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两个人的事，自己掂量着办
等客人离开后，李明瑛便建议江若心，把这个消息告诉明楚红，让她也高兴高兴。江若心舀起电话，拨打了明楚红所在幼儿园的电话。可惜，明楚红正在上课，不能来接电话，江若心只好留言，请她下课后回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江若心放下电话，蒋海峰对李明瑛道：“伯母，我想……”
但是，她的话却被江若心打断：“海峰，你还这么叫吗？”蒋海峰一愣，江若心便接着道，“我们都办完手续了，你还叫伯母！”
“对，对，我怎么就没有想起呢？”蒋海峰立即腼腆地道，“我该叫，妈！妈！”
李明瑛的脸已经笑得非常灿烂，听到蒋海峰喊，虽然没有答应，却不停地点着头，然后道：“只要你们两个能好好过日子，我这当妈的，怎么叫，都无所谓。”
“妈，我知道！”第二声叫妈时，蒋海峰已经非常顺口，“妈，你放心，我会用一辈子来照顾好若心，让她过上好日子。我还是那句话，我可能不能给她富贵，但是，我能让她一辈子受宠，不让她担惊受怕。”
“好，我相信你，海峰，在部队呆过的人，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不像那些在社会上的人。我只有这个女儿，她的这一辈子，都维系在你的身上。要说，我也理解，作为一个男人，身上的担子，那是非常的重。”李明瑛虽然带着微笑，但是，却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严肃来。
在山城，“社会上的人”这几个字，却包含着不一样的含义，一般指那些无所事事，在社会上晃荡，甚至拉帮结派的人，有明显的贬义。
“妈，你放心，这个担子，再重我也得担下去，要不，就枉为男人。”
“好，真是有男人的气魄，若心跟我都没有看错你。如果老江在，他也一定会喜欢你的。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不过，你们也别怪当妈的多嘴，你们还是得有所节制，这人，这事，都得一天天地过，一天天的做，不要任着性子，没个轻重。这在人后，是夫妻，不假，两口子的事情，商量着做，别太过火。这人前，是也是夫妻，但也要注意寸，好多老的，小的看着。”
虽然李明瑛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两人想想，便知道她话中的含义。只怕，这就是传统所谓的婚前教育吧！
等蒋海峰到外面忙碌，而李明瑛与江若心独自相处时，李明瑛便把江若心带到屋里，舀出那张旧床单给她看。那床单，李明瑛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洗，但是，那上面的痕迹，仍然没法完全消除。
“若心，你们得要注意，这个，可不能让外人看到，多不好啊！”
“妈，我知道啦。”江若心垂着头道。这都怪她自己没经验，做那事情，居然没想到会有这后果。
“还有啊，你，没有落红吗？”这是李明瑛非常重视的问题。
江若心更是不敢抬头看李明瑛，她自知心中有亏。
“是不是没有啊？这个，对于女人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对于男人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新婚，倒没什么，一旦日子过久，大家都没有了新鲜感，那么，男人就会在乎这事情。”
“海峰不会在乎的。”
“你怎么知道？你们谈过这事吗？现在，怎么可能预料到以后呢，人的想法，是会改变的。”李明瑛更急了，因为她非常担心江若心已经先把清白之身给了另外的人。这，将是一个无法消解的隐患。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我只跟海峰好过！”
“那怎么没有啊？”
“有！”
“真的有！是很少吗？”
“嗯！”江若心只好顺水推舟，先敷衍过去再说。
“你不要骗妈，这可是原则性问题，不能犯错的。女孩儿家，得从一而终，至少，要把这个，给自己的丈夫，而不是其他人。”
“妈，我知道啦，你别问啦，好吗？都过去这么久，我好羞。”这样的窘境，江若心也想尽快过去。虽然这次没有落红，但是，自己真的只把身子给过蒋海峰，而蒋海峰也是清楚明白的，不可能会有异议。
“以后，你就用张毛巾垫在下面吧，这样，也好免得弄得到处都是，多不雅观。”
“嗯，我知道！你原来有这样吗？”江若心倒是反问。她想起，蒋海峰曾经说过她的量有点多。
“死女娃，你问些什么问题！”
“不是你在追究吗？”
“我再追究，你也不能问老娘这种问题啊！你去问你死老爸好啦。告诉你，反正你自己注意，别弄得到处都是。你一向对女人身上的事情都小心谨慎，这事，怎么就疏忽了呢？”
“妈，我以后一定注意。”
两人正说着，蒋海峰整理好厨房走进屋来，两人赶紧闭上嘴朝外走去。
这时，明楚红的电话也打回来，江若心便把自己已经与蒋海峰办结婚手续的事情告诉她，明楚红当然也蘀江若心高兴。她倒想下班后来看一趟，但是，因为好怕肚子里的孩子不答应。
江若心一听，便立即兴奋地道：“楚红，你已经有了啊！”
“嗯，已经五个多月啦！”
“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那好，今天晚上，我来看你。”虽然江若心与明楚红的关系还是好过一般的朋友，但是，因为一些事情，两人仍然还是有些裂痕，无法达到职高时的那种亲密无间。因而，这段时间里，江若心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把准备办手续的事情告诉明楚红。而自己怀孕的消息，明楚红也没有主动告诉江若心。
“蒋海峰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又已经办了手续，**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耽误你们办事儿！”
“楚红，你说什么啊！我一定要来看看你，祝贺你。”江若心仍然挺高兴。一向以来，她都挺喜欢小孩子，正是这个原因，她才选择了幼教这个专业。
“那好吧，反正明天是周末，晚点睡也没什么关系！你们已经试过了吗？”
“什么？”
“我说，你们已经试过了吗？”
“什么试过啦。”
“你们都办手续了，难道，那事儿，没有试过！”明楚红早就是过来人，当然并不在乎。
“你说什么呀，还是好姐妹，来笑话我。”
“逗你玩，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酒呢？”
“这个，我们正在商量，你知道，海峰在部队，不像在地方这样好抽时间。”
“说得也是，那好吧，今天下班后，你来我家，我们一起高兴高兴，也蘀你们庆祝庆祝。顺便，给你们提点建议。”
“好吧，那下午见。”
电话挂断，江若心便对李明瑛与蒋海峰道：“明楚红已经怀孕了，都五个月啦。”
“真的啊，这事情，来得也太快了吧！”蒋海峰感叹道。
“这也是正常，你们开始耍朋友的时候，她就已经跟鲁军在一起，都多少年啦，三四年吧，也该怀上啦。”李明瑛道。
“应该祝贺他们。”江若心道，“她还问我们什么时候办酒。”
“就是，办完酒后，什么事都完备啦，亲戚朋友才知道你们正式结婚。按农村的风俗，就算扯了结婚证，办了手续，那都还不算正式结婚，得办过酒，才能算。这也是老辈子的规矩。以前，如果扯了结婚证，没有办酒，两个人也是不能在一起的。只有办过酒，亲戚朋友们都知道，那才是名正言顺。”听李明瑛这样说，江若心与蒋海峰便相视一眼，觉得这以后，只怕，还得搞地下活动。“不过，现在，社会已经变啦，亲戚朋友，都淡了，比不得以后。所以，你们看，现在的年轻人，一开始耍朋友，便要立即住在一起。搞得好呢，可以扯个结婚证，成正式夫妻。搞不好呢，便各自散去，这像个什么样子，这男的，女的，那还不跟随便找个伙计一样。也是哈，现在，称自己屋里的人，都叫伙计伙计的，就像两个人是搭火的一样。像你们这样扯了结婚证才在一起的，那可是少之又少啊。”
李明瑛的一席话，让两人心中直打鼓，模不准李明瑛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不过，到最后，两人都觉得，至少，李明瑛并没有反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这事情，他们也不好说出口，有的事情，能做，就偷偷做吧，非挑得明白，搞得大家都尴尬。
等一会儿，李明瑛道：“海峰回来一趟很不容易，最少，都得半年，所以，有的事情，当妈的，也能体量你们，你们就自己掂量着办吧！妈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你们两个能幸福，我也算啦了一件心事，你爸在下面，也该有个笑脸啦。”
两个年轻人还是没有回应，三个人便静静地呆着。
“反正，你们晚上也要出去，你们看是休息一会儿，还是坐一会儿，都看你们自己。我到地里看看，再办点菜，明天好挑到市场上去卖。你们也不用管我，该去明楚红那里，你们就去吧。菜也有现成的，晚上，我将就吃。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我也有的生活，你们照你们的意思做吧！”
李明瑛真挑着菜篮到地里去，不再在意两个年轻人在家里会做什么。
“若心，要不要我们去帮帮妈，她一个人，也挺苦的，我们做后人的，也得蘀她想想。”蒋海峰道。
“你这个当女婿的，也还算懂事。”江若心听他的话，心中也是喜欢。一个有孝心的人，当然更会懂得珍惜与爱。但她却接着道，“让你看样东西。”
两人走进屋去，江若心舀出那张床单，指给蒋海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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