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山没有迟疑的说:“凤来舅和舅妈,唉,我还是叫史老师和卜老师吧。这事说了也沒什么不方便的,在你们来的前一天,我去管理区办事。
党委组织委员李生是我的好朋友,我爱学习他也知道我的底细,他也爱学文学,不过人家是高中毕业有功底。
李生是在当代的,不可多得的百姓贴心人。
那天李组委把我找到他宿舎,把刚接到的档案拿给我看,农村人亊档案和机关单位不一样,也就是说不那么严。
因为都是百姓的,您的一切白科长也和管理区的李组委在管理区住宿的一晚上,详细汇报过。
二位老师您说,我这样知道您的一切,您还能怀疑吗?
是我占个大便宜,有两位教大学的老师专教我一个人,这种好事太难得了,所以我珍惜他。
这是从机缘角度去理解我该这么做。
从史老师说的那句名言:‘缘靠天赐,分靠人争。’
我有缘结识二位老师,这是天赐,分就该靠我自己去努力争取。
您看,我争取来这个分,和天赐的缘巧妙这一结合,凑齐了咱师生的缘分,我不知道我这么理解对不对?
另外我和李生说,最好你给我们大队罗支书去个电话,把他一家派到二队,李组委说,那是件容易亊,又不违反任何原则,你就做好拜师准备吧。
二位老师,您说,我还怕什么右派左派的,让咱罗支书给比喻的,是一个人的左右手,你能说哪支手是好手,哪支手是坏手?
您看,咱庄家院里的理论是难登大雅之堂,这种解释和比喻,让人听着舒服痛快。”
爸爸听完司马青山一番话后,长长出一口气说:“唉,出只农民口中对右派的解释,真令人哲服啊。
我这搞了十来年新中国高等哲学教育者,也未能说出这样简而该的比喻。也沒有把他上升到这么一个精确点。
一个人的左右手,能分出哪个好哪个坏,比喻的好。
恰当,可是让这些高知们弄的神呼其神,乱七八糟的也没个什么好参照的,最后成了人整人的条件,出在文字上,可卑也可气啊,青山咱不讨论这些,太无聊了……
那天司马青山在临别前说:“二位老师,我今天来不光是和您二位闲聊天,另外有一件重要亊和老师说说。
我有个好朋友叫罗丰军,现在在小镇读初二,今天我在食堂吃完饭到家,还没说上两句话的时候,我的好友罗丰军,火急火了的来我家说:‘青山哥,昨天你说的那家下放户,午大队长和我爹在家争论开批斗会的亊呢。
我特意来告诉你一声,通知他有个精神准备。’
史老师、卜老师,罗丰军是支部书记罗方旭的儿子,罗家父子都是有正义感的人。他前天晚上听我说过你们的事,他很同情你们的遭遇。
我出来时候他还在我家呢,他要听听您有什么打算?
您不必加他的防备,我敢保证他不会伤害您家任何人的,我朋友我最了解。”
史凤来进入思考中,原本不吸烟的他,也学着点上一支迎春烟,他说吸烟有利思考,把以前讲过的有害健康通通扔在脑后。
爸爸思索一会儿说:“青山,告诉你那位朋友,我史凤来记住了他这份情义,谢谢他对我们一家的关心。
另外和罗丰军同学说,我是来接受改造的,没有自己的打算,一切都听组织安排,批判不批判完全由大队党支部决定,我无条件服从。”
史青竹和爸爸妈妈提心吊胆的等着结果,过了四五天也没什么动静,司马青山和史青竹学了罗支书和午大队长辨论的经过。
原來,罗方旭支书和午达子大队长的争论结果,把史凤来给抵挡过去一次批判大会的遭遇。
司马青山离开我家回家时,史青竹送出去,出了房门史青竹把他手牵住,用力的握着,他试图往出抽过两次,沒有抽出去,史青竹接触到他那一支大手刹那,心里慌慌的狂跳着。那种从来未有过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全身。
这是史青竹第一次牵着男孩子的手,原来是这样。
有一种激情在冲动,这种感觉美妙极了。走出大门外,司马青山小声说:“姐,咱别这样,习惯了要是不小心会被长舌妇传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