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 祸起,血溅清王府 8[VIP]

作者 : 望晨莫及

咫尺之距,大胡子刺客目光沉沉的往紫珞身上直瞄,身后,圆脸的同伙箭步飞过来,欲将紫珞拿下,另有一刺客是一年轻男子,正警戒着左右的动静。

“你跟他过去,我放人!”

大胡子作出要放清王妃走的手势。肋

“好!”

紫珞笑着应话,显得无害而乖顺,没一丝慌乱的走近一步。

也就当圆脸刺客想拿住她的这一刻,她目光忽一深,扶着君熙腰背的手,使上足以保护好他的劲道,另一手飞快的直戳大胡子的虎口,速度之快,让从眼花缭乱,而力道则不轻不重,却足可以令对方动作一滞,便是这一滞间,以雷霆般的速度反扑一掌,以力拼力,震落他手中兵器。

只听“哐啷”一声,大刀落地,紫珞一声利喝,猛推清王妃一把:“快走……”

回过神的清王妃惊惶侧窜,边上,清王早已扑上来相救。

紫珞趁机抢上,用脚尖想挑起地上的刀自卫,那些刺客又岂是省油的灯,早敏锐的发现异样,一声怒骂:“女乃女乃的找死,敢耍我们……”

正在戒备防卫的其余三个刺客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她袭来,或掌风奔如雷,或刀剑快如风,转眼将她包围,试欲一击拿下她。

蒲柳之身,既柔又软,后仰如弓,紫珞双手紧护君熙,险相环生的闪开来自身前狠劈过来的一刀,刀风劲利,足见功力不凡。镬

这时,紫珞又见侧身处,有快似重影的铁拳袭来……

她心下一凛,脚尖一踮,翻身,轻若春燕席地一翻,再凌空直跃,算是侥幸躲开,回魂时,大胡子勃然生威的掌风早已急急杀到,年轻刺客的剑也已缠抵后背——

这四人不约而同的一起杀出狠招,无非是想将她一举拿下,以作最后一搏。

故招招直逼人死命,将她逼入绝境。

剑器破体可致命,掌风到处或还有生机。

危急当中,她抿紧唇片,硬避长剑,而直接那重似泰山压顶的一掌。

她不知道这一掌下去,会有怎样的局面,那可怕的劲道会不会将她震飞……

“小姐……剑……”

说是迟,那是快,几道人影快如闪电的飞纵过来。

左丘急喝一声,寒光乍现,一把青剑横空直飞,她极默契的抢出半步,接上手,唰的往背后横挡,再斜侧身偏离掌力重心……

避开了!

但,余劲还是波及到她,沉沉掌劲震疼肺腑,而身后同一时间,两剑激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冲击力并不像想像中那么强悍,力道极轻,却原来是金晟赶到,架开了七成疾劲。

其他精武的男子皆跳过来擒拿刺客。

四个刺客,眼见功败垂成,心头大怒,皆不愿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缠斗,依旧集中力量欲索拿那狡猾的女人——

这些人全是了得的武功高手,平时自恃更高,以四人之力看住一个女子,他们以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谁都不知道女子会有如此矫健的身手。

虽然那只是刹那间的回击,可这一击,却是致命的,她给他们那边的人赢得了反击的机会,她呢,很成功的解救下人质,又将自己护的滴水不漏……

任务失败,他们最后一波弥补性擒拿也已失去效果,跳进战圈的男人们和刺客们交上手,四下里顿时响起激烈的打斗之声。

这个时候,唯有方脸刺客离紫珞最近,这个高大的男人轻巧的绕开左丘的拦截,再次冲紫珞猛扑过去,一掌十分之阴狠,凌空拍去。

紫珞才松下一口气,以为安全,耳边忽有猎猎劲风袭来。

她一惊,回眸,掌影已在跟前,直直的欲往她肩头打上来。

她扭动腰肢正要作闪让,却发现那掌实为虚晃,他的目光乃是她怀里的女圭女圭,掌力已成擒拿之势,竟是想把君熙夺了过去。

心念一动,急转重心,她双手一松,让君熙着地自下盘空位送出:“接住!”

她没叫谁的名字,但自有人会稳稳接住,只是中间她却耍了一点小手段——

刺客拍来的那一抓,抓了一个空,那人立马转成掌式急劈,这一劈,一大半力道落在她臂膀上,另有一小戳余劲波及君熙!

耳边有君熙闷叫一声,定是伤到了,而她在将君熙送出的时候,整个人打着趔趄往后急退。

这一掌,那人发来可以说是倾尽了全力,好不容易养好的内伤,这次算是彻底迸裂——

嘴里有腥甜的液体涌出来,脚下已无力道将自己稳住,原以为会摔个鼻青脸肿,谁知腰间一紧,金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抢过来将她及时捞起,将她带到边上!

绷紧的心弦松驰下来,她扬起唇角,笑笑,但觉满天星星乱坠,金晟冷冷的脸孔幻成了无数个影子,“噗”的一下,似有什么热流自唇齿间喷出,大脑空白一片,眼前黑下时便什么也不知道,全然失去了意识。

那边,接住君熙的是承东。

他牢牢护好吓得哇哇直哭的孩子,架开方脸刺客密不透风的追堵,由左丘护着,撤到边上。

夜空下扬起沧帝沉沉的命令:“全部拿下!”

为首的方脸男子,见已方陷入密密麻麻的包围,狠狠的恶瞪了那已昏过去的女人,急喝一声:“你们快撤……我来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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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惊心动魄的打斗后,风波平息,可刺客的身手极是厉害,在重重困锁之下,四个刺客,一死一伤,禁卫军只活捉了其中一个,另有两个还是被他们成功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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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皇宫,沧帝久久不能从喜宴上的惊变中醒过来,坐在御案前沉思不说话。

老半天,他盯着案上那颗人人争着想要的皇帝玉玺冷笑。

“皇上,有人想离间您跟萧王,更想借机致令萧王与清王的嫌隙结的更深!”

目睹了今晚的这一切,跟随沧帝二十几年的侍卫长倪衡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个事实。

“那你猜,会是谁在背后使了这一箭三雕之计!”

沧帝淡淡的反问,目光沉沉的看向坐在自己对案的展苍。

展苍眯紧英眉,在沉思,目光便如沧帝一样的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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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是一箭四雕!”

灯烛下,小熙脸色苍白的沉沉睡过去,金晟一直守坐在床边。

一旁,坐着冷熠,他才给君熙治过伤,孩子受的不重,但肩膀还是被那一掌余力震伤。

“有人不光想让你们父子反目,兄弟成仇,还想借刀杀人,离间了你与君墨问……”

如果君熙在金晟手上出事,那么,金晟与君墨问这段交情也算玩完了,这一点冷熠懂,但是——

“我只以为这是一箭三雕!王爷,依你所说,那第四只被算计的雕是……?”

金晟倚靠是床头,粗指抚上君熙骇白的小脸,想了想,吐出三个字:“君墨问!”

冷熠怔住:“什么?你是说君墨问就在人群里?”

金晟给小熙掖了掖被子,准备外出,没答,他总觉得刺客之所以做的这么声势浩大,为的就是把那个人引出来:“冷熠,你守着熙儿,本王去理理头绪!”

冷熠见他要走,忙叫问:

“爷,你发现没有,您的那位新侧妃,相当相当的有胆量。不光有胆量,而且也很会算计——这一次,她救下清王妃的同时,还令皇上收回了陈命——”

金晟顿住身子,回头,因为冷熠这个提醒而一震,目光直射床上的小女圭女圭,月兑口道一声:“是了,刚才,她是故意那么做的!”

事情发展的太快,他还没有深入细想,被冷熠这么一提醒,才领悟到了君熙会受伤的道理所在。

“故不故意,我暂且没法猜度,她会功夫就是一大让人惊奇的地方,至于武功的深浅,我们也无从知道,但,就我观其闪避抵挡身后致命一剑的身法,却是不俗的……王爷,你有没有发现,刚才打到她当肩的那一掌很玄妙!”

金晟并没看清,便示意他往下说去。

冷熠目光闪闪一笑说:

“之前,岚主子心里应该早就下定决心要以身接掌来保全小熙,所以,以我看到的角度,她有足够的时间让小熙毫发无伤的送出来,可整个过程中,她的动作似极有意的顿了一下,以致令小熙被掌力的余力震到……

“这轻微的震伤,伤的的恰到好处,足可以让王爷据此把君熙直接带回萧王府来治伤。发生这种事后,皇上绝不可能再强求让君熙进宫去,毕竟将心比心,王爷是义父,由义父来照看义子,那是最最最顺理成章的事!”

这话相当精僻,且,切中要点。

冷熠轻笑起来,目光露出惊赞之意:“爷,你娶到了一个很不一般的女人,而且,这女人一心在为你设想,暂时看不出她对你有任何歹意的企图。”

金晟脸色沉沉,那个女人,果然是深藏不露,还真是小看了她!

******

“小姐,好些没……”

好像晕了过去,睁眸时,发现自己在床上,胧月一脸紧张关切的守在边上,是谁带她回来的?

“我晕了多久?”

胧月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坐到床榻上,去扶紫珞坐起,手却在发抖,口气不觉凶起来:

“好一会儿了!小姐,你想把我吓死么?谁让你这么拼命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胡闹,身子里的伤又复发了……你到底还要不要你这条小命来了?”

“呀,别恼,我身子没事的,大不了再多将养一段日子……谁给我治的,冷熠吗?”

紫珞四下看看,见房里没有外人,随嫁的两个丫头估计下去睡了,才轻轻问:“还有,小熙怎么样?”

“别跟我提小熙!你为了他,连命都不顾了……”

胧月闷闷的低叫,非常非常的不满,滋味复杂之极。

因为怕隔墙有耳,她斥的很轻,可紫珞还是听出了话里的怒。

“喂,别又因此恼了熙儿……跟个孩子较什么真啊你,再说,这又不是他的错……说白了,全是我殃及了他……”

“不是,这孩子本就是一祸根!”

胧月恨恨的直叫,抓着小姐的冰冷的手,只有这样,悬着的心才会定下来到,她不敢想像,如果失去小姐,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好一会儿,她才叹一声抬头对紫珞说:

“小姐,你懂的,如果非要在你跟小熙之间保一个,月只想你平平安安——小熙这孩子,本就不该生出来,当初若不是你坚持我要下他,我们现在就不会有这个累赘,如今,小姐要是为了他而出什么意外,月不会独活,这孩子也得跟着我一起来陪你!”

“啧,又傻话不是,小熙那么可爱,怎是累赘?再说,我之所以受伤,也不是小熙连累我之故,是我最近太疏于练功了,招式上有些生疏……只是我倒底还是让他伤到了,那小半股掌力打在他小身体上,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月,有没有去打探小熙现在可还好……”

顿了一下,又轻声解释道:“其实,我是故意让他受些伤的,只有这样,金晟才有理由把孩子带回萧王府——皇宫那地方,不能进,进了那里,我们谁都无法保证小熙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

“月知道,月什么都知道!”

胧月闭着嘴,扑在紫珞身上,颤着身子将小姐满满抱住,低低的闷叫:

“可是,我宁愿出事的是熙儿,也不愿小姐再伤了半分。月说过的,小姐身作紫珞,月一生不嫁随侍身边,小姐身作墨问,月便是你一辈子的玲珑夫人……熙儿,只是一个意外,他不值小姐拼命!”

紫珞模模胧月的鬓发,轻一笑:“傻丫头尽是说傻话……”

有些话,她没有说出来!

她想说的是:胧月,以后,你一定会嫁人,君熙的生父虽然可恶了些,却实实在在是个有魄力的男人,你们还会再见的……

既然已缘起,终还能缘聚,那是你逃不开的劫。

******

夜沉沉。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景叔急步走进:“爷,姑娘来了……”

坐在太师椅上,正闭眼养神的金晟猛地睁眼,冷淡的目光里流露出少见的喜色,倏然站起:

“在哪?这么晚了?她怎么会跑这里来?”

“咦,这是什么口气,我担心你才过来的,可听这口气,好像并不想见似的……”

一句柔柔的娇语传进来,随即走进一个披着黑斗蓬,掩着面纱的女子。

听着这声音,金晟心神不觉一荡,忙急步走过去,隔一步远时,他贪婪的将那人从头看到脚,然后呼吸一急,狠狠的将人揽入怀。

边上,景叔笑笑,情知他家爷这是动了情,很识趣的退下,掩紧门。

抬头望夜空,景叔扬起唇角:这世上,能左右爷心思的,除了君墨问,也便就只有这位姑娘了。

对于君墨问,爷总想得了他鼎力相助,但每一次,皆被他推拒掉——

也许真是应验了“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这句话,爷对于君墨问惺惺相惜,已达到了无比复加的地部。

而眼前的这位姑娘,却是爷命里的贵人。

当年,如果没有这位姑娘的帮衬,提点,以及这些年在宫里的暗自张罗,也就没了今日的萧王。

******

书房内,男子发出一记轻叹……

“这么晚了,还乱跑……”

明亮的烛光下,金晟轻轻推开她,忍不住用手扣了她额头一下,口气有点责怪,却流露出了少见的怜惜之意。

怀中的女子最是懂他,当然听得出他心里的高兴,哧哧笑出来,反问过去:

“怎么?你不欢迎吗?”

“就是很意外!今天在清王府见过你,都不曾跟你说了一句话,才跟锦儿打了个招呼,想跟你见一面,不想发生了那么些个事儿。”

女子倚到了金晟怀里,伸手将人圈抱着,就像彼此深爱的恋人一样,举止落落大方。

这个女子,很不一样!

金晟一直知道。

她不但有非凡的才智,更怀着与众不同的性情。

曾经,君墨问骂他:把女人当东西,要用就用,要送就送,完全不顾女人的感觉。

或许,那是因为他想顾及的女人一直不在身边的缘故吧!

他心里也有在意的女人。

这个女人陪他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曾救过他性命……

“跟我说说,你急匆匆的回宫,又急匆匆的跑这里,做什么呢?是不是老祖宗知道清王府发生了事,借故让你出来再探看探看情况来了?”

他娶凌岚的时候,皇太后正在闭关念经,但金晟有去天龙寺告知皇祖母他即将大婚的事。

当然,在之前,沧帝也曾与自己的母后提过皇孙儿即将娶正妻的喜事,可皇太后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不愿出观来观礼,只说到时会打发两个贴身的侍婢代为贺喜。

金晟去的时候,皇太后隔着佛门,对他说:

“自己多保重,多谋算。你父皇既然让你们正式娶妃,可见他是有意立储了,这期间,你那耿脾气也收敛一点,凡事顺他意一些。等皇女乃女乃这番经念完了,就回宫,帮衬你一些……唉,只是,那个皇宫,哀家还真是不想回去!”

这些年来,皇太后一直住在天龙寺,整日里,读经、抄书、听禅,修心养性,关闭不出,有时,也会回宫里去住些时日以享天伦之乐。

但,自从一年前,云雪意进了宫,皇太后就又和沧帝较上劲儿——因为那女人太酷似死去的云迟——当年,云迟的死,害得他们母子差点决裂,故,皇太后对跟云迟有关联有牵扯的人或事都会表现出相当的反感。

比如,皇太后就相当的讨厌清贵妃,二十几年来,无论清贵妃如何讨好,都得不到太后的喜心。

他和皇太后并不常联络,但每一次见面,皇太后都会跟他气愤的念叨:

“你父皇这是爱乌及乌、乌糊涂了,才把那女人身边的一个婢女也封成贵妃,甚至还为了那个女人,把长乐宫终年空置,至死也不让你母妃入住。你父皇,他对不起你们母子……”

在皇位的继承上,皇太后只支持金晟,但金晟也知道,皇太后早已被父皇架空。

父皇不愿受制于太后,已经在多年以前便把属于太后的势力一点一点全然肢解掉,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记着当年的恨。

二十六年前,云迟在金晟母妃的寝宫里难产,导致血崩,最终丢了性命,据说,这一切,全是皇祖母和他母妃一手策划的。

后来,父皇查明了一切,他不能拿自己的母妃如何,就只能将一切报复在他母妃身上——

给了母妃皇后的虚名,却不给凤印,给了她皇后的体面,却只让她住寂寂冷清的偏宫,而把象征皇后尊荣的长乐宫空在那里,不许任何人入内。

这位帝王曾当面对母妃说过:

“长乐宫,朕,只给云迟,如果她还活着,朕甚于愿意罢了这三宫六院。三千宠爱,朕只会给她。而你,心狠手辣的根本不配做母亲——采秋,晟儿出世的时候,朕真是恨不能把他活活给闷死,也让你也尝尝这失去失挚爱的痛苦……

父皇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在母妃的床上睡觉,六岁的他已经很懂事,深深的知道什么叫做被遗弃!

而那时,母妃肚里还另外怀着一个孩儿,他不懂,既然不爱,父皇为什么还要将他们生下来,却不给他们半点怜爱。

他的童年过的很悲惨,永远活在母妃害死云迟的阴影里。

母妃活着的时候,他们被活生生的圈禁,所有喜庆宫宴都没有他们母子的份,皇后之名形如虚设。

母妃死后,皇太后要把他带到身边亲自带着,父皇不准,毅然将他这个皇长子过继到一个妃位卑下且不得宠的妃子名下,并且千方百计的不许太后亲近于他——

他的父皇,很残忍。

他就是那么的把他这个皇长子晾着冷着,活不活,死不死,让他受尽难堪和白眼,从而也养成了他极其叛逆的性情。

直到遇上这个叫千桦的女子,他才初尝了属于孩子才会有的简单和快乐。

待续!

今日更毕!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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