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 祸起,血溅清王府 11[VIP]

作者 : 望晨莫及

紫珞没想到那一掌是那么的了得,竟令她在半夜莫名的吐了一大堆血,胧月一直侍睡在边上的小榻,听到动静扑过来的时候,脸色一下骇变。

她连忙抓住紫珞的手把脉,心情顿时一沉,恨恨的低叫:

“我就知道,冷熠那家伙开的药太轻,根本就不对症,你却倒好,恁是不许我另外给你加药,这样僵下去如何得了?难不成就为了成全那位大小姐的王妃梦,你就非得把自己的身子给赔上么?我出去给你弄药……”肋

紫珞撑起半个身子,手劲儿软软的一把抓住她,整个人只觉在摇摇晃晃:

“别,冷熠想的就是把藏在暗处的你引出来……很显然,那天晚上我往金晟身上下药,他已经察觉到我身边有能人,所以,趁机故意施我的伤势,为的就是把那个人揪出来。你不许去!”

“不行……”

胧月一脸绝然:“我不容你再这么糟蹋自己。每一次都伤成这样,自从遇上这个男人,你的身子就老出状况……”

紫珞一听,也是,这个男人还真是自己的煞星,于是,没再强硬的再拉住她,松开手,语气一淡:

“好,那你去吧!但我敢打赌,去了只会把事情弄的更糟。月儿,一旦教他们盯上你,那些人就能有那个本事一寸寸把你的底细给挖出来!到时,你且看我还往何处去躲!!!”镬

胧月一下语塞,心下难平气愤。

借着留夜灯,紫珞伸手用罗衣袖口擦了一下嘴上的血渍,轻轻按着心口处那难言的焦辣胸闷,见胧月无言以为对,便知道她已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思罢一下,才道:

“胧月,别那么冲动,冲动只会让别人有空子可钻……嗯,这样子吧,你且出去找人求冷熠来给我看,他自会想法子的,何需你亲自动手自暴身份!!”

胧月垂下头,情知自己急躁,险些又要坏事,唉,她这个性子,总是管不住自己。

“岚主子,您怎么了?”

房外守夜的奴婢,因为里面的低声惊叫,而被吵醒,已掌了灯在外头急问。

“去开门吧!”

“嗯!”

胧月咬唇去开门,直道岚主子伤势恶化,快去请大夫。

守夜的奴婢忙应声而去。

胧月立即回房,却见紫珞又喷出一大口血来,整个人弱恹恹的倒在床沿上,脸色腊白如纸的,她看着心头直怵,扑过去将人扶起,心里自是急的不得了。

不一会儿,冷熠过来,先看脉,然后才让人去向金晟讨药材,等服了治内伤的奇药血灵芝,紫珞这才沉沉昏睡过去。

冷熠在边上守了好一会儿,目光沉沉。胧月看着眼里,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夜昏迷,乱梦如扰扰。

梦里,紫珞忆起的尽是自己在北京城里的点点滴滴,那些纠疼心扉的过往,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放映。

秦一诺与金晟的身影在她心头回来的盘旋,还有“金贤”……

这两个男人揪痛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和“金贤”的阴差阳错的失之交臂,和一诺五年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那些平淡的日子透着淡淡的凄凉,在记忆的画卷上,如同涓涓细流静静的淌过。

直到天大亮,睁了眸才算解月兑,“金贤”哀伤绝望的眼神,一诺不肯妥协的身姿,以及他们在古皇陵里舍生忘死的相救,就像云烟一样散去。

眼睛澈透起来,人清醒过来,才记起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演绎着另一个女人的传奇,却不知道自己横穿这么一个世界,到底是为了哪个男人?

她心头很是疑惑,却从不敢去深想。

当初她那么决绝的要和一诺离婚为的是什么?

是因为“金贤”回来了?

还是因为她再也无法承受他在外面的花边新闻,才想彻底用结束婚姻的方式让自己解月兑?

等对上金晟冷淡的眸后,紫珞才知道原来自己从来不曾真正的解月兑。

低垂的床帷下,男子斜斜的靠在那里,紫袍,凤目,剑眉,薄唇,玉冠,束发,刚硬而健康的脸孔,长得跟一诺一模一样,也有着跟他几乎一丝不差的凉薄性子——

这是古装版的一诺——不,现在的这个男人完全就是一个封建主,哪有一诺的绅士风度,虽然血统尊贵,可他具有着这个时代所有男子特有的劣性品质。

“醒了?”

金晟坐在床边与她对视,目光深深,身形高大,哪怕坐着,也可以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紫珞觉得自己的身形已算是高挑的,至少米七吧,也因为这样,她才能女扮男装安然的度过这么多个年头,偏偏遇上他后,老被他当作小鬼看。

紫珞舌忝了舌忝唇,在被子里动了一下,声线暗哑的问:“爷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你死了没?”

金晟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心下却奇异的跳了一下,原来她宿睡醒来的声音有着一股子异样的柔媚,这样的场景,他竟可以在脑海里寻到一些依稀可见的影子。

那些印象似乎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印着斑驳不清的痕迹,那么遥远,又那么深刻。

“唉,爷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掉?”

紫珞苦笑,这家伙说话总那么损的吗?

以前只觉得他很月复黑,对女人淡寡,现在忽发现他损人的本事儿也是一级的。

“像你这种不听话的女人,死了也活该!”

他声音冷淡的很,漂亮的凤目一眯,深深睇着,床上的女人,散着柔软的发,蜷缩在鸳鸯翡翠被里,富贵喜气的火红牡丹,映得她的脸色死白死白。

他在边上盯着看了好一会,若不是刚才她在梦睡里一直皱眉头,并且咕咕哝哝的叫两个人的名字,他差点以为里面躺的是具死尸——

嗯,对了,他听到她在梦里叫别人的名字,好像还是男人名字,心头一纠结,超不爽,于是出口也就带枪夹棒了。

“谁是一诺?”

他冷淡的问。

“……”

紫珞傻住!

刚才自己说梦话吗?

他来了多久了?

“什么一诺?一诺千金的意思吗?”

紫珞转动着眸子,把话岔开去,胸口依旧闷闷的,她爬起来,倚着床栏坐着,轻笑,目光晶盈而明亮:“爷,小熙怎么样了?”

金晟疑惑的盯着:想难不成自己听错了,那不是人名?若不是人名,她何以叫得那么情真义切?

“爷,小熙没事吧?”

女人打断了他的思量。

金晟目光一动,接过话茬道:

“看来你很关心小熙!既然你真心关心于她,为什么昨儿意气用事,硬是要带着他以身犯险?你就不怕连累他一起死在刺客的刀下么?幸好他没事,要不然,你这条命可不够赔的……”

口气相当的不善,吃错药了?

嗯,好吧,她心里是知道的,“凌岚”这条小命,比君熙不值钱!

紫珞轻笑一个,认了,想想,反问:

“爷,昨夜里,凌岚若乖乖听你的话退下的话,那场闹剧,您打算让它怎么收场?”

金晟没说话,谁能猜测根本就不曾发生过的话,也会演变的更糟,也许会一网成擒——

唯一知道的是,他当时以自己为人质去换清王妃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那些刺客断不会放弃一个可任由他们掌控的弱女子,转而拿着他堂堂萧王去逃命。

比起一个女人,久经沙场的萧王,相对要难对付的多。他们不会那么笨的,把自己陷在不利的局面。

紫珞不懂他在想什么,心中只是好奇昨天在那个危急的现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便又问:

“爷舍得把那么一个漂亮的女圭女圭扔出去当炮灰吗?还是您心中打算着就让爷的那位二弟媳,因为你的妄顾私心而在大婚之日就此香消玉殒?”

金晟微皱了一下眉——

“爷,小女子这厢有些好奇,在昨儿那个情况下,您是想顾全了女圭女圭,还是就此惹火的了您的父皇,与镇远将军府结下梁子,让天下人都认为萧王您心思叵测,为了拉拢一个外族人,而宁愿舍了弟媳的性命。”

他的目光利剑似的闪过一道精光,又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你不认得君墨问吗?如今怎么就能把什么事都理的这么清楚?”

他在探她底细?

紫珞浅浅一笑,避重就轻的回道:

“爷,凌岚认不认得人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凌岚现在是爷的人,自然得去模透爷的喜好,要不然,我一个外来的女子,如何能在萧王府里过的安生?关于君墨问,就算之前不认识,以后,总还是有机会认识的。在这种情况下,凌岚自然要给爷好好守好那个小祖宗……瞧,昨儿,凌岚这么一强出头,可是替爷省了不少事儿。”

萧王爷愿用自己的女人去换清王妃的安危,传出去后,便成了另一种有利萧王府的说法。

金晟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着实有点小聪明,可是他不明白,她这么不顾一切的去解围为的是什么?

她身上,透着很多玄奇的地方。

他睇着,眼里的她,脸色苍白,披发而笑间,却又有几丝惑人的娇媚,闺房内再度见到的凌岚,跟之前遇到的那两回,有着小小的不一样——她英姿飒爽的一面,而在床第之间,在他身~下,则媚态横生——

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到底有几面?

之前显的弱质彬彬,现如今,却发现她好像还挺有勇有谋的?

“你学过武?”

语气带着斟酌之色.

凌岚并没有学过武,昨天若非情非得以,她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显露了这么大一个破绽,以后想要圆这个破绽肯定是难事!

管他呢,将来的事将来再对付。

紫珞抚着隐隐发疼的胸口,轻轻拍了几下,笑:“爷,您忘了我是谁人的女儿了吗?定远侯的武艺在南诏可堪一绝,身为膝下独生女儿,会一点花拳绣腿,那是很平常的事!”

好像答的天衣无缝。

金晟却冷笑:“你若会功夫,那回你在瑞都,你如何就被困在发狂的马车内,吓的魂飞魄散了呢?”

原来,他就是当日救凌岚马车的那人。

紫珞眨眨眼,心下恍然了悟,顺势答下去:

“我装的!”

“装的?”

“嗯,我爹爹说了,不许我出来显摆武功——

“哼!”

“爷哼什么?您见识广博,应该知道南诏国风谨严,不比北沧来的开明,女子是不可尚武的,身为侯门小姐,如何能被人知道自己偷偷学武的事!

“那天在闹市区,我若自救,那就会给家里带来烦麻,倒不如听天由命,那条道上来往那么多人,我便赌一定有人会出手相救,果不其然,却巧爷走过,正好给解了围……

“所以说,凌岚与爷,还是有缘份的……”

伶牙利齿,巧言令辩。

这是紫珞留给金晟的一个最初印象,现在又多了一个新印象:深不可测。

他总觉得她身上藏着无数秘密,说出来的话,真真假假,很能迷惑人——有点意思。

“说,你这么做拼命的救君熙,为的是什么?”

她的心思这么明透深沉,就只能说明她是想借机另有所图。

紫珞巧笑,弯弯秀眉,笑的美妍,平静的反问:“爷,非得有目的才能那么拼命吗?”

金晟又哼了一声,显然根本不信她的说辞。

“那孩子那么可爱,我就是喜欢上了而矣……”

“骗三岁孩童吗?你与君熙今日初见,至于你如此不顾安全的待他吗?”

既然他能把君熙在整个事情中的份量分的那么清楚,那么她心中就一定有所计量。

“好吧,好吧,就算我有目的。”

锦被上有一团团盛开的牡丹,紫珞轻轻抚上摩挲,所有的一切为了只是保全君熙,这个理由他不会信,那么,她就顺着形势编一个吧——

“爷,凌岚只是想自保!”

话说,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的。

“……”

他盯着看——她动了动身子,领襟无意间散开,令他目光一炙。

紫珞感觉到了,忙拉被子拉上一些盖着自己散开的衣襟,她的脖颈,留有他前晚上啃下的亲密罪证,脸不觉一辣,咳了一声才道:

“爷,是这样子的,凌岚知道,凌岚这和亲公主的身份实在很不牢靠,将来随时随地都有被撕票的可能,作为一个变向的人质,凌岚得为自己的后半生的前途着想。爷,凌岚不想后半生死的的不明不白,救君熙,只是想让爷承我一个人情,将来不管怎么样,能保住我。

“另外,凌岚还清楚的知道,爷才是日后掌握凌岚命运的人,今凌岚以命相搏,为的仅仅是把命托负于您。

“帝王家夫妻情义皆淡薄,爷您更是女人多如笙箫,身边多一个女人,或是少一个,对您来说,那不如是在牛身上拔一根毛。您拔掉一根不毛,自不会觉得可惜,也不会觉疼,只是身为那根毛,其境遇却得一命归天。

“爷,女人的命本已经够卑微了,若做了帝王手中的棋子,与江山比起来,女人的命则更是草芥都不如。凌岚要的不多,就只想安安稳稳的在爷身边做女人……只求到时候,您可以念一念情份,留一条小命给凌岚,这样就足够了!”

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说明她很拎得清。

“你很有自知之名!”

金晟落下中肯的评语: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用这么一个举动,让所有人都记住了萧王府里有一个不凡的凌岚公主,也令他对她不得不刮目相看。

除了美丽,她还有不俗的胆识,以及有谋有勇的心计。

然而这样一个女人却也是个危险的人物。

他想起了新婚这夜她对他的算计。

金晟长这么大,从不曾女人手上吃过亏,偏偏她却让他无端栽了一个大跟斗,到最后,甚至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揭穿她的不良居心,就这一点手段来说,她足够了不起。

紫珞笑,苍白的脸孔上漾开一层明丽的亮光:“多谢爷的夸赞——爷还没有回答,凭爷的能力,可否在危急时刻,保了自己女人一条小命?”

“你以为呢?”

金晟淡淡的反问。

“我觉得,爷若有心保,就一定可以保得住,爷若没那份心,凌岚这条命谁想要都是件容易的事……”

紫珞目光闪闪的看着,面色则是极度的苍白,白得几近透明。

金晟忍不住凑了过去,一根手指,轻轻划上那本该盈盈动人的肤色,温温腻腻的感觉,很奇妙的钻进他心里来,他心神一荡,淡笑又捏住她的下巴,道:

“要不要保你,那得看你日后的表现了?”

紫珞想躲开他,可是他手劲好大,只能干笑的问:“爷这是什么意思?”

金晟眯眼看着,神色很危险:

“凌岚,你得明白一件事儿,萧王府不养心怀鬼胎的女人!麻烦你别装无辜的瞪着我,其实你心里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管你在动什么脑筋,请你记住,这样的事,只有一,不可再,要是再让本王发生你使什么手段,那么不需要等到你心里所担心的那个时候,本王就会结果了你——

“承如你自己所说,你这条命在萧王府比蚂蚁还不值钱,如果你肯安守本份,本王不会亏待你,反之,你就自己想想下场吧……”

一字一顿,他说得清够楚明白。

紫珞依旧给他装糊涂,委屈的直道:“爷,凌岚并没有心怀鬼胎!既做了爷的侧妃,日后自当用心竭力一心服侍好爷……”

虽说的倒是好听,神色也算恭敬,可金晟亚个儿不信她是个娶过门就能让人省心的女人,才进门两天而矣,就已经让他大开眼界——

这个女人,是危险份子,但同时,相当具有挑战性!

她激起了他属于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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