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车辆不多,所以让岳南开车很快。
在车里,打了个电话给沫儿。
“沫儿,周星现在怎么样了,你呢,还好吧。”
马上听到沫儿低低的啜泣声。
“他现在还在急救室里,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你快来,我需要你。”
到了医院,岳南就回去了。他不方便上去,也不知道我会在这里待多久,于是我让他回去了。
“宝贝,有事就打我电话。”
“嗯,”胡乱的应着,我跑进去。
赶到的时候,周星的爸爸妈妈还有沫儿在手术室外面焦灼的等待。
周星的妈妈已经泣不成声,沫儿和周星的爸爸在安慰着她。
这才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一脸的沧桑与悲戚。
“寒,你终于来了。”沫儿过来把我抱在怀里。
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忽然看到了一个亲人一样,抱着她,任凭她的泪打湿了我的肩。
等了很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一起围住医生,“我们家星星怎么样了?”
“情况还不稳定,不过已经月兑离危险期了。”
当护士推着周星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的脸苍白,液体在随着那细细的管子一滴一滴,流进他的身体。
生命,是如此脆弱。都累了,安排周星的父母回不远的招待所去睡了。
他们已经那么大年纪了,已经够辛苦的了。
我和沫儿守着周星。我让沫儿去睡,她摇头。
伸过手轻轻的划过周星的脸,“寒,你看他睡的多安静。像个孩子一样。”
月光照在病房里,宁谧却充满伤感。
我想沫儿没有想过还会遇见周星,却是以这样的状态。
人在面前,每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的那一天,可是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沫儿说,“我宁愿他的那个瘤长在自己的大脑里。”
也许正如沫儿所说,这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
不要妄想谁的命运会得到上帝特别的垂青。
早上6点的时候周星的爸爸妈妈已经来了医院,于是我和沫儿回去。
沫儿不说话,靠在车座后背上。
看着她的脸,微微的潮红,呼吸些许的急促。
伸手去模她的额头,很烫。“沫儿,你发烧了。”
“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沫儿没有睁开眼睛。
“走,一定去医院,这样怎么能够睡觉就好。师傅,请掉一下头,我们回医院。”
“不用了。家里有药,吃几颗泰诺,睡一觉真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