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副部长官场博弈:出牌 落月摇情满江树 075

作者 :

是梅玲。

梅玲正蹲在我面前,眼里带着严重的同情和关切,眉头微微皱着,盯着我。

同时,我在她的眼里也看到了一丝宽松。

我心里很生气很讨厌梅玲出现在这里,打扰了的迷梦。

我心里叫的姐是柳月,这个**怎么答应了?妈的,晦气!

“哎呀——屋里都是烟味酒味,你喝了这么多酒啊,”梅玲看着地上的一个空了的酒瓶,还有我手里攥着的酒瓶已经空了一大半,吃惊地说着,又搀扶我的胳膊,大惊小怪:“水泥地上很凉的,快起来,别受了凉”

我躲开梅玲的胳膊,醉醺醺站起来,梅玲也跟着我站起来。

我居高临下看着梅玲,却没有任何优越感和优势感。

我嘴里喷出浓浓的一股酒气,身体摇晃了一下,两腿发软,就势坐在了床上。

我显然是不欢迎梅玲来这里,带着漠然的语气看着梅玲:“梅大社长,怎么?来看我笑话了?来安慰我了?来表示你的关心了?”

梅玲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坐在我对面,脸上没有露出笑容,显得很严肃的样子,用痛惜的眼神看着我:“兄弟,我放心不下你,刚忙完单位的事情,就赶紧来看看你”

我感觉自坐都累,就斜靠在床头,斜眼看着梅玲:“谢谢了,我没事,看完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请便吧”

我接着做了一个请她出去的手势。

梅玲并不在意我的无礼和逐客,看着我:“我还有事啊,你不用这么急着赶我出去吧”

“有屁快放!”我不耐烦地说着,点燃一颗香烟,大口喷吐着,烟酒混杂在一起的空气只奔梅玲面前。

梅玲用手扇扇空气,突然就叹了口气:“唉兄弟,其实,出了这事,我心里很难受的,昨晚党委开紧急会议,讨论这事的时候,我一听,就惊呆了,我赶紧跑出来给张部长打电话,问这事能不能从轻,可是,张部长说,这是市委书记定的调子,书记发大火了,他还在市委常委会上做了检讨,这个事情,谁也不敢求情,也求不了这个情,因为市委书记还要亲自去省城负荆请罪其实,昨晚参加会议的老总们都对处分很不满意,都说按照新闻要真实的原则,就得这么写,不这么写,就是假新闻,难道写真新闻还有罪啊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马书记最后也是忍痛作出决定,统一了大家的思想,一再强调政治的重要性和敏感性,让大家一定要认清形势,看清方向,不要因小失大,而且,市委压在头皮上,处分是必须的,不是报社能左右得了的马书记昨晚一夜没睡啊,唉声叹气了一夜”

我一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梅玲:“你怎么知道马书记昨晚一夜没睡的?你陪他睡觉的,是不是?”

梅玲的神情闪过一丝慌乱,接着说:“你说什么啊,马书记昨晚在办公室加班的,开完党委会,半夜2点了,大家很多都没回去马书记是心痛你啊,其他人挨了处分,都还好说,没你这么彻底,都还有机会再慢慢恢复,可是,你的这个处分,是市委书记定的调子,说第一责任人必须开除,这个处分,无可挽回了,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梅玲的话里充满了真切和真挚,我心里有些认同感了,重重地吸烟,然后说了句:“马尔戈壁,我倒霉,没办法,张部长审稿都通过了的,干嘛还要处分我?”

“这事要说倒霉,就倒霉在那位首长的哥哥看到了报纸,唉兄弟,咱们市里都没有说什么的,你也别怪马书记,他也是没办法昨晚,我难受了一夜,我心疼你啊,打心里疼啊”梅玲说着,从包里掏出纸巾擦起了眼泪。

我重重呼出一口气,烦躁地说道:“行了,别在我面前掉眼泪,我不需要同情,我也没怪马书记,那么多人因为我挨了处分,我心里很歉疚,我对不住报社党委,对不住马书记的培养和期望,对不起大家的期望,我只怪自己不长眼头,我是她妈的活该,自找的”

“可是你今后,你打算怎么办?”梅玲停住了擦眼泪,看着我。

“我今后怎么办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与你何干?”我说着,心里涌起一阵悲酸。

“你的事我一直在心里啊,我一直很疼你的,看你这么难受,我心里很难过的,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兄弟一样疼的”梅玲站起来,到了一杯热水,递给我,用温柔的口气说:“来,喝口水,别这么作践自己!”

我接过水杯,没有喝,放到床头柜上:“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了,你走吧”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呢?你还没吃饭吧,都快天黑了,一天没吃饭了吧,要不,我带你出去吃饭去吧”梅玲坐下,继续用温柔的口气。

“谢谢,不用,我不饿!”我看着梅玲:“我想自己呆会,不要打扰我,好不好?”

“可是,我不能不关心你,我今天也是一天没吃没喝,滴水没进,我一直挂念着你呢”梅玲伸手,小心翼翼模我的手。

我一把甩开梅玲的手:“你少碰我!”

梅玲没敢继续动作,看着我,叹了口气。

这时,我的胃里酒精开始翻涌,大脑开始发胀,身体感觉很虚。

“你打算今后怎么办?”梅玲过了一会,又问我。

“我怎么办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看着梅玲:“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我想干嘛就干嘛!”

“唉”梅玲又叹了口气:“今天,我一直在琢磨着你的今后,我替你想了出路,我想”

“你想什么?”我头很重,很疼,醉醺醺地问梅玲。

“我想,你不要在这里住了,这里离报社很紧,天天出门都能遇见熟人,见了面,会很尴尬,我想,或许,你该换个地方住”梅玲说。

梅玲说的话提醒了我,是的,我住在这里,出门就会遇见报社的同事,我不想遇见报社的所有熟人,不想看见那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和奚落的笑脸,不想帖讥讽的语言。

我沉思起来。

“我有一套房子,崭新的,三室两厅,在郊区,刚装饰完,没人住,里面生活用品什么都有,要不,你搬到我那里去住吧!”梅玲说。

我抬起头,看着梅玲:“梅社长,什么意思?”

梅玲看我这么问她,眼里突然来了光采,忙说:“我的意思是,我给你提供一套房子住,住在那里,你会心静些那房子是我自己用自己的名义买的,谁都不知道,包括我老公都不知道,你住在那里,好好休整休整心情”

我哈哈大笑:“梅社长,你这么好心啊,对我这么好啊,我可受不起,我一个草民,怎么敢接受你这么高的礼遇呢!”

梅玲用妖媚的眼神看着我:“兄弟,别叫我梅社长,叫我梅姐吧,姐心里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别和我客气,我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就是我们俩的房子”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愣愣地看着梅玲。

“傻瓜兄弟,”梅玲妩媚地看着我:“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姐是真心喜欢你啊,你住到那里,姐会每天过去陪你,你想让姐干什么,姐都答应你,你想要姐的一切,姐都给你,等你过去了,过段时间,我把那房子换成你的名字,姐送给你”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送套房子给我?”我看着梅玲。

“是的,我现在有的是钱,我不缺钱,”梅玲看着我急切而又热烈地说:“岂止是一套房子,等你休整好了,你想做生意,我给你提供钱,先给你50万,我给你注册一家公司,你做老板,离开了官场,凭你的能力,你一定能混得更好,你能做大老板”

“哦一套房子,还有50万,”我点点头:“好吸引人啊,好光明的前途啊,很具有诱惑力”

“你答应了?”梅玲露出喜不自禁的表情,又伸手抚模我的手。

我没动,任梅玲的手模着我的手,看着梅玲:“你对我这么好,我如何受得了?我该为你做什么呢?你需要我什么呢?”

“我为你做事情,是我自愿的,我不需要要你回报我什么,我只要你能陪陪我就行了”梅玲的身体离我越来越近。

“陪陪你?怎么陪你?”我看着梅玲,做不解状。

“傻瓜,”梅玲抛了一个媚眼,嘴巴几乎凑到我的脸跟前,用暧昧的声音说:“我需要你和我**,你陪我,就是弄我,我的身子让你随便弄,我喜欢你玩我我每天都让你在我身上发泄**”

“哦就这些?这样就行了?那你不是太亏了?”我说。

“不亏,我想你啊,我的小公牛,”梅玲的手抚模到我的脸上,声音逐渐低起来:“我做梦都想让你干我,让你蹂躏我,让你狠狠抽**的身体,让你折磨我的,做梦,我都想啊,宝贝儿当然,要是”

“要是什么?”我拿开梅玲的手,身体往后缩了缩,离开梅玲一点距离。

“要是你能和你那个傻丫头许晴分手,就更好了,”梅玲用深情的眼光看着我:“那样,我们就可以更加没有顾忌地在一起了,当然,你要是觉得不公平,我也可以离婚,我们永远在一起,这样岂不是更好,长期厮守在一起”

“你是说让我和你结婚?”我看着梅玲。

“我只是个想法,我是说,要是我们结婚了,那我的所有财产还不都是你的了,当然,我没有强求你,”梅玲急忙说:“我是打个比方,当然,我知道,我比你大不少,年龄配不上你,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就做露水夫妻,做长期情人,我也愿意,你该结婚的结婚,那个许晴傻丫头,很好哄的,什么都不懂,我们暗地里长期保持情人关系,也不错的”

我的胃里一阵翻涌,要恶心出来,强行压住,看着梅玲:“梅社长,说白了,你今天来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借我被开除没有出路之机,想包养我,把我当小白脸保养起来,供你玩乐,供你发泄**,是不是?”

“宝贝儿,别叫我梅社长啊,叫我姐啊,”梅玲没听出我这话里隐含的另一层意思,娇媚地又伸手抚模我的脸:“说小白脸,说保养,多不好听,说供我发泄**,我直观啊,我们是互相满足啊,我喜欢供你发泄啊,我想让你每天都玩弄我的身体,让你肆意蹂躏我,作践我,我好向往你的坚硬和有力,我很渴望你的那个东西使劲戳我的里面,我做梦都想让你干我**我可是倒贴了让你玩的,那些男人想找我,都得倒贴我,我还不乐意呢”

梅玲的声音充满了**。

“**的,你真是个**,婊子,**!”我骂道。

“哦亲爱的”被我这么一骂,梅玲竟然**了一声,身体随即向我靠过来,眼睛里冒出渴望的**:“亲爱的,我就喜欢你这么作践我,这么骂我,我还喜欢你粗暴地揉搓我,抽打我,宝贝儿,听我的吧,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昨晚我就想好了,我要让你做个体面的男人,有钱的男人,我会给你很多钱,今晚,你就跟我去那套房子吧今晚,我让你尽情玩死我,弄死我你这会想日我吗?要是想,我这就月兑光了衣服让你干,让你好好玩玩,发泄一番,出出火气”

说着,梅玲的手伸到我的腿间,隔着衣服开始抚模我的下面,边用手解我的腰带。

我看着梅玲**渴求的样子,明白了今天梅玲来的目的,她和陈静一样,都是趁人之危,只不过目的不同,陈静是想让我和她结婚,是出于爱情,然后让她老爸给我安排工作,而梅玲,是想让我做她的情人,能抛弃晴儿最好,退一步可以,做耍养的小白脸,可以长期供她**用,满足她畸形的性心理和饥渴的,作为付出,她给我提供物质上的享受。

动机一样,目标不同。

在我落难的时候,先跳出来两个女人表演了。

当然,陈静和梅玲的性质不同,想一想,我对陈静不责怪了,陈静的爱是真挚的,无论我接受还是不接受,她是纯洁的。

而梅玲,则不同,她就是单纯出于**的需求。

女人的真可怕。

在我琢磨间,梅玲已经解开了我的腰带,伸手到我裤子里面,开始抚模揉搓我的下面,同时,拉过我的一只手,伸到她的胸脯前,娇柔地说道:“亲爱的,来,模模吧,捏捏吧”

我心里涌起无比的厌恶,我不想继续和梅玲演戏了,接着酒劲,用手一把握住梅玲的一个**,用力一攥

“啊——哦——哎哟——”梅玲发出疼痛的**声,身体一下子扑到我身上,脑袋抵在我腿间,边哼哼着:“亲爱的,好舒服,好疼啊,真过瘾啊”

说着,梅玲低头就把嘴巴移到我的下面,扒开裤头,张口就**了我疲软的***,直接就开始吮吸,边用手抚弄着。

梅玲的动作比较快,我醉醺醺地开始还没有觉察,当下面突然感觉被一个温暖的空间包裹住,并有一个软软的湿湿的东西在我**上搅动时,我才猛然醒悟过来,这个婊子在给我做**。

我身体一震,条件反射般一把更加用力捏住了梅玲的**。

“啊——”梅玲疼得抬起头来,嘴巴离开了我的下面,疼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你你太重了轻点儿啊”

我一把将梅玲推下床,梅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我迅速弄好下面,扣上腰带,看着梅玲:“马尔戈壁的,我答应你了吗?你就这么急着犯贱!操你妈的——”

梅玲站起来,疼得捂着**揉,边用幽怨的语气说:“你——你——什么意思?你不愿意?我可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这么好过,我自己的男人,我都没有这么好过我给你房子给你钱,让你什么都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老子不稀罕!”我酒气熏天地看着梅玲:“老子就是穷死,也不稀罕你的臭钱,妈的,你这点钱因为我不知道得来的啊,都是你靠卖逼得来的,你想包养老子,让老子做小白脸啊,瞎眼了你!就你这样的**,老子就是乞丐也瞧不上眼!”

梅玲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神变得冷了起来:“好你个江峰,给你脸你不要脸,我梅玲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求过男人,你现在这副落魄样子,我来找你,是瞧得起你!你——你太不识抬举了!”

“是的,我是不是抬举,你怎么着?”我斜眼看着梅玲:“别以为你有钱就能得到一切,在别人那里你或许可以,在老子这里,你做梦去吧”

“哟——还真是有骨气啊,有种!”梅玲用讥讽的语气说:“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大记者?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记者部主任?你以为你还能出入厅堂?你现在,就是不折不扣的一个破落户,一个要饭的,一个龟孙子”

我怒极,反而不气了,哈哈一笑:“是的,我就是破落户,可是,我这个破落户偏偏就不吃你这个女富婆女大官这一套,你能怎么着?我再落魄,我也不稀罕你,我有自己的女人,有自己的爱情”

“哼——呸——就你那女人,一个傻儿巴叽的小丫头,她能养活得了你,就你这出身,从农村出来的,没有关系没有后台,出了这事,除了我能帮你,还有谁能帮得了你?靠许晴,我看你喝西北风去吧,说不定许晴知道你这事,一脚就把你踹开了”梅玲站在我面前手舞足蹈地说着,唾沫星子乱飞。

“不管谁养我,不管谁帮我,都和你无关,反正,我是不需要你的这种帮助,你还是留着钱,去找别的小男人去吧”我强压住怒火:“我和许晴怎么样,她要不要我,这事我们的事情,都和你无关,即使许晴不要我了,我也不会选择你,你就放心好了!”

梅玲站在那里,眼珠子忽悠转着,忽然说:“哦我明白了,你其实还在想着那个**,是不是?那天我在她办公室遇见你去,我就知道你们还一直藕断丝连,这个婊子,一直还和你相好是不是?我早就隐隐约约从许晴的话里听出了什么苗头?你是因为这个小贱人才不和我好的,是不是?你还想依靠她东山再起,是不是?”

梅玲的口气里,充满了妒忌。

“闭嘴!你马尔戈壁!”我怒气开始积聚,任何时候,我不能容许任何人这么说柳月。

“我就不闭嘴!我知道,你不是嫌我大,她也比你大,你一直和她相好,肯定是这个小贱人在你面前说了我坏话,这个骚狐狸精,当初毕业就是靠勾结当官的,才进的报社,现在估计是又勾搭了张部长,才提到这个位置,她哪一点比老娘我强?她什么都不如我,都比不上我她什么都想压制我,连男人都想抢我的”梅玲的突然变得咬牙切齿,口气里充满了恶毒:“看来这个**还不接受教训,上次我教训的她还不够,敢和我抢男人,我看她是活腻歪了,等有机会,我非得让她再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梅玲这句话一下子激起了我的万丈怒火,我一下子想起了梅玲曾经对柳月的巨大伤害,想起了梅玲是借助我伤害的柳月,想起了我深深铭刻在心间的柳月被梅玲差点毁灭,想起我自己一直发誓要为柳月报仇的心愿,想起自己如今被扫地出门,而这目标还没有实现

“你刚才说我是靠卖逼挣钱,妈的,我看这个臭婊子,才是靠卖逼升官呢!”梅玲继续滔滔不绝:“不用塔狂,我看她能嚣张几天,你看着,我非整死嘶可,只要是她落到我手里,我整不死她我就不姓梅,老娘黑白两道通吃,不信整不死她这个**”

“操你妈—≌嘴!”我狂吼一声,从床上一下子蹦起来,吓得梅玲后退几步到了门口。

我想着梅玲刚说的这些话,新仇旧恨上心头,借着一肚子的二锅头,大脑里极度的仇恨开始扩散,恶向胆边生,伸手就去抽屉里模那把弹簧刀。

梅玲一看我发疯发狂的样子,退到门边,手开始拉门。

我模出弹簧刀,一按开关,“啪”弹出闪着寒光的刀身,想也不想,狠狠地将刀子向门口的梅玲身上甩去——

与此同时,狡猾的梅玲见我的刀出鞘,就已经开始拉门往外闪,她一定知道,我发狂的时候是不能硬碰硬的。

当我的刀子在5米开外直飞梅玲的时候,这个臭婊子已经拉门而出,同时门被关上。

“啪——”刀子直直地**了门板,刀身在颤抖中发出嗡嗡的回声,门外传来梅玲的一声惊叫和匆忙逃离的脚步声。

如果梅玲走慢了,我今天真的可能会杀了梅玲。

对于一个处于绝境的人而言,没有什么不敢的。平时人之所以有理智,是因为自己进退自如,而当一个人在万念俱灰的时候,相信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梅玲这个时候又触犯了我最敏感的神经,她竟然在我面前干如此侮辱柳月,这比侮辱我要厉害一百倍。我绝对不允许梅玲这么肆意侮辱柳月。

我过去拔出刀子,开门就追赶梅玲,心里恨得想杀了她。

等我追到院子门口,看到梅玲已经开车跑出几十米了。

这个婊子,速度还不慢。

我拿着刀子,慢慢走回宿舍。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冷冷的夜开始降临。

我回到冷寂的宿舍,呆呆地站在屋子中间,看着手里的刀子,酒意开始消退,大脑慢慢开始清醒。

刚才我要是真的杀了梅玲,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从今天梅玲的话里,她对柳月一直很嫉恨,想整柳月的心思一直没有停止。

她想整死柳月,就因为柳月比她强,什么都比她强,从外表到能力,从工作到生活,甚至包括我。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恶毒?

我呆呆地站立着,一动不动。

突然,我心里很想柳月,很想,很想。

可是,我知道,柳月不在我身边,也不在江海,如果她在,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来看我,柳月一定不会扔下我的。

我又想起了晴儿,心里突然有些奇怪,晴儿今天怎么没有给我传呼呢?哦,对了,晴儿下乡实践去了,要垢天才回来,乡下没办法打电话的。

亲爱的柳月和晴儿,你们知道我此刻的遭遇吗?你们知道,此刻,我多么想你们吗?你们知道,此刻,我多么想有亲人在我身边吗?你们,是我的亲人啊

我心里孤独而悲凉地嚎叫着,一遍又一遍。

我继续在屋子里喝闷酒,抽闷烟。

剩下的半瓶二锅头也被我喝光了,地上遍布我抽完的烟头,整个宿舍里一片狼藉,布满了浓厚的烟酒味。

我昏沉沉晕乎乎地再次栽倒在床上,麻醉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床头灯依旧亮着,四周一片寂静。

看看时间,午夜一点了。

我爬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晃晃仍旧被酒精侵蚀地疼痛的脑袋,出了宿舍,直往办公室而去。

我想趁没有人在的时候,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

报社院子里静悄悄的,办公大楼黑乎乎的,只有总编室还亮着灯光,那时上夜班的编辑在忙碌。

我直接上楼,到了办公室门口,悄悄打开房门,进去,回身悄悄关上。

我正要开灯,突然帖屋子里有女人伤心哽咽哭泣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是在深夜里,很清晰。

我一愣,打开灯,一看,是陈静,正趴在办公桌上抽咽,地上都是擦鼻涕的纸团。

陈静帖动静,抬起头满面泪痕的眼睛,看着我,一时有些意外。

我知道陈静为什么深更半夜在办公室里哭泣,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帮她,因为她首先要挟我的。

我不做声,缓缓走向办公桌,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将属于我的书籍和稿件文件装进一个袋子里。

陈静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看着,不时抽噎一下。

我很快收拾完了我的东西,提起袋子,站起来,看了陈静一眼:“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我走了,再见,感谢你对我这两年的支持和帮助,明天请带我向同事们告别,祝大家工作顺利”

我说的很伤感很沉重。

说完,我起身就走。

“你——等等——”陈静突然说。

我站住,没有回头:“还有事情吗?”

“我对不起,今天,可能我伤了你的自尊心了”陈静嘶哑着声音:“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

“没什么,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不识抬举”我沉声说道:“今后,记者部就由你来主持了,祝你成功”

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无法说出什么,我说完,又要走。

“等一下,”陈静站起来,走到我背后,突然就伸开胳膊搂住了我的腰,将脸紧贴在我的后背,哭泣起来:“你你真的就这么走了?你你真的走了”

我的心里很伤感,任由陈静抱着我哭泣,一会说:“凡事都是必然,偶然之中有必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都是注定的,我是真的要走了,希望你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忘记我吧”

“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做不到”陈静喃喃地重复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哀愁。

“时间会带走一切,所有的过去和难忘,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你会有你新的生活,你会找到真正适合你的人,我和你,是不合适的,我必须也只能选择许晴,我唯一的选择就是许晴,你是个好好女孩,可是,我们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的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做永远的朋友”我说。

“可是,我无法忘记,我一定不会忘记,我永远也不能忘记,这两年的刻骨铭心,这两年的欢笑悲忧,这两年,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时时刻刻,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爱你,我是那么那么爱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这一切,都是注定的,都是缘分注定的,就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我心里,不可能再容纳其他女人”我重重地出了口气,挣开陈静的环抱:“今天,我对你很粗暴,对不起,我伤害你,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回去我也一样睡不着,我无法入睡”陈静转到我跟前,看着我:“你满嘴酒气,还没吃饭吧,今天,你一直没吃饭吧,你在宿舍里,没有人给你做饭,没有人给你送饭,我也一天没吃了,我们一起去吃夜宵,一起吃顿饭,好吗?求求你,我们一起吃顿饭,行吗?”

此时,我的肚子里空空如也,只有酒精在逛游,胃里很饿很难受,听陈静这么说,回答到:“好吧,可是,这个时间,没有地方吃饭了,夜市也都打烊了”

“去我宿舍,我做给你吃,”陈静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我宿舍里有好吃的,很快就可以做好,好吗?”

看着陈静的眼光,我虽然没有食欲,可是肚子不允许,在咕咕叫,而且,面对陈静最后的请求,我无法再拒绝,就点了点头。

陈静看我同意了,抿了抿嘴唇:“谢谢你!”

我无言,我不知道陈静为什么要谢我。

我跟着陈静,到了陈静的单身宿舍。

进了宿舍,陈静忙乎起来,用电炉子开始做鸡蛋面。

我木木地坐在陈静写字台前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陈静来回忙碌。

很快,陈静做好了鸡蛋面,端到写字台前,对我努力笑了下:“吃吧!”

我看了看陈静:“你也吃!”

“嗯”陈静答应着,自己也弄了一碗面条,做在床沿,放在写字台上,低头默默地吃起来。

我吃不出陈静做的面条是什么味道,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光了一碗。

陈静这会吃的很慢,看我吃完了,又给我盛了一碗,轻声说道:“慢慢吃,别噎着”

我听话,于是保持正常速度吃起来。

陈静不吃了,放下筷子,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吃饭。

“好吃吗?”陈静一会问我。

“嗯”我点点头,没说其他话。

陈静也不说话了,一会又问了一句:“你说你心里有自己的女人了,你的女人是谁?能告诉我么?”

我抬起头看着陈静,不说话。

我很疑惑陈静怎么会这么问,依照她的了解,我既然说心里有女人了,那就一定是晴儿了,这个理所当然,还用问吗?可是,陈静既然这么问,那么就肯定是有怀疑的。

果然,陈静说话了:“江峰,我说了你别生气,我总觉得,你心里的女人不是你的晴儿,你心里还另有别的女人,当然,那女人肯定不是我”

说到这里,陈静惨然一笑:“我知道,我是不会有那个福分的可是,是谁呢?”

我心里一震,这个问题,我从不愿让自己去想,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只有在无人的黑夜里,隐隐约约在自己心里去游荡一番,天亮后,一切都恢复原位,我宁可让自己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每一天,就是不想面对真实的自己。

“你想多了,你胡思乱想了,我个人的私生活,你干嘛要这么关心,我不喜欢别人问我的私生活”我沉闷地说了一句,低头继续吃面条。

我这么一说,陈静不问了,过了一会,又说:“你今后怎么打算的?”

“不知道!没考虑!大不了回家种地!”我说。

“你——你真的这么想?”陈静的口气有些着急。

“这么想还怎么了?种地就不可以了?我家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不一样活到现在?”我抬起头看着陈静:“别问我这些好不好,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烦躁很痛苦,我今天实在是不该找你说那些话的,”陈静看着我:“可是,我实在忍不住想知道,今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你还会在江海吗?”

“我说了,不知道,不知道!”我烦躁地推开饭碗,看着陈静:“好了,我吃完了,谢谢你的面条,我该走了,你该休息了,再见!”

我说完,站起来,提起袋子就要走。

“你——”陈静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你就不能和我说会话吗?就是不想说,一起坐一会,也不行吗?我知道,你回去也睡不着的,而我,也是睡不着的”

我又坐下,直挺挺地坐着:“好吧!那就坐吧,别和我说话,我不想说任何话!”

“嗯好,好我答应你!”陈静说着,在抽屉里翻出一条中华烟,撕开一包,递给我:“你抽烟,我从家里偷出来带给你的,还没来得及给你”

我毫不客气,点燃一颗香烟,闷闷地抽起来。

陈静又把剩下的往我袋子里装。

“我不要,我抽这一盒就行了!”我说。

“不行,这是我给你的,你必须得要!”陈静语气很坚决:“你不要,我就烧掉!”

我不做声了,默默地抽烟。

陈静然后月兑了鞋,坐到床上,盖上被子,靠着床背,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我。

我不理会陈静,抽着烟,脑子里木木的,胡思乱想着。

没有我的允许,陈静不得和我讲话,她遵守地很好。

夜越来越深了,陈静靠在床头,偶尔开始打哈欠,我毫无困意,依旧抽烟。

怕陈静受不了烟味,我将窗户开了一扇。

就这样,我和陈静就这么静坐了一夜,陈静一直就这么看着我,时而垂泪,时而叹气,时而沉思。

天快亮的时候,陈静终于扛不住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看陈静开始了均匀的呼吸,眼睛也闭上了,悄悄起身,提起袋子,将陈静给的那条中华烟拿出来,放到陈静写字台上,转身离去。

离去之前,我最后看了陈静一眼,心里默念了一遍:再见,我亲爱的同事!

我回到宿舍,终于扛不住疲劳的压力,衣服也没有月兑,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睡梦里,一会梦见晴儿哭泣着离我而去,一会梦见柳月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一会梦见爹娘垂泪不止

再次醒来,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门推开的声音,睁开眼,看到晴儿推门进来,站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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