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一梦 第086回:一夕良言才怒气消

作者 : 田园风光

史青竹和司马青山去宝田家,原打算帮宝田布置一下新房。没想到,还有三天就成了准新娘的王淑珍,把司马青山和史青竹当作她的夜宵下饭菜。

如诉家珍一般的开心大块讲演,把史青竹用她的思维涮了个够。

她三天后的准丈夫,清辛庄团支部书记宝田哥,象没事儿人似的,站在门囗傻笑。史青竹听前面一段时,还有那么一点美滋滋的感受。

随着王淑珍的发飙进程步步深入,史青竹觉得有些挂不住劲,太过分了……

语言间都是青年男女床上事,那种亊只能两人默默中去做,不能被第三人拿来当故事讲。今天让几天后的准新娘王淑珍,象说评书那样说了个通透。

这位东庄來的王淑珍,把在田间听到成年女人说过的夜话,今天她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她可能对史青竹和青山真不了解,才说得如此暴露。

把个司马青山连臊带气的制止,沒用的。大家也都知道,该做的人之间,做也做得,说出來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青山生气的走出宝田家,史青竹紧随其后。一路上青山还在生气,史青竹走到他一侧,挎起他胳膊,抚模着他的手臂。弱弱地劝着他说:“青山,不要生没用的气,我总觉得象王淑珍这样女人,在这样大环境中,还算大方、开朗、活泼。

小弟,就象咱现在这样走大街上,要是在我去年以前的A市,这样一男一女挎着胳膊走,应该是及正常。可是这是偏僻的清辛庄,难道说别人的眼睛看不见,咱俩最近一段象恋人一样吗?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挎着一个十八岁的闺女,又不是一次两次,我记不得咱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

青山表情稍好了一些说:“姐,您也知道了我的过去,从去年到现在您也看到了我的母亲。从我记事起,我得到的母爱少的可怜。

年轻的妈妈根本不在乎儿女的存在。

从去年秋季您亲过我以后,说句心里话,在我的感性认知中,您对我的一切,我都当做母爱来接受的。

姐,您想想,母爱有杂质吗?接受者是按那种层次上接受的爱,小弟我的心灵能不清纯吗?”

史青竹听到司马青山的言论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史青竹又把她俩的行为換一种思考方式,史青竹问青山说:“小弟,咱俩象现在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毫无顾虑的走在街道上,你打听一下,这里的人有谁不知道,又有谁没看见?

这里人有谁去过舞厅跳过舞,因为这里人现在还不是这个层面上的人,对那种娱乐行为还不理解。

你不会忘记午达子对我唱《浏阳河》的看法?我想别人也强不到哪去?我是指现在四十岁以上者,大多数对咱姐俩的行为不认可?

另外小弟,咱这里的人有谁坐过影院看过电影?他们对新中国、新时代、新文化懂的微乎其微。

小弟,咱让这样一个群体,去理解咱姐弟俩的清白,你不觉得既滑稽又可笑吗?我看你今天太不明智了。

王淑珍已经明确地说出了,咱俩的实质性焦点,我不知道小弟注意听没有?小弟看的书多,知道的礼仪也多。

她们有谁读过你读的的那些书呢?

在这里,也就是说,在清辛庄这里,我们的行为别人不这样看,象王淑珍这等口心一致的开朗女人不这样说,那才是不正常。

咱心里是干净的,又有谁能相信呢?”

那天晚上史青竹和司马青山信马由缰地,不知不觉中走到南湖岸边,和青山说了一阵子心里话……

司马青山终于露出笑容说:“唉,姐姐啊,你想把我拐到哪去呀?

再往前走就进湖里了,不抬头都进水里去了。”

史青竹的一只鞋陷进稀泥里才知道,往前已是无路可走。光着的一只脚被草茬子扎了一下,又踩了一脚稀泥,怎么?忘了回家,跑到水边干吗呀?

史青竹情不自禁的啊的一声尖叫,打扰了一对正在孵化的野鸭。它俩粗声大气一边嘎嘎叫喊着,一边朝高空飞去。

惊动了许多岸边家族,打破五月天宁静的夜晚。这些水陆两栖禽类,你呼我应的乱做一团。没有韵律的鸣叫声,响彻云霄。

估计屯子里的乡亲们准能听到,有经验的老人们,该会猜到,又有人夜去南湖,大开杀戮,可怜的小生灵,又要遭猎手们屠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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