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 蛊乱,怪事又迭起 9[VIP]

作者 : 望晨莫及

西园依旧安谧,在君熙昏睡不醒之后,这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静的让人无所适从。

就如同,多年前每当金晟习惯了墨问在身边晨昏在侧后,某一天,他又突然平空消失,你想寻,无处寻,你想见,无处见,你想他出现,他就是远远藏着,让你恼,让你火,让你愀心肠的牵挂,无时无刻想念。肋

他就像无根的风,你捉他不住。

当他温柔的吹拂在跟前的时候,你一抬手,便可以触及,当你以为你已拥有,他却又飘然远去。

手指间分明有他练功后散发的体温,眼前分明有他侃语人生的朗郎清笑,他却已不在身边。

这个少年,与金晟而言一直是特别的,他可以为他抛头颅撒热血,他能义无反顾的救他于危急,他会为他出谋划策,也会劈头大骂,他敢别人所不敢——

自认识到如今,金晟一步步被他所吸引,也一步步将他引为知已,可以生死相托,可以肝胆相照。

他以为他是很了解他的,他也一直渴望对他有更多的了解。但是,这个少年,却一直很刻意的和他保持距离。

甚至不肯说出自己家住何方。

他倒是说过他在东瓴的居所,可那仅仅只是他的暂居地。

那一年,金晟特意趁出使东瓴的时候去寻访过他,没找到——那处清幽的宅院,已被空置多年,守园的老人说:公子极少来住。镬

金晟在这个少年跟前,总会生一种拿捏不住他的无力感。

他喜欢跟他相处在一起的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他自幼亲情单薄,是他让他领略到了这种无须防备的亲近。

他也一直渴望将这种感觉稳稳的捏在手掌心,可他总是无法稳稳的、实实在在的拥有。

他想亲近,墨问便躲避。

于是,更多的时候,他会嫉妒玲珑,那个冷颜清艳的女子得到了了墨问太多的关注——总会在金晟最最高兴的时候出现,提醒他,墨问不属于他,而是她的!

他不太喜欢君夫人,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而这一次,他又想躲!

为什么要躲呢?

他心头隐隐的怒!

三年了无音讯,哪怕一封家信也不肯给他送来,就这样平空消失了——就因为当初他说他要给他作媒,他便恼了,便跑了,一再的不告而别。

这死小子!

存心气他呢!

他恼他恼的不得了,却又眼巴巴盼他乍然出现,给他惊喜。

这种思念,若用在女人身上或还可行,是正常的!

可他金晟从不曾有断袖之好,心里却总怀着奇怪的嫉妒之情,思念之情,那么清净优雅的脸孔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会扰到他的情绪,甚至于令他失去了对女人身体的渴望。

嗯,那是在紫珞没来之前……

紫珞的出现,只是有力的证明自己并没有完全被那个坏小子迷住。

****

一阵珠帘脆动,锦儿闻声自里面跑出来,看到金晟时,惊喜交加的直喊:

“爷,您回来了?君公子他……”

金晟没有听她说完,就急步跑进房里,房里一片明亮,整整齐齐。

就在他进来之前,锦儿正在叠君熙的衣裳,一小件一小件,有雪缎的,有紫罗锦的,一撂一撂放在桌面上,没一丝杂乱,桌子椅子凳子,都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可是,本该守在房里的杨承却不见了。

他心下一沉,跨去,狠狠拍开层层垂下的绡帐,看到君熙苍白的脸孔时,心头才深深舒了一口气。

回头,锦儿已跟了进来,她明白他在紧张什么,忙说:“爷,君公子没把小公子带走……”

“嗯!那他呢?”

“他刚走……”

“刚走?”

才舒坦下来的心,一下又被高高悬起来,这种滋味难受极了。

他冷下脸,喝起来:“锦儿,你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没给本王拦住?”

寒声一喝,透出过勃发的怒气。

锦儿被惊吓到——最近半年多,爷可从没有对她说过一次重言,她忙跪地说:“

“不是奴婢没拦,而是君公子听说您去了天香楼,说要去那里找您……他还吩咐让我们别跟外人提他来过的事,直说,被人知道他现身康城的话,一定会另外生出麻烦事,所以,他是从您书房的密道离开的。”

金晟听了,脸孔这才微微露出霁色,原来心头的毛躁,就这样被神奇的给捋平。

当他自暗哨的嘴里听报说,设在如意楼玉石铺的暗道出口被人动过后,他就立即猜到是墨问来了,这世上,也只有他跟他在暗道中走过一回,也终于顿悟金贤硬拉他出来的目的。

很显然,墨问已经和金贤见过面,并且还是他故意叫金贤来使调虎离山之计的。

墨问故意想避开他!

既然是故意的,锦儿就算想拦也拦住,他刚才说话的时候,语气是重了些,那还不是被那个混小子给气的。

但是为什么最终,他还是没有把小熙带走呢?

“他还说什么来了?”

“冷先生曾和墨爷在外头谈了一会儿,说完话后,君公子就道他在外头还有事,要出去一趟,然后再去天香楼找爷,等晚些时候再来和冷先生吃酒。”

明白了,定是冷熠跟他说了什么,才打消了他原先的计划。

“冷熠现在人呢?”

“正在药房研究医书呢!”

为了救君熙,冷熠一直在翻旧年看过的医书。

金晟点点头,吩咐她起来忙去,自己则走到床边,伸手模模君熙的额头,几度波折的情绪,终于微微舒展。

稍稍坐了一会儿,他提步出门,才踏出门坎,就听到绿影婆娑的园门外传来七妹慌慌张张的大叫:“君大哥,君大哥……”

天空蓝的迷人,园子里吹着一阵阵春风,带着阵阵花香,暖暖的拂得人儿醉,却怎么也散不开那呼叫声中的急切与焦心。

金晟驻足而立,但见青花石铺成的小径上,一袭绛色红罗留仙裙,在狂奔中飞扬而来,又因为裙摆太宽大,连踩到好几回。

那个莽撞的丫头,已然在毛毛躁躁间将自己摔了个头破脸青,胭脂亦为泪水所化,精致的脸孔,红红白白,色彩斑斓。

上台阶时,又一脚踩到那累赘之极的裙身,七公主再次往地上趔去。

金晟飞身扑救,将她凌空抓起来,皱眉轻责:“七妹,走路稳当些……”

惊魂未定的金璇才站稳,便死命的抓住他的衣襟,声线直颤的叫:“大皇兄,君大哥呢……他是不是已经走了?是不是?是不是?”

她紧张的极了,拼命拼命的反问,甚至忘了额头上的疼,凌落的发丝沾着血全粘在那里,显得可怜兮兮,显得狼狈不堪。

“嗯,他走了!”

小小的脸蛋,本充满亮色的期望,因为这四个字,表情僵硬在那里——一整张脸,就像被重力击碎的冰块,一片片粉碎,一片片掉落,太阳一晒,一片片在眼底被蒸发……

“哦!他终于还是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总是这样,这座康城,整个北沧,能有什么留得住他的步子……他永远就是这样的我行我素!”

她失魂落魄的推开了金晟的扶持,涩涩的笑,脚下直虚软,软的几乎站立不住,想瘫倒,她不得不靠到廊柱上,望着已高高挂在当头的太阳,泪水,无声的流下——她的人生就此定局了,再没有改写的希望。

金晟再度在妹妹的脸上看到了“绝望”的神色,昨天,他自朝堂下来去看她的时候,她就在自己的寝宫里,对着墨问曾经送给她的一串玉石链子哭。

那是她和墨问结拜的时候,墨问送的。

他听巧儿说的,圣旨一宣完,公主就躲在房里哭,不曾歇了一下,谁也劝不住——这丫头知道,就算跑去和父皇闹,也没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憋闷着,在那里伤悼。

她的梦,碎了!

她终究没能找到那么一个可以代替墨问成为她生命里足可依靠的人。

他没有去劝一句就离开了,不忍看到七妹曾经灿若桃李的脸孔为悲伤所覆盖。

君王赐婚,最是寻常不过,金璇即将十九岁,早已过了适婚的年龄,她唯一的错,就是遇上了墨问。

今日,她会如此盛装,自是为了心头的那个他——悠悠三载春华,她非但没有把人淡忘,反将其深深痴迷入了魔。

这样一个丫头,除了墨问,谁还能给她幸福?

谁能?

金晟很想仰天大叹一声:君墨问啊君墨问,你到底使了什么妖邪之术,至令我们兄妹都被你摄去了魂魄——

不光妹妹为他神魂颠倒,便是自己,也在为他几近疯狂。

“七妹,墨问没有君熙带走,他晚上还会过来的!”

金晟跨过去,无奈的轻拍她因为悲凄而紧缩的薄肩,示意追出门的锦儿过来:“扶公主去洗一下,这么脏,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丑死了……只会把人吓跑而已。”

金璇一楞,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她急不可捺的抹去掩住视线的水气,紧张的大叫:“大哥,你说什么?他没有走?他还会来?”

金晟弯唇一笑,怜惜的替她拭掉那迷朦惹怜的泪花:“嗯!”

一抹比朝霞还炫丽的笑容在泪水盈盈发亮的眼底升起来,并迅速的照亮整个世界,人,也跟着神采弈弈起来。

“真的?”

“对!”

“哥……帮我好不好……再帮我一次忙,好不好,好不好……”

金璇惊喜交加的紧紧抓着兄长的衣襟,呼吸急促。

金晟扬眉:“想我帮什么?”

“璇儿还是想嫁他!”

这话一出,金晟立即凝眉,锦儿也惊诧的掩起了嘴。

金璇知道这话很不要脸,可是她现在已经顾不上了,她能忍受待字闺中,可她无法允许自己嫁给别的自己不喜欢男人。

她跪到兄长脚下,哽着咽,急切的相求:

“大哥,璇儿这辈子已经再也没办法去爱别人,父皇若要将我当作一颗棋子一般就这么嫁出去,璇儿只怕以后会活不长。

“既便父亲宠我,容我再这么耽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人了……

“大哥,这世上不可能会再出现那么一个让我喜欢到甘心为他去死的男子了——真的,不可能了……

“既然这辈子注定再难找到一个能让我喜欢的男子,你就容我嫁个喜欢的话……哪怕只是在边上看着他也好……

“大哥,璇儿不要冠上别的男人的姓,更不要在别人的府邸里慢慢等死……我只要嫁君墨问!一定要,非要不可,否则我一定死不瞑目。”

****

推门进房的时候,紫珞连连打喷嚏,背脊上,就像刚刚被冰水浇过,汗毛一根根全竖了起来,一种不好的兆头再次如狂风巨浪般卷上来……

胧月自里面缓缓出来,看到她空手而归,并不觉得稀奇,只是对她淡淡而笑,似乎早已预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我……没有熙儿带回来……”

紫珞咳了一下,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嗯,我看到了!”

胧月点头。

“我……临时改了主意!”

紫珞用玉箫直挠额头,敞开的窗,吹进阵阵暖风,吹得发带乱舞,衣袍飘摇。

胧月看着:难得啊,难得她会露出交代不下去的表情。

“就是觉得吧,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偷回君熙,弃他而去,有点不太人道!”

她原本的计划是,将君熙带出王府藏起来先想法子把毒给解了,只待解决了凌岚的事,便带他去旃凤国治蛊。

本来那个地方,她是不想再去了,现在看来,不想受制于种蛊之人,就必须去旃凤——五大家族中似有善用毒者,定有办法解去那可怕的毒蛊,另外,还可顺便去看看那边是怎个情势。

话说,她还是挺喜欢旃凤国的,多年前她去的时候,只觉那高原之上风景独秀,奇林怪峰无重数——旃凤人凭着高耸入云的九重山为天险,自成一块风水宝地,可惜,帝王不争气,弄的民心生怨,苛捐杂税如多牛毛,穷奢极欲之下,看不见百姓的辛苦恣睢……

本来,她是极奢望到旃凤国的三生湖边隐居落脚,那里不似母亲和祖师婆婆居住的山地那么苦寒冷寂。

三生湖这地方,山青水秀,民风淳朴,农耕闲余,扯东家绕西家,聊一聊海阔天空,侃侃古今奇谈,那也算是一桩人生快意事。

更重要的是,席大哥就住在那里,以后,就可以在那里把酒话桑麻,而君熙也可以得一个玩伴,和席大哥的孩子玩耍了。

冷熠的一番话改变了她的念头……

****

吃过早膳食,紫珞得到左朋了回禀说萧王已经出府,她便另外戴了一张男子的人皮面具独自离栈,先去了如意楼,那是萧王府在外设置的据点。

萧王府和如意楼间设有一条秘道。

她熟门熟路的找到那里的暗门,通过秘道神不知鬼不觉便自金晟的书房内钻了出来,直吓得当时在房里收拾的景如好一大跳,差点就去外头叫人来收拾刺客了。

“别嚷,是我呢!”

她发出声音示警,景如一听,顿住逃匿的身子,回过神来看了看,辩了好一会儿,方开心的直奔过来,激动的直叫:

“呀,君公子,是你?真的是你!您终于记得来看王爷了呀!太好了太好了,王爷知道要开心死了!”

景如是景侃的妹妹,紫珞自然是认得的,当初在北地的时候,还是她牵的线,将她嫁给了深深喜爱着她,却又不敢言明的暗卫,成全了他们的秦晋之好,还给他们一份大大的贺礼——一颗自南海得来的解毒灵药:鲛龙灵珠,解除了新郎倌多年缠身的毒疾。

紫珞笑着拉着兴奋不已的景如,随意和她聊了一会儿,互通了一些近况,并一再叮咛别把她的行踪传扬出去,便急匆匆进去了西园。

一路畅行,等要进君熙的房门时方被人拦住。

“哪来的奴才,敢乱闯小公子的房间?”

几个精武的婢女,皆是金晟派在西园侍候君熙的暗哨,都会功夫,跳出来拦路的身手极漂亮。

她是易过容的,别人不认识他,承东却是认识的,他从里面出来看到是紫珞,便低声喝止:

“都下去……是自己人!”

几个婢女可不认为是自己人,其中一个便问。

“杨侍卫,他是何人?”

“我家公子!”

四个字比什么都管用,她们都知道君墨问与王爷的交情,哪敢得罪了这位爷,彼此互望一番后,纷纷驯服的退下。

紫珞跟承东进得寝房,锦儿犹守在床边,见杨承带个陌生人进来,正想问缘故。

紫珞伸手随意一拂,点了她的穴道,淡淡道一句:

“锦儿姑娘,多谢你半年来对小儿照拂有加,今日,墨问就此带他离去,再不敢扰了锦儿清闲!”

锦儿没想到是君墨问,惊讶的瞪大眸子,眼见得他给小公子穿起衣裳,要将他带走,心里火急火燎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泪都差点泪下来了——要是小公子就这么没了,她一定没法在王爷跟前交差。

还没走出园门,他们遇上了闻讯赶来的冷熠。

冷熠看到这个陌生的男子抱着君熙,再看杨承在前开道,就知来人必是君墨问无疑。

几步之遥,他淡一笑,缓下步子道:“我道是谁敢在青天白日里跑到萧王府闹事,原来是君兄弟来了?

“既然来了,何不留下叙叙旧?如此掐时算点的,急匆匆的欲带令公子离开,这是打算一去不回了吧?

“君兄弟,你绝对不可以这么做——爷对你可是情真义重,但凡你交代下来的事,他是无不照办,你怎能如此回敬王爷?

“试想如今正是王爷的多事之秋,你与王爷八拜之谊,生死之交,你怎能眼生生看着他被朝廷所弃,顺带还往他背上捅上一刀?你就狠得下这个心?

“君兄弟,王爷幼年失怙,不得怜惜于父尊,不得志于帝王,多少年,他拼尽所有,奋发图强,才得来今时今日的地位,如今,当今圣上已经生出大小眼,欲弃栋梁而另植松柏,至令王爷难得欢,你故意视作不见也就罢了,怎能忍心再来伤其心?”

冷熠字字句句都带责怪之意。

紫珞静静的听完,本是不愿多解释的,又一想,她这么带君熙一走,金晟回来,保不得会暴跳如雷,若不放下一些话,只怕那人怒起来,会有一大邦子受了他的气,便淡淡的应一句:

“冷熠,最近种种事你也看得分明,留君熙于萧王府,反成不离兄软肋,我带他离去,他方能潜心应对朝堂异变。况,墨问最近无端惹上麻烦事,敌人在暗,我在明,若留反而是害,不留才是明智之举。我也知兄长待我千般好,既知如此,我又怎能到此平添他乱……”

冷熠想想,却摇头道:

“君兄弟你说错了,你与萧王而言,便若一双雌雄宝剑,双剑合壁,可斩尽沿途满地荆棘,可乘风破浪,所向无敌。若双剑离和,便失尽威力。

“想北地那几年,但凡有你在身边,王爷便能屡战屡胜,且攻无不克,你若远离,他之心必躁,躁而生乱,难免就大失方寸!

“比如百禾一战,你身负重伤,被你夫人带去求医,你夫人恼你为王爷奋不顾身,两肋插刀,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连夜将你带走,想那时,我北沧军势气大盛,明明可以再创辉煌战迹,但王爷却牵挂你的伤势,无心再战,攻打百夷一族足足花了一个月,方才拿下百夷城……

“君兄弟应该是明白,这百夷一族远比百禾族易攻打,之所以耗费这么多时日在百夷之战,其中虽有王爷身体违和之故,更重要的是因为君兄弟不在其侧……你与王爷而言,那是最强大的支柱,王爷能有如此赫赫功勋,皆是因为有你在支持他……”

紫珞从来不觉得自己与金晟是那么重要的,这冷熠身为谋士,一张嘴可利着,当起说客来,只要稍搭得上边可以利用的理由,皆可被他拿来大做文章,于是她淡一笑,只答一句:

“冷大哥,你太抬举我了。王爷的战功与墨问并无关系!”

冷熠一正脸色,又驳:

“这怎是抬举?你是局中人,我是局外人,当局者迷,旁者清,君兄弟,这半年多时候,王爷一直殷殷在盼你来归,当日,你也曾在诏关,亲口许诺会来北沧,君子一言,四马难追,你既已答应了王爷,又怎么可以矢口反悔?”

紫珞语塞而不答。

冷熠缓缓走近,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到君熙惨白的小脸上:

“就算君兄弟反悔了当日说过的话,看在王爷如此怜宠君熙的情面上,你也不该再行这不告而别之举吧……

“君兄弟,这孩子,王爷视他如已出,甚至为了他而不上朝,在家念想着如何进行救护,君兄弟若这么不吭一声,不留只字片言的离去,你让王爷情何以堪……

“此地不是北地军营,现如今他也不是执掌兵权的将军,而是帝王跟前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一举一动不可有丝毫差错,这一错,便会失去先机,一旦受制于人,他筹划多年的心思就会前功尽弃……”

紫珞把眉头直皱,知道他所有的口舌最终就是为了说服她留下帮忙,当下断然打断说:

“冷熠,我本东瓴一小卒,求的是逍遥自在,这种帝王将相的争争夺夺,与我何干来了?何况就算你们的皇帝有心要扶植安王,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安王宅心仁厚,只要有心用事,也必是贤良之主……”

“贤良之主?”

冷熠嗤然一笑,并不看好安王,道:“安王性宛若顽童,比你更爱逍遥自在,他是个受不了束缚的人,这皇位,冷熠用脑袋来担保,他坐不起,也做不来……”

一顿,又道:“再有,君兄弟可曾想过,这也许仅仅只是皇上的疑兵之计呢?这万一,皇上仍意在清王,不久的将来,王爷身上必出大祸!你就忍心看着王爷陷在危急,而袖手观之么?””

“等等,为什么说这可能是疑兵之计?”

话问出口,才发现自己掉入了冷熠的陷井,这人将萧王的境况的说的那么的不堪,为的就是想激起她的关切之意。

冷熠呢,他听到问,眼眸里就闪过了几丝亮色的精光,心下大喜,就知道君墨问依旧关心着王爷,连忙将一些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事呈托出来:

“君兄弟,北沧朝堂每隔三年祭天一次,今年正是大祭之年。往年,这些事都由礼部和工部一同准备,今年大不一样!

“今年祭天所行路径的设定,沿途一切食物供给,及禁军调派,昨日早朝之上,皇上已下旨把这些大事全全委托给了清王,同时陵王、平王从旁协助,独独不给萧王一点点机会,如此信任,你说,皇帝的居心何在?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

“冷熠以为,祭天归来,储君之位,花落谁家,便可浮出水面。君兄弟,你若真是关心王爷,就烦请你留下陪王爷一月,如此,王爷才能拼尽全力去应对,你若一走,王爷必失底气……”

说着,他撩起前袍,大礼而跪:

“北沧繁华之朝,若有幸得临天下,可趁盛成不世之功。王爷心怀天下,胸怀伟略,最当得尽帝宠,你二人若可联手,王爷夙愿必可成……”

“君兄弟,王爷唯一的私怨就是清贵妃,倘若他可放下私怨,能与皇上坦诚布公的一谈,冷熠以为,以当今圣上之胸襟,自可看得分明,不久的将来,谁最合适当了这天下之主……

“故,冷熠在此恳请君兄弟为北沧的百姓着想,留在萧王身边,助他得皇上圣怜,不动一兵一卒,拿下这东宫之位。”

待续!

今日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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