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欢舞,比身体的运动来,更容易让人感觉到疲劳。
这下,江若心与蒋海峰两人都感觉到疲倦,一起呼呼地睡起来。
那开门关门的,正是蒋海峰,他是被江若心下床的动作给惊醒的。这席梦思,虽然软,但是,只要一个人一动,必然会影响到另一个人。
蒋海峰偷偷地望着江若心走向卫生间,那样子,真让他想大声笑起来。
蒋海峰再次打个小盹,卫生间里淋浴的声音已经停下来,但是,好半天,都没有听到江若心的动静,他只得穿上衣服裤子,到卫生间门外偷听。他听到搓衣服的声音,他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蒋海峰在进旅馆之前,已经发现在旅馆门外不远处,有一间小店,里面正好有内衣裤卖,于是他便出了门,飞快赶到小店。正好,那小店里有相近花色的女式内裤卖。
蒋海峰在老板异样的眼光下买下一条,然后快速地跑回旅馆。
一个男人,上身穿着单薄,而且出入于旅馆,买的是女内裤,那当然不会正常。
蒋海峰不但解了江若心的围,更让江若心感受到了蒋海峰的体贴。
蒋海峰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再加上在部队的训练,恢复起来,速度相当快,只是睡过一个小时,他已经生龙活虎。看到江若心从卫生间里出来,那脸,仍然红扑扑的,便又来了情绪。
这次,江若心的灵魂没有能飞起来,那里的感觉不是那么妙,她把整个过程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次,她可没有迷失,一切,都在她半推半就之间。
不过,经了这三次,虽然她并没有作任何的实际运动,但是,精力的消耗依然相当的大。最终,她禁不住困倦,用包住头发,居然和蒋海峰一道,睡着了。
睡一阵后,江若心感觉到头部的好一阵胀痛,便醒过来。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因为头发未干而睡着,江若心的头疼痛不已。
看蒋海峰正酣睡未醒,江若心只得默默地承受着,在感冒发烧面前,她反倒不会显得娇弱。
然而,当她透过窗户看到外面透进来的灯光时,她终于醒悟,抓起床头的手表,一看,便惊声大叫起来:“海峰,海峰,快起来,马上就要到九点了。”
蒋海峰被惊醒,不知所以。
“海峰,我们的船,已经过啦,快点起来。”
蒋海峰这才醒悟,赶紧抓起自己的手表,一看,大吃一惊,掀开被子就下床。
“若心,快,我们晚啦。”蒋海峰一边穿衣服,一边喊。
“我头痛!”江若心没有动,低声地道。
蒋海峰望江若心一眼,道:“你先穿好衣服,我来背你。你应该是湿头睡着造成的,现在,先别管这个。”
江若心点点头。蒋海峰捡起地上的江若心的衣服裙子,扔给她。
江若心先前已经把里面的衣裤穿好,并不像蒋海峰那样完全赤身**。
两人穿好衣服,蒋海峰检查好自己的衣兜,也让江若心检查,好在两人都没带什么东西,并无可丢之物。
蒋海峰蹲子,喊:“若心,来,我背你。”
江若心有些犹豫,蒋海峰道:“快,时间来不及啦。”
看到蒋海峰如此着急的样子,江若心倒是感到莫名的满足。
蒋海峰背着江若心,快速地朝旅馆的大门而去。
结完账,交了房间钥匙,蒋海峰再次背着江若心,像行军打仗一样朝码头赶去。
好在这船是过路船,晚点未到,两人这才松一口气。
蒋海峰**生活的能力,当然较江若心强上数倍,两人吃了点东西,他又蘀江若心买了几片药。
江若心生着病,对于他人的照顾,感觉更加的真切。这一下,她对于蒋海峰已经达到不可一时分离的地步,依恋,这是女人与男人完事后的不同结果。
直到晚上十点钟,那船才靠到趸船。蒋海峰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一直把江若心背上船。果然,这船因为没有多少人,所以五等舱的票也能换到四等舱,有一间床可睡。
“呜——”夜里,汽笛在江面上响起,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感。
这下可好,疲倦不堪的两人,居然有条件安安心心地睡一觉。
江若心头痛,蒋海峰守着她,直到她真正睡着,他才爬到上铺,放心地睡起来。
两人同时被船猛然而起的震动惊醒,刚睁开眼,便听到口哨的声响。
船靠岸,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但是江面上却仍然蒙着淡淡的雾气。
一觉醒来,江若心第一个心思便是找那个已经要了她的心,要了她的身的男人。搞不清原因,现在,她对那个男人,是特别的依恋。那种感觉,像是两人已经共同走过数世,灵与肉,早已经融合,互相牵扯,牵一发而动全身。看不到他,那心,便空空如也,整个人,便如水中浮萍,飘荡无依。
“海峰,海峰!”江若心轻轻地唤起来,因为她先睡,所以,在记忆里,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哪里去了。
“若心,我在这里!”蒋海峰从上铺探出头。
看到蒋海峰,江若心心中莫名地感动激动,恍如隔世重逢,那眼泪,立即就迸射出来。
“海峰,我……”
蒋海峰一见,立即从上铺下来,坐到江若心的身边,轻声道:“若心,你怎么了,我就在这里。”
“海峰,我怕!”
“你怕什么,别怕,我在!”蒋海峰看江若心如此娇滴滴的,更觉责任重大,更觉应该付出所有的一切来使得这个女人得到幸福。他看到江若心的手臂,便伸手去拉住,这时,他才发现江若心的手烫。于是,赶紧伸出手掌,抚抚江若心的额头,那里,似乎更烫手。
“若心,你在发烧!”蒋海峰道。
此时,已经有人收拾行李准备下船。
“海峰,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好软,我头也非常痛,像要爆掉一样。”江若心显得更加的娇弱。
“来,若心,穿上衣服,我们一起下船。下船后,我带你去医院。”蒋海峰关切地道。
“我们先回去吧!”
蒋海峰服侍江若主穿好面衣,因为睡在船上,两人都只是月兑掉面衣,所以穿起来也相当容易。
蒋海峰扶着江若心随着人流,踏上缆车。
“海峰,我怎么还在晃,像在船上一样?”江若心道。
“这很正常,在船上呆久,一下船,都有这种感觉。”
码头就是这样麻烦,坐上缆车,到达候船厅,然后又下到河边,再坐轮渡。上,坐缆车,两足并立就成,下,却得一步步地迈台阶。江若心发烧,身体发虚,再加上昨日三次,那体力的消耗,更是惊人,现在一迈步子,那脚软得跟踩到泥地似的。特别是胯下,更觉得轻易就会摩擦到肉,那里似乎已经肿胀,走起路来,更加艰难。
没办法,看着轮渡已经快靠趸船。如果错过这班船,那就得再等半个小时,可是江若心不急,蒋海峰也不急,不过,江若心却想要撒撒娇。
“我走不动,我头痛,脚软,那里好痛啊!只怕已经磨破啦。”一向以来,江若心是绝对的羞于提到任何与男女有关的事情,但是,现在,这却成为她意识里与蒋海峰之间最强的纽带。
“要不,我们歇一阵儿,这轮渡,晚一班,就晚一班,我们也不急。”蒋海峰朝四面望望,路边,有条石砌成的栏杆,已经有不少人坐在上面。
“我不,我要回去,我好累,我好想躺到温暖的床上,喝一口热稀饭。”江若心道。
“那我得扶着你走快一些。”蒋海峰道。
江若心立即嘟起小嘴,瞪蒋海峰一眼。
蒋海峰立即明白江若心的意思,他朝左右望望,这里,可比不得县城,来往的人摩肩接踵,多如蚂蚁,保不准就会遇到熟人。
“我迈不开腿,我的腿已经伤了。都怪你,你当兵,当然身体好,可是,我是个女的,怎么经得起你折腾。”江若心表现相当的娇气,但是,此时,胆子却是非常的大。这些话,等她后来想起,都禁不住要脸红,但是,此时此景,此种心态中,任何的话似乎都能月兑口而出。好在身边所过的人都行色匆匆,没人在意她在说些什么。
听到江若心的话,蒋海峰反而不好意思,偷偷地观察身边走过的人。
“那好,我背你吧!”蒋海峰的话音一落,他正后悔,江若心已经笑开。
“给你个弥补的机会,我的损失,太大,这辈子,都损失啦。”江若心道。她觉得,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奉献了自己,那么,蒋海峰就得也真心实意的奉献他。
蒋海峰只得略蹲子,把江若心放到背上,然后起身,江若心身体的整个重量都到了他的背上。终是年轻,昨天三次精元耗损,经过一夜的休整,居然完全恢复。
蒋海峰已经想好,如果碰到人问,就说江若心生病,走路困难,而且又得赶船。
一路之上,确实引起不少人的注目,江若心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反倒有些得意,心中更觉满足。
船终于赶上,两人坐到座椅上,江若心便把头靠在蒋海峰的肩头之上,那种只在这一两天里体会到的幸福,达到最高峰。
下船后,蒋海峰正要背江若心,江若心却站起来要自己走路,甚至都不愿意与他表现得更亲热一些。
她眉头紧锁,精神萎靡,但却神情严肃,目不斜视。
距离感一下子就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