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爱在风花雪月 92叫不醒的男人

作者 : 黄龙石主

92叫不醒的男人

秦方翠安排下来,白天,年轻人到硬座车厢打牌,玩,年长者轮流睡觉。晚上,年轻人睡觉,年长者守夜。因为白天,年轻人无论怎么闹,都不怕影响到别人,晚上,太晚,没有灯,太吵,也影响别人休息。

除非生病,李明瑛从不在白天睡觉,所以挺不适应,就把床让出来,给秦方翠一道的人睡觉,过中午后,她再看能不能睡。

江若心与几个年轻人便放心大胆地玩起来,再没有后顾之忧。虽然只有两张床,但是,这面离开几个人,那座椅也可以当床睡。

现在,江若心与李明瑛都把这几个当成自己人,不再抱有戒心,玩起来也特别投入。起初,几个人玩“升级”,老是江若心与张伟当庄,两级,甚至三级地跳,大家便渐渐失去兴趣。后来,便改打“猪羊弟”,手中有猪与羊的为一队。这便增加了很多的可玩性,牌好,有牌好的玩法,而且,你得记好已经出过的牌。更重要的是,猪和羊在谁手中,牌没有明确之前,谁也把不准。说不定,就帮到对手,也说不定,就整到自己人。这种玩法,不但要考一个人打牌的技巧,而且,还得考心理素质,看谁最稳得住。有时,猪和羊在一个人的手里,一打三,巴不得把水搅混,让三家对咬,自然快乐加倍。

这种玩牌法,最精彩的便是队友之间的互相责怪,你说我打错,我说你打错。这也不能怪打牌的人不默契,因为才刚是敌人,转眼间,便成为朋友,这角色的转换,经常会出现问题。几圈下来,大家的情绪便被激发出来,音量自然难以控制,搞得整个车厢里就听到几个人的声音。而车上的人,大多知道山城崽儿的火爆脾气,除了暗骂没素质外,也无可奈何。乘务员认识这几个人,招呼几次,后来,也懒得再理,反正是白天,人来人往的,本来就吵。

起初,江若心并不太熟悉这对玩法,她只玩过传统的玩法,传统的叫做“拱猪”,出牌规则完全一样,只是一个是随机分队,一个是以对家为一队。经过张伟的介绍,江若心很快便清楚了打法。但是,因为她不喜欢算牌,也不喜欢对其他人出牌进行分析、猜测,所以,总是找错队友,闹不少笑话。现在,她仍然与张伟对面相坐,时不时都会把张伟当成队友。

每当最后揭穿谜底时,江若心便恍然大悟,总是懊悔错信了人。有一次,江若心实在太投入,当谜底揭开时,她才知道又上了当,便双手握着牌,嘟起小嘴,“呜呜呜”地抖起身体,把所有人都逗乐,更让张伟看到她的单纯、可爱之处,心中更是爱得再也丢不下。

玩起来兴奋,好像没有玩多久时间,便到中午,大家将就吃些东西,便再次摆开战场。

下午一战,江若心便像变了个人,精明异常,轻易就能算中队友或者对手。

“战斗”越来越激烈,居然吸引了好几个无聊的乘客,在旁边看一阵,再询问一阵,便组织自己人也开始玩起这种玩法来。

下午,李明瑛觉得没趣,便到卧铺准备要睡一会儿,今天,她已经不再担心江若心。这么多人在一起,不可能再有外人敢找江若心的麻烦。而张伟也似乎时刻保护着江若心,凭他的那个冲劲,谁要敢动江若心,只怕他会冲上去与人拼命。只要他本身不生邪念,那江若心就绝对安全。而李明瑛判断,这小子虽然较易冲动,但是,也算得上堂堂正正,并非那种偷吃模狗之徒。

李明瑛开始还是睡不着,因为眼前一直都明晃晃的。但是,当她听到对面秦方翠有节秦的呼吸声,便渐渐沉静下来,最终进入梦乡。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开始黑下来,而秦方翠正在吃水果。列车一直在往北偏东方向,上午还是广袤的平原,下午便再次进入到山地。

“妹子,来,吃水果!”秦方翠招呼正坐起来的李明瑛。

“谢谢!”李明瑛道。

“我第一次坐火车,白天一点也睡不着,晚上,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但是,就是睡不踏实,一会儿就醒。现在,适应啦,只要给我一块地方,不管白天黑夜,躺下就能睡着。”

“我也不是第一次坐火车,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她爸在外面修铁路,支援三线建设,我坐过几次火车,只是,没有坐这么久过。”

两个女人开始找话题乱聊,秦方翠走的地方相当多,那阅历当然是相当的丰富,两个聊得相当开心,时间也便过得挺快,想聊的话题倒不还有好些没有出口。

到晚上十点半,车上的主照明便被关掉,几位年长的便到硬坐里,换下年轻人。

江若心与小妹都瘦,一个躺,一个倚在床边,勉强也过得去,张伟一个人得霸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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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安顿好,也差不多十一点半,因为昨晚几乎没睡成觉,大家都很困。

张伟先是想把江若心与小妹儿照顾好,等她们睡着,自己再睡。哪知道,江若心与小妹刚摆好礀势,他倒已经深深地沉入到梦乡之中。

“姐姐,你看我二哥,像只猪,倒下就能睡着。”小妹笑话张伟。

“能这么快睡着,那是好事!”江若心也笑道。

“怪不得他长得这么壮,再睡,只怕真长成一只猪。”

“小妹儿,你还在读书吗?”江若心真把之个女孩儿当成为妹妹一样。

“在啊,高一!”

“哦,在哪一个中学?”

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实在打不起精神。

本来,是准备江若心躺,小妹儿靠窗而倚。江若心原本喜欢侧身而卧,看床还有大半尺的地方,便请她一起睡。

这床,像张伟那样的大块头,也刚好容得下,现在,两个女孩儿侧身背对背而卧,也还刚好行,只是,不能动,一动,只怕外面一个人就得掉到床下去。最难受的,是两人背靠着背,这天气又热,身上又汗,十分的难受。要不是已经与小妹儿相熟,江若心真不愿意与任何人这样睡觉。

真正的困倦,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强,两个女孩儿很快便也进入梦乡。

江若心睡觉,跟她平时表现出的性格一样,平和,不事张扬,绝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是,小妹儿却不同,没多久,便要转一。在家里,她是一个人睡一张双人大床,有时,还得“月亮落土”(掉床下)。她十来岁时,夏天,早上她妈妈去叫她起床,可是,屋里屋外找遍,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后来才发现,她落到地上,居然没醒,然后再翻身,便到了床下。此时,就算是城市里,一般的家庭,床下都会堆放很多的东西,更何况农村。大人发现她时,她居然抱着一顿臭鞋当枕头,满头满身全是灰。这事被以张伟为首的兄弟姊妹们笑话好久,但是,她睡觉好动的习惯却一直没有变过。高中住读,才一年,她便从床上掉下来三次。老师怎么也不敢把她按排到上铺,怕万一掉下来,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果然,小妹儿略一翻身,便立即抵到江若心。意识里,她便朝另一个方向滚去。

“咚——哎呀!”前一声,是她落地,后一声,是她摔疼叫出来。

江若心立即醒来,也立即清楚了是怎么回事,赶紧爬起来,叫道:“小妹儿,对不起,对不起!”她以为是自己把小妹儿给挤到床下。

“不关你事,不关你事!”小妹儿边揉着额头边道边起身。

“嘣——哎哟!”她的头又撞在小桌沿上,这下,更疼,“啊……啊……”小妹捂着额头叫起来。

“扑哧……”正要扶她的江若心禁不住笑出声。

上铺,有人动了一下,探出头来看,这人正是曾成南。对于他来说,白天在床上,晚上也在床上,并无多大的睡意,他在暗处,一直偷窥着江若心的一举一动。他没法像张伟那样明正言顺地接近江若心,他得等机会,只要张伟离开,他便要立即补充上来,或者,在张伟出现错误时,他来占据这个有利的位置。如果不是他觉得张伟不好对付,他也会主动出击。

“二哥,二哥!”小妹儿坐到床边,对对面床上的张伟道,“我掉地下啦。”

可是,张伟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沉在睡梦里,两耳不闻身外事。

“你看嘛,二哥就是这样个人,一睡下去,便是天塌下来都不知道。以后,在夜里,你被和尚背走,他也会醒过来救你。醒着还好,睡着,他就帮不到你。”小妹儿对江若心道。

“我干嘛要他帮啊?”江若心不明白小妹儿话里的意思。

“你们结婚后,不是要在一起吗?到时候,你被和尚背走,他还在睡。”小妹儿道。

江若心终于听懂江若心的意思,脸再次红起来,好在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她不用掩盖便平静下来。

“小妹儿,别乱说,我有男朋友的。”

“你有男朋友,但是,你男朋友有二哥爱你吗?”

“他很爱我。”江若心突然觉得,有必要把现实的情况讲给小妹儿,让她转达给张伟,这样,不但能把话挑明,也可以避免正面相对时说出使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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