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一梦 第011回:重情义的东北村姑

作者 : 田园风光

只见司马青山抬头眺望远方天空,唱起歌来:“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他不怕风吹雨打,他不怕天寒地凍,他不揺也不动,永远挺立在山岭。……,……。”

司马青山唱这首《星星之火》歌剧插曲时候,又把史青竹的思維带回校园,这是在两个月前,学校统一组织观看的一场歌剧,这首歌曲是由劫夫作词,劫夫和中艺共同作曲的一首歌。

在校园风靡全校青年学生的流行歌曲,在这荒山野岭,他是怎么学到的呢?

这地方沒听说谁家有收音机呀?他真是个怪人,本来他可以生气骂人,可他却眉头紧锁,滿面愁楚的唱起歌来?

晚上回家史青竹把这一切和爸爸妈妈说完,爸爸说:“青竹,这是男人掩盖心中愁苦的一种手段,有那么一句俗语吗,〖男愁唱,女愁哭〗说的就是这层意思。”

啊,此刻,史青竹如梦方醒,难怪爸爸在离开故乡的路上,撒滿一路歌声……

史青竹第一天参加劳动,竟有如此遭遇。三天里的落差,实在让我难以适应。在校的理想,前天的梦想,昨天的幻想。

在今天实践中,一点都经不住考验,一个个象肥皂泡泡一样的破灭。

现在史青竹的心理只剩一点坚强意志,以前的那些美梦实在是得不到延续,精神支点已经倾斜在司马青山身上。

当一个人到另一陌生环境中,能有一位说上心里话的朋友,那是一种依靠,也是临时的精神寄托。

第一天参加劳动和女社员搅在一起,起初心里无比喜悦。

都是同龄小女孩,又被于山队长分到司马青山一组,心情真是有一种说不出來的兴奋。宝田哥是队里的保管员,又是团支书,男生归他领着下田。

男生小青年,都愿围着宝田哥转。在那火红年代里,青年人,人人求上进,当时的时髦说法叫靠近组织。

十几名女社员分三组,年纪大的几人做饲养员,喂猪,打猪草。这伙人沒有干部领着,都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家庭主妇,她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青年姑娘归会计司马青山领着,这是小队干部们的分工。史青竹被分到司马会计一组是情理中的亊,因为他还是团支部文书,小姑娘整天围着他转。尤其是刘欢梓和竹兰一伙人在我在的四年里,竹兰一直是红娘。

竹兰和她的男友晨路,两相夹击对付史青竹和司马青山。

可是,这位司马青山和谁都不明确表态。也不伤害任何人,给出的答复合情又合理。青山总是说:“不到二十周岁,不谈论个人婚恋关系。”

那天在南甸子一场初歩较量,刘欢梓姑娘初露锋芒,刺史青竹那一句含而不露的话,是史青竹一生中第二次遭到的打击。

史青竹还没完全从被清除校园、轰出A市的阴影中走出来。

在睡梦和闭眼时候,史青竹还仍然把思维圈点在A市10805中学的女生宿舎范围中,那种气氛常魂牵梦萦史青竹。

今天突然听到异地生人说:“青山哥,生气了?她怎能把你和我往一块扯呢?我是富农分子家的闺女,咱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呐。地、富、反、坏、右的子女,哪有一个是好东西。”

她把那个右字还特别加重了语气,真是让史青竹哭笑不得。

没办法和她争吵和置问,人家是说自己,又没点我名。可是史青竹的泪水已经到了眼球周围,史青竹尽力控制。

还好,真长脸,在眼圈打转的泪珠沒落下來。

那次是史青竹第一次,见到一个男孩儿为了那份纯情,竟然会编出连史青竹自己都认为是真的。不是谎言,真没想到,他的思路那么敏捷,反映的那么快。

司马青山听完刘欢梓那段精彩演说后,先是脸朝远方唱了一支歌,可能是在调正情绪。然后转过头看看史青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又看到史青竹眼含泪花,他忽地转过身把我搂在怀里。

掏出手绢递给史青竹说:“姐,你自己擦擦泪吧,咱不要这样脆弱。坚强起來,谁也不能把咱怎么招。我到要看看她们想要干什么?”

我在众目睽睽下得到意想不到的关怀,真的出呼史青竹的意料之外。长到十七岁这么大,除爸爸抱过,司马青山又是第一个把史青竹搂在他宽厚怀里的男人。

史青竹的脸紧贴在他那起伏的胸膛上,听到他心脏有力的咚咚跳动声,史青竹有一种受到委屈后,得到妈妈呵护的感觉。心里踏实多了,刀子剜痛的感觉消失怠尽,此刻,更觉得司马青山是史青竹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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