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了所有的私人邀请,并非根据我的私人感观!”
戴维迅速地、斩钉截铁地答道。他可不想给这位心仪的女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尤其是在尚未得手前,于是还特意解释了一下,“我必须准备一些新魔术,以用于内部交流会。在没有熟练地掌握这些魔术前,它们是不被允许用于表演的。何况,每一次魔术的创新都非常的艰难,这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还要投入大量的精力。遗憾的是,在这方面几乎没有人能帮助到我,只能靠我一个人……”
“嗯,我知道。你对魔术的创新真的很棒!我看过你的表演,非常新颖,充满了创意,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只青蛙。”放松下来的伊万卡才是真正的她,有着少女的活泼与好奇。
“咳咳,我居然败给了一只青蛙!”戴维再次被酒呛住了。
“呵呵,看来你的酒量不怎样。”
“嘿!男人在几件事上是绝对不能被女人小瞧的,其中就包括酒量。况且我的酒量真的不错,这有事例为证。”戴维板起了脸,显得一本正经。
但伊万卡岂会被吓到,“哦,什么事例?说来听听。”
“听好了!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让我们写作文,但是我那个时候一点灵感也没有。”
“这个时候,我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同桌道格-比利休斯很义气地问道:‘瞧你愁眉苦脸的,这就那么难?’”
“我没好气地回道:‘当然难!这作文的题目是《昨天我干了些啥》。可我昨天啥事没干,就是……咳咳,喝了点酒。这喝酒怎么敢写呢?’”
“‘你真是太傻了!’道格-比利休斯非常鄙视地对我竖起了中指,‘我告诉你吧,你就写昨天的经历,然后凡是出现喝酒这个字眼,就把它改成读书,这不就成了么?’”
“我受到了启发,恍然大悟,顿时下笔如有神,完成了一篇我人生当中最耻辱的作文。”
“我写道:我一早起来就读了半本书,我想了想,又把后半本也一口气读完了。可是我觉得还不够,于是又上店子里去买了一本。回来时在路上迎面遇到道格-比利休斯,一瞧他的眼睛,知道他也读得差不多了。”
“哈哈……”听了戴维这个所谓的“事例”,伊万卡差点笑得喘不过气,“天呐,这绝对是一个笑话。”
“是的。认真——你就输了!”戴维点了点头,跟着伊万卡一起笑了起来。
“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一只男人的手搭上了伊万卡-特朗普的肩。
戴维看见来人,马上站了起来,恭敬地问候道:“特朗普先生,晚上好。我是戴维-迪蒙。”
“我知道你,小子。”唐纳德-特朗普走到戴维与伊万卡中间,堂而皇之地将两人隔开。
这是一个糟老头。眉毛浅眼睛小,略显肥胖的脸上布满人生的沧桑,使得他即便在笑的时候也会给人愁眉苦脸的错觉。他与伊万卡长得一点也不像,幸好如此。
在他加入后,三人的话题立刻转向经济,这个老头也当然不让地成为谈话中心。他大讲发展中的商机,抨击美国的某些现行策略,尖酸刻薄地讽刺上流社会中与自己不对付的人。
“看看这些人,有姓范德比尔特的,有姓阿斯托的。”唐纳德-特朗普瞧向酒会中蓝血聚堆的地方,嚣张地嘲弄道:“在这些家族的坟墓里,你一定会发现某些诈骗正在某个地方腐坏。而只要财富一到手,嘿嘿,这些后代们很轻易地就忘却了父辈的罪恶。看,他们现在是美国最顶层的阶级了。”
“父亲。”伊万卡搂住唐纳德,幼稚地企图用身体做掩护挡住那些并不存在的目光。她飞快向四周扫了一眼,还好附近没什么人,不由心底暗松了口气。
“抱歉,父亲他喝多了。”她向戴维道歉。因为父亲刚才的那一番言论若被人听见,很有可能会连累到眼前的男子——幸好他们坐得比较偏,唐纳德的声音也不大,应该没事。
“我没喝多!”唐纳德立刻发出抗议,他用力拍了拍戴维的肩膀,像是在寻找盟友一样问道:“我没喝多,是吧?”
“是的。能提出这么尖锐的观点,证明您的思维非常清晰。”戴维立刻点头赞同。
他看向伊万卡,发现女孩也正凝视着他。她鼻翼翕动,眉头微皱,眼神带着询问,这个样子令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
一丝坏笑抹上嘴角,他眨了下左眼轻“嘿”了一声,小小声地说道:“还记得男人在几件事上是绝对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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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那个单词,然后相视一笑,有一种默契达成的欣喜。
只是他们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老奸巨猾的唐纳德,他有些吃味地搂住伊万卡的腰,示威似地对戴维说道:“小子,没人告诉你,不要在一个父亲的注视下与他的女儿**吗?”
这是一个“恋女狂”,难怪在以后会发出“假如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真想跟她约会”的狂言。
“爸爸,表演要开始了,我们看演出吧。”伊万卡适时出来解围。摊上这样一个父亲,她可真累,也难怪那么早熟。
酒会算是正式开始。
在演出环节,戴维见到了马克西姆、布兰妮、玛丽亚凯莉等明星,他们中有的人甚至已上升到了艺术家的层次,可是在真正的上流社会眼里,也不过是助兴的调味料。
这是一种悲哀。
戴维表面上看得津津有味,心里却并不好受,这更加坚定了他想要往上爬的决心。
他突然想到了第三届世界魔术大赛时的评委之一,阿诺德-斯瓦辛格。这位健美先生,影视明星在娶了豪门女之后,摇身一变竞选州长成功,出色地跻身上层社会。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看向伊万卡-特朗普。
女孩也正巧往他这看来,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他们各自捕捉到了对方眼中的明亮,为这种奇异的默契再度相视一笑。
明星们的演出是餐前的开胃酒,正餐是环保演讲。
克劳迪-马丁博士领先发言,讲述自然、社会与人的关系,一堆专业名词听得人昏昏欲睡。
冗长的演讲结束,迎来热烈的掌声。演讲者也自以为成功,笑容满面沾沾自喜。戴维敢打赌,在场这么多人,绝对没有一个会喊“安可”。
像老百姓欢送舀着厚厚一叠演讲稿的领导下台一样,大家用掌声送走了那几个博士,迎来了最后的慈善拍卖。
此次拍卖的东西都是不曾出现在艺术品名册上的黑货,覆盖面很广,老唐纳德对此很感兴趣,三人频频交头接耳。
前世由于工作的关系,戴维也必须附庸风雅,家里有半个书橱都是关于艺术品鉴赏类的书籍,因此谈论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很是出了一回风头。用唐纳德的话说,就是“你真像一个有底蕴的家族培养出来的贵族。”
演出、演讲、拍卖。这三个流程一走完,酒会基本就结束了。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空洞、乏味,人人带着面具,扮演着和睦的假象。幸好还结识了几个“有用”的朋友,否则戴维这一趟简直就是来遭罪。
扩展人脉——可能就是这种酒会唯一的目的吧。
眼看酒会该散场,老唐纳德早就不知拐着伊万卡去了哪里,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好打招呼,戴维琢磨着是不是要先走。这个时候,阿曼达-赫斯特走了过来。
“看你跟特朗普一家聊得不错,我一直没好来打扰。”她将手里的酒递给戴维,又从服务生那里取来了一杯,“一起出去透口气?这里面有些闷。”
“好的。”
两人肩并肩走到户外。夜晚的气温有点凉,湿润的空气吸进肺里,令人精神一振。
“唐纳德-特朗普那个老家伙不怎么招人喜欢,伊万卡的每一个朋友都被他嘲弄过,尤其是异性朋友,他是个恋女狂。不过伊万卡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有恋父情节,居然说出‘至少我爸爸没有对他们造成过人身伤害’!天呐,这一对父女。”
阿曼达明显有些喝多了,或者她认为自己跟戴维的关系已经很亲密,居然开始抖小料。
“呵呵,这对父女确实有些奇葩。不过同他们交谈虽然说不上愉快,却也不难受。”
看到阿曼达冷得缩了下肩,戴维体贴地月兑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谢谢,好多了。”没有等戴维扶在肩上的手离开,阿曼达反手抱住了他。她盯着他的眼睛,目光迷离地说道:“你有一双迷人的眼睛,非常的清澈,像孩子一样。”
“是吗?那我要多谢这双眼睛。因为我每次干坏事的时候,人们总会想——有这么一双眼睛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所以他们最后都会原谅我。”
戴维笑着调侃道。他没有放下手,继续搂着娇娃,不着痕迹地藏进花圃的阴影里。
“你那叫恶作剧,就像在魔术大赛时作弄那个法国大盗一样,呵呵。”阿曼达紧了紧双手,整个人贴上他的胸膛。
花前月下,酒精助兴,她有些意乱情迷。
“知道吗?我们聚会时,都谈起你,都很羡慕帕丽斯-希尔顿。”
“你没必要羡慕她。她是我的朋友,你现在也是。”感受到贴在胸膛上的脸颊传来滚烫的热度,戴维的心不可抑制地骚动起来。他的手慢慢往下滑,轻抚着她的背部——那没有被晚礼服遮掩的地方。
“她可是你的‘好’朋友呢!”阿曼达娇嗔了一句。
“我们也可以做‘好’朋友。”低下头,戴维吻上了阿曼达的双唇。两人拼命地索取对方,似乎怎么样都不能满足。
热吻之后,阿曼达吃吃地笑了。她眼神火辣地舌忝了舌忝嘴唇,伸出手指勾住戴维的腰带,娇喘着诱惑道:“我那儿有一瓶好酒,想要和好朋友分享,你说呢?”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戴维把手伸进裤兜,摆弄了下涨得发痛的坏东西,声音沙哑地回道:“我早已饥渴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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