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颜舞心逆 第七章 武侠情结

作者 : 石牛

十六的清晨,秦颜去学校读书,人都未起床,冷冷清清的,寂静无声,秦颜还想回忆昨晚的风光,却赶紧做他想,屋前地上的鞭炮红纸屑静静的躺在地上,秦颜低头走路却不能不看见,他有时无法截断回忆,只好安慰自己何苦落寞庸人自扰呢?幸好来到学校与同学们打招呼,都绝口不提新年的喜悦,至少要过一段时间,这让秦颜很释然,还让他释然的是,他不为其他同学的华丽衣服自卑,他对于家里能给他买一套新衣服感到满足,钱挣的不容易,花的不是自己挣的所以无所谓,但秦颜知道,父亲是靠辛勤劳动才让秦颜有了今日,还舍不得让秦颜吃苦受累,就是换洗的衣服,秦母都要他带回家洗,秦颜懒惰,不能做出什么举动,但他心里非常明白如果还要攀比衣着真愧对父母了,回馈父母的方式只有一个就是取得好的成绩,使得父母能有如此的儿子感到自豪。

看完《神州传奇》之后,武侠书的魔力真是强大的,秦颜被戊戟的文笔深深吸引,以至于有时候做梦梦到有人追他,而他如鸟腾飞遥遥领先,只是到最后难免被惊醒,睁开眼一看,黑黢黢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目力所及是几根铁床支柱。有时他坐在座位上想:要是有本武侠小说就好了,那样就不烦闷了,也不需要和同学们说笑嬉闹来解闷。秦颜发现自己更加不愿活动,初中的作业需要他冥思苦想,需要他把时间花在钻研上,他厌恶了像头初生牛犊一样鲁莽冲撞,他想尽快成为无需长辈谆谆教诲的大人,那样他才能支配自己获得身心的自由。

开学一个月,秦颜又得到滋润,一本以悲剧收场的《白发魔女传》同样让他欣喜若狂,虽然小说里有情人没成眷属,但最后冰释前嫌了也是皆大欢喜,而且里面的那份苍凉和真实感仿若重现眼前,使他也有希望成为行侠仗义的大侠虚幻感,想到这,他想起在南岳山买的香木剑,六尺多长,木质手柄散发出浓烈的香味,历久不去,然而,不足半年剑身锈迹却出现了,秦颜还想补一层涂料,可是光泽已不鲜亮,渐渐的秦颜忘记了香木剑的存在,如今却又在高低柜里面把它找了出来。此时的香木剑身布满铁绣,黑不溜秋,名副其实的废铁,秦颜却是喜爱异常。记得刚买的时候,和伙伴一刀一剑的比试,真像是个快意的剑侠,两剑碰撞,把剑身砍出了口子,害的秦颜伤心了好久,如今的口子还在,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原来自己拿起剑来也是个快意恩仇的剑侠。

剑侠,一个优雅的称谓,剑侠只要一剑在手,龙潭虎穴可以任他闯,锄强扶弱不变的行为准则,剑侠铮铮铁骨却也柔情似水,千山万水的阻隔挡不住一线的思恋,那一方手帕便是永恒的象征。秦颜的同学也喜欢剑侠,有时兴之所至情之所中,便比划起来。

“亮子,我们表演表演好不好?”张瑞泽辍学了,张祥代替了张瑞泽,成为头号游手好闲的人物,张亮被人逗习惯了,又不记仇,谁都想逗他,张祥说。

“表演什么?你还会表演,你电视看多了,头是不是蒙了。”张亮满怀戒备,知道张祥有鬼把戏,于是先用言语打压他一番,就算被算计也有了安慰。

“我拿跟棍子,你也拿跟棍子,你别把它当棍子,是把剑,我们两个对打。”张祥不知在哪里弄来两根棍子,估计是树上折的,给了一根张亮。

张亮甩了甩手中的棍子说:“做什么?你们家的剑是根棍子,你别笑死我了。”

“来,做好准备,”张祥说,“我用独孤九剑,你用辟邪剑法。”他一说完,周围男同学忍不住对着张亮哈哈大笑,有的差点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哦!”张亮赶紧扔掉手中的棍子说,“你……滚,来和这么,你以为我不懂啊。”

张祥嬉皮笑脸的拉住张亮的手硬塞给他一根火柴说:“你不用辟邪剑法,那就用葵花宝典,我肯定打不过你。”听张祥说完,本来止住的笑声又响起。

张亮迅速的缩回手,捡起扔掉的棍子笑着说:“祥子,我用大狗棒法好不好?”张祥不知他反驳这么一句,本想动手吓吓他,但他被取笑的够有意思的,没有行动,而同学们都没有笑,他便不以为意说:“来啊!我一剑砍掉你的手,然后阉了你。”说着举起手中的棍子,做打的眼神,但是脸上写满了笑意和高兴。

张亮看张祥那认真的样,知道他下手不留情的,退开几步告饶说:“不打了,你下手那么重,完全不管的,和你能打吗?你打的我,你不痛我可痛。”

张祥不想处于下风,故意猛的一跺脚,张亮还以为他要追,撒腿就跑。

“哈哈,”张祥笑弯了腰说,“你跑什么,我又没追,我打轻一点就是。”

学生每天刻苦学习,上课的时候,被不懂的知识冲击得心神不宁,还要规规矩矩的坐着不能说话,乐子便只有在下课了,与最要好的同学在嬉闹中放松,与能说会道的同学交谈,在轻松中进步,没有仇恨,只有欢声笑语的快乐,秦颜非常喜欢看着他们嬉闹,有时也在其中,陶醉在不见仇恨的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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