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早就已经喜欢上(6000+)

作者 : 雪色水晶

宁蔻捂着胸口痛苦的弯下腰去。爱睍莼璩

“夏夏……”白九誊立马伸手扶住她:“夏夏,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宁蔻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吃力的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心口好疼,我好难过,好像……有人在刺我的心。”

这里哪有人刺她的心脏,可是她突然有这种感觉,唯一的可能就是……

白九誊和宁蔻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同一个答案燧。

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就只能是云半夏。

当下,白九誊抱起宁蔻离开原地,匆忙向对面的客房赶去,朱砂恰好正在收拾房间,看到白九誊和宁蔻突然闯了进来,奇怪的问了句:“咦,郡主,九爷,郡主怎么了?”

“云半夏呢?”白九誊张口就问辂。

朱砂心里虽然奇怪,但还是乖乖的回答:“刚刚她抱着小少爷到花园去了,说是要带小少爷出去转转。”

“花园?”白九誊皱眉。

宁蔻脸色苍白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九誊,我们要快……快点找到她,我能感觉到她现在很痛苦。”

宁蔻说完,白九誊便抱起她往花园冲去。

彩雀一直跟在他们身侧,宁蔻冲头顶的彩雀吩咐:“你先去找,找到之后马上通知我们。”

“好。”

彩雀先行一步离开。

当他们两人来到花园的时候,彩雀恰好从花园中飞了出来,冲白九誊叽叽喳喳的叫着什么。

听不懂它说的是什么,但是大约可以猜到它的意思。

“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云半夏的下落了?”

彩雀的小脑袋点了点头。

“带路。”

白九誊一声令下,彩雀便赶紧在前面带路,白九誊和宁蔻两人跟在它的身后。

刚转了两个弯,白九誊和宁蔻两人便看到了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云半夏。

白九誊把宁蔻放在旁边,急奔上前去探云半夏的脉搏。

而云半夏的脉搏微弱,已经几乎探不到。

“九誊,她怎么样了?”

“她……”白九誊面无表情的咬紧牙关,额头上暴突的青筋,显露出他此时的心情:“我一定会救活她的。”

说完,白九誊扶起地上的云半夏,将她的身体盘坐着,而他坐在她的身后,双手缓缓抬起,聚起真气,将自己的真气输进云半夏的体内。

只看他的动作,宁蔻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渐渐的,宁蔻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而白九誊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靠在石壁上,宁蔻心疼的看着他:“九誊,你快停手吧,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我一定会救活你的,一定会,我们两个才重逢几天,我们一定不会就这样分开的,一定。”

白九誊字字沙哑,声音里透着坚定。

“本来我就是该死的人,我能活到今天,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现在老天爷要把我的命夺走,我也已经够了,我们不该再奢求,九誊,放手吧。”

白九誊咬牙一字一顿的回答:“不!绝、不!”

眼看白九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宁蔻感觉自己非常无力,却也无法阻止他。

白九誊这个傻瓜,明明知道救不了了,却还是这么拼命,这个傻瓜,这样他会丢掉自己性命的。

随着云半夏身体慢慢的倒一下去,白九誊气急败坏的拉了她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你给我站起来,夏夏一定会没事的。”

“九誊,你还不明白吗?已经迟了。”

宁蔻缓缓的移到他身侧,拉住他的手。

白九誊慌忙将她扶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体用力的搂入怀中,颤抖的身体,掩不住他的害怕和无助。

因为救不了宁蔻而害怕,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强大而无助。

“夏夏,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够救你?”一滴泪从白九誊的眼角滑落,滴落到宁蔻的颊边,滚烫的温度,令她感觉到灼人,心疼他,却已经没有力气为他擦掉眼泪。

“九誊,已经够了,你为我做的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了。”

“不够,不够,这怎么够,夏夏,告诉我,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的。”

随着云半夏的气息慢慢消息,宁蔻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命也在一点点的流逝。

“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

宁蔻拼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一句,搁在月复间的手缓缓的垂落到地上。

“不,夏夏,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不能,夏夏。”白九誊红了眼眶,用力摇晃宁蔻的身体,在她的耳边大声唤着她的名字。

但是,宁蔻越来越失温的身体,提醒着白九誊宁蔻已经死去的这个事实,但是,他然无法相信。

风起,吹起地上的落叶,卷起白九誊垂落在鬓角的发,露出他满是哀伤的脸。

躺在地上的小纯炀,瞪着大大的眼睛,看起来一副纯真的模样,他的一双小手臂扑腾着,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在这个时候显的格外凄凉。

就在白九誊伤心欲绝的时候,花园的一角,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白九誊的眼角瞥见一抹青色的人影。

沉浸在初失去宁蔻悲伤中的白九誊,并没有在意那一道人影,只是紧紧的抱着宁蔻的身体。

那道青色的人影看了一眼白九誊和他怀里的宁蔻,径直的走向了云半夏的尸体。

看了看云半夏身上的伤口,冷不叮的冒出了一句:“云半夏还有救。”

白九誊抬头,眼角瞥见了来人是清尘,他目光昏黯的仍紧紧抱着宁蔻。

“是吗?”

“这一次,总算是可以让一切归位了。”

清尘淡淡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粒药丸让云半夏服下。

混沌中,宁蔻的灵魂在空气中飘飘荡荡不定,她不知该何去何从,一道阴冷的风吹的她浑身冰冷,她一不小心差跌倒,突然一只手将她拉住,阻止了她的跌倒。

“你这样不小心。”一道温柔的女声从耳边传来。

这声音是……

宁蔻抬头,果然看到在自己身前的不远处,竟然站着云半夏。

“你……”她看了看云半夏,再看了看自己:“我们……”

“现在,我们两个都已经不属于那个世界了。”云半夏提醒了她一个事实。“看来……”宁蔻叹了口气:“我又死了。”

“不,你没有死,而且……你很快还会再回到那个世界。”云半夏微笑的说着。

宁蔻皱眉:“你说什么?什么回去。”

“就是说,你还会回到他的身边,以后,不管是云半夏还是宁蔻都只有一个人。”

“那你呢?”

“我?”云半夏笑了笑:“在我重新活了一次发现,我根本还是适应不了,这三个月以来,属于我的一切,都不是我的,现在……我重新还给你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你听不听得明白都没关系,你只要明白,以后好好的活下去就行了。”云半夏温柔的笑着说道。

宁蔻一头雾水。

不等她反应过来,云半夏突然冲宁蔻推了一把。

“宁蔻,现在你就回去吧,记得,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把我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你做云半夏,会比我做的更好,再见!!”

在宁蔻的记中,云半夏这是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疼,钻心的疼,令她无法忽视,她蹙紧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睛,抬头便看到一双清淡的眸。

“宁姑娘,不对,现在还是要称你一声云姑娘,你醒了。”

宁蔻眼睛眨了眨,心口处的疼痛,一寸寸的吞噬着她的灵魂,疼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清尘,是你?”她的睫毛轻颤了颤,额头一阵涨痛。

“是呀,是我。”

清尘微笑的扶起她:“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已经舒服了?”

宁蔻动了动手臂,手指及身体都可以随意的动,唯独心口的疼痛无法抑制。

“你既然可以把我弄回来,为什么我的身体还这么疼?”

清尘的嘴角抽了抽:“不然的话你再回去,当我从来没有救过你,这样你就不会疼了。”

“你是大夫,大夫不是不可以说这种话的吗?你怎么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职业操守?那是什么?”

跟非人类没有办法说话。

“可是,九誊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睁开眼睛第一眼没有看到自己最爱的人,而是别人,这让她的心里非常不爽。

清尘扶妥她,指了指不远处,抱着宁蔻身体悲伤欲绝的白九誊。

看到白九誊的瞬间,宁蔻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看到她突然失去了生命,一定吓坏了他吧?

宁蔻心疼的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九誊。”她轻轻的唤了一声,语调轻快,带着她惯有的柔腻语调。

低头的白九誊,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似乎听到了幻声,身体冷不叮的一震,但是他没有勇气抬头。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的不敢,只是让宁蔻更加心疼。

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搭在白九誊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肩膀一颤,她温柔的俯身:“九誊,我回来了,算是如此,你也不打算看我一眼吗?”

这一次不但有声音,还有感觉,令白九誊明白自己并不是出现了幻觉,但是如果不是幻觉,难道真的是他的夏夏来了吗?

他小心翼翼的回头,不敢确定那声音是不是幻听。

身后,原本该躺在地上的云半夏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她脸上的笑容似曾相识般的熟悉,那个笑容是……

他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就是他的夏夏。

“怎么?”宁蔻板着脸看着他:“才一会会的工夫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生气的宁蔻叉起腰冲白九誊斥责,语调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等到她开口,白九誊终于确定眼前的云半夏就是他的夏夏。

“太好了,夏夏……”白九誊激动的冲上前云,把云半夏一下子搂入怀里,紧紧的抱住:“夏夏,你还活着,太好了。”

这一切如梦似幻,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重回白九誊的怀抱,宁蔻感觉恍如隔世,她再一次回到了云半夏的身体中。

“是呀,真是太好了,我们两个终于可以重新在一起了。”宁蔻感叹道。

“夏夏,答应我,以后你再也不许离开我了。”他霸道的在她耳边命令。

看在今天这么高兴的份上,暂时不与他计较那些言语上的事了。

“好……”她笑着将脸颊贴在他胸前,听着耳边他的心跳声,从来没有得这样实在过。

前些日子,她虽然活着,可是那具身体总觉得不真实。

现在……一切终于真实了,心头的大石也落了地。

所以说,其他人的话不能信,她也不相信命运,命运是可以改变的,皇后和金禅子两人,都想破坏她的命运,如果他们知晓她现在恢复了云半夏的身份,不知他们又有何表情呢?

不过……

宁蔻看了一眼地上自己曾经用了几天的身体,那具身体被白九誊无情的忘在脑后,现在正孤单的躺在地上,不禁令宁蔻心里不爽了起来。

“九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宁蔻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事?”

宁蔻推开他,下巴向地上努了努,指了指地上的宁蔻身体。

“又怎么了?”白九誊不所以的看着她。

“我起码以那张脸活了十八年,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前身呢?”

白九誊一副认真的表情,模了模下巴非常认真的道:“我想了一下,不如我们以后找了落脚点之后,为她举行一个葬礼吧,前世的你已经死了,现在你获得了新生,是我的夏夏。”

“是呀,前世的我,已经没了。”看着自己的尸体,宁蔻彻底接受了自己会留在古代的事情,埋葬这具身体,也是埋葬她的过去,她将以新的面貌,重新正视自己的心。

“以后……你的身边有我,你不会孤单的,而且,我们还有……”白九誊抱起地上被晾了许久的小纯炀:“我们的孩子。”

小纯炀激动的冲宁蔻扑腾着一双手臂,宁蔻怜爱的接过小纯炀。

“主人主人,太好了,你终于恢复正常了。”彩雀不甘寂寞的站在宁蔻肩头叽叽喳喳的叫着。

“怎么?听你这话的语气,你觉得我以前的身体不正常不成?”彩雀张口便回答:“认识主人这么多年,当然是现在的看的习惯了,一时的不习惯嘛。”

“一时的不习惯?”宁蔻危险的眯眼。

“不……不是,当然不是,不管主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主人。”彩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口补救。

“是吗?”宁蔻的眼睛眯紧成一条缝:“可是,我怎么听,都觉得你的语调那么没有诚意呢?今天突然想吃炸麻雀了,可是,这附近都没有麻雀,你说……该怎么办呢?”

彩雀惊悚的缩起脑袋,小小声的辩驳:“我不是麻雀,我是凤……凤……凤凰。”天哪,她的眼神太吓人了。

“你刚刚说什么?”

“那个,主人,如果举报的话,您是不是就可以原谅我了?”彩雀弱弱的询问。

“那要看你举报的是什么事,如果举报的事,是我已经知道的,那可就没什么意义了。”

“当然有意义。”彩雀邪恶的笑了:“主人,我要举报姑爷,姑爷他在您不在的时候,对那个假的主人有过非愤之想。”

听不懂彩雀话的白九誊,不知为何,宁蔻看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怎么了?”白九誊双手环胸:“夏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九誊探手到宁蔻的额前,仔细的模了一下之后,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没有发烧呀。”

宁蔻的眼睛眯紧,笑容如裹着蜜的匕首:“是呀,我当然是没有发烧,只是,我刚刚听到有人烧的不轻。”

“这只麻雀是不是在我的背后说了我什么坏话?”白九誊马上反应了过来,危险的手指指向站在一旁的彩雀。

后者听到麻雀两个字,飞快的跳了起来,翅膀暴张开来,大声反驳:“我不是麻雀,是凤凰,是凤凰。”

听了麻雀的叫声,白九誊从鼻子中逸出一声冷哼:“会在背后诬陷别人的,连麻雀都不如,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凤凰,说你是麻雀,你都丢了麻雀的脸。”

彩雀气的跳起来,想啄白九誊,被白九誊无情的横臂挥开。

彩雀被白九誊的手这一挥,一下子撞到假山石上,“啪嗒”一声掉到地上,仅发出了一声可怜的尖叫,便昏了过去。再回头时,已换成了宁蔻双手胸的看着他。

“坦白吧。”宁蔻看着他,冷不叮的冒出一句。

白九誊不明所以。

“坦白?坦白什么?”

“在我不在的三个月里,你都做了什么呀。”宁蔻笑眯眯的问,温柔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眼珠子骨碌一转。

“那只麻雀跟你说了什么?”

“你又在担心什么?是怕我知道实情吗?”

“我有什么怕你知道的?”虽然这样说,不过,看宁蔻的表情,分明是那只破麻雀向她告了什么密,才会层她突然这样质问于他。

“对嘛,对嘛,可要是真正的云半夏还活着,就可以更好的对峙了,唉,真是可惜呀。”

白九誊皱眉。

“怎么突然扯到她身上去了?”白九誊聪明的脑袋迅速运转:“是不是那只麻雀诬陷我跟云半夏之间有什么?”

“难道真的有什么?”

白九誊的眉头皱的更紧:“你相信它的话?”

“毕竟是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摆在你的面前,难免你会动心,这是人之常情嘛。”

“那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会动心?”

他的脸阴森森的沉下,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要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似的。

宁蔻调皮的眨了眨眼:“如果那个男人比你长的好看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他的脸黑了。

“你是说……你可以考虑考虑?”白九誊危险的看着她,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吓!!他的表情太吓人了,宁蔻的眼睛眨了眨,下意识的向后退,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后退。

宁蔻退到了假山边上,后背抵住了背后冰凉的石壁,冷的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个白九誊,那表情也太认真了吧?

“你担心的太多了,你不是说过嘛,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比你还好看的男人?”

“如果有的话,你是不是就要变心了?”

“胡说八道,我宁蔻是这样的人吗?如果我当真会喜欢上别的男人,我会从十一年前开始,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吗?”宁蔻恼的冲白九誊大声喊了一句。

喊出的瞬间,宁蔻和白九誊两人皆是一愣。

不过,刚喊完宁蔻就后悔了,她刚刚到底在说什么呀?

白九誊的一双手臂抵住石壁,将宁蔻整个人圈在他与石壁中央,微微俯身,脸慢慢的逼近她。

“夏夏,你刚刚在说什么?”

她嘿嘿一笑,装傻道:“我刚刚说什么?我说什么了吗?我自己怎么不记得。”

他的气息浮在她耳边,低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提醒她:“要我提醒你吗?你刚刚说,从十一年前开始,你就一直对我念念不忘,说明你十一年前开始就已经喜欢我了,对吗?”

“我有说吗?你一定是听错了。”

他的唇轻吻着她的面颊,低低的笑着:“我不知道,原来我的夏夏这么早就已经喜欢上我了。”

她的眼珠子骨碌一转。

点好像不是这个,明明是她质问他的来着,结果变成她被他调戏,现在还追究十一年前的事情。

这个白九誊,果然够奸诈,一下子就轻易的把话题转到她身上来。

卑鄙,太卑鄙了。

“我觉得,这个问题,暂时不是很重要,我们该想想如何谢谢清尘吧,是他……”

宁蔻回头想找清尘,身后的清尘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咦?刚刚他还在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人影了?”她兀自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道。

“清尘?你说清尘他刚刚来过?”

“是呀,就是他为我治的伤,而且,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会重新恢复。”宁蔻狐疑的看着他:“清尘会过来,他会知道的事情,我猜想,你可能也会知道,但是,没想到你竟然不知道。”

白九誊琥珀色的眸底颜色更深了几分,目光向后望去,不见半丝人影,原地残留着一丝药香,那是清尘身上特有的味道,说明清尘刚刚确实来过。可是,既然他已经决定背叛他,并且,将宁蔻的灵魂送出白族,他为什么又要救宁蔻?还知晓宁蔻会重生,他到底瞒了他什么?

“我们回去吧,一会儿不回去,朱砂他们怕是会担心。”白九誊避重就轻的说了一句。

“也好。”

金禅寺

金禅子坐在蒲垫上,天上突然一道曙光乍现,亮的晃眼。

一名小和尚匆匆的跑进金禅子所在的院中:“师父、师父,你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小和尚的叫声,引起了金禅子的注意。

打坐中的金禅子稍稍睁开眼睛,感觉到窗外的光亮,眸底闪过一丝讶异,旋即执起禅杖起身,走到门外,那一片曙光照进眼中,有一丝丝刺眼。

金禅子微微眯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那丝光亮。

“那是……”金禅子惊的睁大眼睛。

“师父,那是什么呀?”小和尚看不懂,便向金禅子崇敬的询问。

“为师老了。”金禅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为师是真的老了。”

小和尚担心的看着他:“师父,您还没老,您的身体和武功修为,可是整个金禅寺最好的,您怎么会老呢。”

金禅子温柔的抚模着小和尚的头,抬头又望了望头顶慢慢消散的金色曙光:“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等你到了为师这个年纪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可是,师父,您告诉徒儿,刚刚那道光亮是什么?那道光线感觉好温暖,应当不是坏事吧?”

“那是我们金国即将迎来新曙光的征兆,而那个征兆的源头是……”金禅子的目光向天际边望去,眼前浮现出一张自信的脸:“一个为师认为不祥的人。”

“那个人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为师……需要出寺一趟。”金禅子若有所思的说着。

“咦?师父出寺做什么?”

“去做一件为师该做的事。”

“……”

宁蔻已经恢复云半夏身体的事情,在魏大将军府内,只有少数的人知晓,至于宁蔻的尸体,则暂时存放在魏大将军府的冰窖当中。

宁蔻恢复成云半夏的身体,对于其他的人来说,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一段时间她总是坐着挨打,这并不是她有的性格,只因为她之前的身份,她一直心有芥蒂,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以免自己做的过分了,老天爷又神经病的把她送到异时空去。

现在看来,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命中注定要做云半夏,那么她就要把云半夏一直做下去,要连云半夏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再坐着挨打了。

第一个就是……呼伦烈。

据她所知,杀死云半夏,继而想杀死她的人,就是呼伦烈,他想替自己的儿子报仇。

呼伦一族的势力在金国,遍布全国各地,若是走正道,想将他推到国法之上,他依旧可以逃月兑。

那就只能用其他的办法。

刚刚与子风拟好了对策,那边便听到伊心进来禀报:“郡主,金禅子大师来了。”

宁蔻皱眉。

这个金禅子,这一次突然变的礼貌起来了。

“请大师进来。”

伊心出去后,不一会儿便带了金禅子一起来到了宁蔻所在的偏厅。

宁蔻笑吟吟的起身迎接。

“不知是什么风把大师给吹来了?”宁蔻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

“老衲这一次,是专门来找宁施主的。”

宁蔻挑眉,这一次,她用的是云半夏的身份与他见面,他还一下子认出她就是宁蔻,不得不再一次证明金禅子能力的卓绝。

“大师的眼睛如往常一般的锐利,不知大师这次来找我,又是所谓何事?”宁蔻的眼中充满了戒备,眼前这个金禅子,是随时可以要了她命的人。

金禅子一手合十,一手握着金锡禅杖,面目慈善的模样,微微低头:“宁施主,老衲之前有错,特地来向施主请罪。”

宁蔻张了张嘴。

没想到这个金禅子居然会来向她认错。

“大师说自己有错?不知大师错在哪里?”

“老衲对施主的命数计算有误,施主的命运掌握在施主你自己的手中,万物皆有法,施主在做任何事之前,还请施主量力而行。”

“多谢大师提醒,如此听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大师不会再来取我的性命?”

“施主的命是施主自己的,老衲无权取之,另外,老衲有一物相赠。”

还有东西送给她?

宁蔻来了兴致。

“不知大师要送我什么东西?”

金禅子拿出随身的一串玛瑙佛珠,珠子粒粒圆润发亮,应当是经常抚模的缘故。

那串佛珠一看就是金禅子的随身之物。

如果她看的没错,这种手串佛珠也是护身佛珠。

金禅子把佛珠递到了宁蔻的面前。

“给我的?”宁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金禅子点头:“这串佛珠在日后宁施主遇到危险之时,会帮助施主。”

“你不会是想拿这串佛珠,把我的魂魄圈到里面吧?”宁蔻怀疑的看着他,突然收到东西自然高兴,但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

宁蔻的直接令金禅子愉悦的笑了起来。

“施主说笑了,出家人不打诳语,自然也不会欺骗施主,若是施主不想要老衲收回就是。”

宁蔻飞快的把佛珠抢了过去。

“既然说要送的东西,大师怎好再收回去,就谢谢大师了。”

“宁施主客气了,若是宁姑娘心觉过意不去,可送老衲一样东西。”

“……”宁蔻的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说自己的心里过意不去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金禅子是故意找她要东西的:“不知大师想要什么?”

再怎么说,这佛珠也是贵重之物,她送他样回礼,也是理所应当,无功不受禄嘛。

金禅子的手指指向书桌上的一张纸:“那幅画。”

宁蔻的目光顺着金禅子的手指望去,在看到金禅子所指的画之后,嘴巴许久合不拢。“大师确定要那幅画?”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语调。

“宁施主不舍得?”

“倒不是不舍得,只是没想到,大师居然会想要这幅画!”宁蔻嘟哝着,走到桌边,把画拿起来递到金禅子手中。

金禅子宝贝般的接过,拿在手中折了四折,塞到衣袖中。

“老衲告辞。”

说完,金禅子转身离开。

若不是他手中那根禅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响,宁蔻会以为眼前的金禅子是个冒牌货。

伊心好奇的走上前来。

“郡主,刚刚大师要的画是什么?”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玛瑙手串佛珠,轻轻的抚模佛珠,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微笑的答:“一辆……汽车!”

“汽车?那是什么东西?”

“嗯,反正是这里没有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懂。”

金禅子的出现在宁蔻的预料之外,更没想到他会来向她认错,还会送她东西。

而刚回到客院就听说金禅子来过的白九誊,紧张兮兮的来找宁蔻,刚看到她,双手便当众模遍她的全身。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白九誊担心的问道,深怕宁蔻被金禅子伤到。

宁蔻羞的把白九誊的手比她的腰间扯下,看了看一旁朱砂等人正红着脸背过身去,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人站在这里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受伤?”

白九誊眉头皱紧:“我听说金禅子来过了,是不是?”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宁蔻笑了笑坐在椅子上,白九誊紧张的坐在她身侧。

“他跟你说了什么?”白九誊急欲知道答案,心里一阵焦灼。

“他呀……”宁蔻一脸愁容,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我们两个命中注定无法在一起。”

“这个老秃驴。”白九誊气恼的起身。

宁蔻马上拉住他的衣袖:“你干吗?”

“去找他算帐。”

宁蔻模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按了按他的肩膀,将他拉回椅子上坐着,然后拿出一串佛珠。

“他只是来跟我道歉,还送了我一串护身佛珠。”

“真的?”白九誊半信半疑。

“我觉得,这件事暂时不重要,正好你回来了,今天晚上我正好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

宁蔻望着他,一字一顿的笑问:“拔老虎的毛,敢去吗?”

“舍命陪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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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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