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一梦 第035回:诉说王家大院历史

作者 : 田园风光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田园风光

史青竹的一家,到农村头一年,对农历八月中旬的那几天,另史青竹终生难忘。司马青山送史青竹的一束野花山百合花束生日礼物,是史青竹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看似很普通的一束野花,它在史青竹心里的份量,超过了一枚钻戒。

在那种困境中,在那物资贫缺的年代,他用一个午休的两个小时,跑去北山,单程三里多,就为一束野花去用它了却一份姐弟情。青山不曾想到,他青竹姐对那束野花山百合如此痴情。青山很早就构思,要选择八个不同品种、不同颜色,每个品种要正好十二朵花,为凑够十七颗,用两株马莲代替叶子,就这份心劲儿,应该说是金不換。高兴的史青竹一夜起来,点着煤油灯看了一遍又一遍。史青竹也记不得起來多少遍,史青竹记不清到底看了多少遍……

今天一早起床妈妈在厨房烧洗脸水时候,史青竹把想法和妈妈一说,妈妈叹口气说:“青竹啊,在这里制月兑水标本难度很大,没有闭光风吹干燥设备。

不过,也要试试吧。马上从盐水瓶里拿出來,放在通风避光处,包括散射光,一周后也许差不多……”

终于把阴干好的干花,放在妈妈她心爱的,装一双舞鞋的木盒里。史青竹精心的每天观查着它的变化,久而久之,养成习惯。五十年如一曰,至今,每天还要欣赏它几眼。第二天在全民食堂吃过晚饭,史青竹又等待着司马青山一同走出食堂大院,青山还是要到家里看看妈妈,这也是他的规律。

每天必拜,今天稍早一些。青山妈大概是吃完晚饭去找她的朋友,没有在家,只有司马晓晴在写作业。今天司马家的常客刘欢梓也不在。

青山一声长叹:“青竹姐,你看我这人,自己有家不能住,跑到饲养棚和饲养员过夜,那儿的条件你都看到了,饲养员一夜不怎么睡,要经常给马添草料,以仗我的睡眠好,否则还不被拖垮,这个欢子还赖着不走了!”

小妹司马晓晴放下手中笔,对他哥笑着说:“哥!你回家住多好,咱家宽敞亮堂,和家人说说话也方便吗。回來吧,别在饲养棚遭罪了,和欢姐同出同入再同睡,那样咱家多火爆哇。”青山並没瞪眼睛,也笑着说:“写你的作业,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一会儿告诉妈,我去学习了。”

史青竹和司马青山回到史青竹家,爸爸正在读一封长信,看样子信的內容高兴事多,妈妈坐在一旁,可能两人交谈着来信内容。

见史青竹俩进屋后,爸爸收起信笺装入带有学院字样的信封里。爸爸笑着对司马青山说:“青山呐!昨天院里的细节今日别说了,农村的这茬人没文化的多,修养程度可想而知,象章红叶这样女人在各地都多见,她们只是一种不文明的耍笑,本质上並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司马青山坐在写字台前,默默的点头听完爸爸的话后,又开始了说那段故事的情节:“我一个人悄悄地走出大院,向院子外的正南方走了十几步远,我停下脚步,坐在原来地主家做场院的土墙上,这就是天天和老师在大糞场工作的,老王头苦心经营半生原来的家。

从外面看着在十年前,这座威武庄严的土建筑,四周丈余高足有五尺宽的黑碱土夯实大墙,四角各有坚固炮台向四周扫射枪眼,阴森地让人望而生畏。

现在你再看它,十年前的威武早已扫地出门,那时的庄严一无尚存,以前它是抵御土匪抢劫的高大建筑,在解放军进驻时这家大户时,老王头下令不准动家伙,没放一枪一炮,开大门迎进解放军,落得个开明人士之名。

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大势所趋。抵抗是以卵投石,蚍蜉撼树。所以,这个院的财产被均分,人免受皮肉之苦。这家大户主人,就是天天和老师一起搅拌人糞尿的王老伯——王德彪,号名平原彪哥。

我在正前方正看着它,想着它过去的辉煌,听着院内的喧哗,看着这座院子的外表,炮台已被拆掉半截,剩下的残垣断壁,在向世人诉说着它的兴衰。在我这颗十六岁青年人心里,蒙罩上一层说不清楚的纱,又象一层雾……

我站在那里想很多很多,此刻我把刚才那阵在院子里,随着大家兴奋热情的温度已经降至正常值。我在想另一个事,能经常这样红火吗?

那些老弱病残,怎么能来这热闹地方吃饭呢?象那几位常年卧床的怎么办?有病有灾的又该怎么办?食堂饭菜不对口味,吃不下又该去哪弄那口愿意吃的食物呢?我在那土包上坐着,陷入沉思……

我看司马青山讲到这里有些郁闷,我问爸爸:“爸,我们出去走走好吗?说这些让人心里太压抑,咱不说他行吗?”

“青竹,这些青山不说你知道吗?听到这些你还能认为《还是办全民食堂好》一文是对的吗?好吧,你们俩出去走走也好。”我和青山心里都觉得压抑,推开房门,手拉手消失在夜色荒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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