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学院那些事儿 92 是老师也亲热了

作者 : 李哲

日中而昃,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但是解散的消息却迟迟未至,不但如此,事实上该到人也没有全部到齐,班中一共有20多人,今天这个在家长心目中重要得胜过耶稣受难日的日子里,本来同学们们理应在老师发布集结令的当时当地圆满到齐,就算是早已懒惰成性晚上起床的学生,今天也应该如他们未被分娩前那记准时的生产预测一样,为了这个对他们来说同样重要的日子而准时现身了吧,幸亏他们的爸妈不在,不然赶过来也会气死(胡适),对于大多数父母来说,毕业文凭有时候比国家的形象更加重要。子女的教育就像赌博,主要的不是其中的回味,所以常常事与愿违。同学们好像并不配合家长的想法,大多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已进入了格列佛游记,其中的翘楚,便成了特立独行的“个性学生”,稍不及者,则可以装作颇有个性,与老师的指令背道而行,该上的课程坚决不上,或者就像现在的情况:

靠窗的办公桌前,佝偻的老师蚕食着泡饭,厚厚的公文淹没了眼脸,桌上的钟摆滴答地窒息着,他们一共有两个人。

两个老师,在这间灰蒙蒙的办公室里显得形似过街的老鼠,也许是大学生发育过快,超过了1977年的教育成果,改革开放的受益者张扬着性格,处处发挥着素质教育的特色,上一代的榜样眼看就要成为悲愤的力量,在时代巨流的围追堵截下告老还乡了。

另一个辅导员名叫莴笋,这确实是别人起的绰号,也许是不喜欢美院的关系,这个老师总是在马路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演艺学院的扎堆缝里,有名的真理便实践了。大树聚人,由于莴笋的坚持不懈,好像是在某天夜里,当一个学生像一只疲惫的耕牛一样喘息着黄昏吞吐在没有校园的校园田野的时候,“啊”,他就这样叫出了声,当时除了他所在的那个坐标外,方圆三里之内没有我们的人。谁也没有一个真正的目击,而后据他陈述,他叫出那声不伦不类的潜意识声音的原因是:“我看到莴笋,正和一个演绎学院的叫怂什么的老师站在学校背山的那个蔬菜园里面,他们借着那个暗下去的天空庇护,在那里做,做卿卿我我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有没有上前阻止呢?”

“你为什么不告诉院务,让老师去惩罚他们啊!”

“那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院务,你去请这个揭发的功好了。”

“我……”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这个刁钻发问的女生那样虚伪得蠢笨,据我所知,这个发问的女孩很可能就是我们的东施,虽然同样没有确切的根据。

“我告诉你们,”那个看到莴笋真面目的男孩接着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先不说那个演绎学院的老师是不是就是那个*成性的怂货,你们要知道,现在的社会是个金元的斗兽场,是豺狼的丛林,谁能混上去,谁就牛逼,伦理科学(道德)根本就不能束缚住一个人的人性,尤其在这个年代,聪明的人大可以说,我糟蹋一个人完全是为了不让她去糟蹋更多的人,这叫大仁不仁!聪明的人总是有说辞,现在像这样的聪明人不要太多噢……再说,我觉得莴笋虽然心术不正,心怀他爱,但是她为我们美院的工作还是做得兢兢业业的,我认为她的第一目标是借着美院的推荐去演绎学院,虽然好像她确实是个被囚居在匈奴的苏武——打心眼里看不起美院,但是不能因此,就把她和那怂货的亲密看做是另有所图了,对啊!我说了什么呀!天呢,他们两人的亲密,不是很正常的吗,有什么不对的,我们又没有抓到什么他们互相施受贿赂的证据,他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不就是超越了*时期的道德标准,把昨天的错误修正于今日的进步了吗!我们有什么理由说他们啊,祝福他们还来不及呢?!”

“老大说得是。”

“哇呀,我什么时候成老大了。”

“呵呵,你是不是老大没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关心的是,莴笋是不是确实和那个老师好上了,哈哈,我们趁机去问问她,说不定她要脸红害羞呢。”

哇哈哈哈,最后那个同学的话使得本来志得意满的目击者同学一下子犹如丧家的狗一样泻了底气。其实,他本也没有什么底气,就像韩寒的小说《他的国》里面在剧院里振臂一呼的左小龙一样,这样的人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那怎样的人才算稀奇的呢,当时同学们因为这个好消息的冲击又开始了“群众心理”的相推相荡,顿时变得沉不住气了,什么样的情绪都开始了可以预算的慷慨激昂,当不多时,大多数人都“咯咯咯咯”地傻乐着三五成群地算计她们的主意并四散离去的时候,仍有两个小女生痴痴地望着“一窥成名”的名落孙山者,无比羡慕地扭动着上身不断不安兴奋的身体,围着那男生不让他出去。也许她们认为,虽然表面上道貌岸然的男生为辅导员莴笋说了一系列不易攻破的溢美之词,但其实背地里,其实在对她们爆猛料之前,这个男生是不是早就在第一时间揪出她俩的缠绵秘密,是不是早就趁机敲了她们狠狠的一笔了,要知道这个莴笋老师在学校里的地位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辅导员,而这个班级里的人都是不受其“新人”管制的毕业班老资格,这样一想,小女生们不禁彷徨无益可图,于是潜意识告诉她们,套牢这个虚伪的男生,势必问一个水落石出,

“你有没有趁机敲了她们一笔啊,老大,你这样做可不好噢,我们知道了会对你失去好感的……”就是这个一开始叫嚣着指责男生的刁蛮女生,她的立场转得极快,刚刚还是一个被*式教育思想毒害的“告密达人”,转瞬之间竟变成分一杯羹的对觥同僚了,人生真是变幻无常,这个小女生的变化实在太过明显,就像随时随地都看得到的SHOW狂一样(遭人唾弃的那种表现狂),从她言行不一的即时战略看来,她的逻辑也很离奇,

“我要是有敲他们竹杠,我操,我还会拿到你们面前来说,让你们知道这件事啊,你们当我是傻子啊,敲了老师的竹杠还不把擦干净,让你们再去骚扰她,我这不是有毛病吗,再说了我刚刚已经说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出双入对地来去依依了!”

“这……”这个刁蛮的具有“捉襟妇”气质的女生,果然在逻辑整合的“正确”袭来之际,情不自禁地捉襟见肘了,可能是被这个男的说出了无厘头的本性,只见她羞赧地绛红着脸颊,低下头看着地面,然而身体还在以一种“不一样的姿势”摆动着,慢慢地,重新鼓起勇气抬起头颅,说出一句,

“蠢惑,你真是大智不惑啊!”接着,嘻嘻嘻嘻地低笑着,像兔子般跑进了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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