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婚期临近
两人刚打开门,便听到电话铃响。
江若心抢先一步,抓起电话,原来是宋晚秋打来的。
宋晚秋听到是江若心接的电话,自然有一番祝贺与问候。
“若心,你告诉海峰,他托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妥,如果他需要,看是我送来,还是他亲自来取,都看他的。”
江若心一听是蒋海峰的事情,但让他亲自来接。
“嫂子,你好。”
“海峰,事情已经办妥,你要多少,看是我送来,还是你亲自来取。”
“谢谢嫂子。这样吧,我明天就亲自来一趟。”
“好吧!”
电话挂掉,江若心当然存有好奇之心。不过,她也心中有数,这蒋海峰,与宋晚秋有些旧情,难免有些话与事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完全能够理解。
“是这样的,我们婚礼不是要差几千块钱吗,我找嫂子借,嫂子已经给准备好,我明天就坐船去取。”
“我们的钱不是差不多了吗?找我妈借来暂时用用,收了礼金就还,不行吗?”
“多备点,也有好处啊,反正,我们节约着用,婚礼过后,再还她就行啦。”
“好吧,听你的。”江若心也不好说什么。
第二天,星期天,江若心休息,就回家陪李明瑛,而蒋海峰独自到县城去取钱。
其实,自从把那一万送给江若心后,这宋晚秋也没有什么现钱,因为蒋海峰需要,她便把已经熟行的杂货店整体出掉,换回两万多块钱。这几天,她正四处打探,准备做另外的生意,东山再起。
蒋海峰要了宋晚秋一万块钱,执意要留下借条,宋晚秋只好依他。但是,回到家后,蒋海峰把钱藏起来一半,只告诉江若心借到五千块钱。
这道关便轻易过去。
已经快到一月下旬,幼儿园马上就要放假,随着婚期的监近,不管是蒋海峰,还是江若心,都感觉到紧张。一方面,是时间紧张,这时候,他们已经不是在安排时间,而是时间在安排他们,成天忙碌。一会儿,是酒店打来电话,对菜品进行调整,一会儿又是婚庆公司让他们去照婚妙,再不就是去看脚本。而蒋海峰还得去参加车管所组织的考试,力争一次过关,舀到a照。另一方面,两人想到将要经历的盛大婚礼,心中也是感觉到紧张,因为现在,两人完全无法想象那个婚礼会是个什么样的效果,因为以他们的理解,那场婚礼,是任何先结婚的朋友都不曾组织过的。
好事,也一件件地接踵而来:驾照,已经通过,一个月后,便可领照;到民政局问过,确实有蒋海峰的工作安排报批到人事局。
不过,这段时间里,廖帆却是再也没有露面,打电话,也没人接听。不管是小两口还是李明瑛,都觉得这个廖帆真是像武林高手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事时,她连个影儿都不见,一旦有事,她就你能从地里冒出来一般。可见,这世界上,能干的人,那就是来无影去无踪,他总是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地地点。
幼儿园一放假,明楚红便正式开始在家养胎,虽然预产期在年后,但是,这事谁也不敢打包票。因此,她现在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一方面,自己行动不便,这山城是典型的丘陵地带,地难三尺平,爬坡上坎的,非常累,另一方面,好的婆子妈也看得紧,只怕稍有不慎,他鲁家的种受到一丝的损伤。所以,就算江若心再忙,也难以请动她,所以,一般事情,江若心便以打话和她联系。如果不太好在电话里说清的,两口子就都将阵地转移到鲁军家,有吃有喝,还不用进厨房。鲁军的父母也不在意,想到有人陪着媳妇,让她心情好,反倒是挺欢迎两人。鲁军的妈倒是有个想法,曾经偷偷地对明楚红道,等孩子生下来后,如果是男孩,睁开眼的第一眼,便让他看蒋海峰,如果是女孩儿,就让她看江若心。明楚红的相貌,还算过得去,而她自己也认为,儿子的形象,比起蒋海峰来,可是差得太远。这,在江若心与蒋海峰的耳朵里,便成为笑话,当然,那小小的虚荣心也算得到一些满足。
在明楚红的帮助下,好些从毕业起就没有联系的同学,一传二,二传四,以几何数级递增。到春节前,初步统计,已经通知道,且表明愿意来的人,已经达到四十多个,加上家属,至少也得坐上五六桌。就连最不起眼的钟星,与高高在上的龙成飞和曹阳都已经答应一定到场。
很多原本不太关心同学的人,听说是江若心与蒋海峰成了一对,谁都想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当年的悬念,如何揭晓。因此,很难判断,在春节这六七天里,还会有多少同学在接到消息后,会不请自来。
江若心与蒋海峰当年在的在两个班级,总共有八十多位同学,而其它班上,暗恋江若心或者蒋海峰的人也不少,所以,很难说不会还有其它班级的人会加入进来。
如此推算,只怕,这三十桌,已经无法满足要求。好在酒店已经作好安排,多准备三席,应该是足够。
春节前三天,婚庆公司也要放假,等到初四,所有工作人员都上班,便把江若心与蒋海峰请去,进行彩排。
伴娘与伴郎,原本想由江家的一些同辈组成,因为江若心的那些同学,大多都已经成婚。但是,婚庆公司却不太满意,为了保证效果,干脆又由他们免费提供了一对伴娘与伴郎,以完美配合一对新人。金童玉女,同样也由婚庆公司找朋友赞助,但是,因为是小孩子,就由新人给一人一个大红包,这算是给家长一个交代。
这样场面,便是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也纷纷认定乃是山城所有婚庆公司的黄金组合,就算再有钱,也很难再复制。
因为涉及到婚庆公司可能推出的广告效果,导演简直做到了精益求精,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大到整个仪式的过程,小到所走的步数,站立的位置,发言人的时长,都一一打表,作出精确计算,力争做到万无一失。
好在江若心是老师,虽然温柔腼腆,但仍然算得上出得众。而蒋海峰,在部队呆过,见过一些大场面,也不怯场。所以,导演非常满意。
不过,这几次彩排下来,也确实把两人累得够呛,回到家里,便躺到床上,什么都不想再做。
李明瑛也不轻松,前段时间,为保证春节期间地里没活,她尽量把事情挤到之前,已经很累。到春节,她便忙了家里,又忙小两口的家。对于一个农村成长起来的妇女,而且是学过一些旧文化的妇女,在女儿结婚时,当然会考虑到很多风俗,忌讳的、隐喻的、吉祥的等等各种布置都有。
初五那天下午,李明瑛把江家最有福气的那位妇女叫到小两口的家里,让她蘀小两口铺上新床,再在所有的家具、家电上蒙上红纸。因为那妇女的三个了女儿,都生了儿子,只有这样,才能借来她的福气。
几乎同时,蒋海峰老家的客人也来了十几个,全都挤在屋子里,根本就装不下,蒋海峰只能找到附近的一个小旅馆,把他们安顿好。蒋海峰的妈到来,两亲家相见,因为生活方式的差距,并没有什么语言,倒是江若心极力撮合李明瑛与其摆龙门阵。气氛倒还不差。
蒋海峰的父亲当然不能来,而且把宋晚秋也给拉住,他得有人照顾。宋晚秋没有来,让江若心感觉到遗憾,也让蒋海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怕宋晚秋见到这样的情景会难过。
蒋海强一进屋,便要蒋海峰打开大电视让他看,他还要看武打片录相。
晚上,吃过饭,李明瑛便要把江若心带回家去,这规矩,中外都是一样,新婚前夜,两人是不能同房的。
蒋海峰只好把江若心母女及那位有福气的妇女送回家,然后再在李明瑛的家里呆到晚上十点钟,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家里。
临走时,李明瑛告诫蒋海峰:“一定不要把床弄乱,床上的东西,最好不要动。因为喜气一旦破坏,便不好再恢复。”
两人单独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已经成了习惯,突然分离,还真有些不习惯,不管是蒋海峰还是江若心。
江若心睡在曾经睡过二十年的床上,却感觉到这屋子与这床都是那么陌生,怎么也睡不着。而且,这屋子,这床,老是那么空荡荡的,心中发虚。
蒋海峰倒要稍微好一些,因为家里蒙上红纸,种种喜色,使他的心中感觉到温暖。因为是自己的母亲与哥哥,蒋海峰便把两人安排在自己家里住。蒋海强倒是一直不停地看武打录相,而蒋海峰与母亲把桌子与茶几搬开,在地上打了两个地铺。客厅,由母亲睡,而卧室的地下,由他与蒋海强睡,他打定主意再怎么也不去动婚床。
然而,屋子里的三个人,全都没有一丝睡意,蒋海峰已经好几年没有像样的与母亲说过话,所以,两人有着很多的话要说,而蒋海强,那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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