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先欢后爱 第165章 因容安锦12

作者 : 旖旎萌妃

她想了很久,想找一种发泄的方法,可是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爱睍莼璩以前林锦安在的时候,吃他做的饭,看他无可奈何的表情都让她开心不已,可是现在这个屋子里却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那样的孤独,那样的冰冷。

沈茵容无意中瞥见书堆里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小心地抽出来一看,竟然是林锦安的工作日程本。

每天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哪个点儿该做什么事情,每日都是一样的。不能睡懒觉,固定且千篇一律,真不知道林锦安他是怎么过来的,这样枯燥的生活不但没有把他烦死,还让他变得这样优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沈茵容翻了几页,觉得十分没有意思,丢开笔记本,看到笔筒里的钢笔,一时兴起,在林锦安的日程安排下写下一行字:“林锦安是个大坏人,总是让我伤心。大坏人。”写完之后又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沈茵容看着那个笑脸笑了一下,接着又觉得这个笑脸和这句话的心情不对,所以又添了两行泪水,结果就成了一个既不像哭又不想笑的奇怪表情於。

沈茵容无比烦躁的合上笔记本,放回原处,准备躲到被窝里狂睡两天,把一切的不开心都睡忘记。

但沈茵容才换了睡衣,就听到有人敲门,沈茵容无奈地拖着鞋子去开门,真不知道是谁这样不长眼,这个时候来打扰人的好梦。沈茵容满肚子牢***,她觉得自己都快成了另外一个华夏了。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沈茵容整个人都呆住了,拉着门只能怔怔地把门边的人看着铸。

门外站着的是一身运动装的海德,怀里抱了一大把白色的百合花,见了怔住的沈茵容笑了起来,关心地问道:“茵容,你好些了么?没事吧?”

沈茵容依旧处在强烈的震惊中,看着海德,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打车过来的啊。”海德好笑地道,“茵容,你该不会是烧坏了脑子吧?”

“不是,我是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你忘了么?当初你到我的店里工作时填了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啊,我记了下来,就找到了啊。”

“啊?”沈茵容懊恼地抓着自己跌头发,她算来算去,怎么就把这一点儿给算漏了呢?真是太失败了!沈茵容懊恼不已。

“怎么,不欢迎我么?”海德笑着问道。

“没……没有啊……”沈茵容心虚地让开门请海德进来。

“花放哪里?”海德问道。

沈茵容四处看着,找不出什么能养花的杯子,就去林锦安手机的那一抽屉的玻璃杯里挑了一个广口的杯子,盛了清水,把百合养了起来。

真好,着百合开得真美。香气也很好闻。沈茵容禁不住凑过去使劲地嗅了嗅。

似乎所有的送花的人都喜欢送人大红的玫瑰,很少人会这么有心送人喜欢的百合。

“喜欢么?”海德笑着问道。

“喜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百合?”沈茵容心情好了起来,笑道。

“我觉得你这样纯净的女孩子就应该喜欢的是百合而不应该是俗艳的玫瑰花,而且百合也是我的最爱。你能喜欢我很高兴。”

不知为什么沈茵容觉得海德这几句话里似乎暗藏了一些她不能理解的深意,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笑了一下。

“你喝什么?”沈茵容局促地问道。

“你不用管我了,你赶紧去躺下吧,不要再受了凉。”海德催促道。

沈茵容也不好意思说她根本就没有发烧,所以只好在海德的好意之下乖乖的躺到了被窝里。

林锦安的公寓里只有这一个卧室,自从沈茵容搬了过来,就毫不客气地鸠占鹊巢,把公寓里唯一的床铺霸占了去,林锦安每日都睡沙发,好不可怜。每次林锦安愤愤地表示着不满时,沈茵容都十分得意,全然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样儿。

“本来今天想带你去冲浪的,可惜你没有那个福气了,偏偏今天不舒服。”海德笑着打破尴尬地僵局道。

沈茵容笑得僵硬极了,现在她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或了。

沈茵容艰难地敷衍着海德,只盼望他能早点儿离去,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海德还是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沈茵容彻底无力了。

正在心里数到1899的时候,骤然听到门铃声,沈茵容如蒙大赦,刚想跳起来开门,海德却一把拉住她,笑道:“你躺着就好了,我去开门。”

沈茵容瞬间又无语泪流了。这个海德为什么不说:“既然你有客人来了,我就先回去呢?”真是天公不作美啊!沈茵容无语问苍天。

“你是谁?”林锦安的声音冷冷的,传到沈茵容的耳朵里无异于一阵兴奋剂,立即跳了起来,鞋子也没穿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一把抱住站在门口的林锦安,撒娇道:“你可回来了,我都快无聊死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发霉了!”

林锦安冷冽的神色僵了一下,低头了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沈茵容满脸欣喜和兴奋的表情,终是对尴尬地站着的海德不动声色地道:“你是茵容的朋友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多谢你替我照顾我们家的茵容,真是麻烦你了。”

林锦安可以把“我们家的茵容”几个字咬得很重,就散海德是傻子也听明白了。

海德了然的一笑,对沈茵容道:“茵容,那我先回去了,我们回头见。”

沈茵容见到了林锦安所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听到海德说要走,只是匆匆地点了一下头,就继续缠着林锦安道:“你回来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好坏啊!”

林锦安一言不发,脸色冷得像是要结冰一般,把挂在他身上的沈茵容掰开,一个人大步走了进去。

沈茵容觉察到林锦安的不高兴,不解地追问道:“怎么了?”

“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有意打扰了你的好事的,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提前回来了,没有想到确实是惊了,只是怕没有喜吧!”;林锦安阴阳怪气地道。

“锦安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沈茵容不解地把林锦安看着,心里不安了起来,“锦安,我不喜欢你这样子对我说话……我害怕……”

“也有你沈茵容害怕的事情?你做都敢做了,还怕我说什么么?”林锦安冷冷地道。

“锦安……”沈茵容无助地把林锦安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林锦安看了一眼沈茵容,看着她满含泪水的眼睛,心底某一处剧烈地痛了一下,但是继而想到沈茵容竟然衣衫不整只穿了一身睡衣,胸腔里的怒气就哄哄地直往上窜。

“锦安,你是在生我的气么?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么?”沈茵容哭了起来,她实在不知道哪里错了,他走的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想他,想着他分分秒秒,盼着他早些回来,为他担心--可他回来了,却这样子。

林锦安冷冷地瞥了一眼沈茵容身上的睡衣,沉声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海德?”沈茵容像是才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里,不敢相信地看向林锦安,“锦安,你怀疑我,你不相信我?”

听到沈茵容这样带着绝望的脆弱的质问,林锦安的心里十分忍不住跟着痛,可是这样的情况,让他如何去相信她?孤男寡女,而且她还穿成这样子,叫他怎么会不乱想?

沈茵容似乎是终于意识到她的林锦安真的怀疑了她,不再相信了了她,慢慢地擦去眼泪,冷静地道:“那人是海德,你走了之后我在附近找了一家快餐厅打工,他是我的老板。我们本来约好今天去海边冲浪,可是早晨起来,我有些不舒服就跟他说不去了,他过来看我的,就是这样--”

“冲浪?还过来看你?你连地址都告诉他?才认识十几天就把他往我的家里带?你有想过我的感受么?”林锦安低吼道,胸腔里的怒气几乎要把他憋炸了。

“我以为你要过几天才回来,你以前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么?”

“你以为我要过几天回来,所以才把他往家里带,好在我的家里和他约会么?沈茵容,这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沈茵容不敢相信说出这些刀子一样叫人心痛的话的人竟然是她的林锦安,是她一直放在心上挂念着的林锦安!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心就像是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玻璃被子,倏地掉在地上,啪嗒一声碎了一地。

碎了,碎了,心好痛,该怎么才能把这一切重新粘起来?她该怎么办?

沈茵容慢慢地退到门边,泪水断了线一般流了下来,把衣服洇湿了一大片,心好冷好冷……

林锦安瞥了一眼沈茵容,就绝情地扭过脸去不再看他,他是那样的冷漠--这个人不是她的林锦安。不是她的。

沈茵容拉开门迅速地跑下了楼,跑了出去。

林锦安紧张地站了起来,本能地想要追过去,但是接着犹豫了起来,慢慢地坐了下来,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

他好痛苦,好难受--他竟然做出了那样叫沈茵容伤心的事情,他真是个狠心的人,不可以原谅。

沈茵容,那是他的沈茵容啊,她怎么会背叛他呢?

林锦安倏地站了起来,发疯一样的追了出去。

天已经暗了下来,茫茫的夜色慢慢地降落下来,路灯昏暗凄迷,可是到处都不见沈茵容的身影,她穿着睡衣,那样的伤心,她到哪里去了呢?

看着走周来往的人群,穿梭的车潮,林锦安恐惧了起来,沈茵容你到底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林锦安在心底一遍一遍呼喊着沈茵容的名字,他到处奔跑着寻找着沈茵容的身影,他多么渴望风中能够留下些许沈茵容的味道,好让他知道该到哪里寻找她才好--他多么希望他没有做出那些不可原谅的事情--

沈茵容,难道你现在要离开我了么?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么?林锦安的心里又慌又乱,痛的像是要死掉一般--

找不到,到处都找不到!他的沈茵容到底到了哪里去?

林锦安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大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慢慢地洇湿了眼睛。

都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是他活该。

沈茵容觉得她一直坚信的世界,在她拉开门疯狂地奔下来的那一刻轰然倒塌了--

她觉得她一直仰望了一二十年的迷梦,在这一刻迅速地破败消散了--

这个世界好大好冰冷,她好痛苦。

到处都是人群,都是来往的车流,大家都在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疯子,看着一个幽魂--可笑她竟然这样执迷不悔了一二十年,她确实是个疯子,是个幽魂。

所有的人都用怀疑的苛责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般,大家都那样责备着她,完全不听她的解释,也不需要她的解释,大家需要的只不过是她默默地忍受着痛苦,承受着这些责备--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可又都没有看着她,像她本来就不存在一般,像她本来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一般,她的存在与否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在意,林锦安不会在意,所有的人都不会在意--那她该怎么办才好?该怎么办才好?

世界这么大,她却没有一个立锥之地,她不知道该到哪里躲起来藏起来,才能把这钻心的疼痛给掩埋起来。世界上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在她的身边,给着她温暖--所有的人都不需要她,不想需要她--

沈茵容觉得自己像是一具沉睡了千年的木乃伊,有朝一日忽然醒来,发现她存在的世界已经轰然倒塌--她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迎面刺眼的车灯打过来,沈茵容抬手挡在眼前,脑子里一个声音呼唤着她道:“沈茵容,迎过去吧,迎过去,这一切的痛苦就都结束了--”

可是接着沈茵容就迷茫了起来,她沈茵容原来是这样一个怯懦可悲的人么?

沈茵容慢慢地走开,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

夜越来越重了,沈茵容不知道能到哪里去,她觉得冷,很冷。

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都看着她。沈茵容靠着路灯柱子,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

一个小男孩担忧地走近,看着她,小声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沈茵容看着小男孩那样单纯可爱的脸庞,很想对他笑一笑,告诉他自己没有事情,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姐姐,你怎么不回家啊?’小男孩接着问。

回家?回哪里?她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姐姐,你吃饭了么?这是我妈妈给我的早餐钱,你买点儿东西吃吧。”小男孩见沈茵容一直不说话,摊开小小的手掌,手里捏着十块钱。

沈茵容看着这是块钱,心里一拗,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小男孩把十块钱塞到沈茵容的手里,不放心地一连看了她许多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有了钱,沈茵容换了硬币,找公共电.话亭想找谁来帮帮她,可是想来想去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联系的人。

她为了林锦安,毅然地来到了齐平市,在这里没有她一起疯闹的同学,没有她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原来她是这样的孤独,她一直以为只要林锦安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觉察到孤独,就不会退缩。可是那前提是林锦安愿意在她的身边,她从来没有想过万一连林锦安都不再她的身边了,将她抛弃置之不理了,那么她该怎么办才好?

原来她爱他,已经爱到这样疯狂执着的境地,竟是从未想过给自己流过一丝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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