!”
莫晏辰突然感觉,有些话,明明已经在嘴边,却为何还是说不出口,他想,也许这就是无所不能的男人唯一的一点脆弱吧?
楚伊凡说过一本书上的话:女人都喜欢骄傲,明明喜欢眼前这个正和自己表白的男人,可是她们还是要端起骄傲的架子,果断而干脆地拒绝!却不知,这样的拒绝,即使全世界最强大的男人,也会轻易成为他的脆弱!
看着阮梨落因恼怒而泛红的小脸,莫晏辰无可奈何地,苦笑了。
“你笑什么?”阮梨落更火。
莫晏辰耸肩,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或许,morrow那小子也恋爱了!”
*************************
得到莫晏辰的特批,能在总裁办公室继续设计工作后,一切变得格外顺利起来,阮梨落发现,整整几个小时莫晏辰都难得的没有对自己吆五喝六,她将所有设计稿进行无数次的筛选,选好后又仔仔细细的修饰,一直都没挪开过凳子一步,等处理得差不多时,脖子都酸得抬不起来了。
收拾好桌面,她轻吁了一口气,挪了挪有点僵硬的双腿,站起身,到办公室外面的员工休息室准备冲一杯热女乃茶去去疲。
两名秘书室的年轻女同事正在那里闲聊八卦,阮梨落和她们微笑打了声招呼,自顾自冲自己的女乃茶,突然,一名女同事尖声叫道:“阮梨落,你戴戒指了?快给我们看看,是什么款式的?”
阮梨落一惊,想起戒指款式可是和莫晏辰的是一对,而且那家伙现在也正光明正大地戴着,一想起上次的电梯之争她就心颤,于是,她迅速将手缩到背后,讪笑:“没什么好看的,是我自己无聊随便买了个假的来戴戴!”
女同事能说会道:“我们都知道你以前可是珠宝设计师,设计师怎么可能看得上假戒指,怎么?好东西舍不得给我们看吗?我们可是同一公司的同事啊,你要是不给我们看,未免太见外罗!”
阮梨落急得心突突,在背后迅速偷偷摘下戒指,正准备藏进衣服口袋,哪知另一位女同事已经放下手中的热咖啡,伸手就过来抢。
阮梨落大叫:“真的不是什么好戒指!我不说假话!别看了——”
“你们在做什么?”
整个六十层的所有员工都熟悉这道醇厚磁性的男性嗓音,因此,那两名女同事还不待看莫晏辰一眼,已经心颤腿抖了,一只手还拉着阮梨落的女同志更是脸色瞬间苍白,语无伦次地解释:“莫总!您……您……不是……我是说……是说我们没什么……在聊天……聊天……”
莫晏辰深邃的眸子落到阮梨落藏在背后的手臂上,眼神瞬间变得冷凝。
阮梨落连忙又在背后想将戒指套回去,因看不到,心里一慌,怎么套都套不上,她闭上眸子在心里哀鸣:我阮梨落做人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啊!
“阮梨落!”莫晏辰缓步走过来,声音沉缓。
“啊——莫总,有什么吩咐?”她一边干笑应付,一边在背后继续努力戴戒指,掌心冒出的热汗让手指突然一滑,那戒指就那么叮叮一声,骨碌碌地就那么耀武扬威似的滚到了莫晏辰锃亮的黑色皮鞋旁边!
一瞬间,阮梨落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看到莫晏辰斯斯然地弯腰去捡,阮梨落再次紧闭上眼睛,悄悄儿地转身,悄悄儿地就要离开休息室,但是,手臂上蓦地一紧,一只大手已经牢牢抓住了她。
被他强行抓过右手,又将戒指重新给她套进手指后,他语气渗凉:“戒指掉了都不知道,你这粗心大意的毛病得改!”
看着那颗光彩夺目的钻戒在自己指间闪耀,再加上对面两道羡慕嫉妒以及深恨的目光,阮梨落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自己再一次很成功地站在了绝顶的风口浪尖之巅峰了!
然后,莫晏辰居然用他戴着同款男戒的温润左手就那么随意而自然地牵起了她的右手,近乎拖行的拉起她往休息室外走去,两只戒指同时在她和他的手指上闪耀,说实话,看着两手相握的瞬间,阮梨落有一秒钟的炫晕,他温润又好看的大手真的很暖。
可是这仅仅一秒间的炫晕,却在明显听到身后两道近乎窒息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后,阮梨落很快被浇得浑身寒渗渗的。
坐在办公桌旁,阮梨落不时揪眉打量旁边的莫晏辰,始终没能猜透他真正的用意。
想到上次电梯之争的难堪,阮梨落中饭都不敢下楼,想尽办法才让莫晏辰吩咐秘书室的人把两人的午饭送进办公室来。
吃过饭是午休时间,前些时间阮梨落一般都趁着午休跑去和任唯唯厮磨,可今天,她暂时还懒得去直接面对那些简直和豺狼虎豹有得一拼的凶猛批斗,打了个电话给任唯唯后,趴在办公桌上午休。
“阮梨落,进来睡觉!”莫晏辰解下领带,在迈进午休卧房时突然回过头来叫她。
以前只用一扇流光溢彩的玻璃屏风隐蔽起来的临时卧室早已经被莫晏辰派人重新以墙相隔,改成了一间真正的午休卧房。
“不了,不过睡小小一个小时而已,我喜欢趴着!”阮梨落果断拒绝。
里面只有一张床,虽然是很豪华的圆型大床,但确实只有一张,阮梨落记得很清楚。
“别让我再重复!”
在有可能被他强行拎进去之前,阮梨落勉强考虑了三秒,还是不情不愿地乖乖地跟着进了卧室,反正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的,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她都想开了,况且被他这样一个又高大又厚实而且睡容都很帅的美男抱着睡觉,凭良心讲,其实感觉真的很好,也很舒服!
而且,午休时间,从来不会有人擅自进来他的办公室,包括楚伊凡以及cindy!
在宽大而柔软的白色大床上,合衣而眠,他惯性拥她入怀。
阮梨落低下头,悄悄将自己戴着戒指的手和胸肋处他环过来的手并在一起,一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情在她心里漾出一圈圈难以抑止的暖暖的、甜甜的涟漪。
他突然翻过手,握住她的,两只戒指相撞发出微微一丝清脆的叮声,他掌心的温度所带来的一种奇异感觉让阮梨落顿时如小鹿撞心,脸上更是红霞如潮。
她转过身,看着他俊美如斯的睡颜,突然想起任唯唯说过的话,在整个‘earl’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或明恋或暗恋着他,甜蜜蜜的心里不经意划过一丝微疼,忍不住酸涩地问:“莫晏辰,你当初同意和我签那份契约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找个女人帮你挡桃花?你是故意让大家都误会我们俩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喜欢她阮梨落。现在看来,这个目的简直是再恰当不过了!
“嘘——乖乖睡觉,不许说话!”他伸臂再次将她揽近,独特而好闻的男性气息再次将她迷醉,虽然心有不甘,但终于还是沉沉睡去。
午后两点十分,cindy拿着一份待签急件敲了几声莫晏辰办公室的门,以为他已经默认,可是,推开门却没看到人,而他今日穿的黑色西装外套和茶绿色领带还都挂在衣架上,她莞尔一笑,走到卧房门口,边敲门边喊:“辰少,还没起来吗?你可从来没在午休时间睡过头哦!这里有一份中心商厦投店计划书急等批复!”
耳边突然响起cindy娇软的嗓音,阮梨落一个激灵,睁开眸,一眼看到身旁仍然沉沉深睡的莫晏辰,紧接着发现这里根本不是别墅里的房间,脑海瞬间闪过一道晴天霹雳,她一个骨碌,哪知薄被在身上缠得太紧,连人带被子‘嘭’的一声摔下床。
莫晏辰被她吵醒,坐起身将她又连人带被子捡上床,对着门外冷静吩咐:“cindy,十分钟后再送过来!”
“好的,辰少!”cindy娇柔的嗓音里明显带着笑意。
明显听到cindy脚步声离开后,阮梨落面红耳赤地对着莫晏辰的肩膀就是一口咬下去,谁知他肩膀像铁做的似的,不仅没咬疼他,反倒把牙咯得发痛,她怒:“莫晏辰,你到底是不是血肉之躯的?”
莫晏辰扑哧笑出声,不理会她,站起身,拉开橡木啡漆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放在床上,然后开始解自己身上衬衣的扣子。
“等一下!”阮梨落跳下床,将白色衬衣刷的塞到他手里,纤指对着卧室里面的卫生间一指:“去里面换!”
“我全身你不是全看过了吗?”莫晏辰不以为然。
“我说不准在这里就是不准!你进去!”阮梨落小脸红红。
莫晏辰凑近她,戏谑地笑:“你再多耗几分钟,cindy会马上进来!”
这话临急临效,阮梨落风一样火速转过身,催促:“那你赶快换!限你一分钟!”
一秒后,他说:“好了!”
她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他敞开的衬衫里性感的胸膛、结实的肌肉!
像兔子受惊一样,阮梨落蹦地再次以背面对他,一想到他也有可能这样在别的女人面前展现自己光果果的魁梧身材,她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地吼:“莫晏辰,你就这么爱露啊?”
她气怵怵的窘样和泛酸的语气惹得莫晏辰心情大好地哈哈大笑,进卫生间洗漱前,他在门口定步,认真地说:“只在你阮梨落面前露过!”
一句话,又红了阮梨落的脸,悸了她的心。
这边刚整理好,cindy马上又走了进来,看到阮梨落在里面,不禁一愣,她想起自己刚才一直在办公室外面,分明没有见过阮梨落从外面走进来过!而且,她十分钟前进来时,阮梨落也不在办公室!难道,两人在午休时间共处一室过?
这个想法让cindy瞬间眸色一黯,秀美的眉头也紧紧蹙了起来,她揪疼的目光假装若无其事地扫过莫晏辰和阮梨落两人,两人手上居然真的戴着同款的独特情侣戒指!公司里的传言果然一点也没假,阮梨落这个女人,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居然住进了高贵如斯的他心里?
两枚同样闪耀的戒指刺得cindy差点泪落当场,心里的疼一圈圈无限大的扩荡开来,痛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
隔着隔热玻璃墙,灿暖的阳光只给咖啡厅里耀进了光亮,热气一丝一毫也没有泄进来。
大下午的,咖啡厅只有一对情人坐在一处角落隅隅私语,另外就是两名身着清新ol夏装的年轻漂亮女人,正各抱着一盒巨大的冰淇淋吃得不亦乐乎。
阮梨落和任唯唯两人能结成死党多年,全赖两人都有一致的人生乐趣,那就是誓好吃的如命,比方眼前美味香甜的香蕉船冰淇淋,一向都是两人夏天驱热的至爱。
“在这里多待一阵应该没事吧?莫总出去没这么快回来吧?”任唯唯为她担忧,边吃边嘟囔。
“他和楚伊凡去了市外的服装新工厂,应该直接下班,不会来公司了!”从冰淇淋里抬起脑袋,阮梨落笑,笑着笑着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转成忧伤的表情,手里刚才还舀冰淇淋舀得起劲的勺子也无力地掉进了盒子里。
任唯唯看着她大半盒还没吃完的冰淇淋问:“你怎么啦?”
阮梨落垂下眸子,低落地说:“唯唯,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伤到一个人的心了,伤得不轻。”
“你是说麦宁吗?”
阮梨落翻白眼:“我可没那能耐!我说的是cindy,平时她和莫晏辰、楚伊凡他们一向是寸步不离的,今天下午他们去加工厂,她居然没跟去,听说她身体不舒服请了假。”
“切!偶尔身体不舒服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中午她看到我和莫晏辰一样在办公室里午休了!还有,莫晏辰那家伙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居然弄了对特别得不得了的情侣戒指非让我戴,更恐怖的是他也光明正大地戴着那枚男戒在公司里招摇过市!”
任唯唯双眼发光:“说到戒指,我想起来了,全公司都在讽传你和莫总戴了情侣对戒,赶紧拿出来给我看看!”
阮梨落无语地看着她:“喂,我说任唯唯,现在是纠结看戒指的事情吗?知不知道,你姐我现在很忧伤很忧伤的。”
任唯唯嗤之以鼻:“姑娘,莫晏辰的用意分明就是要向世界证明你是他喜欢的女人,住进这样完美男人的心里,你确实是该忧伤,因为高兴过头而忧伤吧?”
“他是这个意思吗?”阮梨落傻瓜瓜地嘴角情不自禁漾出蜜笑。
任唯唯无语:“啧啧啧,真是——你这是故意跑到失恋的女人面前来显摆吗?”
阮梨落笑颜瞬间又转无,有气无力地:“我有那么无聊吗?他还有可能是因为想随便找个女人替他挡桃花呢?”
一想到,小脸更是苦成一团,她丧气地叹气,烦躁地抓着头发:“现在这些都不是关键啦,关键是她cindy喜欢莫晏辰啦,她亲口对我说过,我听公司里有人讲,好像她喜欢莫晏辰都好多年了!你说,我这样不明不白地和莫晏辰耗着,是不是很对不起她?光想到她今天看到我们手上戒指时那一幅的哀伤,我就觉得好过意不去……”
“感情的事哪里有谁对谁错!别忧伤了,顺其自然吧。”任唯唯真心安慰,拿过她的手翻看,“戒指不是戴着吗?怎么指头还光秃秃的?”
“在包里!我哪敢戴着招摇啊,还要不要命啦?”阮梨落一想起上次坐电梯时受到的排挤,现在还心有余悸呢,从包包里找出戒指,递给任唯唯。
“哇,这么大的纯天然钻石!‘earl’的继承者出手还真是不同凡响!”任唯唯翻看着戒指感叹,“这里面的l是设计师的名字吗?知不知道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
阮梨落凑过去看:“l吗?我还没仔细看过呢!不过,莫晏辰的莫字首字母不是m吗?”
任唯唯惊住:“你是说——这戒指是莫总自己设计的吗?”
阮梨落点头:“不仅是自己设计,还是他自己一手制作的。”
“o-m-g!他是真的神吗?怎么样样精通啊?这戒指无论从设计还是制作水平简直和麦宁的作品都不相上下了!小落,看样子,你更得特别特别小心了!”
就因为这个男人堪称真神了,阮梨落才更有压力,也更没自信了,她没精打采地问:“小心什么?”
任唯唯一边爱不释手地欣赏着戒指,一边叹气:“告诉你吧,现在整个公司的女同胞们好像都在私下暗谋怎么算计你呢!树大招风、人红遭忌知道吧?现在她们一致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可就是你!”
“真是——我就长得那么让她们没自信吗?”
任唯唯扑嗤笑出声:“姑娘,您这是夸您自个儿长得美吗?”
“那不然,她们一个二个的不去找祸水男颜莫晏辰,非找我一无辜的人出气干嘛!”
“祸水男颜?我真是服了你!”
两人在舒服的咖啡厅享受着小资生活一直耗到近下班时间,才双双撑着又凉又饱的肚子心满意足回公司去,走着走着,阮梨落感觉身后有人跟踪似的,她回头看了几次,却又没看什么起疑的人。
一直到进公司大门,阮梨落都有这种感觉,这种被盯视的感觉让她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毛:难不成公司里莫晏辰的追随者们这么快就要动手了?
越走这种感觉越强烈,她再次猛地定步,倏地转过身,这次分明看到一个影子往大堂旁边一处隐蔽的大盆栽里钻进去了。
“唯唯,有人跟踪我们!”阮梨落附唇到任唯唯耳边小小声告知,并拉起她就往那盆绿叶盆栽快步跑过去。
跑到那一看,盆栽后面空荡荡一片,哪里有什么人?任唯唯安抚她:“肯定是看错了!”
走到电梯口,阮梨落本来准备和任唯唯坐莫晏辰的专属电梯上去,可在接触到旁边好几位女同事分明不怀好意的嫉恨目光后,为了不更加刺激那些女人,她还是选择进了普通员工的电梯。
电梯在二十层设计部停下,任唯唯刚走出去,电梯里另外几个同事也纷纷走了出去,最后仅剩阮梨落一个个。
按下六十层的电梯键,电梯马上启动,不到一分钟,电梯在二十六层被人按停下,阮梨落好心地往里站了站,以便有人进来,哪知,电梯门开后,门口却空无一人,阮梨落往外看了看,还是没人,只得重新关上电梯,继续往上。
走到二十七层,又停了,电梯门启开后,门口依然空无一人!阮梨落又按上电梯,可刚到二十八层,电梯再一次停下,门口还是没人!
她心里的小火苗一丁点一丁点地燃烧了起来,可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合上电梯,到了二十九层,又是同样的停止!
一层一层上去,一直到三十五层,居然层层都是这样,启开,无人!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将所有楼层的电梯都按了等待键,然后又恶作剧地跑了!
阮梨落彻底火了,却又根本找不到这些恶作剧的人,只得强压怒火,离开那台电梯,重新进莫晏辰的专属电梯,这起电梯恶作剧才算没继续背负个彻底!
下班后,莫晏辰果真没有再回公司,不过却打了电话过来,要过来接她。
阮梨落直接拒绝,准备坐公交车回去,走在去公交车站的路上,那种被跟踪盯视的感觉又袭上来了!
她好几次回头,依然是没看到嫌疑人,想到在电梯里遇到的恶作剧,阮梨落彻底愤怒了,愤怒后她就索性不再往前走,她相信,她的感觉肯定没错,一定是有人在跟踪她!
她一直站在原地,耗了近半个小时后,才打了别墅里司机的电话,坐司机的专车回家,坐在车里时,为了保护耳朵免受莫晏辰的威胁以及恐吓之类的***扰,她还不忘将冷落在包里的戒指重新套回手上。
******************************
整整两天,阮梨落不管是在电梯,还是中午下楼去买饭,无论在公司哪里,身后随时随地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抓狂,最抓狂的是她越想找,而那躲在暗处的眼睛却怎么也找不到。
阮梨落为了把这双躲在暗处让她心里连连发毛的眼睛给揪出来,特意一天出公司大楼无数趟,因为往往只有出了公司大楼,那被盯视的感觉就会更强烈。
端着一杯咖啡,阮梨落刻意走出公司大楼,一双水眸滴溜溜到处转,大楼前空旷的广场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型花坛,茂盛的绿叶丛枝里,一抹掩映的白色格外惹眼,而且还在一点一点的移动。
阮梨落不由自主捏紧了咖啡杯,水眸陡地眯起,眼看那抹白色要完全藏进去了,她猛地随手扔掉到咖啡杯,跳起步子就往花坛上奔去。
两只脚刚在花坛的石沿上站稳,突然眼前闪出一张女性微笑的白脸:“你好!能耽误你一些时间吗?”
阮梨落再看那抹白色,却已经没影了,她丧气地低咒道:“该死的!”
“什么?对不起,这么贸然打扰小姐,确实是我该死!”那个微笑的女人笑容未改,还主动接受了阮梨落对另一个人的怨气。
“算了,我不是说你!”人都跑了,追也没用,阮梨落跳下花坛,看到面前这个汉语讲得顶呱呱的女人是个金发白肤的外国人,抬了抬下巴问:“你是谁?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