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气急败坏的媚妃出了凤鸾宫,冯妈着急万分:“小姐,媚妃一定是上皇上那儿去告御状了。”
“那又怎样?谁让她打你来着?”已回到床上的夏璃韵翻了翻眼白,将擦手的巾帕扔给了绿儿,又问:“那个魏太监都说什么了?”
原来,钦天监重新择定了合婚的时辰,下个月的月圆之日,是黄道吉日。
“什么?要延后这么长的时间?”夏璃韵失声叫了起来:“这么说,俺还得装神弄鬼地躲在幕后一个月?”
青儿弄不明白,小姐为何这么着急地盼着合婚大典啊,她憨态可掬地问:“小姐,你这么盼着当新娘啊?奴婢听娘说,当新娘最不好玩了,一夜就能把一个姑娘变成孩子他娘。”
“哈哈,青儿真是个小傻瓜!”夏璃韵神秘地一笑:“你知道什么呀?只有经过了那道程序,本小姐才可以走到阳光下啊。而且,所有的事情,本小姐会让那个轩辕炎冥一肩承担。”
青儿更不明白了。
冯妈却是愁喜交加。
自从二小姐答应替三小姐进宫,冯妈就一直揣着不安焦虑的心,她好担心,自己一手带大的二小姐,会成为第九个暴死在新婚夜的皇后。
虽然,冯妈也愿意相信,重生后的二小姐一定能逃过厄运。从二小姐爽快地答应进宫,到随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冯妈坚信这点。可是,担心总归是担心的,冯妈实在是害怕那个催人命的新婚夜!
如今,举行新婚大典的时间要延到一个月以后,这让冯妈松了一大口气。
可是,在这当口,却出来媚妃这么件事情。
愁死了。
夏璃韵却一点不愁,她觉得,就算轩辕炎冥为了媚妃把自己恨进骨髓里,他暂时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因为,夏璃韵敏锐地感到,轩辕炎冥,他一定是利用自己而达到他的某种需要。要不然,自己这位皇后明明已经进宫了,可为何仅仅因为下雨婚礼便要延期?为何非要在月圆之夜举行合婚大典?为什么前面的八位皇后都死在洞房花烛夜?很显然,对轩辕炎冥而言,自己是个很重要的因素,在没举行合婚大典之前,他对自己,绝不会轻易地出手伤害。
因为,自己有很重要的利用价值。至于是什么,夏璃韵想不明白。
“冯妈,你不用发愁,我保证,那个媚妃状告无门,哪怕真把那只打她的马桶盖带到轩辕炎冥面前去佐证,轩辕炎冥也会装作无视的。”
冯妈却不信,媚妃是皇上心尖尖上的肉肉,她挨了打,他能熟视无睹,能不心疼?
“不信就算了,咱们等着瞧。”
这一天,冯妈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不时地跑到宫门口去窥探,生怕轩辕炎冥突然出现在通往凤鸾宫的巷道上。
夏璃韵却有滋有味地喝茶看书,要不就逗着长廊上的鹦鹉说话。见冯妈跟个跳蚤似地蹦个不停,便嬉笑道:“冯妈,你是在等皇上来临幸你啊,这么心急?”
冯妈闹了个大脸红:“小姐,这玩笑可开不得。”
鹦鹉适时地喊了起来:“临幸你,临幸你!”
哈哈哈!
这天好不容易盼到黑下来,冯妈松了一口气,果然如小姐说的,皇上那儿没一点动静。
天刚擦黑,冯妈便催着夏璃韵上床歇息,夏璃韵不悦地说:“我又不是猪,成天不是吃就是睡。”
低头一想,夏璃韵明白了:“冯妈,你是不是还悬着心呢?还担心那个轩辕炎冥会过来?”
冯妈不置可否,支吾着也不回答。
“真傻,假如他真要有心找我的茬,我就算睡着了,他照样也不会放过我。”
话是这样说,夏璃韵还是听话地在床上躺着。冯妈也不容易,整天替自己提心吊担的。
也不知在床上烙了多少张饼,耳旁早就响起了冯妈她们长短不一的鼾声,夏璃韵终于在一阵淡淡的兰花香中,慢慢地睡着了。
一只冰冷的巨掌捂上了夏璃韵的嘴!
眼皮,很沉很重,脑海里迷茫一片,整个人处于半昏迷状态,娇弱的身躯,宛如一根细长的面条,瘫软在床上。
一个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天边,虚无瞟渺,外带上冷冷的寒意:“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强悍呢,也不过尔尔。”
夏璃韵不知这说话的人在哪,是人还是鬼,是在梦中还是醒着。她只觉得自已的纤腰间被什么厚实的东西给攀上了,那个部位,先是产生一股酥痒,随即是一阵疼痛,仿佛是什么东西匝进了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部。还不等她惊叫出声,恍惚中,脸上感觉到有一阵清凉的风儿从前经过,还带着一抹青草的气息……
“咚”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夏璃韵月兑口而出的喊叫:“啊”!
身体各部位传来的痛感,让夏璃韵一下清醒了。
她发现,自已竟然四脚朝天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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