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一梦 第124回:难割难舍浓浓乡情

作者 : 田园风光

傍晩时分,一大一小两辆京吉普车,缓缓离开清辛庄。村口有几十口乡亲们已守候多时。这些农民老少乡亲们,若不是听支部书记乔喜贵,嚷嚷着让乔双接任小队会计,乡亲们还不知道青竹要离开清辛庄的消息。青竹此刻被乡亲们浓厚情谊所感动。来村口送行者,多是些信奉神说佛学的长者。对史青竹有一种瞻仰仪容的期望。有几位老者,在路旁沉首合揖的默念着他们心中的祝愿或祈祷。

那一幕在车中人等,妈妈知道内情,因青山曾不止一次说过,爸爸也了了知道一些,可是佟秘书和白局长根本不知内情。佟秘书问爸爸说:“凤来,北大荒的民俗有点怪啊?送行人群没语言,作揖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表达什么意思?”

史青竹打开车窗摆手向乡亲们致意。可是这些可爱的老人,既不抬头,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余光偷偷地瞟着史青竹,嘴唇上下动着象似默念。

三年多相处,偶然就这样悄悄离去,当知道自己从现在的以后,再也不能看到这些淳朴善良的乡亲时,史青竹的心里有诸多酸楚。来时一路风尘,别时悄悄离去,也有几滴难割难舎泪,说不出来的一股对乡村浓浓恋情。

史青竹悄悄地离开第二故乡,没有通知好友,她们不知道史青竹于今天下午离开,因为爸爸回城的突然,来时的木箱没有带走,炊具餐具也没有带走,生活必须品也都放在屋里,这些都留给青山处理。

史青竹没有通知丰军小弟、桂侠弟妹、宝田哥、淑珍嫂、笑梅姐、李珊姐和让史青竹牵挂的竹兰与晨路,心里老是觉得遗憾。

爸爸妈妈回城心切,走的匆忙,带走的只有几床被褥和仅有的换洗衣服,再就是几捆书及手稿,这是舎不得、也不能扔掉的。

一生视书如命的爸爸妈妈,在收拾行装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各类稿件书籍分门别类打包。捆好並写上标签,妈妈做起事来看着麻烦。

而史青竹第一件事,把精美的小木盒擦了又擦,用一条干净的枕巾包好,告诉妈妈一遍又一遍说:“妈妈,我上学走后,这个小木盒千万给我保管好,这是青山小弟的心,是你女儿的命。注意别发霉,防虫咀。记住了吗妈妈?”

妈妈接过木盒包包,又打开玻璃盖子,找来几支手套,依在花束捆绑部位说:“竹儿,做事不细心哪行啊。这束干花的重要妈知道,但你没把它在盒子里定好位,车子行驶中的颠簸与发动机的震动,等到家它怕是要变成粉末了。只知道让妈注意,看看你毛手毛脚的,总嫌妈妈做事麻烦,这叫‘事前三思,免去后悔。’只有这条真理做到了,一生中错事就少的多。”

车子行至村外一拐弯处,发现晨路与竹兰小夫妻俩,站在路边无人看得见地方,看样子站立多时了,史青竹小声对司机说:“小王师傅,到前面两人身旁稍停一会儿,那是我下乡的农村执友,她可能有话说。”

竹兰手里提着小柳条筐,装滿煮熟的鸡蛋,粉红小脸笑盈盈地说:“青竹姐,这小筐里是煮熟的鸡蛋,带着路上饿了吃吧。

史叔卜姨您保重,二老赠衣之恩兰子记着呢。大恩大徳俺俩今生难忘,往后有闲空到咱庄家院儿来,我们喜欢你们一家人。”两人说完把筐递到车內,跪地三叩首后起身走开。史青竹和爸爸走下车时,竹兰与晨路两人早已无影无踪。

小王师傅把车子开的很慢,史青竹把头探出车窗外,怀着重重心亊,浏览着一点点在缩小的清辛庄轮廓。已经见不到低矮的建筑物,只能看见史青竹最喜欢的高大杨树,它迎風雨昂然挺立于天地间,可与人类有大家风度比拟。

高大杨树把清辛庄围的严严实实,它葱绿参天婆娑身姿,一千米外看它,恰似组成的绿色护屯墙。冬挡凛冽寒风,夏遮炎炎烈日光芒。成双对中青年男女在树林中乘涼。那是史青竹和司马青山最留恋的地方。

车子越过一道土岭,土岗遮住了后面视线,史青竹撤进车内,小王师傅心领神会的把车速提起來。妈妈看到史青竹有些忧伤的样子,安慰我说:“竹儿,别这样子,妈知道你扔不下青山,青山不是答应了吗。五天后一定到,何必要有忧伤呢?”

史青竹的眼泪险些流了出来,抬起头和妈妈说:“我不是为的青山所忧,妈妈,您想想,一个十七岁花季少女,从各方面条件都比较优越的大城市,突然间来到荒凉不见一点文化气息的偏僻山村,一待就是三年多,在此间没踏出半步。

现在,在返回路上让我想到的是,我把花样年华,似流水般的荒废在这里,我联想很多,流金岁月如烟,把我打磨成一位村姑。在10805中学的好多同学来信,有的己是大二大三学生,有的走上工作岗位。可是我的青春时代,插进这三年多两个月的农村实践,改变了我很多初衷。沒有这段农村生活实践,我绝不会报考林学院,没有这段经历,也不能把情感投到一个农村青年身上,还深深地占领了我心房重地,今生难以割去。”妈妈打断我的诉说,小声问:“青山答应你了吗?”我诚垦的告诉妈妈:“他能做我一辈子弟弟不变心,别的我只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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